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若只是這,不好意思,對她還真沒什么意義。
"你知道,那名男子是誰么?"陵栩又開始吊胃口了。
"我想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會站在這,聽你廢話了。"話講一半不講,這人可真有意思!
"咳,別這么激動撒,那名男子,是當今陛下的貼身太監,二寶。"陵栩一字一句道。
"怎么可能!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本來還在悠閑的晃著扇子的牧玖笑,明顯心情起伏了許多!
"有證人,出來。"陵栩說到這的時候,雙手拍了拍。
"大哥。"出來的是同陵栩一般打扮的人,只不過更加臟!
"他是誰?"牧玖笑問道。
"他是平日在宮門口那條路乞討的,那日,他是親眼所見那人進的皇宮。還聽見宮人叫他二寶公公。"陵栩慢慢的說著,語氣很是平淡。
"呵,我怎么知道,這不是你們編的?"牧玖笑收起搖晃的扇子,淡漠的看著那被陵栩叫出來的人。
"我們為什么要編?"陵栩神色莫名。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月夭,你如果叫我來這就是為了證明二寶有問題,那么,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信。"牧玖笑沒有理會陵栩,反倒是沖著坐在那月夭語氣不善道。
二寶,他怎么會想讓慕容墨離開呢,就算不和,就算……
"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事實?我之所以把你叫來這,就是想撇清你覺得我編的情況,你為什么這么執迷不悟,二寶他的確有問題!你到時切莫悔之晚矣。"月夭起身對著牧玖笑一字一句,語氣中有著些許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他是你的人,我怎么能否掉你編的情況呢?"牧玖笑毫不客氣的用這個梗回擊了月夭。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月夭心里滋味百般,他明明一直都是為了她好,為什么就一直排斥!?
固執的相信自己,真的是愚昧!
"我不想和你吵,二寶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牧玖笑覺得再這么爭論下去,八成是要吵起來了。
對于二寶,牧玖笑心里也明白,疑慮的確很多,可是在千層沒有回來時,什么,她都不會相信,也不會懷疑。
"你會怎么處理?不就是相信相信再相信!可以那么相信他,為什么就不愿相信我,你,明知,我不會害你!"月夭這些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知道。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牧玖笑語氣平淡,沒有多說。
要她相信他,那他又為什么不肯相信她?
他不信任她,她也不信任他。這不是扯平么,那么激動干嘛!
"你真的會處理好么?真的不會盲目信任么!"月夭態度疑惑道。
"不會。你應該明白,我,不是傻子。"
發生了這么多事,終歸是信任不下去的,似乎一切的改變都是從她當了這個陛下開始的呢,究竟是怎么了?呵。
"我可以相信你,只是,你能不能也稍稍信任一下我。"得到牧玖笑肯定的回答,月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同時也想得到牧玖笑對他的態度。
"我,沒有懷疑過你。"信任,有的事她還不能肯定,所以,只能點到為止,但懷疑,對月夭,她從來沒有過。
"呵,我們走吧。"月夭笑了聲。
只是這聲笑的含義是自嘲,還是寬慰,就不得而知了。
"嗯?好。"牧玖笑點頭。
"陵栩,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應是明白的吧。"臨走,月夭背對著陵栩說。
"自然,主子的話,陵栩怎么會不明白呢。"陵栩坐在椅子上,有點大爺樣的說。
"明白就好,走了。"說完,月夭便拉著牧玖笑走了。
"主子還真是。牧玖笑,南楓的陛下?陵堯,你拿什么跟他比?"陵栩在月夭和牧玖笑走后,自語了兩句。
"你走吧。"這話,是對那名出來作證的人說的。
"是。"
他們,誰也沒發現,那名作證的人,在見到牧玖笑的相貌時的驚訝之感。
"現
在去找白離蕭吧?"出了那間房,騎上馬,牧玖笑看著旁邊的月夭。
"這么早去找他干嘛?"
