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帥哥緝南再次情不自禁地喃語著,腦子里將她的美更加幻想了一通,嘴角也笑得更加溫柔,那多情的眸子看在另一人的眼底,越來越覺得無語。
就這樣,兩兄弟一人一桌,各有所想。只不過在某人的眼底越來越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們來此的目的,似乎已經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獵一艷計劃給打亂了陣腳。
緝天涯越想越覺得有些郁悶,一把端起那酒壺重重地喝了起來。不過,對于他來說,千杯不醉,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更何況他還承擔著保護對方重大責任,怎么可能輕易地醉?
……
月色透著溫藉的光芒,一抹煙熳如紗的霧氣緩緩掠過那月光,更顯得柔樣多情,像一個少女展開那胸前的衣襟,那不經意掉落的紐扣,噠出叮咚聲,這一些美得……誘人犯罪!
一道黑影是神不知鬼不覺得地竄進了某屋子外面,進屋前,那猥瑣的黑影是熟練地抽出那懷中的竹筒,微微戳破那窗戶紙,嘴角含住那竹筒的一端,往里面吹著秘藥蒙霧。
看著那躺在床榻上的夜無情,那黑影是賊賊地笑了。
“好一個絕代美男啊!簡直比那女人還要美,管他丫地,老子先把你搞翻了再說!”那黑鬼影的骯臟之手就朝著那床榻人兒伸了過去。
“哼!”一聲冷哼突然從床榻上發了出來,夜無情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那伸向自己的手,雖然打著綁帶,可是那猥瑣的雙眼還是讓她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白天酒樓里吃飯的那個草包粉面公子。
沒想到那小子竟然還跟蹤了過來?
夜無情的眼底閃耀著危險的光芒。
那粉面公子見夜無情突然睜開了眼睛,微微愣了下,“咦?你怎么沒有中秘藥?”
“就你那破藥也想迷倒我?你是不是在做夢?”夜無情好笑地回答,不過身體也沒動,躺在那床榻上,仍是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可是那眼神像冰棱一樣夠冷漠的了。
“呃……”粉面公子愣了下。即刻,面色變得扭曲無比。一道藍色的電光閃在屋子里,幻成一個身著藍袍的帥哥,很快那粉面公子的后領就已經被人給老鷹抓小雞地擰了起來,下一秒,干凈果斷地朝著窗戶外面一扔。
“啊……”窗戶外傳來一聲慘叫,但是,屋內的兩人似乎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連眼神都沒有閃動一下。
“你沒事吧?”緝南看著那床榻上躺著的夜無情。她很美,尤其這種平躺著的姿勢更是撩人心魄。仿似一股另類的邀請。讓緝南忍不住想要上前幾步,可是,他沒有動,他知道有些事情的底線,他不想被人看成那類爛人。
夜無情看著那帳頂,眼光沒有看對方,可是她也能辨得出來對方的眼正在她身上掃來挪去,那股感覺真的很讓人不舒服,“限你兩秒,滾!”
“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對了我叫緝南,如果你愿意告訴我你叫什么,我會很高興。”一連竄說了一大堆,緝南的腳步卻是往后退了下,看著美人有些不耐的樣子,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急,不然會弄巧成拙。今天的兩件救美,相信在她的心底一定會有印象,當然這只是獵美的第一步。
“算了,時間晚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正待緝南正準備虛幻身體閃身離開時,忽而,外面一陣鬧哄哄的吵聲正朝著這邊過來。
難道是那剛才那掉下去的粉面公子又像鬼一樣的爬上來鬧事了?緝南不禁想到,以至于那幻虛的身體再次幻實,也打消了離開的打算。
似乎今晚,他就要將這護花使者給扮演到底。夜無情表情淡淡,絲毫看不出有什么慌張之勢,只不過那眼神微微睨到那緝南,有些不悅!
緝南勉強地沖她一笑,“美……”想到什么,立即改口,“小公子,外面似乎有人來了,你別緊張,有我在這里,我會保護你的。”
夜無情什么話也沒說,只是鼻翼里微微發出些嗤笑的聲音。保護她?搞笑!
緝南又想到什么,“要不,你先走,我來劫住他們?”
