“喔!”泰民聽了,先是一愣,然后笑著說:“跟你開玩笑的啦,嚇到你啦!你這么想是最好啦,黑社會的確不適合你!就好比一份工作如果不適合你做,你也做不出什么成績來!像我雖然有點名氣,但是現在家里的人死了都不敢去殯儀館收尸……小剛,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小剛聽了,笑道:“回去讀書咯!將來考個律師執照,這個是我的新理想?!? 泰民笑了笑,說:“好呀,改天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可要算我便宜點呀?!? 小剛嬉皮笑臉地說:“不會啦,民哥一定一帆風順的!” “希望吧!” 這時,大嘴等人突然站了起來:“兄弟,船來了!” 果然,有一艘客輪晃晃悠悠地從對面開過來。只見船甲板上站滿了人,為首的是紅發跟肥仔,二人高聲歡呼道:“民哥,我們來了呀!” 就在眾人歡喜之際,一艘游輪開了過來。是海上警察:“前面船上的人聽著,我們懷疑你們未經許可進入澳門水域!你們可以立刻掉頭返回公海,否則后果自行負責!” 這一下,倒叫暴力團的人震驚不已。紅發可管不了那么多,招手道:“兄弟們,別管他們,先沖上岸再說!” 海上警察的游輪已經攔在前面,客輪依然前進,警察們再次警告:“最后警告,前面的客輪最好馬上停船,否則將以武力對待!”說著,船上的警察已經亂槍狂掃,甲板上的人爭相逃避,一時之間慘叫聲四起,亂作一團。 紅發躲閃不及,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一股血花就爆散開來,紅發中槍了。 痛一時間,岸上暗處也涌出幾十名持刀大漢,沖向泰民等人:“殺呀,殺死這幫王八蛋!” “砍死一個有五萬,殺呀,殺得越多賺的就越多??!” 一聲吆喝,為數三十多人的湖南幫就提刀斬殺泰民等人,這招水陸夾擊,不難想象是阿文收到風聲知道紅發的到臨,施以的狙殺行動。 “你們是什么人?”大嘴大喝一聲,轉身推了小剛一把,叫道:“快跑!” “要你命的人!”湖南幫頭目喝了一聲,身后數十人已經沖了上來。 大嘴心頭‘咯噔’一聲,這不是普通的小混混,看他們握刀的姿勢還有跑步時的樣子,很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而且這些人的目標似乎并不是自己而是身后的泰民。 泰民并不害怕這些持刀的人,所謂‘藝高人膽大’正是如此,他沖著小剛喝道:“你快走!” 小剛幾時見過這樣的場面,早就嚇得雙腿發軟邁不動步子了,他張著嘴,連話都說不清楚。 “阿民,我讓你快走!”大嘴抓住一名男人將他推到人群中,咆哮道:“我大嘴能應付得了這些人!” “沒關系,大嘴!這些人我也不放在眼里?!碧┟裥χ鴬Z過一名男子手中鋼刀,對準他的胸口捅了進去,就好象將牙簽插進豆腐里一樣簡單。 “撲哧”血液飛濺,小剛看著泰民竟然用刀殺人,
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慘叫一聲,轉頭跑掉了。 在石灘上,兩伙人就這樣打成了一團,時不時會有人慘嚎著倒下,轉眼過了十分鐘,湖南幫的人越來越多了。 泰民推開一名湖南幫的人,沖著船上的紅發大聲叫道:“紅發,那幫警察這樣亂開槍,上不了岸!這里的事有大哥在,你們快點掉頭回去!快點走呀——聽到了沒有?” “自己都顧不了了,還在說什么???”一名湖南仔舉刀就砍向泰民,泰民躲閃及時,一腳已將湖南仔踢倒在地。 石灘上兇險的景象,船上的人都看在眼里。紅發大罵:“草泥馬的,敢動我大哥?我跳海游上岸,跟你們這幫王八蛋拼了!” 紅發正要站起來,肥仔一把將他按住:“紅發,你不要沖動??!” “肥仔,不去幫忙,民哥就撐不下去了!” “你又可以嗎?還沒游上去,你就變成蜂窩了!這艘穿挨不了多久的,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你得想辦法啊?!? 紅發想了想,覺得肥仔說的對,于是大聲道:“我們掉頭走!”的確,紅發是別無選擇了!在無奈之下,只好回航,水上警察也因而?;?。 “砍死你們這幫暴力團的王八蛋,砍死你!” “三個打你一個,看你怎么還手!” 船向公海駛去,石灘上的影子不斷縮小,但廝殺聲的回響卻在紅發的心頭許久不散。