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喝完酒跑到網吧揮霍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晚上又跑出來喝酒,似乎我的狀態突然之間變得無比NB。
晚上沒有去通宵,而是扛著周貴回了宿舍。這家伙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穩當了。
隨便將周貴扔到床上,愛咋地咋地吧,我也回了宿舍。
生活終于恢復了正常的節奏。
正常的節奏就是睡覺吃飯去網吧,不分晝夜,只是偶爾拿出手機看看日期和時間。
但是周貴的心思明顯沒有完全放在網吧里,因為周貴這家伙偶爾還是對于賭博比較感興趣。
就比如說我們吃完飯回到宿舍里,周貴拿出撲克牌來異常郁悶的說要是這時候能湊夠四個人就好了,還能打雙升,現在兩個人能干點兒啥呢?
我知道這小子賭癮間歇性的發作,便說道:“想打雙升也簡單,去網吧QQ上打,幾千萬人陪你一起打。”
周貴立刻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我還沒那么無聊。”
我表示贊同,因為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接下來周貴果然說道:“要不我們炸金花吧,就炸一塊兩塊的。”
我看著周貴不說話。
周貴自覺沒趣,我是不可能跟他一起賭博的,別說一塊兩塊,就是一分兩分的我也不干。
周貴果然死心不改,說道:“要不咱們炸瓜子兒的,我下樓買一包兒瓜子兒。”
我看周貴實在是憋得難受,便點頭答應。
撲克牌宿舍里有的是,周貴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一包兒瓜子兒來,還是沒拆封的,在群狼環肆的男生宿舍內,能找出這樣一包東西來實在稱得上是一個奇跡。
一人分了一百個瓜子兒,發下牌來,我一看我的是一個順子,直接將我面前的那一堆瓜子兒一推。
“都上了。”
周貴兒嚇了一跳,直接將牌給扔了,嘴里念叨著:“靠,武哥你這樣玩兒就沒意思了,你是什么大牌啊就敢全下。靠!就是一個小順子啊。”
周貴說的在理,如果我面前是一百塊錢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有這個魄力的。
炸金花沒感覺,我倆干脆也不玩兒了,直接開始嗑桌子上那一堆瓜子兒,嗑玩了之后周貴站了起來說道:“媽的真沒意思,走,上網去!”
然后我跟周貴形影不離,在網吧一頓玩兒。玩兒夠了一起出去吃炒面,一起回宿舍睡覺,睡醒了又跑網吧泡著。
如此好幾天。
然后周貴就不去網吧了,因為猴子回來了。
我睡醒了的時候,周貴正跟猴子在周貴宿舍炸金花炸的熱火朝天呢。而且他們現在已經是下十塊錢的底了。
“悶十塊。”
“跟悶十塊。”
“悶二十。”
“悶二十。”
“悶五十。”
“悶五十。”
猴子看牌,然后把牌一扔,跑了。然后周貴就在那樂呵呵的收錢。
收完錢周貴看見我來了,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小打小鬧,小打小鬧,來武哥,坐,坐。”
我也不好說什么,問周貴,“網吧去不?”
周貴頭也不回,“悶二十。一會兒,一會兒再去。”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小聲說了句:“死性不改。”然后就坐在凳子上看他們倆賭。
牌看著玩兒的不小,實際上到最后輸贏也就是百十來塊錢,誰都有輸有贏。后來他們干脆商量了一下,不炸了,直接比大小,一把五十塊的,就比運氣,誰大誰贏五十。
然后忽然周貴兒就開始輸了,沒一會兒,面前的兩百多塊錢都輸進去了,又從兜里掏了兩百,又輸了。
我在旁邊看出點門道來,拍了拍周貴,給他使了個眼色,然后說道:“別玩兒了,去網吧吧。”
要是平時,這么一下周貴肯定知道我什么意思了,誰知道他理我也不理,紅著臉跟喝高了似的,從兜里又掏出一百來,說道:“最后一百了,再輸了也沒錢玩兒了。我就不信了,你都連著贏了四把了,也該我贏一把的了。”
我又推了周貴一把,周貴沒理我,就開始搬牌。結果兩把,一百就進去了。
猴子收拾了收拾面前的一堆錢,笑呵呵的跟周貴說:“剛才我就勸你別玩兒了別玩兒你今天運氣不行,你不信,又多輸一百。這兩天怎么沒見你去玩兒啊?”