月夭心里估算了一下,他們沒有耽擱什么時間,就問了點事,總共加起來,也不過用了三刻鐘,再加上來的時候花的時間,連一個時辰都沒有用到。離煙樓現在還差差不多兩個時辰呢。
"難不成,讓他一人等著?"牧玖笑不解,讓他那么等著,真的好嗎?
"嗤,是他破壞了我們的二人世界,你怎么總是想著他呢?"月夭真的是氣急,本來是他約的她,那白離蕭就是中途摻進來的,憑什么總要顧及白離蕭?
"欸,怎么說,他也是我老師啊。"這回牧玖笑機智的沒有說什么喜歡,她覺得如果說喜歡,月夭大概會炸了,她真是個可憐的娃。
"行了,別裝了,老師?切,去找他行了吧!"月夭看向一邊,面上表情極其郁悶。
他就真的是敗給了牧玖笑。
"嗯?你真好。"牧玖笑開心道。
"再好,你也不喜歡我。"月夭聲音有點小,小到,牧玖笑沒有聽清。
"你說什么?"
"沒什么。"月夭看著前方,搖了搖頭。
不要故意亂想,要求那么多做什么,總有一天,會守得云開見月明的。
她不是說給了他機會么!
他需要的也就是一個機會罷了。
又是一路無言的騎馬。
到煙樓不遠處的時候,午時剛過,太陽,正大。
"你說,白離蕭在哪家茶館或者客棧?"牧玖笑和月夭已經下了馬,手是牽著馬匹的。
"自然是對面那家。"月夭很肯定的開口。
"為什么?"牧玖笑不解,為何這么肯定?
"呵,那是最好的位置啊。"白離蕭的身份雖沒什么頭緒,但是,月夭也明白,白離蕭這人不簡單。
"最好的位置?"牧玖笑算是更加茫然了。
"嗯,最好觀察煙樓的位置,他在三樓,正對煙樓的那間房,你信么?"月夭點頭,朝著牧玖笑說道。
"這么肯定?很難相信。"牧玖笑撇著嘴,這么肯定,怎么覺得怎么不靠譜。
"那我們打個賭好了。"月夭不在意的開口。
"什么賭?"反正牧玖笑是覺得白離蕭不可能在那,或許是在那間客棧,,可也不可能連房間多是那間吧。要真是那樣她就該拜月夭為師了!
"如果在,明年的七夕節,你只能陪我一人。如果不在,任君處置。"月夭的要求很簡單,賭的就是明年的七夕節。
現在的他不會知道,明年的七夕節,早已物是人非。
"真的任我處置?"牧玖笑相對感興趣的是這個,任君處置呀,怎么聽怎么心動吶,好吧她其實就是個喜歡yy的娃。
"那是自然,然前提,你得贏我。"
這場賭,他是一定會贏的,因為,白離蕭是個聰明人啊。
他提出去煙樓,他既然沒有露出為難的樣子,反而是相反的樣子,這不是很明顯嗎,他去那有事!不然,一個乞兒窩都不愿去的地方又為什么會想去那種秘密眾多的地方呢。
一個不會武功的智者,究竟是誰?
"我覺得我贏得幾率挺大的啊。"見月夭一副她輸定了的樣子,牧玖笑不服氣的開口。
"那你是答應了?"月夭站定的看著牧玖笑道。
"答應了,這有什么不敢賭的。"牧玖笑表面如此,心里想的,便是就算輸了,明年七夕還那么遙遠,他會記得么?
牧玖笑還真就小看月夭的記性了,即使過去兩年,三年,他也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我們走吧。"
沒一會,牧玖笑就跟在月夭的身后,到了,煙樓對面的水樓客棧。
不知道為什么,牧玖笑一看這名字心里第一反應就是煙樓水樓是一家,與冥宮有莫大的關系!
煙樓,她心中還是不愿意去的,冥宮,她惹不起!
然,他們要去,她又不能說原因,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進了水樓,月夭,讓小二將
二人的馬匹拉去了后院,自個則同牧玖笑上了三樓天字房處。
"咚咚咚。"此時月夭和牧玖笑已經到了房門處,月夭則伸出手敲門。
"誰?"