“我為什么要走?”夜無情淡而無味地回了句,表情甚是冷漠。對于陌生人,她可沒有什么耐心來搭理。只不過一個睡就這樣被這群不速之客給騷擾了,還真是夠煩!
果然那股嘈雜不堪的氣息越來越近,而且目標也十分明確,就是沖著這屋子而來的。
忽而,砰地!一聲踹響,大門被踢開了,接著一大隊的皇家官兵涌了進來,為首的人便是那歐陽溯和那長公主飛紫!另外,還有那二公主飛瓊,這個個都是斗氣好手,并且他們身旁還跟著大量武功不弱的大內侍衛。
一看,這就是個來殺架的場面。夜無情的眼眸子也微微兮了下,看來今晚是不用睡覺了。
歐陽溯和飛紫等人看著那屋內的夜無情,是頓時冷住了眼。不過幾人是很快注意到屋內的另一人緝南,但是,誰也沒有說什么,眼光從他身上很快滑過,視線是齊齊地盯向夜無情。
“你果然藏在這里啊!夜無情?”飛紫冷冷地看著她,喝令,“你殺了我皇兄,你該當何罪?今天,我不可能放過你的!來人,給我抓住她!”
“是!”
豈料,夜無情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想抓我?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蘇紫?”
這會,夜無情是直接道出了她的真名。
一下讓那飛紫是窘紅了眼,她怎么能忍受對方將自己的臥底身份揭穿?
一旁的飛瓊是注意到夜無情所喊的名字,微微有些疑惑,那歐陽溯更是覺得這里面恐怕蹊蹺得緊了,何時,這長公主連姓也給換了?
飛紫豈能看不懂他二人的眼神,強勢地說道,“這個妖女,專在這里迷惑萬眾,你們聽她的做什么,還不快把她抓住,交給國師嚴辦!”
“說得不錯。我哥還真要找她呢!”歐陽溯看向那夜無情,這昔日的擂臺一戰,這股孽緣是種下了。不管怎樣,他是不會放過她夜無情!尤其看到她在“雷嵐塔”下那驚艷的神甲身影,這股美已經銘刻在骨子里更是無法忘懷了。甚至于她殺死那飛冰翼時都是那么美!
歐陽溯bt地想到,越是這樣想得入迷,就越是想將其擁有,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這極強的征服*。隱約可見那透出眼底的邪惡芒光。
夜無情聽完這話,更是忍不住嘲諷道,“哼!歐陽明月他眼睛都瞎了,他還找我做什么?”接著更是不怕刺激他神經地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哥,我對瞎子帥哥可沒興趣!叫他死了這份心吧!”
“……”歐陽溯的俊貘子立即沉了下來,嘴角冷酷地輕挑,“那可由不得你了,夜無情!在我們火嵐國的地方,你最好放聰明點,不要我們動手的話,就束手就擒吧!”
一旁的飛瓊臉孔十分不好看,她和夜無情曾經是擂臺賽的戰友,對方的性格她最清楚,絕對不是那種大惡的壞人!但,對方殺了自己的皇兄啊!先暫且不管那飛冰翼是不是該死,這心底都絕對不好受!
“夜無情,殺人償命,更何況死的人是我皇兄,不管怎樣,你都必須隨我們回去!不然,我們也只好請戰地乾國了!”飛瓊話語比較平靜,眼神里透著抹復雜的芒光。雖然她也不滿那飛冰翼的所作所為,可是,到底是自己的親人,無法看著他就那樣死在外人手里。
“飛瓊,你竟然跟我說這樣的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夜無情可從來不怕誰威脅的!”夜無情冷若冰霜地喝道,接著眉梢若劍鋒地向上一挑。
“要說開戰,可是你們先挑釁的?這全火嵐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證!你們竟然出了全國通緝令,上面寫著什么,相信你們每個人都比我更清楚!”夜無情的話語更是錚錚有理,晶紫的眸子也透著芒光。
這樣明日張膽地大肆捉拿一國公主,這是什么道理?就算殺了那始作俑者飛冰翼也絲毫不過份!一切只是有理由地正當防衛!廢話,別人要抓你,你不反抗嗎?難道還讓那刀架在脖子上?
話扯破了,說將開來,這倒成了火嵐國無禮在前了。一時間那飛紫飛瓊,甚至歐陽溯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但是,怎能讓那飛冰翼白死了?
