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少凌藐著對方,沉了沉眸子,想了下答道,“我感覺到她的氣息在這附近,只是我很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出來,以我站的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很容易讓人察覺的。”
原本虎煙也要一道跟來助他找夜無情的,但軒轅少凌想到他即爲(wèi)雷星國三軍的統(tǒng)帥了,這時若是離開會立即引起懷疑,再說雷敏敏那邊是以爲(wèi)自己死了,他也不想多生什麼枝節(jié)來,再起任何的風(fēng)波,這樣來看虎煙是萬不能隨便離開雷星國的。所以軒轅少凌吩咐了下去,讓他就留在雷星國。
“你的意思是,夜姐姐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我們而故意避開了?”靈蝶依也言道。
“我們剛纔一直在空中,並且我們每個人都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出去,按道理來說,夜無情也應(yīng)該很明顯地感知到的,只是也沒有結(jié)果。”飛瓊也言道,隨即看向了沈星辰,“沈公子,你說夜無情是真的在這裡的嗎?”
飛瓊看著對方,莫名的凝視間,水華眸子裡多出了一份複雜的華光。還記得他從海盜手中救出自己時,那顆芳心是怦然亂跳了下,就那樣地心動了。
“我現(xiàn)在也感知不到她的氣息了,現(xiàn)在皇城這麼亂,真是有些擔(dān)心。”沈星辰眼眸子透著股黯淡的芒光,自出來找她,再看到這風(fēng)易皇城正遭遇到了史無前例的宮變,讓那份心也越發(fā)地憂衷了。
“我們先回客棧去!我相信無情她一定還在這座風(fēng)易城。”軒轅少凌言道,聲音異常堅定。
“也只有這樣了,大家找了一晚,都辛苦了,先回去吧!”沈星辰答道。隨即帶著飛瓊以及靈蝶依回到了一家叫“花非花霧非霧”的客棧酒樓裡。不是巧,是非常巧的巧合。
選擇這裡,一是因爲(wèi)這裡僻靜環(huán)境不錯,二是因爲(wèi)幾人均來自它國的高層人物,不想多生些什麼事端出來,所以這“花非花霧非霧”正好適合他們留宿。不過,住到了這裡後,幾人倒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裡的老闆花若雨,或者說是那一直住在頂樓的花若雨從來沒有下過樓而已。
這一晚不僅是風(fēng)易皇城,連著這整個風(fēng)易城也特別的動盪不安,就像那風(fēng)雨飄搖中的樹枝,好像暴風(fēng)一來,就會不經(jīng)意地折斷。
當(dāng)軒轅少凌,沈星辰等四人又回到那“花非花霧非霧”的酒樓客莊時。卻正好看到一名戴著斗笠的女人朝著這邊快速地過來,然後這客棧裡的衆(zhòng)夥計朝著她行了一禮,叫了聲,“二當(dāng)家的好。”
接著女人問道,“花爺呢?”
有人答道,“在樓上。”
隨即那女人很快朝著樓上而去。
原本這根本就不經(jīng)意的畫面在衆(zhòng)人來看沒什麼,卻是讓軒轅少凌與心思一向慎密的沈星辰留意上了心。
酒樓的六樓捌角處的一房間內(nèi),照例是煙霧瀰漫,一煙紗袍服的男子躺在牀榻上斜臥著抽著大煙,噴雲(yún)吐霧,樣子愜意非常,眼眸子瞇得只剩下一道縫,神思彷彿隨時隨地都神浮四方。
竹簾子被一隻纖手給揭開了,看到裡面人的樣子,香香的火氣是不打一出來,忍不住怒道,“若雨,現(xiàn)在皇城都亂成什麼樣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躺著?”
