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說話間,已然走到了買賣馬匹的地方。
"笑笑……"月夭很是不甘的叫了聲牧玖笑。
"買馬!"牧玖笑沒有再多說,只是說了兩個字。
有些話,多說了就沒有意思了。
牧玖笑這般不肯再說的態(tài)度,月夭也只能作罷。
認命的從馬販手里買了兩匹馬。騎上馬后,牧玖笑和月夭算的上是一路無言了。
來到地方的時候午時三刻了,這里,怎么來描述呢。
牧玖笑看到的時候,心中的想法是,這里待的人真的只是乞兒么?
這個地方一條街都是由破破爛爛的房屋組合起來,每間房也是不遮風不遮雨的樣子,但每間房門前都依稀的有幾名乞兒,用著打量的目光看著牧玖笑和月夭這兩個外來人。
"欸,這什么情況?"牧玖笑皺著眉頭問著站她旁邊的月夭。
被一群人給打量,她可不喜歡!
"別皺眉。等會啊。"
說完,月夭將自己那匹馬的韁繩交到了牧玖笑的手里,隨后自己去找了一名離他最近的乞兒,不知在耳邊說了些什么,乞兒便恭恭敬敬的要帶他去哪。
這時候,月夭才沖牧玖笑招手,示意過去。牧玖笑臉臭臭的,左右各牽著一匹馬。皺著個眉頭走到了月夭面前。將手里的兩匹馬丟給了他。
"都說了別皺眉啊。"月夭自然的接過,語氣帶著無奈。為什么總是要皺眉呢!
"我不喜歡別人打量我。"牧玖笑沒好氣道。他受得了,不見得她就受得了!
"再忍一會就好了。"看著牧玖笑眉頭都要打結了一樣,月夭牽著馬訴說道。
"還要去哪才行?"果然是沒有現(xiàn)代那么發(fā)達啊,在現(xiàn)代也就一個電話的事,在這里,找個人都這么麻煩。造孽。
"跟著他就可以了。"月夭示意牧玖笑看站在旁邊的小乞丐。
"哦。"牧玖笑看著那小乞丐,比他高一點,年齡似乎還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接下來,牧玖笑和月夭跟在那名小乞丐的身后,來到了街道最里邊的房子,這里雖然破爛不改,但卻出奇的干凈,總覺得奇怪吶。而那名乞丐在帶著二人到了目的地后,就只留下一句"他要見你們就自會出來。"
這樣的態(tài)度,牧玖笑覺得那破爛房子里住的人肯定很孤僻。
只是當,人站在她面前時,她只能說,這都是什么鬼!
"那人怎么還不出來?你不是說,他是你的人嘛?"牧玖笑有些無趣的坐在破房的門口。
一點也不嫌臟,明明她還是個輕微的潔癖患者。
"這個,就算是我的人,也不可能隨傳隨到啊,總得有自己的事不是。"月夭將兩匹馬綁在了木栓上,而說這話的時候,心里也是有點不滿的,但是吧。那貨本來就對讓他待在這乞丐區(qū)很是不滿,而今等等也就算了。
"真是失敗。"牧玖笑撇嘴,一個主子,等奴才,這還真是失敗。
明明她之前也是經(jīng)常等二寶的。
"喲,大駕觀臨,有失遠迎。"在牧玖笑話落沒多久,月夭還沒來的及開口。就被一道男聲打破了,男聲清脆繞耳。
"你倒是舍得出來了。"月夭看著從破房子里出來穿著補丁乞丐服的男子。
男子身高約摸有七尺左右,面上抹了一點灰黑色的東西
,遮蓋住了樣貌。
"怎么能這么說了,您也知道屬下出來躺不容易,當然了,主子來了,還是要出來的。"男子就如地痞流氓一樣看著月夭。
真的看不出他們是主仆關系!
"月夭,這就是要見得人?"牧玖笑在聽到男子的聲音的時候,已是從門前站起來轉身看著那男子了。
說實話,這男子感覺怎么那么不靠譜呢?吊兒郎當?shù)模惺裁聪⒖蓡枺?
"是的。"月夭點頭。后又看著男子道"別說那么多廢話,帶我們進去。"
"嗯,主子的命令,屬下自當是要遵從的。"男子微微一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也知道我是你主子。"月夭撇了眼男子,眼里責怪的意味明顯。
"自然,就算主子換了張臉,屬下也還是能認出來的,不過這身邊的小公子是誰?莫不是主子的新歡?"男子此時走在前邊領路,話語輕松道。
牧玖笑跟在月夭的身后,除了那一句問話,就沒開口,一直做著個隱形人的樣子。而今,她聽到了什么,新歡?難不成他還有舊愛?