這開戰容易,關鍵是誰占理,誰無禮,這天底的幽幽之口又如何能夠抵御?所以在大國交戰之時,首先就得到眾歸的民心,這才能夠贏得更多的呼聲和支持聲。
“夜無情,你這是強詞奪理!”飛紫言道,眸子里透著芒光。
“我強詞奪理?我看你是詞窮吧?蘇紫?你的臥底已經變節了,我看你還如何演得下去?”夜無情冷漠地說道,眼神里全是一片冰冷。
既然你不仁,我就不義了!蘇紫,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昔日看在少凌的面子才放過你,但現在,是你自己不時識務在前,也怨不得任何人了!
“你是誰?”飛瓊驚異地看著飛紫,不禁喝了聲。
一時間,這屋里眾人的臉色是變幻莫測。大概被夜無情的話給弄錯了頭。
“我是飛紫啊!你的皇姐,飛瓊,你不要聽這女人胡說八道!”飛紫氣節地痛罵道,看著夜無情就像把她給撕碎!不管自己的身份真假,現在她就是火嵐國的長公主!她只認定這一條!任何人都不能奪去屬于她的一切!
倏地,飛紫提拳起來,一抹斗氣朝著夜無情攻了出去。夜無情冷冷地一笑,正欲還手,豈料,一只胳膊肘兒迅速地將她一拽,果斷地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一道斗氣同樣地煞了出去,撞上對方,在房間里產生了巨大的熱浪。
同時緝南的俊顏也布上了層剛毅,一抹音霸氣地讓人畏懼三分,“在本人面前,你們也敢動手?”
同時,一道白影是閃現在屋子的空間處,幻成一抹銀發勁裝的男人,正是時刻跟隨緝南的緝天涯。他的臉顯得瘦削又冷酷,看著屋子里的人,眼神淡淡,視線卻是靠向緝南。
飛紫看向此人,唇角緊了緊,卻是沒有說出話來。倒是一旁的飛瓊和歐陽溯看得清楚,此兩人是火嵐國請來的尊貴客人,至于在風易國居于何位,兩人對外只稱是皇嗣,其它一概不談。他們前來是商討兩國聯盟之事而來,若是得罪人了他們,那別說會激怒父皇,那國師歐陽明月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們。
因為,結盟風易國正是歐陽明月所出的主意,至于他的用意何在,那就關于權勢與政治方面的事情了。甚至于為了結盟,他還準備說服皇帝將其中一個公主嫁過去,至于是為皇妃還是為王妃那就是下一步的事情。
只能說那歐陽明月不但相貘俊美,功力過人,而且在政治上的智慧更是無人能及,以至于他們歐陽家能在火嵐國權傾朝野那就是根本不奇怪的事情。
當然,緝南帶著緝天涯到這火嵐國,表面是結盟,那實際上的目的就是再明確不過了,在以力量為武的這個大陸,什么國家什么勢力靠的還是硬拳頭,所以一旦得到了“蓮花修神鏡”修成了神,這天下就都是他們風易國的了!
那樣比那仙渺島里的星師們可不知要快多少倍了,他們還要等著進入那七星神塔才能煉神,而自己……哼哼!只要擁有了“蓮花修神鏡”,什么都好辦。
“她是我們正在緝補的要犯,請尊下不要阻攔!”飛紫還是硬聲說道。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扇你兩把掌,蘇紫?”夜無情眼神兮了下,真是有些受不了這女人。
“夜無情!你不要太囂張了!”飛紫忍不住嗤道。
“囂張?我看這詞用在現在的你身上恰如其分!”夜無情冷冷地回敬她,說到犀利的語言,她可是一點也不輸于對方。
不一會這屋子里空氣再次有些緊崩,恐是因為這兩女人的爭吵會再次澎漲和激變。微微讓那較喜安靜的緝天涯十分不悅。也讓緝南是皺起了眉頭。
“她是我的人,限你們三秒鐘立即離開!”緝南也懶得再廢話了,俊顏上冷得板起。
一旁的緝天涯漠不作聲,只是站在那緝南身邊,像一個忠實的皇家護衛。
“你們……”飛紫是驚異地看著那緝南,眼神更是看向那夜無情,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大本事,竟然在擁有了少凌哥哥后,還去勾引了這風易國的皇嗣?