“網吧呢,唉,今天真是點兒背。”周貴嘆了口氣。
猴子打了個招呼出去了。我順手把門關了,跟周貴說道:“剛才給你使眼色你怎么不搭理呢,非要輸完才拉倒是不?”
“沒事,小打小鬧武哥,我今天是點背,贏的時候我也贏他四五百呢。”
“我不是說的那個,剛才明顯他搬牌有問題你沒看出來你?”
周貴愣了一下,還是下意識的問道:“什么問題?”
我把牌拿起來,“他那么搬牌,能控制牌。再說的明白點,他在出千。”
“不能吧?”周貴說道:“我們玩兒了這么長時間了,我知道猴子他這個人,還是有賭品的,出千不可能。”
“草,我這樣的都看出來了你還不信。”說完我把洗好的牌遞給周貴,“我來給你演示一遍。”然后我開始學著猴子的動作來搬牌。
其實他那個很簡單,就是把牌掀起一個角來往下彈,自己這個方向是能看到往下彈的牌是什么的,要是遇到A、K、Q等大牌的時候,就停止了,然后對方開始發牌。這樣能保證自己手里至少有一張大牌,畢竟炸金花得有一半左右的概率是比最大牌的大小,很多時候都是9最大10最大的水平的。
我的手法還不熟練,遇到牌的時候還反應不過來。不過幾次之后,周貴終于明白了這個手法。
然后周貴呆呆的在那坐了半天,才說道:“沒事兒,不就輸一次兩次么,實際上我跟他打老是贏,總的算起來也沒輸。再說不就一張牌的問題么,沒事兒,沒事兒。”然后遞給我一只煙。
抽了半天,周貴出了半天神,才說道:“草,你還別說,還真是那么回事兒,怪不得今天他老贏。老有大對子,或者大牌,他那一張大牌還能勾起來不少別的大牌,作用可還真不小。媽的。”
我冷笑了一聲,“你不是挺聰明的么,怎么這么白癡的問題想這么半天才剛想明白呢?我看你真是繞進去了,SB了吧,讓人給耍了吧。”
周貴愣了愣,然后很NB的說道:“哥不差那點兒錢,為了幾百塊錢耍這些,丟人,哥就當送他了。”
我哼了兩聲,沒說話。
“走吧,去網吧吧。”周貴說道。
我倆出門吃了個中午飯,我又買了盒煙,周貴取了錢,直奔網吧。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出來的時候就是明天早上了。
“草,玩兒點什么呢?”周貴說道:“奇跡已經不想玩兒了。”
“3D游戲,前幾天我就玩兒了個。”我說道。
“新開服的么?”周貴問。
我想了想,“好象不是,開了一個多月了。”
“草,不玩兒。人家都快滿級了你才剛玩兒,不玩兒。”周貴說道。
“我草,你以為是私服呢還要求新開服。你就是新開服的你也不如人家練的快,還不如自己找個老服練手呢,還沒人搶怪。我自己一個號都練到四十多級了,要是倆人的話估計更快。你要是不想玩兒老區,咱可以找個新游戲開新區的玩兒啊。”我說道。
“不想玩兒,3D游戲玩兒著頭暈。”周貴扯淡道。
“媽的,你反恐cs的時候怎么不頭暈了,那也是3D游戲啊。你就會扯淡吧你。”
“不一樣。”周貴解釋,“反正3D游戲玩兒起來就頭暈。”
“那玩兒2D的吧,我找個開新區的去。”我說道。
周貴坐在那想了想,然后說了句很草蛋的話,“2D的都玩兒膩了,再說還有什么2D游戲能比奇跡畫面更好啊,你要能找個比奇跡畫面更好的2D游戲,新開區的,我就玩兒。”
我把頭扭過去,直接不理他了。開玩笑,玩3D游戲頭暈,2D游戲又玩兒膩了,還讓我找比奇跡畫面更好的游戲,還要新開區,耍我呢。
然后我就自己一個人坐那玩兒我那個完美世界,周貴在一邊上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