香香看到他似乎毫不關(guān)心的樣子,接著又怒道,“我香香千辛萬苦地把你從鬼門關(guān)裡救回來,不是讓你在這裡繼續(xù)頹廢下去的,若雨,你有夢想,你也有報負(fù),這些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完成。”
豈料,“她都走了,我的夢想要著也沒什麼用了……”一句輕淡如煙的話飄浮了出來。花若雨顯得特別慵倦無度,偶爾動了下身子那都是一副極媚態(tài)的感覺,自從抽上了這大煙後,他的整個身子也顯得比之前更加地削瘦了,或者說在這種煙霧繚繞的環(huán)境的薰陶下身子骨更是尤爲(wèi)骨感。
“又是夜無情!你還在想她?花若雨,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她把你害得這麼慘了,你還想著她有什麼用?”香香怒斥道,看著這男人,她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不再像以前了,自從那次受傷後,他整個人變得更爲(wèi)蕭瑟和柔弱了。爲(wèi)什麼,這本不像他的性格啊!他那些才華那些報負(fù)那些理想都彷彿在那刺中的瞬間灰飛煙滅了。一想到那原因,她都痛心不堪。
一句夜無情忽而讓屋頂偷聽的兩人凝下了眸心。
“我真恨不得殺了那女人!”香香惱羞成怒道。
“你敢動她,我會……先殺了你。”花若雨的聲音很低沉,也足夠緩慢。
“你說什麼?你竟然爲(wèi)了那個女人來殺我?花若雨,你真是瘋了!”香香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對面的男人,若是還有什麼感覺那此時是不是被傷得徹底了。
“我爲(wèi)你做了多少事,跟了你這麼久,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花若雨,你到底還有沒有點良心,就爲(wèi)了那個女人,你整個人都變了,你知道麼?她只是棋子,而你呢,你竟然愛上了自己的棋子?花若雨,你真的讓我很寒心啊!”香香痛訴著。
這番話也再次讓屋頂上的兩人沉了沉眼,一份猜測透在兩人的眼中。看來夜無情定是遭遇到了什麼了,這叫花若雨的男人定是脫不開關(guān)係。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一道冰冷的聲音透在了這空間裡。震得美人的心一涼。
“你……”香香有些錯愕然。
“滾啊!”花若雨終於有些忍無可忍地咆哮道。
“你會後悔的,我一定要你後悔!”香香的眼眶都紅了一圈子,朝著那屋外走去。
豈料剛揭開那道簾子,簌地,一道光亮無比的劍已經(jīng)架上了她的脖頸。
“你們…...是誰?”香香驚住了眼,看著這屋外的站的兩人男人,其中一人那俊俏的臉龐上全是冷豔的厲光。
“夜無情在哪?”沈星辰厲聲問道。
那牀榻上此時躺著的男人這會可躺不住了,菸斗從嘴角邊拿了開來,不過眼神還是十分鎮(zhèn)定。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我的地方?”花若雨眼神也壓了下來。忽而再次看向旁邊那沒說話的白衣男子,倏地想到什麼,“我認(rèn)識你,你就是在那艘客船上奮力殺海盜的軍爺?”
“你就是那見死不救的公子!”軒轅少凌開口說話了,看著這人,眼神有些凌然,“我不管你是誰,請交出夜無情,她不是屬於這裡的,我們來就是要帶她走!”
花若雨這時恐才明白過來些什麼,削瘦如骨的身子已從牀榻上起來,看向?qū)Ψ剑垌愚D(zhuǎn)悠了兩圈子纔不慌不忙地說道,“你們是地乾皇帝派來的人吧?”
沈星辰眼眸子兮了兮,劍架在那女人脖頸處又逼近了寸許,“算你聰明,不想這女人死,就趕快交出夜無情!”
“你們來晚了,她已經(jīng)走了。”花若雨回答道。
“她去哪了?還有我們怎麼相信你?”軒轅少凌問道,表情很沉穩(wěn)。
忽而,花若雨一把扯開自己胸口處的衣襟,露出那道槍口跡印子,精細(xì)又狹長的眼眸子透著凌烈,聲音壓抑得很,“這裡……就是她留下的,她要在我這裡,我豈能饒過她?”
軒轅少凌沒有作聲,看到那距離心臟十分近的傷口,大概也能想象得到那當(dāng)初激斗的畫面是怎樣的。
“哼!像你這樣的人……能在她手上活過來,已經(jīng)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了!”沈星辰冷笑道,看著那傷處還真是很果斷的擊,可惜無情在處理時,還是偏了那麼一丁點,不然這人又豈能還活著?
這會那外面也涌上了兩人,正是靈蝶依和火嵐國公主飛瓊。
“星辰,外面都被我們解決乾淨(jìng)了,怎麼樣,打聽出夜姐姐的下落沒有?”
沈星辰看著那花若雨,低瞼瞅了眼身邊的這女人,“花若雨,你當(dāng)真不知道夜無情在哪裡嗎?”
忽而,一道聲音喝道,“要殺就殺,你們不用逼迫他,他什麼都不知道!”香香大聲說道。
接著更是快語道,“你們要找的那個夜無情她在皇宮裡,你們應(yīng)該去那裡找,若是還能來得及,是還可以從皇帝手上救下她的。”
“皇帝?”軒轅少凌沉了下臉孔,“這裡的皇帝叫什麼名字?”
