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木已成舟
柳笙回了一條消息問蘇彥君究竟怎么回事。
但蘇彥君沒有細說,只是讓柳笙趕緊回織造院。
“應(yīng)該是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在靈訊上說。”文微闌猜想了一下。
“不過現(xiàn)在小綠園已經(jīng)沒有飛車了,只能等明日一早。”
柳笙雖然著急,知道以蘇彥君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如果不是真有要事,絕不會這樣神神秘秘,但也只能作罷。
小綠園到清河距離甚遠,橫跨長興山脈,若不搭飛車恐怕數(shù)日才能到達。
這還是非步行的形式下。
然而小綠園畢竟只是個小縣城,不會安排那么多班次的飛車從這里經(jīng)過。
此時柳笙倒有些想念那輛留在詭蜮里跟著唐教授流浪宇宙的報廢飛車了。
【買車買車買車!】
【冷靜,性價比太低了。】
【而且現(xiàn)在能買到的云轎,車速、續(xù)航也不如飛車,主要還是核心陣盤的問題。】
【飛車的核心技術(shù)掌握在朝廷手中,我們只能在這基礎(chǔ)上修修補補。】
【可惜了,在詭蜮中沒時間整個車拆開來看看。】
【無妨,等到了國書院說不定就有機會學(xué)了,據(jù)說藏書樓里有所有圖紙。】
這時,“世界2.0”一本正經(jīng)的聲音插入。
【如果你們覺得有必要,我可以提供一個偷飛車的方案,今晚有一個點會有飛車經(jīng)過上空,只要柳笙提前徒步前往該點,可以直接用爆裂符把飛車炸停然后用“媽媽”把飛車拖下來。】
【……】
【謝謝。建議很好,下次別提。】
柳笙的神經(jīng)跳動更為劇烈了。
這就是“世界2.0”目前的缺陷,因為無時無刻都在推衍著,因此格外喜歡提建議。
但如果真的跟著這些建議,容易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什么時候就進去了。
看來還是得多輸入一些法條律例,光有知識還不行,得學(xué)法知法懂法。
柳笙最終還是沒有去偷車,乖乖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去飛車站。
“爹娘,送到門口就好了。”
柳笙勸住了還想送到站臺上的柳如海和凌有蓮。
本來她還想帶著文微闌和凌小樹悄悄出發(fā)就好。
天都還沒亮,不想吵醒爹娘。
結(jié)果爹娘早就起來準備好了朝食,還收拾了一堆吃的用的,臨別時塞給她們。
“文姑娘,我見你喜歡那梨花釀,給你拿了三壇。等過些時日,去年春日里釀的桃花釀就好了,到時候再給你寄一些。”凌有蓮對文微闌說道。
文微闌受寵若驚。
昨日她喝梨花釀之時,雙眼發(fā)亮。
這是她第一次喝這種粗制的自釀酒,沁香清冽,竟然意料之外地相當(dāng)不錯。
沒想到會被柳笙的娘親看在眼里。
文微闌有些害羞地將之收下,聲若蚊蠅說了聲謝謝。
“小樹,這是干爹給你姊姊做的帽子,現(xiàn)在她年紀大了頭也大了,戴不下,你別嫌棄舊了。”
柳如海拿出幾款花里胡哨的帽子,朝自己頭頂比劃了一下,示意凌小樹可以戴在頭上。
未來凌小樹總不能一直以“一葉障目”躲著人吧,但她的模樣特殊,走在街上很容易被當(dāng)成詭物,或是被當(dāng)作絕世靈植,惹人起貪念。
“謝謝干爹,我喜歡。”
凌小樹一看那帽子的配色嬌嫩鮮艷,眼睛一亮,高高興興地拿了一頂戴上,剛好把她頭上的樹葉和樹干遮起。
“我頭大嗎?”
柳笙不甘心地拿了一頂往頭上戴去,然后默默地拿下來,幫凌小樹收好。
最后,凌有蓮給柳笙塞了一袋子靈元。
柳笙剛想拒絕,凌有蓮卻說:“長安居大不易,多的是花銷的地方,還是多留些銀子傍身吧。”
“希望你真的能得償所愿,實現(xiàn)你的鴻鵠之志。”
……
“你的爹娘真的很好。”
在前往清河的飛車上,文微闌看著外頭被初升朝陽映得橘紅色一片的云層,感慨道。
“干爹干娘當(dāng)然好!”凌小樹立時點頭贊同。
她正拿著小銅鏡左看右看自己頭上的帽子,臭美得很。
文微闌見了,黯然一笑。
“你有干爹干娘了,真好。”
柳笙看到文微闌神色復(fù)雜,也知道是想起她遠在京城的爹娘了。
自從文微闌出事,她爹娘就像是完全忘記了有這么一個女兒,從未聯(lián)系過她。
但文微闌說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了弟弟在他們身邊后更是如此。
只是柳笙知道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呢?畢竟是至親之人。
柳笙不知如何安慰,拿出柳如海給的桂花糖,遞給文微闌:“吃糖吧!”
文微闌接過,含進嘴里,笑著說:“挺甜的。”
“先睡一會兒吧,很快到了。”柳笙說道。
“不敢睡了,再也不敢在飛車上睡了。”
“……確實。”
雖這么說,她們還是在車上睡著了。
還好這一路順暢,再沒有半路墜車,也沒有冒出個李明珠。
一到清河,柳笙趕緊直奔織造院萬事堂。
蘇彥君難得早早上值,顯然是在等她。
“你還真的走了整整四日!你去哪兒玩了!留我獨守萬事堂!”
蘇彥君像是被始亂終棄似的,可憐兮兮地看著柳笙。
柳笙被看得心頭一顫,忙拿出一大包桂花糖給她。
“你不是最愛桂花味兒的吃食嗎?這是我爹做的。”
見蘇彥君收下,柳笙左顧右盼了一番,問道:“高一盛呢?你不是跟他最聊得來嗎?”
“高一盛,哼,別說他了!下個月他就要赴京趕考了,他現(xiàn)在基本上都在家備考,連萬事堂的事都基本擱下了。”
“那郝鳳芳、苗文建、齊繡呢?”柳笙又說了幾個門客的名字。
蘇彥君小手一揮:“莫說他們了,總之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你。”
“可是!你居然什么都沒跟我透露!我也是才知道,嚇了一跳。”蘇彥君滿目譴責(zé)之色。
柳笙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始亂終棄,嘖嘖嘖。】
【渣女,還裝!】
【肯定是說鴻鵠計劃的事情。】
【一旦參加鴻鵠計劃,就要離開清河前往京城,再不回頭,一別兩寬,自然傷心。】
果然,蘇彥君繼續(xù)說道:“你能參加鴻鵠計劃,這么一件大事,你也不告訴我!”
然而,她下一句并不是柳笙們所以為的那種傷感之語。
“你要是早跟我說,我或許還能幫你打探消息,好讓你早做準備,想想法子打點關(guān)系。”
“如今木已成舟。”
蘇彥君搖了搖頭,用一種可憐、惋惜的眼神看著柳笙。
“你去不了鴻鵠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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