"胡說什么呢,小心你的舌頭!"對于男子的這話,月夭臉算是瞬間就黑了。
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啊!萬一她誤會了怎么辦?不過,應該是他多慮了,她都不在乎,又怎么會誤會呢。
"還不能說了是吧,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子停了下來,看著牧玖笑問道。
"在問別人之前,你不該先說出你自己的名字么?"牧玖笑不是很客氣的反問。
"欸,還是個脾氣挺大的公子啊。在下陵栩,墨樓左護法。"陵栩說這話時還頗具興趣的朝牧玖笑彎了個腰,可是做足了禮節(jié)呢。
"牧玖笑,身份,沒啥身份。"陵栩的這一動作,是取悅了牧玖笑的,語氣也稍稍是好些了的。
"牧玖笑?你就是主子一直找的那個人?難怪難怪。"
難怪主子把陵堯從自己身邊徹底給支開,難怪主子突然將他傳來南楓,還讓他在這么個乞丐窩當老大。現(xiàn)在看來,都是因為這名叫牧玖笑的公子吧。
"呵,難怪什么。"牧玖笑晃著從腰間取出來的扇子笑了聲。
"難怪主子把陵堯都給拋棄掉了。"陵栩帶著極其欠扁的笑意道。
"陵堯是誰?"陵栩的話,成功的勾起了牧玖笑的好奇心。
"陵堯啊,是墨樓的右護法,而且喜歡我們主子呢。"陵栩眨巴著眼睛說道。
"啊?哦。"就這樣?牧玖笑反應沒什么特別大,基本就只是點個頭,表明自個明白了。只是心里好像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你怎么就這反應?"陵栩有點失望,他還以為這牧玖笑會有點生氣什么的呢,為什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然還要什么反應,不就是這樣咯?"牧玖笑聳了下肩,不明所以。
"你,不……"
"夠了,陵栩你要再問下去,我覺得你應該就永遠見不到陵堯了。"不要以為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別的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可他現(xiàn)在不是在戳他傷口,就是在挑撥離間呢。這樣可不好!
"不說就不說撒,主子何必惱羞成怒。"陵栩郁悶的撇了下嘴。
其實早在陵栩提起陵堯時,月夭就該阻止的,可卻私心的想看看,她會有什么反應,結果,什么
反應也沒有。
"話說一半,很吊人胃口的。"他們倒是不說就不說哦,不知道她這個聽的人會很郁悶么!
"事情很簡單,在下喜歡陵堯,陵堯喜歡主子。主子嘛,喜歡你。呵。"說到最后,陵栩是覺得好笑的。
"嗯?你不覺得斷袖很惡心嗎?"牧玖笑有些好奇,這人不知她女子的身份,為什么能這么直白的說出喜歡?
畢竟,古人,對于斷袖,是那么的不恥啊!
"為什么要惡心?"陵栩想也不想的問著牧玖笑。
牧玖笑被陵栩這話,說得,有點驚悚,難不成月夭把他們都弄彎了?
"呃,好吧。"
"陵堯,是男子。"這次是月夭說得。
"……好驚悚的事情。"月夭左右護法居然是對基。
"……"
對于,牧玖笑的反應,月夭只能用沉默來回答了。他當時以為她是男子,所以對墨樓所有人,都進行了各種灌輸。為的就是不讓她到時受委屈什么的。結果,兩個護法被他弄偏了,對此,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然后得知她卻是女子!
其實這也都沒什么,重點在于他那位護法偏偏喜歡他,當時知道的時候,他差點沒被寒顫死。
當然了,后邊他也明白了陵栩喜歡陵堯,所以一直處于撮合他兩的狀態(tài)。
"不要說那么多了,快點跟在下走了。早談完,早散伙。"
談到陵堯,陵栩心里也不是特別感受,可他就是想看看這牧玖笑喜歡不喜歡主子,事實證明,不喜歡呢!主子明明做了那么多,卻還是落不到喜歡二字,那他呢?
"明明是你自己說起來的。"牧玖笑覺得她沒記錯的話,就是陵栩自己開的口好吧!
"不要吐槽行么!?"陵栩沒好氣的瞪了眼牧玖笑,這有什么好拆的,無聊吧!
"你奈我何。"牧玖笑偏頭道。
"都別說了。"對于陵堯這事,月夭覺得他還是有點對不起陵栩的呢。
因為牧玖笑,為了不引起別的麻煩,他只能是將陵栩安排過來,讓陵堯留在東姬。
就這樣,又開始了一路無言的模式。
當跟著陵栩的腳步停下來后,牧玖笑覺得整個人生有點玄幻了。
這外面看起來破舊不堪的房屋,在這里邊的暗門之后,卻是一間擺設極有格調的房間。不過,到這來干嘛?
"你不是要告訴我事嘛?到這來干啥?"這房間的確讓她驚訝了一下,可是要告訴她事,為什么要這么神神秘秘的呢?
"這里安全些,事,由陵栩告訴你。"月夭自顧自的坐到了房間的主坐上。
"……你說。"牧玖笑心中是奔騰的,走這么遠來聽件事,若是廢話,看她怎么教訓他!
"一個多月前,有位藍衣公子,來這里找過在下,讓在下散播一個消息,去邊關。"陵栩開始正經(jīng)起來道。
"什么消息?"牧玖笑晃著扇子開口問道。
只是心中對這個消息,還是有些頭緒了的。邊關,除了慕容墨的事,哪里和邊關扯得上關系。
"慕容墨和當今陛下有斷袖之疑。"
果然,牧玖笑是沒有猜錯的,就是慕容墨的事呢。可這說出來,有什么意思呢?她早就猜到了的呀,若非有人暗箱操作,斷不可能傳那么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