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黃石篤定杜羽絕對找不到證據(jù)。
他和趙長生的計劃雖然準(zhǔn)備時間短,但是爲(wèi)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可做了不少輔助工作。
要是在這種情況下,杜羽都還能抓到把柄,那纔是真的出了鬼了!
面對自信滿滿的周黃石,杜羽臉上滿是嘲諷地說。
“你可別高興地太早。”
這句話傳到了周黃石耳朵裡後,無亞於催命一樣。
他就不信杜羽那小子真能找到什麼。
隨後周黃石故作高深地說。
“沈家小子,我勸你最好還是想清楚自己該幹什麼!”
“和我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就比如你爸!”
周黃石說這話的時候,有意拿當(dāng)年杜羽他爸的事情威脅杜羽。
他算是看清楚了,這小子現(xiàn)在不知道存著什麼心思,不像是會對他們動手!
指不定就是怕了自己!
杜羽多少也能摸清他現(xiàn)在的想法,嗤笑一聲說。
“那可未必。”
說完,周黃石就掛斷了電話。
獨留杜羽和電話那邊的詹璇月。
詹璇月還能聽到杜羽的呼吸聲和他那裡的動靜,隨後小聲地問。
“杜羽,你現(xiàn)在在哪?”
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杜羽的行蹤,生怕對方會出事。
更何況現(xiàn)在對方突然從原本是他和周黃石兩個人的通話中插進(jìn)來,實在是讓人不在意都不行。
杜羽一邊擺弄著手裡東西,一邊對詹璇月說。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水基地,得到了些意外收穫。”
至於通話,只不過是他用了一點小手段罷了。
至於是什麼,他打算回去後再給詹璇月解釋。
詹璇月點了點頭,說。
“好,我知道了。”
她又想了想,對杜羽說。
“我打算一會先回去,家裡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我害怕出事。”
詹璇月始終不能放心。
現(xiàn)在周黃石在她家裡,詹璇祿山和詹璇盛隨時都會成爲(wèi)對方的人質(zhì)。
任由家人出事也不是詹璇月的風(fēng)格。
杜羽沒有阻止她,而是說。
“好,你去吧,我也會很快趕回去。”
等到了杜羽的答覆,詹璇月安心地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爲(wèi)什麼,只要對方能夠和自己一起,詹璇月就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用怕。
“不對,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詹璇月奮力地?fù)u了搖頭,隨後起身對身邊的龍將們吩咐道。
“你們照顧好這些百姓,我回去一趟。”
至於原因是什麼,她並沒有明說,但是龍將們都相當(dāng)信任她。
“女武神大人,您放心,在您回來之前,我們一定會保護(hù)好他們!”
詹璇月點了點頭,隨後喊上兩個人就駕車回了詹璇家。
至於杜羽,現(xiàn)在人在水基地調(diào)配解藥。
手法繚亂讓霍剛等人看的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有士兵還悄悄問霍剛。
“將軍,咱們姑爺?shù)降讓W(xué)的是誰的醫(yī)術(shù),怎麼跟變戲法的一樣?”
想他們營裡的隨軍大夫,個個手法簡潔,從來都是講究一個“快”。
霍剛搖了搖頭,他神情複雜地看著杜羽。
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清楚杜羽到底師從何處,只能掂量著說。
“興許是我們不知道的玄家吧,不像是我們能接觸到的人。”
一想到對方那手變態(tài)的武力,還有驚人的感知力,霍剛都覺得自己還是活著好。
最好不要再像以前一樣得罪杜羽!
他正想著,那邊專心調(diào)製藥物的杜羽突然喊住他說。
“門外來了一隊人,你去看一下。”
霍剛急忙點頭,生怕自己要是慢了,杜羽就得嫌棄他慢。
其他龍將則也十分配合地把之前抓到的那些人給藏起來,省的被別人發(fā)現(xiàn)。
等霍剛走到門外,一開門,就是兩柄長刀直直地對著他的眼睛。
“嘖!”
他一個下腰,躲過那兩柄衝著他眼睛來的長刀。
隨後一擡腿,直接把那兩人的手腕全部踢軟。
這一系列動作到了另一個人眼裡,顯得格外高深,惹得那個少年拍起了手說。
“好身手,不愧是敢來水基地下毒的人!”
霍剛一聽,立馬後退幾步穩(wěn)住身形,憤怒地看著那個少年說。
“你說誰投毒?”
這時他纔看清,眼前這一隊人竟然全部騎著馬!
隊伍最中央,則圍了一個轎子,裡面像是坐了什麼大人物。
少年見霍剛對著自己發(fā)起脾氣,沒好氣地?fù)]了下長鞭說。
“自然是你!”
“我家大人在幾十裡外就聽到羣衆(zhòng)來報,說這裡有人下毒危害北境羣衆(zhòng),現(xiàn)在這除了你,還有誰?”
霍剛剛想理論,就聽見那少年背後的一個轎子裡傳出一聲重重地咳嗽聲。
隨後,便有一個人的聲音想起來說。
“這位將軍看著眼熟,應(yīng)該是北境龍將霍剛吧?”
霍剛透過厚厚的簾子,他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誰。
但是既然對方差不多能認(rèn)出他,想來恐怕地位也不差。
於是霍剛恭敬地行了個禮說。
“正是在下,不知道這位大人是?”
那人沒有回答霍剛的問題,而是問。
“那水基地裡,是你家武神大人嗎?”
霍剛一愣,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要是說是他們姑爺吧,怎麼說都有點不對勁。
可要說不是,則就更奇怪。
沒等他想出個合適的稱呼,霍剛身後就響起了杜羽的聲音。
“既然來了,爲(wèi)何不進(jìn)來坐坐?”
杜羽的出現(xiàn)讓轎子旁邊的護(hù)衛(wèi)們?nèi)慷季枇似饋怼?
就連那少年都收緊了長鞭,死死地盯著杜羽。
反倒是轎子裡的人滿含驚訝地問。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北境龍將裡的人。”
霍剛擔(dān)心杜羽會被這人身邊的侍衛(wèi)給撕了,也是一步不敢遠(yuǎn)離。
杜羽則依舊老神在在地說。
“我叫杜羽,是詹璇月的未婚夫。”
話音一落,霍剛明顯地發(fā)現(xiàn)那個少年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少年甚至不顧形象直接大聲質(zhì)問。
“你就是麒麟公子杜羽?”
彷彿隨時一個激動就能下馬跑到杜羽面前似的。
杜羽輕點頭,隨後看向那個轎子說。
“我感覺到你似乎積勞成疾,身上應(yīng)該還有什麼陰毒之物纏身。”
少年眼睛一亮問。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