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話是君以陌說得,她真的快餓死了!
醒了就該吃東西啊!
就這樣,一行三人,一個臉上帶著銀色面具,一個頭上帶著紗帽,就一個露了真容,組合比較怪。
繞是這樣,三個人還是熟視無睹的走到了樓下,到了樓下,君以陌叫來了小二,很不客氣的讓人將招牌菜都給端了上來。
其實吧,他們一路過來,花那么多銀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君以陌太奢侈了!
柳夏淼對此早就習以為常,沒什么反應,只是在他看到藍玥也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眼神暗了暗。
看來,藍玥已經斷定他是他了!真是的,早知道易容好了。
"餓死了,柳夏淼,等會出去撒?"才菜端上來后,君以陌小口小口的扒著飯,用膳的姿態還是很有大家氣派的。
她是個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會那么狼吞虎咽。
"嗯。"柳夏淼也是小口小口的用膳,然而紗帽始終沒有取下來。
"你們,要去哪?"藍玥并沒有動筷,他早在他們之前就已經吃過了,而今就是為了和君以陌待一起,才說沒吃的。
"這事,戰王爺就不用多問了。"君以陌放下碗筷,聲音漠然的開口。
隱門,是他們門里的事,別人,她可不希望摻和進來。
"說出來,說不定我也可以幫幫忙啊。"藍玥十分討巧的開口。
"呵呵。"君以陌十份友好的同藍玥笑了笑,后啪的變臉一句"不需要。"
原本君以陌用笑臉對著藍玥,藍玥是很開心的,但是聽到后邊那句,直接整個人就頹了"我真的可以幫忙的!"
"聽得懂人話?"君以陌話很少,只是真的是一針見血!
"呃……"此刻藍玥心里,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是過河拆橋,請吃了飯就翻臉不認人了!
"聽不懂?"藍玥沒回答,君以陌皺著眉,心里直吐槽這人聽不懂人話?
"……聽的懂。"
藍玥覺得自個要被氣傻了,他怎么可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嗯,那我跟你說,我們的事,是家事,你這外人,就不要摻和了。知道了吧!"君以陌分段的說著,門中之事可不就是家事嘛!
本是想說清楚的君以陌,卻不知這無意的話傷著了別人的心。
或許就算知道,她也不會有什么別的感覺,反正又不熟,關她什么事?
"外人?"藍玥失聲反問。
"嗯?我們才認識不久,不就是外人嗎?"要不是看在請了頓飯的份上,君以陌是理都懶得理的。
"外人,呵,那他呢。"剛剛他說要處理家事,難道他(柳夏淼)就不是外人嗎?
"不是啊,他怎么會是外人。"君以陌搖頭,柳夏淼怎么可能是外人呢,他,只能是內人吶。
"呵呵呵,真是笑話。"藍玥一連笑了幾聲,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他都始終是個外人呢。
"柳夏淼,吃完沒,吃完就走了。"
藍玥的不對勁,君以陌是感覺到了的,可她又不知道他那反應的原因是什么啊。再說又不熟,她自然是懶得攤這趟渾水。
"嗯,完了,走吧。"柳夏淼聲音有些憋笑,藍玥被這么一弄,還會否堅持?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是這么的無情。
"什么時候回來?"藍玥在他們二人起身走出去幾步后,才問道。
即使是外人,他也不會放棄。
"不知道。"君以陌眼珠轉了下,想想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
"我等你。"
無論什么時候回,我都等你,曾經,現在,以后。
"哦。"對于藍玥這話,君以陌并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不熟,就不要在意這么多了。
"你總是這么無情。"
藍玥看著君以陌和柳夏淼走出了客棧,面具下的表情苦澀不已。
什么時候,他也能看到他的好?
他不求多的,只希望公平一點,曾經的壞,他一直在加倍的彌補啊。
為什么,總是,看不到呢!
"小陌陌,你剛剛也太無情了吧?"出了客棧,柳夏淼調侃道。
"怎么叫無情呢,那么萌又認真的漢子。我可惹不起。"
君以陌覺得,藍玥的眼神中總透著一種她看不明白的意思,而且她還覺得藍玥做的事,在她心里是那么矛盾又順其自然。面對這種感覺,她覺得遠離比較好。
總歸一句話,又不熟不是。
"欸,是不是對方吊兒郎當點,你就打算來個露水情緣什么的?"聽著君以陌的話,柳夏淼硬是聽出了一種別的意思。
"咳,當然不會,我怎么會干那種事!"要干也不能讓你知道啊。君以陌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
"不會就好,要知道,我們可是未婚夫妻。"柳夏淼拉著君以陌的手,安心的說著。
"嗯……"表面上,君以陌是贊同柳夏淼的話的,但心里面卻是,不是未婚嘛,就算成親還可以合離呢,這未婚有啥可在意的。
"真希望就這么一直走下去。"柳夏淼牽著君以陌的手,走在街道上。
旁邊并沒有什么異樣的眼光,因為根本就沒人了。
十指緊扣,一生一世一雙人。
柳夏淼的心愿也就是這個了,然而,這注定是不能實現的。
"走個鬼呢。我們要去大師兄府邸,你不去了啊?"
