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茹趕緊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撩起來,湊到鼻子跟前使勁的聞,卻很悲哀的發現:原來,這股惡臭,真的是自己身上的!
“怎麼會這樣?”陳子茹哭著說道:“昨天晚上都是好好的呀!這一夜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今天還怎麼嫁人啊?”
陳子茹的話,給了鄭美蓮一個提醒,昨天晚上自己來的時候,這裡確實什麼味道都沒有!今日一早起來,便有這股腥臭!
“昨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鄭美蓮一屁股坐在牀邊上,心疼的看著哭的死去活來的女兒,不由得伸手扯著自己的一頭烏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李嬤嬤畢竟是老了,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問道:“娘娘,昨晚……您爲什麼看到穿紅色衣服的丫鬟和一身白衣的小郡主時,突然失態?”
鄭美蓮一驚,她擡眼看著李嬤嬤,失口問道:“莫非……與她們有關?”
她想起了她們的話:“……我要你看著你最在意的人,一個個的慘狀;你的兄長,很快便會殘疾,只剩下一口氣茍延殘喘;你的父親也會因爲謀反之罪,成爲過街老鼠,不得好死;你的兒子,充軍千里,死於非命;你的女兒,出嫁的的時候便淪爲下堂婦,將爲奴爲娼,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不……!”鄭美蓮的不由得從心底吼出了一聲:“別這麼對我!我求你了!”她說著,跪了下去。
“娘娘!”
“母妃!”
李嬤嬤和陳子茹不明就裡,一下子跪在她身邊,叫道。
“快!李嬤嬤,快想辦法救救茹兒!她不能一過門便淪爲下堂婦!不可以!”王妃哭著說道。
“您彆著急,老身會想辦法的!”李嬤嬤忍著那股惡臭,將母女兩個扶起來,說道:“小郡主可否告訴我,你這……味道,是從哪裡發出的嗎?”
陳子茹紅著臉,流著淚,指了指自己的下身:“好像是這裡!”
李嬤嬤想了想,問道:“小郡主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衣服或者……洗漱用品?尤其是……私密處的?”
“沒有!”陳子茹想都不想,便搖著頭說道。
“您……能否讓老奴驗看一下?”李嬤嬤看著王妃,問陳子茹。
陳子茹漲紅了臉,不說話。
王妃一聽,只得說道:“茹兒,給李嬤嬤看看吧!她不是外人,如今也只有她有辦法幫你了!”
陳子茹咬著牙,只得扯下簾子,讓李嬤嬤仔細的驗看自己的下身。
而那股讓人作嘔的惡臭,在她退下褻褲的一剎那,將王妃和李嬤嬤幾欲薰暈!
一會兒之後,李嬤嬤出來了,神情嚴肅的對王妃說道:“小郡主……,她得了……”
“你說吧?本妃現在沒有什麼承受不了了?”王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如今也只能想辦法儘量了事了。
“很奇怪,小郡主的下身,有一些不明的液體流出來,就是那些東西發出的味道!”李嬤嬤說道:“那癥狀,很像老奴曾經聽過的……青樓女子的病!”
“茹兒怎麼會得那種病?不可能!”鄭美蓮的腦袋“嗡嗡”作響,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很顯然,她是被人所害!”李嬤嬤語出驚人:“那種病,可以傳染。如果有人得了那樣的病,將她用過的貼身之物再與別人的混合之後,另外一個人便會毫無疑問的染上那種病!”
“癥狀就是如今小郡主這樣的!”李嬤嬤看著王妃,心痛的說道。
“是誰?這麼害我的茹兒?我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王妃厲聲說著,她的眼裡是止不住的淚水。
“現在,您讓小郡主好好的沐浴,老奴出去一趟,想辦法弄點特殊的藥草回來,先想辦法過了今日的事情再是吧!”李嬤嬤說道。
“那就有勞嬤嬤了!”王妃趕緊說道:“你快去吧!”
李嬤嬤趕緊走了。
陳子茹面如死灰的坐在牀邊上,將剛纔李嬤嬤的話聽了個一知半解,但她也明白自己身上這股味道,將意味著什麼?
“母妃,茹兒不活了!”陳子茹雙眼呆滯的說道:“我愛太子。但是這樣的身子,是沒辦法和太子爺在一起的!與其這樣,茹兒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告訴母妃,你的內衣褻褲,都是誰在保管清洗?還有,你最近都吃了什麼?接觸了什麼不乾淨的人或者東西嗎?”王妃急忙過來,問道。
陳子茹想了想,說道:“茹兒一直都是好好的!這幾天也就正常的飲食,都是專人負責!昨晚最後吃的血燕,只是有些腥……”
“你說什麼?”王妃想起了昨晚自己打碎了女兒手裡端著的碗,驚問道:“有一股……腥味?”
“對啊!”陳子茹哭著說道:“那不是血燕該有的味道麼?”
“天啊!”鄭美蓮又開始哭了!
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昨天晚上!
這是陰謀!是暗害!是有預謀的報復!
鬧鬼、下藥!
她臉上的傷口此刻也是奇癢難耐,忍不住伸手抓了一下,便抓了一指甲的膿血,噁心極了!
“啊……!”鄭美蓮終於感覺自己是要崩潰了!
天一亮,很快便有親戚朋友會來府裡,恭賀新禧!
鄭美蓮趕緊找來郎中,讓他想辦法將自己臉上的傷疤止住潰爛和奇癢。
但是,郎中的話,讓她幾近瘋狂了:“這道傷疤,是中了一種毒素,如果沒有找到對癥的解藥,那麼,會一天天潰爛下去,直到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也不會停止!”
“怎麼辦?怎麼辦?”鄭美蓮絕望的抓住郎中的衣服,吼道。
“老朽知道一種禁藥,可以暫時止住傷口的潰爛!可一旦藥效過了,還沒有對癥的解藥,那麼,傷口便會以更快的速度開始化膿、潰爛!”
“只要能應付了今日之事,剩下的,以後再說!”鄭美蓮是豁出去了,讓人隨著郎中拿來了他所說的禁藥。
忍著鑽心的疼痛,她將那藥粉直接塗抹在傷口上。很奇怪,當那白色的藥粉接觸到潰爛的傷口之後,便漸漸地開始癒合,形成了一道像蟲子一樣的灰色疤痕。
她又用厚厚的水粉塗抹了一遍,不仔細看的話,基本上看不出來臉上有這麼一道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