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夜無情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忍不住痛斥道,“真見鬼!這是什么破修行方法?還非要是亡靈魔法師?”可是現(xiàn)在若是讓軒轅少凌再修煉魔法,成為那亡靈魔導(dǎo)士也絕非易事啊!
“主人,你身邊不是有個亡靈魔法師的男人嗎?而且他的級別還跟你現(xiàn)在是一模一樣,都是處于這圣魔導(dǎo)階段。”天籟魔琴淡淡地提醒道,說起來這方法確實邪惡。不是真心相愛的男女誰會愿意用這種方法修成神?
“……”夜無情即刻陰霾下臉孔,知道它指的是誰,不禁微有些惱羞成怒,“琴琴,你這邪惡的家伙!”
“你不是為了成神嗎?主人,那樣又有什么錯,不過是犧牲一點。”天籟魔琴不怕死地大膽說道。
“你該死的還說!信不信我摔你兩下?”夜無情怒得站了起來,倩美絕仙的臉蛋上映滿了那莫名的潮色。她和沈星辰那樣雙修?不是他瘋了,就是自己瘋了!成天讓她面對一個骨子里冷若冰霜的人,想想都挺受不了,就更別談其它了。
“主人,你知道那璃君在仙渺島是哪座星殿的星師嗎?”天籟魔琴突然說了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想說什么?”夜無情沉了下臉孔。臉色有些冷冷地難看。
“璃君就是開陽星殿的星師!”天籟魔琴言道,“其實開陽星殿那條星師必須保持童子之身來煉神的這條不成人文的規(guī)定不是由那韓道子定的,而是由遠(yuǎn)古的神訓(xùn)流傳下來的,至于神訓(xùn)是誰命定的,不難想象肯定是神尊了。至于原因主人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難猜測吧!”
“丫地,我懂了,這神尊就是羨慕嫉妒恨,因為那璃君的存在,才讓他得不到那火亞,所以故意牽怒到開陽星殿,讓那以后的整個開陽星殿的所有男子都不得碰女人,靠,這樣的報復(fù)還真是夠毒夠bt!”夜無情狠狠地說道,眸心都冷得陰暗了起來。
繼而就是這遠(yuǎn)古的原因,讓她的少凌美人也間接受了其害!哎,這該死的神尊!善妒又小氣,腹黑又邪惡,簡直害人不淺,這種人又憑什么能當(dāng)神尊?又憑什么受世人敬仰?
一時間夜無情對仙渺島神尊的印像是大大折扣。
看著手中的那七棱玄鏡,突然覺得這只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對于自己來說絲毫沒用。
手一緊,就要摔下那山崖時。
“主人,你干什么?”天籟魔琴看著她的動作,微有些好笑,同時隱隱有些吃驚。世上人人作夢都想得到的神鏡竟然被她給當(dāng)垃圾地想扔掉?
“你沒看見嗎?明知故問!”夜無情言道。對天籟魔琴剛才所說的話仍然是很有介蒂。她夜無情雖然不是什么善類,可是絕不濫情濫性!若是為了成神連自己都能夠出賣的話,那這樣的成神只是對自己的侮辱!
“去他丫地吧!誰想成神誰去吧!”夜無情喝了句,晶紫的眼眸子透著股怪異的火光,一把將手中的鏡子給扔了出去……
黑暗里劃過一道流星的拋棄線,很快墜入了那崖底深淵,然后光影也隱沒在了黑暗中。至于這“蓮花修神鏡”又會花落何家,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果斷扔了這手中的“山芋”,心情反而一下舒暢了許多。
“主人,好棒啊!”這會那乾坤雙槍飛快地逸出聲音,只差鼓掌拍巴掌了。
“主人,我挺你!”皮卡丘也從她老鼠玉墜里說話道。
“能在片刻做出這決定的,不容易。”遁天鼎言道,剛才一直在聽故事沒有說話,就是想看看這主人是什么態(tài)度。果然沒讓它失望。
其它眾魔神物均表態(tài)支持夜無情的這一作法,也許在這個追求力量的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夠看透這力量和真情的誰重誰輕,可是正是這樣真性情的女人才會更惹人愛,不是么?