歐陽溯和飛瓊也甚是吃驚,但是,現在礙于對方的身份,確是不易在此爭斗。但是緝南竟然道出夜無情是他的人,也不得不讓人震驚,同時更是猜忌萬分。
他是來談聯盟的,不娶火嵐國的公主,竟然跑去找夜無情?她可是地乾國夜劍的掌上明珠啊!
真暈!直覺有些異變感。先將這個消息帶回去再去。沒準哥哥歐陽明月會有下一步計劃。
歐陽溯在心底沉慮了,很快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便打擾了,兩位公主,我們走!”
說罷朝著那飛紫飛瓊看了一眼,眼神間互相交換了下,就算此時不服氣也不行了。
這火嵐國皇族風塵赴赴地殺過來,又氣憤地殺了回去,結果也可想而知了。那幕后操縱者歐陽明月的臉色也不會好看。
……
屋子里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那僅有的三人,緝氏兩兄弟和夜無情。
“原來你就是夜無情?”緝南笑米米地看著眼前的美人。
夜無情看著這面前人,沒想到一句,她是他的人,就讓那些糾纏不休的火嵐國皇族們給嚇得退了回去,那么他又是什么人呢?
“你是誰?為什么要幫我?”夜無情沉著眼看對方,此時,她已經有些很厭惡對方有些目的性的幫忙。之前的靈霄就是個典型的例子。雖然她有些不確定這面前人的目的,可是,直覺不是好事。
“我與你一見如故!想和你交個朋友。”緝南笑稱,俊雅的臉龐映著絲真誠。
“免了,我不和陌生人交朋友。”夜無情拒絕得果斷,基本話里連一個起伏的聲量都沒有。
聽得那旁邊的銀發人兒微微有些不快。不過,他緝天涯什么也沒說,畢竟那是他緝南的事情,他不便插手。
“哦,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叫緝南,這位是我的兄弟,叫緝天涯!我們……”緝南的話還沒有說完。
夜無情的眼眸子是懶懶地翻了下,“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沒心情聽。”管他們是誰,她都沒工夫去理會,“這間屋子讓你們了,我閃了!”
夜無情說罷,身影已經虛幻了起來,片刻間已消逝在這片空間里。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香讓人回味。
“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緝南忽而感慨道。望著她消逝的地方,還微微有些動容,不過很快地那嘴角上逸出完美的笑意。
“皇兄,我們要的東西還在她身上。”緝天涯提醒道,眼眸子兮了兮。
“不急,跑不了。”緝南一語雙關地說著,也不知道是說人還是說那“蓮花修神鏡”?總之,嘴角邊的那抹意蘊很蠱惑人心。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要不要我去追上她?”緝天涯沉吟了會問道。有時候這種游戲真讓人不耐,特別是讓他這種極沒有耐心的人來玩這種把戲還真是太不習慣了。
“嗯。不過得小心點,不要讓她發現了。”緝南吩咐道。
“明白。”緝天涯說罷,快速地虛隱了身體,感知那氣息追蹤而去。
……
夜魅更深,無人的街道上黑漆一片,就連那打梗的人都不見蹤影。
夜無情在路過一片溪水拱橋時,已然察覺到什么,忽而速度快了起來,一下子便飛逸了起來,身形更是幻得無影無蹤。
那后面跟著的緝天涯見對方突然加速,那腳步也不敢怠慢,在速度走上拱橋時,俊眉也皺了起來。
這女人跑哪里去了?莫非她發現了自己的跟蹤?正待緝天涯疑惑時,身后的一抹冷槍已然朝著他的背心刺了過來。
緝天涯來不及回頭,直接身體一震,一股無形的凌氣竟從他的背后逸了出來,抵擋住對方的槍。
同時,他的銀發隨著疾風飛逸而起,劃過無數華麗優美的曲線。
夜無情有些驚異看著他的背,好像從里面映出一些光芒,那是什么?似乎是一個圖案的形狀,但是光太強烈了,看得不是太清楚。
緝天涯回過頭來,看向夜無情,冷聲,“收起你的槍。”
“哼!你跟著我做什么?”夜無情冷哼一聲,用槍指著對方,他讓收就收,他以為他是誰啊?
