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得意的笑了笑,感覺真的挺難受的,估計燒的挺厲害。
帥哥看我難受的樣子,又一次關心的問道:“不行就去診所看看吧,打一針睡一覺就好了。我現在沒事,我陪你去吧?”
我搖了搖頭,裝做輕松的樣子,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放心吧我沒事,一會兒你出去吃飯的時候給我帶份炒餅回來吧,我再睡會兒。”
帥哥連忙說:“那我現在就去。”說完裝上錢包就走。我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等他吃飯的時候順便給我帶回來就行了,沒想到帥哥挺上心,馬上就要去。心里感覺暖暖的,看來帥哥真的挺關心我的。
我把門關上,躺在床上,腦袋感覺特別沉,又不是往常那種困了想睡覺的感覺。五臟六腑都快翻騰起來了,來回翻了好幾個身也睡不著,感覺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我會病了,很久沒有體會到這個發燒的感覺了。我把自己的被子扯過來蓋到身上,還是感覺身體冷的發抖,又有些艱難的下了床,把帥哥的被子也給抱過來了,蓋在我的被子上面。兩床被子終于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暖意,縮在被子抖了一會兒,我的意識逐漸的變的模糊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感覺睡了好久,我感覺到帥哥叫了我好幾次,又喊我吃點東西又喊我喝點熱水什么的,大黃好象也站在我床邊上說了些什么,冬哥,周貴好象都過來看我了。我迷迷糊糊的睜了幾次眼,耳朵里不斷的傳來他們的問候聲,好象還在商量要把我送醫院什么的,最后熄燈了,終于清凈了許多。
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宿舍里一個人都沒有,估計都去上課了。我艱難的扶著床沿坐了起來,自己試了一下自己,感覺還在發燒。走了幾步覺得腳下輕飄飄的,跟喝多的感覺差不多。肚子里空空的,胃疼的有些難受,卻一點都不想吃東西。
我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一次性飯盒,帥哥昨天給我帶回來的炒餅。暖壺里還有昨天打的開水,不是很燙了,還有些溫度。我把飯盒撕下來一半,倒了點開水,又把已經涼了的炒餅炮在里面,吃了一點,溫不拉嘰的,十分難吃,不過吃完了胃里稍微舒服一點了。
我把銀行卡裝在兜里,又從柜子里翻出了一件還算干凈的外套套上,鎖好門慢慢的往宿舍外面挪。出了學校在門口的ATM里取了點錢,裝在兜里,過了馬路進了一家小診所。
診所的醫生給我測了體溫,說是高燒,決定給我輸液。我進了里間躺在一張病床上,醫生給我把點滴掛好,又囑咐了我兩句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打量了一下病房,感覺挺陰暗的。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醫院和診所,我一直覺得里面挺陰暗的,即使是醫院的燈開的再明亮,我也會感覺到一股子陰冷的感覺。房間挺大,沒有開暖氣,雖然已經是春天了,但是天氣還是挺冷的,于是屋子里越發的感覺寒冷,尤其是冰冷的液體輸入我的身體的時候。
沒一個小時我已經凍的瑟瑟發抖了,扎針的手跟凍了冰似的,一開始還感覺到冷的發疼,后來連疼的感覺都沒有了。我扯過臟西西的被子蓋在身上,把輸液的手放到衣服里面,蜷縮著發抖,牙齒不住的打顫。
一瓶液輸完又換了一瓶,過了兩個多小時,終于熬到了結束。我穿好鞋子手插在兜里慢慢往外走,醫生還不忘叮囑了我一句明天再來輸一次。
出了門我站在太陽地里好半天才緩過來,已經不那么難受了,看來輸液真的是管用,比打針快多了。我也感覺到餓了,過馬路到小吃街吃了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感覺舒服了好多。
吃完飯我就往回走。小吃街和學校中間是有一條窄小的小胡同的,平時基本上沒什么人注意這條小胡同,也很少有人走,清凈的很,所以我路過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被里面的喊叫聲給吸引住了,往里多看了一眼。
胡同里面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手上拿著棍子,正在瘋狂的往躺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那個人身上雨點般地招呼。另外一個站在一邊,嘴里叼著煙,一臉的痞子樣伸手指著地上的人不停的叫喚著“打,打,叫他跟我裝B,使勁打!”
我腦袋嗡的一聲,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只看見帥哥雙手抱頭,蜷縮著身體,任由另外兩個人的拳腳以及棍子落在身上。我朝一邊呸的一下吐了口唾沫,四下踅摸了一下,從一邊的墻角根上撿起了半塊磚頭,藏在身后。慢慢的朝著那伙人靠近,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我從小到大沒打過架,越往前走手越抖的厲害。我看了一眼帥哥,因為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泥土,臉我看不見,被帥哥死死的抱在兩臂之間。另外兩個人下手挺狠的,那一棍子下去我看著都覺得疼。
帥哥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突然就看見我了。我看見帥哥有些痛苦的表情,更多的是驚訝,好象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里。帥哥一愣神的樣子被旁邊站著的那個小子給看到了,那小子突然就停止了嘴里的叫罵聲,轉身看向我這里。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動手的那兩個人身后了,我一狠心,輪圓了胳膊手里的半塊磚頭照著其中的一個人的腦袋就招呼了下去。
“砰”的一聲,聲音挺大的,就看見被我砸到的這個人身子一頓,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轉過頭來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撲通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我嚇了一跳,手里的磚頭一下就扔在地上了。我頭一次打架,下手沒輕沒重的,看他倒了我第一反應就是我把他打死了。緊跟著一陣強烈的恐懼感從我身上蔓延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