“嘿嘿,別拍我馬屁了!大家都要加油才行!我們是團(tuán)隊,我也知道你們每個神魔器雖然強(qiáng)大,可是都不是萬能的,所以大家要克服自己的弱點!以后在戰(zhàn)斗才能立于不敗之地!”夜無情豪情地說道,似乎正看著自己指揮千軍萬馬,豪氣沖鋒的畫卷,大氣磅礴,讓人的血液頓時澎湃不已。
站著這片巔峰,看著那藜藜的黑暗,沒有心的惶恐,相反更是激發(fā)了她無限的熱情和斗志。終有一天,她夜無情一定會捅破這片黑暗。
……
翌日的清晨霧氣散了后,陽光透出明媚感,一藍(lán)袍的帥哥從客棧里出來,嘴角輕勾間一抹慵散的笑意,無形中透出幾分尊貴感,頓時吸引了無數(shù)的注目禮。緊接著,從他后面又走出來一位銀發(fā)的帥哥。
兩人似乎交流了些什么,很快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會那躲在暗處的人這才現(xiàn)出身來,倩影削瘦,一雙靚眸閃耀著精亮的華光。
哼!還想再跟她?她就來個反跟!看這兩家伙到底想干嘛?
夜無情冷笑著,不動聲色地遠(yuǎn)遠(yuǎn)跟蹤著緝南和緝天涯。
很快,緝天涯是敏銳地覺察到不遠(yuǎn)處那一直跟蹤的身影,不禁掛下臉孔,“表哥,好像有人跟上來了?”在外面為了行動的隱匿性,他已很自然地改了稱呼。
“讓她跟著!”緝南笑答,正合他意,他也不用費神去四處找她了。
“嗯。”緝天涯也沒再說什么,瞧著她跟得挺緊的氣息,雖然不太明顯,可是對于他們強(qiáng)龍騎士來說,還是不難被發(fā)現(xiàn)的。他們強(qiáng)龍騎士最大的好處,就是暴發(fā)度快,感知度靈敏。相較于一般使用斗氣的戰(zhàn)師來說,他們的力量則要強(qiáng)得多。當(dāng)然他們身體里契約的魔獸巨龍是功不可沒。
兩帥哥是朝著一處人寂稀少的碼頭的方向走去。
緝天涯看著緝南的這路線,心底是猜忌著幾分,他不會是想將對方給直接引入風(fēng)易國吧?
緝南俊雅的臉龐上掠過那高深莫測的笑,沒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夜無情看著二人,除了有些疑惑外,倒是腳步?jīng)]有停留,繼續(xù)跟進(jìn),直覺這兩人不像是火嵐國的人士。
走過一處較空曠的草地時,忽而。一道煞氣朝著自己背心沖來。
夜無情一驚,來不及躲開,是想也不想地提起乾坤雙槍反刺過去。
轟地!背后一陣炸響在耳畔。夜無情是趁機(jī)一個急躍退開了數(shù)步,回頭時,睨到一張娃娃臉的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貘子生得十分清秀,額際處戴著一根銀箍,頭上扎著兩個巴巴髻,鬢處左右還垂著兩根細(xì)小的長辮子。
一身灰色的馬卦配著短裙都看不出是男裝還是女裝,露出那小麥色的兩只手臂膊,大臂肌肉微現(xiàn),看著還是蠻有力量。不過,少年這種異狀的非男非女的打扮一時讓夜無情兮瞇住了眼眸子。
那少年的一雙大大的眼睛倒是鎏金澈亮,看著十分純凈,可是那眼底卻透著不合他年齡的冷扈和戾氣。
這會,那行走在前面兩帥哥也停下了腳步。
緝天涯看著那后面突現(xiàn)的狀況,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表哥,要不要我打發(fā)了多余的人?”