“我沒想做什么。”緝天涯脫口而出。
“不老實交待,我殺了你!”夜無情恐惡地看著這銀發男人,說實話,她已經有些很厭惡這兩人從白天到晚上一直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這種似乎有意識無意識的相遇,讓人覺得煩燥。她還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卻偏偏好像被兩人給絆住了手腳似的。
“我看……你對我們好像有誤會。”緝天涯說罷,眼眸子兮了下,已察覺出那橋下的水里有異動,突然間手臂橫伸。
砰地!兩股虛光隨著手臂膊橫展的弧度晃出,擊中那水中,頓時泛起一道道黑浪,那黑浪不是別人,正是那不知何時潛伏在湖里的黑衣殺手。現在只被他一擊,便全部徹底地成了水鬼。
夜無情看得清楚,這股力量的暴發度很快,似乎不是普通的斗氣,也不像那星氣。軒轅少凌的星氣,她見識過。這力量就像剛剛他身背后的那股奇特的芒光,現在想起來那光的形狀倒有些像條龍……龍?夜無情看著這銀發的男人,難不成他是魔獸幻變的?
之前有那圣魔獸殘凰變幻過人形,所以若是此人是龍變的,倒也不是很奇怪。
“你是圣魔獸?”夜無情看著對方,眼眸子沉了沉,這句話是馬上讓緝天涯的臉色頓變。
“你才是圣魔獸!”忍不住緝天涯駁斥她一句。他這張臉長得像獸嗎?現在嚴重懷疑,這女人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哦,你不是魔獸,你是人啊?”夜無情疑惑地看著他,大概沒有哪個圣魔獸會這樣說話吧!
對方似乎說了一個非常冷的笑話,讓緝天涯的臉孔是沉森得更加厲害,眼眸也透出些陰鷙的芒光,“小丫頭,管你這張惹禍的嘴!”隨即身影虛幻,很快便消逝在這座孤橋上。
“神精病!”夜無情看著那消逝無影的銀發男人,眼眸子兮了兮,看著那橋下兩端那現出的黑衣浮尸,一抹陰冷透在紫瞳里。
沒想到,這些火嵐國皇族的人還留在這附近想要劫殺她?雖然不懼,但還是小心點好。
夜無情身形縱飛起來,在一側隱匿的山巔處停了下來,從這里望月,風景奇美。
很詫異自己還會有這種心情來欣賞月色。夜無情選了一處草地,盤膝打坐,微微煉氣進行著修煉。
過了一會,頭頂冒出了裊裊白煙,這證明自己已十二階的斗氣仍然在增加,雖然速度不快,可是每一點進步都會收到奇效。但是,距離自己的目標卻又差得太遠。
夜無情望著那片無底空崖,手心微動,一抹亮光現在雙膝間,形成一架黝黑漆亮的弦琴。這便是天籟魔琴。
輕輕撥動間,一裊幽幽琴聲斷斷續續地響在夜幕里。
既然彈琴,心也不是很靜,不自覺地想了很多,更想到她曾經跟軒轅少凌在情華門的總舵情華山巔一起琴簫合奏,那股浪漫溫馨的畫面至今還讓人難以忘懷。
“少凌……”夜無情忽而心有些扯痛,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總覺得不很舒服。要怎樣的強大才能奪回所愛?這條路注定艱難。羌地!琴聲跳斷了好幾根聲弦。心一亂,音亦亂!
夜無情放下了那天籟魔琴,重新準備閉眼修煉時。
“主人,不要勉強自己。”天籟魔琴上逸出聲音。
“是啊,以你現在的心情來修煉,是收乎其微的。”遁天鼎也勸道。
“……”夜無情沒有說話,眼沉了下來,那么不甘心的心要怎樣才能再站起來?
很快地便想到那“蓮花修神鏡”。對了,她怎么能夠忘了之前得到的這奇怪的寶物?