岸上的兄弟正面臨大劫,自己卻無能為力,紅發實在是氣炸了肺:“阿文,你這死雜種狗,我將來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游輪上,一名小警察報告:“警官,岸上那邊有人在打斗,我們要不要……” 警官擺手罵道:“你白癡??!文哥只是叫我們把船趕走!其他的不屑我們的事!收隊!” 大?;謴秃诎担癁┥弦廊粣簯疬B連。大嘴跑慣了江湖,這種場面難不倒他,以一敵眾,游刃有余。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在人群中就亂砸。泰民這邊也一樣,拿著砍刀就砍。 最后,戰事平息,湖南幫全軍覆沒,只剩下遍地的尸體,與傷痕累累的暴力團兄弟,場面蕭條。 “嘴哥,阿拳中了好多刀,不行了!” “死了的人就別管了,受傷的就快點抬起來!咦?阿民呢?” “民哥在那大石頭上!” 大嘴望了過去,泰民已經不見了蹤影,心中暗想:“阿民去了哪里呢?” 段山河別墅——段山河坐在轉椅上,看著眼前的女秘書,問:“秘書,我和小妖精的收養酒會進行的怎么樣了?” 秘書翻出一疊資料,說:“日子定在下個星期六。我已經專誠由法國請來了樂團,還有布景設計……” 段山河點了根雪茄,說:“嗯,總之全部都要用最好的就對了!那客人的名單呢?” “已經寫好了,我念給你聽……澳督、地產大王、司法部……全部都是社會名流……最后是阿文先生!” “等一下!”段山河打斷了秘書的話:“那個人的嘴巴很臭,我不希望
他來破壞氣氛。他的帖子就到當天再給他,如果他趕不來就算了!” “OK,我明白了!” 突然,段山河身后出現了一道黑影,一把西瓜刀就架在了段山河的脖子上:“段山河,如果你聰明的話就別動,否則我當場就殺了你!” 段山河回頭一看,臉色大變:“泰民?” 秘書:“你……你……你想怎么樣?。俊? 泰民挾持著段山河,沖著秘書大喝道:“閉嘴啦八婆,給我滾過來?!? 秘書慢慢地走了過去,渾身都在發抖,說:“我是為他工作的,不關我的事……” “我知道,但是對不起了!躺下吧!”泰民說著,用刀把一下將秘書砸暈過去了。 段山河卻像沒事的人一樣,抽著雪茄,說:“泰民,我的守衛這么嚴密你都能進的來,算你有本事!” 泰民笑了笑,說:“你的閉路電視和那些爛守衛,難不倒我的!” 段山河吸了口煙,慢悠悠的說:“OK,你來找我一定是為了錢,開個價吧!” “開尼瑪,我是來報仇的!”泰民開口就罵道。 “嘿,你不要隨便冤枉人?。 ? “不承認?剛才我的兄弟偷渡過來,司法部的人加以攔截,還亂開槍!他們怎么會這么做,一定是你出的主意!還有那幫湖南仔,為什么會突然襲擊我們?”泰民說著,西瓜刀對準段山河的脖子就砍下去。 段山河趕緊抓住泰民的手,說:“小心你的刀,冷靜點聽我說!我承認司法部是由我幫阿文拉的線,但是他們做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和黑社會扯上關系,何況是阿文那王八蛋!” “那你也是幫兇!”泰民說。 段山河拿開了泰民的刀,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你知道阿文的后臺是誰嗎?——朱貴?。 ? 這個高干的名字經常在報紙上出現,泰民也曾聽過,想不到他竟是仇敵的巨大后臺。 段山河繼續說:“這么強硬的后臺,我怎么能不賣他的賬?但是我的原則并沒有變,江湖上斗爭的事,仍然與我無關。” 泰民看了段山河幾秒,說:“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話,那阿文躲在哪里?” 段山河搖搖頭,說:“我如果回答你,不就是出賣了阿文嗎?你還是自己去找吧!老人家我今年都七十二歲了,我相信你不是那么殘忍的人要殺我吧?” 泰民聽了,遲疑間,渾然不知道那秘書竟是假暈。秘書一拳打在泰民的膝蓋上,泰民立即跪倒在地上。接著,一掌打在泰民的胸口,泰民連連退了好幾步。 “你不準走!”泰民沖向段山河,想以他來當擋箭牌。 但是,秘書的速度更快,跳到辦公桌上,一個回旋踢,踢在泰民的臉上。 泰民飛身摔倒在地上,秘書慢慢的站到地上,說:“你們這些小混混整天都說自己有多行,原來也不過如此嘛!以為小妹我真的是秘書嗎?我其實是段先生的貼身保鏢呀——白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