“先看看再說。”緝南沉吟地答道,已然回過身來,和緝天涯兩人一起駐足觀望。
……
夜無情看著這個頗像那神話書中哪吒的少年,不禁嘲笑道,“你是哪家的小毛孩?玩刀弄槍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家大人來做吧!”
他的那柄長槍指著自己,讓她十分不舒服。這該死的少年不會真是那哪吒轉(zhuǎn)世吧!好吧,管他是不是哪吒,那她夜無情定是比齊天大圣還厲害的如來佛祖!制服他,只是小意思!
“你是夜無情?”靈蝶衣問道,作為霹靂雷門的第一殺手,他從來就只問名不問事,當(dāng)然這也是義父承諾他的最后一個任務(wù)。只要殺了夜無情,他就可以和母親團(tuán)圓,過著安寧再也不受打擾的生活。
“呵呵,不錯。”夜無情無所謂地承認(rèn)道,晶紫的眼眸子里透著淡淡的寒光。
“那你死吧!”靈蝶衣再次將槍尖一挺!一道凌厲的紫色炎火沖了出來!
夜無情提起乾坤雙槍拉開斗氣反沖過回去,但很快便感覺到不對。一陣茲茲地強(qiáng)烈擦響聲,對方那紫色炎火竟然覆蓋在自己的斗氣之上,這就是像在過河,淌過自己的斗氣,直接沖上了乾坤雙槍,燒向手臂。
夜無情是快速地將雙槍脫手,才不至于被那火種給燒著。霎時夜無情的臉色陰霾了下來,“這火種真怪!”
“主人,要小心啊!這可是地獄火之最冥王陰火的火種。”遁天鼎提醒道。
“啊?冥王陰火?”夜無情頓然,不久前聽的那個故事里,那個魔君不就是到了地獄用這冥王陰火的火種來煉制出那可以修神的邪惡魔鏡么?
沒想到這么快就遇上了這股厲害的火種。
“冥王陰火,不怕斗氣,在攻擊上速度和暴力都是一流的。所幸的是此火還處于一個幼年期,并未有達(dá)到最大的暴力,主人,加油!戰(zhàn)勝它!”遁天鼎言道。
“真暈!現(xiàn)在還是幼年期?”夜無情想到的是若是此火成長后,那將不可思議地強(qiáng)大!
“哼!怕了嗎?怕了就趕快自裁吧!”靈蝶衣冷冷地嗤道。長槍再次橫指向夜無情,鎏金眼瞳里的那股戾氣也更加旺盛!
這會,那站著觀望的兩帥哥緝南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剛才的那一交手,夜無情竟然連兵器都脫手了,這意味著什么?
緝南俊顏上微微皺了下,旁邊的人已經(jīng)察顏觀色地注意到。
“表哥,要我出手嗎?”緝天涯詢問道,冰俊無雙的臉龐上映著冷酷,絲絲銀發(fā)逸在胸前,揚起陣陣唯美蠱惑的曲線。
“他的那火種很少見。”緝南看得很仔細(xì),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火。所謂地獄第一火的強(qiáng)大力量是絕對不容小窺的。
緝天涯淡淡地兮了下,“只是未成熟的火而已。”話語間帶著股與世俱生的輕狂。
緝南沒有答話,看著那兩人的戰(zhàn)事,似乎那夜無情還不會那么快落敗。這冒冒然的插手也許只會適得其反,“再看看。”
緝天涯漠然地觀望,表情清冷。那個女人面對此火種除了逃以外,他真的想不出她還會有什么辦法來對付?
夜無情看著那靈蝶衣如此傲漫,聽他這樣一說,不禁不惱,反譏笑道,“小毛孩,小小年輕就口出狂言,是不是你家大人沒管教過你啊,才讓你隨處撒野!”