“琴琴,那‘蓮花修神鏡’真的能夠修煉成神么?”夜無情問道。若是可以,那真是撿到寶了。
剛這樣想著,天籟魔琴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天籟魔琴不答反問,“主人,現在你是不是想殺了那老怪物想得發狂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會發狂!”夜無情回了句。
“那你現在就最好要控制下修煉度,不然急速而成是會走火入魔的!”天籟魔琴提醒道。
“你答非所問了,琴琴!”夜無情有些不耐地說道。這家伙推三說四的,半天也沒談到正題上來,反而盡跟她扯些野棉花。
“好吧,我說,那‘蓮花修神鏡’其實確實可以修成神,不過,那是須要具有相同條件的男女通過雙修才可能速度成神的方法。”天籟魔琴說道,接著更是說起那隱晦的神魔界的起源,“曾經在蒼龍大陸的神魔古歷史中,有一位美麗的少女叫火亞,她很幸運但同時也是殘酷的,被兩個俊美的少年魔君與神君同時看中,可是火亞無心神魔兩人,嫁給了仙渺島一個平凡的星師璃君。”
天籟魔琴說到這里,停頓了下,自知再提起這故事會讓人產生某些聯想,可是這既然消逝千萬年的“蓮花修神鏡”都出了,似乎冥冥中在映證著什么東西。也許那是無法避免的情感劫數吧!
“后來呢?那火亞怎樣?”夜無情問道,她聽著這個故事,她知道這不過是個神話故事,跟她現在可沒有半點關系,唯一有聯系就是這面“蓮花修神鏡”。
“后來,神君妒火中燒,為了得到心目中的女神,將那星師璃君給陰謀迫害了。”天籟魔琴剛說完。
一個聲音立即插入糾正道,“你說得不對,這位兄臺,應該是火亞為了避免魔君與神君的爭斗,才選擇嫁給了自己不愛的人璃君,但后來,還是無法割舍掉對神君的這份感情,才與神君私下里繼續往來,而璃君才在練功時發現他們的私情,爆氣而死!”
“呵,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嵐火神甲,你是神界之物,當然會向著神尊說了!只是,事實就是事實,不然也不會誕生了這面對抗神界的‘蓮花修神鏡’!”天籟魔琴冷笑道。
夜無情聽著這一女三人的關系,想著這故事里的復雜性,這大概就是那種老掉牙的癡情孽緣吧!好吧,誰愛誰那是他們的事情,關她個鳥事!她現在只想知道的是,這面鏡子到底要如何修煉,既然是雙修……
不免讓夜無情想到更多。
“……”這會那嵐火神甲沒有說話了,似乎對自己的這種解釋也有些牽強。
“璃君死后,火亞傷心欲絕,在調查死因時發現是神君所為,想替夫報仇,可是,那會神君已經快要進入七星神塔,成為仙渺島人人推崇的神尊了。實力之強,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撼動的。所以,在一次刺殺失敗后,火亞被擒,但寧死不愿受侮,最后選擇了跳崖,很巧的是卻被魔君所救。”天籟魔琴冷笑了下。只停頓了會,有些注意到夜無情的表情。
她的表情很深沉,大概不會想到對號入座吧!
“魔君是怎么幫助她的?”夜無情問道。晶紫的眸子里透著光澤。
“這個……主人,你可以猜測一下。不過,美好愛情的另一面都是很殘酷無情的。魔君為了她跑到魔獸深淵的罪惡底端,殺了數十只神魔獸,采集了他們的精血。”天籟魔琴停頓了一下。
“然后又到最酷熱陰森地獄的巖漿火山底層,用地獄火之最冥王陰火,花了七七四四九天打造了這面七棱玄鏡,也就是主人手中的‘蓮花修神鏡’送給了火亞!這種經歷大概也是非常人所能,當時的魔君可謂是九死一生!為了一個女人真的做到了赴湯蹈火,那個女人可真是幸福!”天籟魔琴淡淡笑道。
“的確。有這樣一個男人愛著,是女人都會感動吧。”夜無情言道,眸子微微亮了亮,頓而有些羨慕起那火亞。
