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所謂的“這些人”是誰。
在場的的都心知肚明。
周黃石明白過來後立馬怒視著被捆在地上的這羣人。
很顯然,就是這些人把毒藥交了出去!
趙長生險些昏厥過去,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這些之前忠心耿耿的人竟然會頭一個出賣他!
杜羽則拿著那管豔麗的毒藥說。
“抓到他們之後,他們告訴我,就是這種東西能夠讓北境變得寸草不生。”
“包括那些骨瘦嶙峋毫無生機的難民。”
至於最活生生的例子,就是地上已經快要奄奄一息詹璇父子兩個。
被周圍一衆人盯著的周黃石腦中飛速地閃著該怎麼解決這件事。
很快他便有了主意。
齊玄玉見他臉上有了變化,立馬明白過來這人是打算用陰招。
於是立馬追問道。
“周黃石,你難不成還有什麼想說的?”
見齊玄玉問他,周黃石更是狂傲地說。
“你們都這麼污衊我,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此時的他全然一副自己根本就是受到污衊誹謗的樣子。
詹璇月根本不信他裝出的衣服清白樣子,指責周黃石這個時候還想繼續狡辯。
“周黃石!你貴爲左丞相,難道一點良心和責任擔當都沒有嗎?”
看著如此生氣地詹璇月,杜羽就知道對方恐怕又想起了那些難民。
他將手搭在了詹璇月的背上說。
“沒事,你放心,參與這件事沒有一個逃得了。”
“你先去給你爸和你弟弟解毒吧。”
這一聲“解毒”,宛如平地驚雷一般把在場的人都驚到了!
趙長生更是剛從上一個消息裡緩過來,現在又震驚於杜羽竟然真的有這樣的能力!
明明這種藥,是他親自調配出來的,根本沒有解藥可言!
詹璇月捏緊手裡的兩管液體,點頭說。
“好。”
周黃石見詹璇月真的上前去給詹璇父子兩個喂藥,進而深吸一口氣說。
“趙長生,你也不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他突如其來的問話顯得格外的突兀。
杜羽卻猜到了他的意圖。
恐怕就是想借機把趙長生推出來當替罪羊,自己好先一步溜走。
果不其然,周黃石下一句就是。
“誰讓你研製出這種東西來害人的!你簡直喪心病狂!”
杜羽聽完險些沒有直接笑出聲,這樣的質問無亞於賊喊捉賊。
齊玄玉也沒想到周黃石會直接這麼說,臉色登時就綠了。
被劈頭蓋臉指責一頓的趙長生更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從解毒劑上移了回來。
幾乎沒用幾秒,他就明白了周黃石的意思。
趙長生當即就白了臉,嘴一開一合但是沒有聲音。
周黃石還在繼續指責說。
“你這傢伙,真是任性妄爲!一點也不把北境的百姓放在眼裡!”
方榮聽著這些話,臉色格外難看地問齊玄玉。
“大人,您說這周黃石是不是想要跑啊?”
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傢伙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齊玄玉點頭道。
“確實,但是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抓住他。”
這句話確實不假,雖然他現在和杜羽手裡都握著些證據,但是根本沒辦法直接表明這些和周黃石有直接關係,頂多算得上是有那麼一點。
更多的證據還是指向被周黃石推出來的這個替罪羊——趙長生。
“杜先生。”
齊玄玉用傳音對杜羽說。
“今日恐怕不能把周黃石留下了。”
杜羽也點了點頭,一開始他也只是想嚇嚇周黃石,試著看能不能問出點別的。
可是沒想到周黃石的心裡素質好不說,甚至人也格外的狡詐。
就是不知道,他這份狡詐,當年有多少用在了謀害他父親身上。
杜羽打量著還在一個勁指責趙長生的周黃石。
齊玄玉就說。
“凡事都講究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這件事情是趙長生做的,那麼周丞相就把趙長生留在這裡,歸北境處理吧。”
齊玄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決定了趙長生的命運。
趙長生想讓周黃石救自己,卻發現周黃石也根本就是無能爲力。
在朝堂上,右丞相的話語權向來都比左丞相要大。
更別說今日他要敢反駁一點,明天興許就會接到聖主的訓斥。
周黃石一想到這其中的種種,不由得青著臉說。
“是!”
說實在,他也不打算讓自己爲了一個趙長生就在齊玄玉手裡落把柄。
更別提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杜羽。
周黃石見齊玄玉點頭,於是問。
“右丞相大人,那既然這樣決定了,我是否可以先離開?”
齊玄玉看了一眼杜羽後說。
“可以,只是我勸左丞相以後千萬要好好看著自己的手下,別再鬧出同樣的亂子。”
“不然,聖主那裡不好交代。”
周黃石面色難看地點了點頭,隨後甩袖就走。
連趙長生都不在看上一眼。
杜羽神色晦暗地看著他離開,隨後走到還在小心喂藥的詹璇月身邊問。
“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嗎?”
按理來說,趁著他們現在說話的這個功夫,解毒劑應該已經喂完了纔對。
怎麼閒雜詹璇月手中兩支依舊在這?
詹璇月面露尷尬地說。
“他們不肯喝……”
話音剛落,就聽見詹璇祿山強忍著變調的聲音說。
“傻子纔會喝你的藥,你明明就是不安好心!怎麼會給我們製作解藥!”
“南境都是因爲你才投的毒!”
詹璇月聽後抿住了嘴脣,注意到齊玄玉的目光後滿含歉意地笑了一下。
她確實忘了,自己父親對於杜羽一向很抗拒。
杜羽覺得此時強撐著的詹璇祿山根本就是再胡鬧。
切了一聲之後,掐著詹璇祿山的下巴把他的嘴掰開,緊接著直接把藥灌了下去。
操作的行雲流水,看的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一愣。
確保藥已進肚,並且用同樣的手段給詹璇盛灌完之後,杜羽才緩緩起身說。
“抱歉,讓右丞相見笑了。”
齊玄玉擺手示意他不用緊張說。
“沒事,杜公子不介意我在這就行。”
“不知杜先生什麼時候願意爲我治病。”
杜羽抱拳說。
“隨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