“找死!”靈蝶衣惱了聲,清秀的臉龐微微擰著,長槍一沖,那槍尖下的紅櫻子都飛散了開來,飄浮著一片凌厲的肅殺之氣。
從槍尜尜處再次沖出紫騰騰的火焰子,像蛇一般沖向夜無情,看著這股力量。夜無情立即在心底產(chǎn)生冰系魔法念力。
傾刻,在沖到自己面前時,那股炎火被空氣中無形產(chǎn)生的冰塊給凍住了。
但很快,那焰火就開始反噬冰塊。
“哼!想要用這種刁蟲小技來封住我的火,根本就是作夢!”靈蝶衣笑道,根本就不以為然。
夜無情眼眸子兮著寒光,“很好,要得就是這個點!”用冰封住火只不過是在拖延那點滴的時間,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奪下他的兵器!
夜無情的暗系魔法使了出去,很快就覆蓋上了對方的槍。一股凝固在逐漸加強(qiáng)。
此時,那靈蝶衣才感覺到自己的槍有些不對頭,那股無形的暗系魔法束縛力不知何時已經(jīng)將槍給綁縛住了。緊接著,讓人更意外的是,那股束縛力竟然直接像野草般蔓延到自身,那速度非常快。靈蝶衣想要暴力時已然有些晚了。身體也被暗系魔法給封住了。
要知道,這可是亡靈圣魔導(dǎo)所發(fā)出的暗系魔法的頂級奧義。夜無情經(jīng)過屢屢戰(zhàn)斗,那魔法技戰(zhàn)術(shù)可謂是運用得如火純青。
“呵呵,小屁孩,現(xiàn)在知道姐姐的厲害了吧!”夜無情笑道,就在對方那冥王陰火破除寒冰,刺向自己時,她已搶先一步躍了起來,躲過那陰火的攻擊,腳步是不慌不忙地落到了靈蝶衣的身側(cè),看著他十分女性化的側(cè)臉。
夜無情是不禁嘲諷道,“是誰讓你這不男不女的家伙來殺我的?”
“誰不男不女了?你嘴巴放干凈點!”靈蝶衣喝道,看著對方這張臉,大概不仔細(xì)看還真的會將其錯認(rèn)為是男子。
“哦?”夜無情忽而看了下自身,這才有些意識到很好笑。不過,自己習(xí)慣了這男裝打扮,有時候穿男裝行事更加方便些。
夜無情看著靈蝶衣,這看來又是那火嵐皇族派過來的殺手,倩美的臉龐上前一秒還是溫笑盈盈,下一秒就冷酷地吼道,“小屁孩,看你未成年,這次我饒你!以后跟我滾玩點!聽見沒!”
說罷,不再看他,轉(zhuǎn)過身就欲離開時。
茲地,那一道炎芒星子朝著她的背心刺了過來。夜無情冷笑了下,沒想到這破小孩還這么難纏的?
砰地!靈蝶衣一下子便用槍刺中那夜無情的后背,這一秒太快,讓那旁邊看著兩帥哥都怔住了眼眸子。他是如何掙脫夜無情的魔法束縛力的?難以想象。
“不好!”緝南低喝了聲。
“表哥,你眼花了,你再仔細(xì)看看。”緝天涯皺了下眉頭,又即刻舒展開來。他早已看出了那身影的分散,所以這留下來的只不過.…..她特意打造的幻影!
“呃……分身?”緝南愣了下。
“不,不是分身,只是一種能夠迷惑人的魔法幻術(shù)!”緝天涯解釋道。也許緝南并不是沒察覺,只是他太專注于表面,以至于有時候忽略了內(nèi)在。在這細(xì)節(jié)方面,他緝天涯的修行要在他緝南之上。
魔法幻術(shù),是在基于一定魔法能量的條件下,額外對攻體攝加地一種迷惑人感觀和心智的防御戰(zhàn)術(shù)。要施展這幻術(shù),那傾刻釋放的念力足,并且要直接刺激到對方的興奮點才可以爆出來。
所以直接刺激到對方的興奮點就是在那槍尖刺中自己身體的微厘處……果斷釋放魔法幻術(shù)念力,這樣才能攻擊到他的神經(jīng),干擾到他的視線!