“呵呵,可是,愛情都是私自的,對誰都一樣,火亞心底只惦記著報仇,對魔君所做并未有任何的表示,一心只想利用那面鏡子快些修成神,找神君報仇。當魔君發現火亞根本不可能愛上自己時,那憧憬的夢已碎了,可是,他很不甘心,所以變相地改變了那面鏡子的屬性和功能,也就是要求她嫁給他,然后通過身體的互融,在鏡子中互推力量,進行雙修,這樣才能成神!”天籟魔琴說完,嘴角發出一陣邪惡地笑聲。
“呃,這樣的雙修啊!真暈厥!”夜無情眸心沉了下,對后面的故事情節不禁狗血地猜測道,“所以,火亞為了報仇,后來嫁給了魔君?”這是九成言情劇慣有的情節。
“是,她不僅嫁了他,而且兩人也通過那面鏡子的神力真的雙雙修成了神!力量直接媲美與那進入七星神塔成神的神君。”天籟魔琴說著,沒再繼續下去。
“哇,真的成神了呀!那后來呢?琴琴,那火亞是不是報了仇了?”夜無情聽到后來,倒是被這個神話給勾勒起了興趣。這就像是在看一本小說,到了后面不知道結尾是怎么都不會死心。
“這個……古代神話里的沒有介紹,只知道,火亞去找了那神君,再后來雙雙就消逝了,至于是不是同歸于盡那就很難說了。”天籟魔琴說完,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琴琴,那魔君呢?他會是什么結局?”夜無情追問道。這無懷是男配了呀,好重要的。
“魔君恨火亞終是棄自己而去變得性格陰鷙,其實早在她想去報仇時,魔君就告訴過她,只要齊他們二人之力就一定能夠殺得死那神君,可是,火亞的想法很固執,覺得魔君的提議是在玷污她對璃君獨有的愛,說白了,她的心始終是忠誠于一人,所以是生是死,她都只要她自己去解決,大概后來是同歸于盡了吧,或許她殺了神君后,也自殺了吧!”
天籟魔琴講完整個故事,長長地嘆息,“這樣的火亞其實完全就是為了復仇而活著,一旦復仇成功,她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所以我猜測她到最后說不定會為璃君而殉情。”
“這樣的女人性格很剛烈,說殉情一點也不奇怪。”夜無情接下他的話,“我倒是十分憐憫那魔君的命運,最后又是孤獨的一人。”
“是,他恨火亞,恨璃君,更恨那神君,所以他發毒誓將世世代代與仙渺島為敵,他棄了仙渺島,去了地獄,開創了那偉大的地獄之城……千魔城!也擁有千千萬萬的魔兵魔將,擁戴他的人不計其數,他就是我們敬愛的魔尊大人!”天籟魔琴幾乎是用崇拜的語氣說道。
“呃……原來這千魔城的由來是這樣的?那么那神君就是那仙渺島的神尊了?”夜無情問道。
“不錯。這后來過了數百萬年,魔尊神尊更新換代,可是這遺留的古訓卻是綿延長傳了,神魔的對立也就由此展開!”天籟魔琴言道,接著想了想又道,“所以,這‘蓮花修神鏡’的再次現世可以說是神界是仙渺島的災難!”
“蓮花修神鏡!”夜無情再次拿著手中的這面造形奇特的七棱玄鏡,竟然真的可以利用這個修成神?太不可思議了啊!
“新主人,那面鏡子就是個邪惡的東西,你最好不要碰它!”嵐火神甲言道。開玩笑,這種歪門邪道的修神方法是萬不能練的,不然會影響到仙渺島的穩定統治,仙渺島一旦不穩定了,那么這整個蒼龍大陸都有危機重重了!而那些地獄的惡魔們便會趁機侵占這大陸,將他們的臟手臟腳來糟蹋這片土地!
“……”夜無情眉心皺了皺,雙修?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妙招,若是她能和少凌一起雙修成神的話,那豈不是很完美的事情么?只要他們都修成了神,就不會再怕那個什么韓道子了。但是,剛剛這樣想時。
“你和你那個少凌美人根本不可能雙修。”天籟魔琴很輕易地讀懂了她的心思。
“為什么?”夜無情問道,眸心微蹙,她與他雖然一個修魔法一個修斗氣,可這整體實力其實都旗鼓相當啊!
“要男女所修的屬性和功力基本上相同才行!就像你所修的是亡靈魔法,就只能找一個同樣修行亡靈魔法的男子,那些普通的元素魔法師是不行的,除了屬性要求完全一致外,并且還要求級別實力對等才可以在鏡子里互修推氣,快速成神!”天籟魔琴言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