“緝南!”香香答道。
“是他?”同時驚異的有沈星辰和靈蝶依。對緝氏兄弟他們倆倒也不陌生,之前在那火地宮門時曾經(jīng)有過交往,只不過交情不深罷了。
“你們都認(rèn)識他?”軒轅少凌疑惑地看著兩人,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奉師命離開了,自然對夜無情身邊多出來的人不太瞭解。
“嗯,曾經(jīng)是跟過夜姐姐的,在門主盛會上又離開了,不知所蹤,但是,卻沒想到,緝南竟是風(fēng)易國的皇帝。”靈蝶依理了下思緒,很快地回道。
“可是,剛纔我們才從那亂糟糟的皇宮裡出來啊!都沒有感覺到她的氣息。”飛瓊望著沈星辰。
沈星辰?jīng)]有答話,眼卻十分地陰暗。
“無情一定還在皇宮中,我們立即返回去。”軒轅少凌推測道,隨即看向衆(zhòng)人,“我先行一步了!”很快縱身已躍起。
“我也去了!”沈星辰在心底產(chǎn)生了一股魔法牽引力,很快腳下現(xiàn)出光陣,也速度地消逝在這片空間裡。
剩下的兩人,靈蝶依和飛瓊也沒有多留一會,腳步很快也隨之而去。
房間裡空蕩了下來,看著那些人往皇城裡趕去,香香的眼眸子裡透出冷冷地笑意。
“去吧,都去找那個夜無情吧,看看這女人是怎麼在得意忘形的!”香香言道,看向那花若雨,“若雨,你那一槍,我已經(jīng)替你報仇了!你也不用再惦記著她了。”
“你說什麼?”花若雨冷冷地看著她,俊儒的臉龐上帶著絲冷漠和懷疑。
“我已經(jīng)給她下了紅塵散,只怕她這會正躺在皇帝懷裡嘗輾轉(zhuǎn)反側(cè)呢!”香香笑得極邪臆。
“……”花若雨怔了下,馬上陰下了俊顏,朝著那女人走了過去,砰地!一把掌扇在了她的臉龐上,冷酷無情的話語也順耳透了過來,“混蛋!誰讓你這麼做的?”
“若雨……你竟然爲(wèi)了她打我?”香香不可思議地看著這男人,半張美臉腫了起來,心底什麼東西一點點地往下掉,非常難受。
“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皇上的人了,你還想有什麼用?”香香看著他,眼眸子瞪圓了。
花若雨的手心捏了起來,看著那地上的女人,一股怒往上直竄,待再出手時又生生地將手停在了半空,狠狠地說道,“香香,沒想到你是這麼蛇蠍心腸的女人……以後不要再纏著我了,我跟你一刀兩斷!”
“若雨!你說什麼?”香香大驚失色。
花若雨沒有再看她,腳步朝著那門處走去。
“若雨!你不能離開我啊!若雨,我愛你,你不能離開我啊!我現(xiàn)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香香看著他要走,瘋了一般地?fù)渖先ィе耐瓤耷蟮馈?
“給我滾開!”花若雨惱火道,腳步堅決將香香給踢了開去,頭也不回地朝著那門外走去。
“花若雨!花若雨!你給我站住!”香香大聲喊道,可是哪裡能喝得住男人離去的腳步呢?
花若雨此時已出了酒樓客莊,此時,香香也追到了那門樓的欄桿外,看到他離去的身影,她仍是大聲叫著,“花若雨,你回來啊!你再不回來,我死給你看!”
花若雨的腳步停了下,可是,他並沒有回頭,臉龐上泛著冷清的笑。這麼惡毒的女人他還要著做什麼,就算她以死來威脅自己也阻止他的離開!
花若雨也不再猶豫,腳步繼續(xù)朝前邁進(jìn)。
“若雨——”身後一聲凌厲的高呼,接著那女人如落花般從花非花霧非霧的酒樓的門樓欄桿處墜落而下……
待花若雨轉(zhuǎn)身,已然晚了,他只看到那一襲華麗的袍服筆直落下的一霎那。
“香香——”花若雨驚異住了神經(jīng),一個劍步,簌地飛了過去,便是隻扯住那袍服的餘角,她的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那片花叢中,喋血衣裳,紅了一片花地……
“你……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傻啊!”花若雨頭疼欲裂,一把抱住那血泊裡的人兒,攬在了懷裡。
“若……若雨,我…我愛你……愛你……”香香斷垣殘壁地說著,伸出那顫抖的纖指觸向?qū)Ψ降哪槨?