而外人所看到的也是一樣,在緊張與刺激的戰(zhàn)斗中,很容易也會被這種魔法幻術(shù)所迷惑。
“哈哈……我成功了!我終于得到自由了!”靈蝶衣有些失狂地喝了聲,看著自己的槍空穿對方的后心,但就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動槍柄徹底毀滅其靈魂時,卻驚奇地看見那眼前的她竟然自動地虛影消逝了。
此時,簌地,一柄槍神不知鬼不覺得地已然抵在了自己的背心窩子!
非常戲劇化的打斗,就像是一出表演,看得那旁邊的兩帥哥眼眸子倏亮地閃了數(shù)下。
“很棒的方法,惑敵致勝!”緝天涯緩緩評價道,接著沉默了會,又道,“也許她并沒有找到破解那冥王陰火的辦法,可是,她卻用自己的技戰(zhàn)術(shù)完勝了對方,這種對力量對自身各方面的要求度很高,一般人很難達(dá)到,可是她卻做到了。”
“不錯,她速度,力量,暴氣和魔法所有方面都非常完美!”緝南鳳眸子光亮直閃,他果真沒有看錯了,這女人真是很優(yōu)秀。若能招回他風(fēng)易國,實乃他的福氣。
忽而,讓緝南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夜無情的真實身份,原來自從那晚在那客棧里救下夜無情后,他便了解到對方乃是堂堂地乾國的一國公主。對于對方的這個身份,他除了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驚喜。
那么,他是不是應(yīng)該跟地乾國國君夜劍好好往來一下呢?他這美麗出色的女兒已經(jīng)有些讓他欲罷不能了……
緝南性感的唇角微勾,一抹多情的笑華麗麗地綻放在清俊儒雅的臉顏上,瑰美迷人。
靈蝶衣愣住了,完全沒想到竟然會被制住。背心挺著一把槍都透著他脊背心都汗?jié)n滲滲。
夜無情看著他,冷酷地笑了笑,“小家伙,你怎么得到自由?我看你這還沒長成熟的身子骨馬上要見閻羅王了。不過,我從不殺兒童,不過丑話我也說在前面,再要是敢惹我夜無情,那就是往死里鉆!”
“……”靈蝶衣怔住了,臉龐都被她的話赤得紅了一片,他擁有那冥王陰火都還不是對方的對手。這夜無情實力當(dāng)真是強(qiáng)悍無比。
“你殺了我吧!”靈蝶衣絕望地冷下聲音,既然技不如人,那么還茍活著做什么。對那個人,他從來就沒有辜負(fù)過他的每一次期望。而這次既然敗了……
“想死自己動手自裁!”夜無情也快語地喝道,她也懶得在這里磨了。她不想殺孩子是她的性格,但要是對方自己死那就是另當(dāng)別論了。
夜無情收住了乾坤雙槍,隨即冷然地笑了下,臉龐斜睨到旁邊不遠(yuǎn)處站著看戲的兩大帥哥緝南和緝天涯。說實話,白讓他們看了場戲,連門票都沒有收,她真是太虧了。
霎時,那靈蝶衣眼瞳里一片深澤的通紅,死在別人手中他不怕,可是讓他自裁…....
靈蝶衣手臂顫顫地發(fā)抖,這一擊下去不知還會有命在么?但是,他的母親正在病床上等著他回去……他怎么能舍得棄她而去?那個人許諾過他,只要他完成這任務(wù),他就可以和他的母親一道離開。
想到這些靈蝶衣臉龐上一片惶恐不安。
那夜無情看得清楚,這少年是想動手又似乎有些心愿未了。
忽而,橫空而來的一道鏢影劃破空氣層,朝著這邊射了過來,目標(biāo)不是夜無情,而是這面前的少年靈蝶衣。
夜無情想也不想,一把前推,將他帶倒在地上,并瞬間躲過那致命的飛鏢。
靈蝶衣看著夜無情,滿臉的錯愕,“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有什么為什么,就當(dāng)我做好事了!”夜無情淡而無味地答道,接著從地上起來,看著那平靜躺在草地上的鏢,將其拾了起來,是用一種鍍金樹葉做成的暗器,“呵,這種鏢倒是挺少見啊!”
