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信實在是生不逢時。
一邊是傾盡全集團之力，也要和武林科技扳手腕，以及為麒麟集團在互聯網時代搶下一張船票的林奇。
另外一邊則是用了兩年時間構建了一個社交帝國，坐擁兩億用戶，依舊不惜用免費策略對新入場的齊聯通和飛信進行降維打擊的武林科技。
雙重夾擊之下，之前未發布時候是每條新聞必提的焦點，是博彩公司賠率最低的存在。
結果等到麒麟和武林科技的發布會結束之后，飛信就已經涼了！
方天翼對這個結果，卻是無法接受。
他約見了靈通公司的各大董事，三天之內飛了五座城市，就是為了讓這些董事能夠在董事會上給予他一臂之力，讓他能夠推動免費策略的進行。
很可惜的是，靈通公司內部的固有力量實在是太大了。
而那群七老八十的董事們，也根本無法意識到，為什么要用免費策略去取代盈利狀況良好的通話業務？
也僅僅只有一兩個董事，垂涎于最近科技股票飆升的速度，所以贊同了方天翼的動作。
但大部分的董事依舊拒絕了方天翼的要求，甚至開始質疑方天翼身為首席執行官的能力，認為他太過于執著與互聯網了。
就算是互聯網，不也是搭建于網絡之上的嗎？做好本職工作不好嗎？
“很抱歉，我只能夠爭取來一個即時套餐服務，這將會有利于我們用戶的流失。”
最后，在發布會前夕，方天翼一臉憔悴地飛回到了京都，對一臉期待望著他的季學明如是說道。
第二日，靈通發布會照常舉行。
各大媒體還是很給靈通公司面子，前來參加的媒體，比起武林科技和麒麟只多不少。
畢竟這是靈通公司，在過去百年之中，靈通公司創造無數的奇跡，他們希望今日的靈通公司能夠重現被拆分之前的輝煌。
可惜的是，就連方天翼都已經放棄了。
靈通公司的發布會顯得非常的沉悶，方天翼上臺演講的時候心不在焉，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幾個數字。
至于季學明，他上臺的時候還是激情滿滿的，用著爆滿的語音向臺下的媒體講著飛信。
當然，若是季學明后面的展示圖沒有的話，那會更加好一點。
“嘩！”
在季學明上臺演示最新版飛信的時候，臺下一陣嘩然。
為什么呢？
這貨也太像企鵝了吧！
從企鵝最經典的三段式設計，聊天列表、聯系人列表和群列表，飛信將其抄了一個遍。
若不是企鵝是藍色的，而飛信是黃色的，就算是說上面的圖片是企鵝的，大家都愿意相信。
要知道，臺上的人可是代表靈通公司，上個世紀最具有創新能力的企業，在互聯網、計算機、通訊等科技領域的基礎研究上，都作出了極大的貢獻。
再看看臺上的圖片，簡直丟人！
“啪！”
一名記者直接收起了相機，起身就向后面走去。
保安攔住了他，詢問那名記者為何要出去，那名記者一臉正義凜然地說道：“對不起，我覺得我來錯了發布會，這場發布會絕對不會是屬于曾經的科技之光靈通公司的！”
在這名記者離開發布會之后，很快，一個接著一個的媒體離開了發布會，表示對靈通公司抄襲的抗議。
而等到季學明發布了靈通公司的即時套餐，即通過可以隨時接受飛信消息提醒的時候，剛剛穩定下來的人數，再一次掀起了一陣離場熱潮。
最后，撐到最后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整個會場顯得空曠，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坐在位置上。
至于那些留下來的人，其實多數是屬于媒體，他們只是想要看看，除去抄襲了企鵝和即時套餐之外，還抄襲了什么。
“完了！”
看著臺下的場景，季學明緊緊地握住了話筒，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之中。
他辛辛苦苦地從靈通公司底層開始爬，努力了二十年才爬到了副總裁的位置，就是為了搏一搏互聯網，以便于獨立執掌一個部門，而不是現在這種沒有實權的副總裁。
結果，在發布會之前，失敗的結果就已經注定。
哪怕是他最后的努力，也造成了難以挽回的后果，歷史上還沒有這么多人自發地選擇離開會場的發布會！
飛信發布之后涼不涼他不知道，他只只知道自己涼了！
……
發布會之后，新聞很快播出。
這一次，反應最快的反而是電視媒體，門戶網站反而沒有上一次積極。
畢竟上一次的武林科技是互聯網之中家喻戶曉的存在，靈通公司雖然也是家喻戶曉，名聲卻漸漸沒落，并不是那么的顯眼，反而是傳統媒體更加喜愛這種百年企業。
“據悉，今早靈通公司在京都舉辦的發布會，由于發布會現場圖片抄襲味道過于明顯，有大量記者和嘉賓選擇退席，他們認為靈通公司副總裁季學明玷污了靈通公司的品牌。
發布會結束之后，現場僅剩不到五十人！這一場自發的抵抗行動，是歷史上在商業發布會之中從未有出現過的！”
各大電視網都在新聞頻道緊急插播了這一條新聞，同時還有幾張季學明在演講時候的照片，被各大媒體公布出來。
這個突發新聞影響力極大，這才引起了眾門戶的反應，他們立刻轉載了這條新聞。
評論區之中，大家看到了那幾張照片，立刻激烈地討論起來。
“這不是企鵝發布會？感覺展示圖一模一樣啊！”
“原本還舍不得我這個用了十年的靈通號碼，現在我只能夠說，下午就去退訂，換天音通訊了！”
“哎，曾經的靈通公司也是一代王者，顯然居然淪落到抄襲這個地步，只能夠說是造化弄人！”
“這群媒體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走的好，誰看這種抄襲者的發布會呀！”
“我只想要問一下，大家有沒有人買博彩的，非常相信武林科技直接押了的打1，押了麒麟的打2，至于押了靈通的，先罵自己一句煞筆！”
靈通飛信，徹底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