就當牧玖笑在心中祈禱不是白離蕭的時候,里間已經不客氣的傳開了白離蕭那特有的聲音。
聲音傳出來的時候,月夭特意含笑看了眼牧玖笑,隨后才"白大人,是我和笑笑。"
"嗯,等下。"
里間的白離蕭,就如月夭所料的那樣,是在觀察對面的煙樓。
說實在的,白離蕭沒料到他們會這么早回來呢。因此只能是稍稍慌亂的將門關好,再起身將房門打開。
"你們怎么就回來了。"白離蕭開開門后不乏驚訝。
"我倒是不想回,偏生笑笑就是要這么早回。"月夭進了門,四處望了下,看了眼窗戶處,別有深意。他所想的確是對的。
"少爺。"月夭進門后,白離蕭見牧玖笑還不懂,有些奇怪的喚了聲。
此時的牧玖笑正處于極度的震驚中,因為月夭啥都猜對了!真是不科學!
"少爺?"牧玖笑還是沒動,白離蕭只得再次叫道。
"啊?"這回牧玖笑算是反應過來了,啊了一聲,才自顧自的走進來。
牧玖笑進了后,白離蕭將門關了起來。
"離蕭,你怎么會想到這家和這間房的?"才落座,牧玖笑就開口問還沒來得及坐下的白離蕭。
白離蕭聽話,是愣了又愣,好半天才道"這里視野好啊,想來應該比較容易找。"
"這樣啊。懂了。"牧玖笑點點頭,原來是這么個原因。
"嗯。"白離蕭坐在他之前坐過得位置上,朝牧玖笑點了個頭。
"那你剛剛都在做什么啊?"牧玖笑帶著好奇心問道。
他們離開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里,他不會就是在發呆吧?
"沒做什么,打開窗,看了會人來人往的街道。。"白離蕭語氣溫和,他可沒錯過,月夭進門時對窗戶的反應。
"昂?這樣啊,好吧。"牧玖笑頗有些無言應道。感覺不知道怎么接話了啊!
水樓的房間布置極其簡單,一張大的桌子,幾條凳子,靠窗臺的位置還有以一張可供兩人對望而坐的桌子,再加一張床,和一些裝飾用的東西。天字房也就只是地理位置好些。
眼尖的牧玖笑覺得還有那么久,她可以好好睡一覺。
"你們兩個隨意,我睡一覺好了,困死了。到時叫我。"說完不由分說的就跑床的方向去了。
"笑笑,我們一起睡唄。"月夭很不要臉的開口。
"你滾,給我好好待著!"明知她是女子還提出這鬼主意,存心找揍的吧?
"人家不會滾。"月夭受的品質又出來了。
"不會滾,就給我好好坐著。被你那么早叫醒,我是真快困死了,所以,中途不要來打擾我,到時間再來叫我。"牧玖笑打著哈欠同月夭講話。
"我們的賭約算數吧?"月夭說了大半天,也就這件事才是他想知道的?
"算。"這時候,牧玖笑已經是躺到了床上。
"嗯?那你好好睡吧。"得到了牧玖笑的回答,月夭屁顛屁顛道。
心里想著,今年的七夕被破壞了,明年一定要給她一個好的。殊不知,接下來這兩年,都只能是盼著明年。
"親愛的白大人,我們來之前,你真的只是在隨意的看看街道什么的么?"月夭才不會信白離蕭那鬼扯么,他早已不是什么無知的人
"這是自然,不然裴大人,以為是何?"白離蕭開口反問,他身為東姬的丞相,卻易容跟在他的身邊,他都沒有多說什么,他而今卻還來懷疑起他了,真是不知該說他大膽還是無知呢。
然,他(牧玖笑)也是蠻放心的呢,一位東姬的丞相,居然也那么眉頭不皺的,偷偷放在了身邊。
"其實我很好奇白大人的身份。"查了這么久,一點頭緒也沒有好挫敗。
"身份?在下并沒有什么身份。"他能有什么身份呢,況且,就算有,也是不可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