那靈蝶衣看著那鏢時,臉龐都刷白了一片,他滿臉的驚色,不停喃語,“不可能,不可能……”
接著奮而站了起來,一把奪過那夜無情手中的鏢。
“看來,這次你任務(wù)失敗,你也活不成了。霹靂雷門的人大概是不會放過你的。”夜無情緩緩地猜度著什么。
靈蝶衣顫抖不已地握著這支鏢,他當(dāng)然認(rèn)得這鏢是誰的,這也是母親為那個人也就是自己的師傅雷顯所打造的獨門暗器,母親雖然愛雷顯可是卻不想他做殺人工具,選擇了離開雷顯。但由于病重這事情倒是耽擱了下來,所以這次靈蝶衣的任務(wù)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母親。可是,卻失敗了。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雷顯竟然要殺他?而且用得還是母親所打造的鏢器,這不是太諷刺了嗎?
“母親……”靈蝶衣痛苦萬分地扭著頭,竟然雷顯都能夠?qū)ψ约簞邮郑敲此哪赣H……想到這些心底更是駭然一片。可,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他雷顯為什么要這么狠心?他可是自己看若父親的師傅啊!
夜無情瞅著這個奇怪的少年,他郁白蒼蒼的臉龐上似乎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你的母親怎么了?”
靈蝶衣猛然抬頭看著夜無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間,“你到底是什么人?”靈蝶衣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為什么在任務(wù)失敗后,那雷顯一定要殺自己,那么這原因一定出在這個人身上。
“哼哼!你連我的身份都弄不清楚,就這樣冤死了倒也挺可惜的。”
靈蝶衣皺了皺眉頭,他出任何任務(wù)都只問姓名,其它一概不管。管他是誰都好,有名有姓,他找到了人,對方就活不了三天。
驀然,旁邊看戲的一位帥哥朝著他走近,奇怪地藐著對方,“夜無情乃堂堂地乾國的一國公主,還有,她更是情華門的門主,你難道會不知道?”緝南淡而無味地笑道,對于這個女人他的興趣可是越來越大了。
聽得夜無情是蹙了蹙眉頭,誰要這家伙來多事的。
“什么?情華門門主?一國公主?”靈蝶衣驚訝地看著夜無情,說什么也難相信這女人不僅是殺手門門主,而且還是公主?
“殺了我,你肯定是活不成了。”夜無情冷冷地笑著,“可是你注定殺不死我,但,你也一樣要死!因為霹靂雷門可不會傻瓜得惹火燒身!”
靈蝶衣倏地難以置信地?fù)u了搖頭,雖然他知道每次出任務(wù)都是有兇險的,但卻是沒料到這次竟然是個死令,是的,就算他殺了夜無情,雷顯一樣會殺他!就像夜無情剛才所說得一模一樣。不禁一身冷汗襲上了身心。不是怕,而是覺得寒心!
再次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靈蝶衣覺得心都要抓狂了。
突然間,“呃……”地一聲痛苦地低嘯,靈蝶衣轉(zhuǎn)過身朝著那密林中奔去,很快那單薄的少年便消逝在眾人的視線中。
夜無情看著那消逝的靈蝶衣,想到之前他口中喃喃的母親,不禁心底一動。這又是一個為了親人而戰(zhàn)的苦逼少年么?很自然地想到另一人,晶紫的瞳仁里透著郁重。手心一緊,便準(zhǔn)備離開。
一扭頭,視線便對上了那對面站著的兩位帥哥,緝南朝著她友善地笑了笑,“夜無情,你干得真漂亮!”
夜無情漠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問了一句,“你是怎樣知道我的底細(xì)的?”
緝南愣了下,忽而一笑,曖昧地答了句,“一切皆在有心。”
夜無情冷嗤著,“若是連心都不在了,你這人還能說出這么漂亮的話么?”
