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們才注意到,方榮騎著馬闖進了大廳。
而他的身後,則正是右丞相——齊玄玉!
有人揉了揉自己上下亂跳的小心臟說。
“好傢伙,今天咱們龍國左右丞相都齊了。”
仔細想想貌似平時除了一些十分重大的場合,幾乎都看不見這兩個人在一塊兒。
可見今天的局面有究竟有多嚴重?
方榮拉著自己的馬站到了一旁。
齊玄玉身後更是跟著他的鐵騎。
薛清滿臉憤恨的看著他。
“右丞相大人假傳聖旨可是不對的,那可是死罪!”
齊玄玉冷哼一聲,輕蔑的看著他說。
“質疑聖主陛下的命令也是死罪,你可想好了再說話。”
隨後他高舉自己手中的那份詔書,高喊道。
“見詔書,如見聖主!”
嘩啦一聲,詹璇月和雲從龍就率先單膝跪地。
周黃石看著那張照書,心如死灰,最後也顫抖著身子跪了下去。
在他們的帶領下,其他人也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雙膝跪地。
誰都沒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見詔書,竟然會是在這種場合!
齊玄玉見薛青和他的將領遲遲未動,又撇了一眼說。
“怎麼,難不成你們想違抗聖主的旨意不成?”
薛青深吸一口氣,忍著怒氣招手讓自己人行禮。
可是他剛剛單膝跪下,齊玄玉又挑刺道。
“聖主陛下曾經規(guī)定過,只有戰(zhàn)神能夠單膝跪地,你無名無份,難不成也想和戰(zhàn)神們平起平坐?”
齊玄玉話裡面的譏諷更是讓薛青頭冒青筋。
但是一旁的老將們又按住了薛青的肩膀,衝著他搖了搖頭。
薛青最後咬著牙放下了另一隻腿。
齊玄玉才心滿意足地剛準備宣告。
薛青又打斷他說。
“右丞相大人那邊可還有幾個人沒跪呢!”
他這麼一說,不少人悄悄的擡起頭來觀察,到底是誰沒有行禮。
結果卻看見了杜羽,以及他的手下血鷹和牛莽都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像是這種事情跟他們壓根兒沒關係一樣!
薛青見齊玄玉不說話,於是主動開口挑釁說。
“怎麼難不成這三個人比我們要尊貴,不成一個醫(yī)生,一個外來人,一個下人憑什麼不行禮?”
牛莽聽後最先開口說。
“這個小毛孩兒你說錯人了!我牛莽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是個外國人,根本不受你們的管轄!”
“也就沒必要遵守你們的規(guī)矩!”
薛青沒想到牛莽竟然真和名字一樣莽撞到這種地步。
但是對方卻又說的在理,他也不能反駁什麼。
於是就只能揪著杜羽說。
“那對於你呢,你不過就是歷城的一個醫(yī)生罷了,難不成也有什麼隱藏的身份嗎?”
薛青暗地裡諷刺對方連家都沒有。
結果杜羽卻說:“要我跪,可以。”
“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亦或是跪明主都行,但是當今聖主是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
血鷹抱拳說:“屬下全聽公子的。”
這一番話下來,不少人都傻在了那。
有的人甚至默默擡頭看著自己身邊的攝像機。
他們可還記得這是一場現場直播。
也就是說,杜羽的這一番話總會傳到聖主的耳朵裡。
薛青聽後更是狂笑道。
“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竟然敢有人這麼放肆!”
他譏諷的看著詹璇月說。
“沒想到你竟然找了個這麼不成器的丈夫,詹璇月,你們北境終究要完!”
隨後他又扭頭看向齊玄玉說。
“怎麼樣,右丞相,這傢伙不也是在忤逆聖主陛下?”
齊玄玉無奈地看著杜羽。
心想這傢伙是不是真的打算鬧出些什麼事情來?
詹璇月也拼命的用眼神示意杜羽趕緊跪下來。
她清楚對方有自己的驕傲,但是現在情況特殊,只能先忍一忍。
見齊玄玉遲遲未說話,薛青打定主意要讓對方難看。
結果薛青剛開口說。
“怎麼,難不成右丞相大人要包庇……”
“杜羽”這兩個字還沒出口。
齊玄玉的電話就先一步響了起來。
薛青神色不愉的看著他,結果卻發(fā)現對方臉色大變,匆忙的拿出手機接通。
“是,是……好!”
只見齊玄玉說了幾個沒什麼實在意義的音節(jié)之後,便開了免提,舉起手機。
沒等薛青譏諷對方到底在玩什麼新把戲?
就聽見裡面?zhèn)鱽硪粋€年輕的聲音說。
“杜羽,沒想到你竟然能給我這麼大的驚喜!”
在場的兩大人武神,乃至周黃石都是臉色一變。
他們認出來的這個聲音,正是當朝聖主!
周黃石不可思議道:“怎麼會是聖主陛下?”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個手機,想不通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杜羽三人也沒想到聖主竟然會直接打電話過來。
但是卻聽見聖主接著說。
“不想跪就不用跪吧,杜羽,我給你這個特權!今後不論你見了龍國上上下下哪一個官員都不用跪!”
“只不過我希望我是你心目中的那個明主,杜家的後代。”
杜羽神色一冷,看樣子對方知道他的來歷。
隨後又聽聖主說。
“你們這裡發(fā)生了什麼?我也大致瞭解了。”
“如何處理周黃石的事情就交給北境去辦,南境給我老老實實的滾回去!”
聖主的命令讓詹璇月的臉上多了一絲喜色。
但是雲從龍卻不那麼淡定。
現在南北兩境都有了著落,但是他該怎麼辦?
只見聖主總算是注意到雲從龍說:“至於東境,也給我老實滾回去!”
雲從龍聽後心裡立馬有了著落,隨即大聲一喊。
“是!”
著實嚇住了不少人。
聖主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
“就這麼決定了。我之後會派人去北境跟進周黃石的情況,是死是活,隨意。”
話音一落,電話便傳出來一陣掛斷後的聲音。
在場的衆(zhòng)人也隨之鬆了一口氣。
他們總算是見識到了,哪怕聖主本人不來,光憑聲音也能夠鎮(zhèn)住他們!
齊玄玉調整神色之後便說。
“既然聖主當然已經下令我也就不必多說。”
隨後他神色一冷,怒斥說。
“薛青,還不趕緊帶著人滾回去!”
薛青咬著牙,招呼著手下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