君以陌很不習慣這么十指緊扣,總覺得怪怪的。
加之柳夏淼那句,真希望一直這么走下去,更加讓她有心里恐懼。
總覺得壓力很大,未婚夫吶,她真的不想成婚啊!
"去啊,只是有這個愿望。"柳夏淼掀開紗帽,就那么看著君以陌。
他還記得第一次同她見面的時候,她五歲,他七歲。
她是除了家里人,第一個第一次見面就不怕他這雙異色瞳的人。
那時候,聽伯父說,她剛剛經歷了生離死別。
可她卻是笑著跟他說"你這雙眼睛真好看。"
完全沒有喪失親人的悲傷。
后來他問她,她是這樣回答的"眼淚,是懦夫的表現。"
再后來他長大了,也漸漸明白了,她有三世的記憶,所以才會那么早熟。
他喜歡她,是一眼的終生。
當她回宮了,她不記得他了,他卻一直都關注著他。
看著那些信上,一字一句的記錄著她對百里蕭的好,他嫉妒的發狂。
特別是伯父跟他說得那個劫還是因為百里蕭,他更加的憤怒。
還有那個預言,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可奈何。
是她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一個獨自擁有她的機會。
可她卻不是個安生的人吶,即使他是她的未婚夫,即使她承認他的身份。她也依舊像沙,握不住。
"愿望,愿望總是難以實現的。"君以陌將自己的手從柳夏
淼的手里抽離,偏頭道。
"我知道。"柳夏淼又恢復了之前的邪氣。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她只喜歡她喜歡的,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希望,他是百里蕭。
世上若還有一人能讓她流淚,怕唯有百里蕭吧。
他至今都不明白,那預言中的五個人,除了百里蕭,月夭,藍玥,他,還有誰。
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什么預言里會有五個人。
明明她只愛百里蕭,明明她只為百里蕭有情緒波動,明明她只對百里蕭特別啊。
"嗯?又不對勁了。"君以陌偏頭,對于這樣的柳夏淼,真是無奈吶。
"欸,等等,我為什么又會說又?"
之前藍玥碰她的時候她是說得又,這次柳夏淼這樣她也是說得又,她明明之前沒有說過啊!
"什么,你是第一次說吶,是你記錯了吧。"柳夏淼摸了下君以陌的腦袋。
近段時間的記憶,關于百里蕭的,還是沒消除干凈呢,卻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啊!
"是嗎?好吧,別摸我腦袋,你是要死啊!"面對柳夏淼喜歡摸她腦袋這個壞習慣,她真的是深惡痛絕!
"好,不摸不摸。"柳夏淼搖頭,總是忘記這一茬!
"你知道城主府在哪嗎?"君以陌換了個話題說道。
吵歸吵,正事可不能忘。
"自然,跟著我。"說完柳夏淼就將紗帽放下,運起輕功走人了。
"臥槽,你敢再耍賴一點嗎?"站在原地的君以陌看著柳夏淼沒等她準備好就跑了,表示很不恥!
過了大概半刻鐘,柳夏淼在一屋頂收斂氣息停了下來,君以陌則隨后就到了,也同柳夏淼一樣收斂了氣息。
"這是大師兄的房間?"君以陌趴屋頂上詢問著柳夏淼這個活的資料庫。
"嗯。"柳夏淼小聲點頭。
"下面有人吧?"她剛剛到這屋頂上,就察覺這下邊應該是有三到五個人。
"是的。"
得到了柳夏淼的回答,君以陌小心的揭開了瓦片,盡可能的聽著下面人的話。
為什么是她,而不是柳夏淼呢,因為,柳夏淼他,有點輕微耳背,距離遠點,根本聽不清!
"小主,一切都已經搞定了。"
"這城主該如何處置?"
"處置?先綁起來,別讓他跑了,等過了武林會再想這個問題!"
"那森門那邊?"
"那邊不必理會,那個沒腦子的女人更加不用理。"
"是。那屬下們先下去了。"
"等等,這兩日,君以陌和柳夏淼應該會到,你們的留意一下。"
"屬下明白!"
"退下吧。"
"走。"聽的大約是差不多了,君以陌拉著柳夏淼的手就跑了。
直到運起輕功飛了好遠,君以陌才停了下來。
"聽到什么了?"柳夏淼看著君以陌皺著個眉頭,不免心急。
"大師兄出事了。"君以陌沉聲道。
"大師兄出事了?不可能啊!"柳夏淼不相信的說著。
大師兄的武功一向不錯,怎么可能會出事?
"若沒猜錯,搞鬼的,是冥宮的人!"君以陌對那位大師兄雖然見過,但大師兄如何如何厲害,卻是聽說過的。
在君以陌心里,她這位大師兄也是很厲害的,畢竟沒兩把刷子怎么做的上禪城城主之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