一句話讓旁邊的緝天涯是微微的醒惕。
不過,緝南卻是并不生氣,淺淺地笑了下,“本人是執(zhí)意跟著夜門主,所以有心無心,這人都在這邊。”接著更是怕她心生顧慮地直接坦言道,“夜門主若是愿意收下我們兄弟二人,情華門日后定當(dāng)輝煌一片!”
這話從緝南口中說出來,夜無情聽了倒是無所謂,可卻讓那旁邊的緝天涯怔了下,他完全有些不可思議,一個直覺,這皇兄定是瘋了!哪有堂堂一國皇帝屈尊加入殺手門的道理?這說出去還不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了?
緝天涯不禁再次對面前這女扮男裝的女人仔細(xì)審視,這女人使得什么魔力竟然把緝南給迷得神魂顛倒了?
夜無情眼眸子兮瞇了下,瞅著那緝南,眼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你們有什么本事,憑什么讓我收你們?”
緝南想了想,答道,“我口才好,點子多,要是留在夜門主身邊的話,當(dāng)個軍師什么的不成問題,那位力量還行,做個隱衛(wèi)啥得也還湊和。”
夜無情沉默了會,想到此兩人之前在那客棧時,那些個火嵐國的公主什么的都嚇得立馬退縮,明顯這兩家伙還有些身份。
“你們是哪里人氏?”夜無情沉下臉色。
“這個……夜門主應(yīng)該沒有種族歧視吧?”緝南笑了笑。
“少跟我廢話。”夜無情有些不耐。
“風(fēng)易國人。”
“是風(fēng)易皇族的什么人?”
緝南見對方刨根問底,優(yōu)雅地一笑,“兩名不得寵的皇嗣。”
夜無情瞅著他的臉,對他的說法倒是沒再有什么異議。不過照他的話說,一個腦子好使,一個力量不錯,竟然還淪落個不得寵?
“所以,我們倆到處浪蕩,也沒人管我們。若是夜門主愿意,我們兄弟愿為門主效犬馬之勞!”緝南笑答道。
夜無情瞧著他們倆,想到日后情華門的發(fā)展,這確是用人之際,“好,你們就跟著我,不過,要是讓我察覺出什么不對,那可是后果很嚴(yán)重的。”
緝南一聽心中大喜,走到夜無情的身側(cè),翩然一笑,“謝謝你相信我。”這真是好不容易啊,自他緝南泡妞以來,還沒有不成功的,也還沒有費了這么多勁還沒有得到手的女人,夜無情是第一個。可,越是這樣的“坎坷”,他是越來了興趣。整個眼瞳子都閃閃發(fā)亮。
緝天涯看著緝南,突然有種無語感,他還真是玩真的來了。
夜無情眼光掠過那緝南,瞅向那緝天涯,“你,別給我老是板著張臉孔,這樣很讓我不快,當(dāng)然,你不想入我情華門,我不勉強(qiáng)。”
緝天涯聽了一愣,但馬上還沒說什么,緝南命令的眼神就遞了過來。
緝天涯只得勉強(qiáng)扯動了下嘴角,似乎是一個微笑,不過那笑簡直比哭還難受。
夜無情看在眼底,心底是明白了幾分,他們二人看來還是那個口才還勉強(qiáng)的家伙作主,而這銀發(fā)的男人,就像個隨從跟班。
“好了,現(xiàn)在跟我來!”夜無情說罷,沒再理會他倆,便速度地轉(zhuǎn)身朝著前方馳去。
緝南和緝天涯交換了下眼神,也果斷跟隨她的腳步,速度追了上去。
……
再次回到這火嵐城的風(fēng)臨酒樓時,那熟悉的包廂里仍然如故,只不過沒有了當(dāng)初的那抹白色身影。
這里便是曾經(jīng)軒轅少凌住過的地方。
夜漫漫,雨悠悠,天空中不知何時飄浮著雨絲,帶給人一點點的微涼感。
“三位客官……咦,客官,您來了?想要點什么?”熟客登門,店小二一看那夜無情便認(rèn)了出來。
“給我來一份之前的一模一樣的全套大餐!”夜無情言道。
“好喲!”
很快,好酒好菜端上來了,看著這些都是他最愛吃的東西,夜無情是淡淡地笑了下。
緝南和緝天涯看著這桌酒菜,倒也沒說什么。只是緝南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夜無情,你沒事吧?”緝南問道。
夜無情抬眸看向他,嘴角微動,那眼神間卻是掠著幾份失望,不過很快便隱匿了起來,“吃吧!”隨即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沒再說什么,端起來一飲而盡!
“別光喝酒,吃點菜啊!”緝南說罷,很快給夜無情碗里夾了好多菜,直到堆成了小山。此番殷勤的對待,讓那緝天涯都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了。正想著是否該找個借口離開呢?
忽而,夜無情眼眸子朝著那窗戶外瞟的一眼,讓她渾身一震,她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怎么了?”緝南也朝向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只是那仍是下雨的天空,什么也沒有啊?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夜無情說罷,很快縱躍起身體,從窗戶處飛逸了出去。
緝南的眼光沉了下來,沒有說話,可是那臉色卻甚是難看,
“剛剛是不是有個人?”
緝天涯面色冷漠,猶豫了下答道,“是的,皇兄。”
緝南立即站了起來,可是還沒走動兩步。緝天涯果斷喊住了他,“皇兄,你還是不要去了。”
那天空中剛剛那會出現(xiàn)的那個白衣男人看似乎不尋常啊!而且夜無情看著那個人的臉色霎時就變,可見二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細(xì)致謹(jǐn)慎于的緝天涯將這些都收納在眼底。
“我要你管么?”緝南說罷,腳步也縱躍了出去。
緝天涯看著那一意孤行的緝南,眼神也黯了黯。他看得出來,從緝南眼底似乎飄浮著從來就沒有過的認(rèn)真。
街道上,人稀影單,雨飄飄,細(xì)絲長,情意綿。
一個角落里,藏匿著那抹白色的人影,只不過,他是全然地虛幻了身體,隱住氣息,不讓她發(fā)現(xiàn)半分,可是既然那樣,剛剛在那窗戶外面,他還是讓她給發(fā)現(xiàn)了。
那正是一襲白袍的軒轅少凌,只見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在街道上四處洵找的夜無情,眼神是沉了又沉。原來,她沒有失憶……
一時間那復(fù)雜的情愫蕩漾在腦子里,揮散不去。
“公子,我們該走了。”一旁另一道黑色影子閃在視線里,正是那暗衛(wèi)迦影。
軒轅少凌蹙了蹙眉頭,沒說立即答話。
“公子,我們在此地耽擱已久,還是盡快上路吧!老夫人也會恢復(fù)得快一點。”迦影勸道。
原來回到仙渺島的軒轅少凌始終放心不下那夜無情,又見到母親瑤箏果真是失去了記憶,心中不免失望。所以便想帶她回到地乾國去,讓她在熟悉的環(huán)境中能夠想起些什么來,所以向韓道子稟明心愿。
這韓道子雖然脾氣有些古怪,可是對于軒轅少凌的一片孝心倒也沒說什么,又考慮到這恐怕沒多久要進(jìn)入那七星神塔駐神格了,必須要加緊修煉,所以也就準(zhǔn)予軒轅少凌送母回京。
軒轅少凌借這個機(jī)會出來后,第一時間就回到了這火嵐國,想親眼看看那夜無情,如今看到了,心卻是那般割舍不下。
“我知道。”軒轅少凌言道。溪亮的眼眸子沉了一截,“你先回客棧等我,我一會就回。”
“是。”迦影點點頭,隨即消逝遁形而去。
軒轅少凌看著那遠(yuǎn)處的人兒朝著那前面漸走漸遠(yuǎn),也悄悄地隨著她緩緩前行。可就在前面的那個捌角處他停了下來,他看到夜無情朝著街頭伏地沮喪的少年疾步走去……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