“我知道……”花若雨一把捏住那纖指,一股力量也源源不斷地輸入到了那女人的身體裡。
“你一定撐住!”花若雨看著血絲不斷地從她的口中逸出,心也痛了起來。也許這時他才明白,她對於自己的意義。突然有種情吐不來出,有種話再難開口。
“若雨……我不行了……可我……真的不想離開你……若雨……你你也不要離開我,好麼?你……你說過……有你有我,有我有你…….”香香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費著那些氣力都不知道是如何支撐得下去。
看著心愛的人那眼眶裡透出的光亮,這抹淚也是爲(wèi)自己流下的,突然間有種悲哀的幸福逸在了心底深處。開著很美,很幸福!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了!”花若雨承諾著,一份情動逸在了心底。
“花飄過……香宵魂…….雨灑過,那……那不是夢……”香香說罷,臉龐上僵硬地扯開了一抹笑,眼皮子搭了下來,頭一歪,永遠(yuǎn)地閉上了。
“……”花若雨有些失神地看著,下一秒,抱起她身子的手又緊了數(shù)分,“香香!”狹長的眸子裡淚腺氾濫,瞬間便花了視線……
……
風(fēng)雨飄搖,皇廷動盪。
當(dāng)軒轅少凌和沈星辰等人回到那風(fēng)易皇城時,那裡已然天穹變色,皇帝易主。一直緊閉數(shù)個時辰的金鑾大殿終於開啓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三軍統(tǒng)率鎮(zhèn)南王緝天涯站在那金鑾皇座之前,俯視羣臣,看著衆(zhòng)人,大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前方華麗麗的雕龍桌案上放著傳國玉璽和一份錦皇的聖旨。可見而知這代表著什麼意義。
緝天涯一襲銀袍,威風(fēng)凜凜地掃視百官將領(lǐng),冷冷地喝了句,一手將那桌案上的聖旨拿了起來,“皇上突然暴斃了,這是皇上生前擬得一份遺詔,付丞相大人,你來宣讀給大家聽吧!”
“是,王爺。”付丞相和緝天涯交換了下眼色,早已心中有數(shù),隨即走上前,接下那皇旨詔書,攤開在那衆(zhòng)臣面前大聲的宣讀了出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那內(nèi)容早就已是事先擬定好的,百官也大部分靠向了鎮(zhèn)南王緝天涯。
“鎮(zhèn)南王接旨!”付丞相大聲說道。
“臣弟領(lǐng)旨,謝恩!”緝天涯雙手上託,將那聖旨接了下來,臉龐上現(xiàn)出滿意的笑靨,轉(zhuǎn)過身來,睨望衆(zhòng)臣,“承蒙先皇器重,從此以後,我緝天涯將會肩負(fù)起風(fēng)易國的重任,衆(zhòng)臣與朕同心同德,將共同延續(xù)風(fēng)易國的輝煌!”
“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衆(zhòng)臣齊聲高喝,均跪拜在地上。
“衆(zhòng)卿平身!待皇兄明日下殯皇陵後,翌日,朕將會舉行登基儀式,宣告天下!”緝天涯大聲說道,中氣十足。
“新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又是一陣三呼萬歲,震得整個殿堂上響遏行雲(yún)。
忽而,一名宮人急急忙忙地走了進(jìn)來,跪拜在殿堂上,“啓稟新皇,地乾國的辰王爺一行要求見陛下。”
“辰王爺?”緝天涯惑慮地沉了沉眸心,“他們現(xiàn)在何處?”
“在殿外等候。”
“讓他們進(jìn)靚!”
“遵旨!”
緝天涯坐在皇座上,心底是想著一件事情,不知那夜無情還在那寢殿沒有,但是不管怎樣來說,她即已跟過他,而他已即爲(wèi)皇帝,那麼有些事情是必須要承擔(dān)下去的,不可能再糊里糊塗。既然沈星辰來了,那麼這裡面也定是不簡單了。
軒轅少凌,沈星辰一行四人來到了這大殿上,看著一身銀髮銀袍落坐在皇帝寶坐上的緝天涯,無懷疑他就是這場宮變的大贏家。
“恭喜鎮(zhèn)南王爺榮登大統(tǒng),君臨天下!”沈星辰平視著對方,雙手揖拳以示敬意。一雙琥珀色的亮眸子裡透著華彩,既然他已登帝不管是怎樣的手段都好,這是他國的事情,他們可犯不著來得罪了對方,只要帶回了無情了就好。
“辰王爺免禮!”緝天涯也客氣回道,隨即看向他旁邊的三人,依次來看除了旁邊一襲綠衣的靈蝶依不陌生外,其它一男一女都面生得很,不過其中那男子一身白衣,身形修長,右腳在走路時微有些瘸,不過那平凡的外貌下的那雙酒紅色的眼睛倒是十分有神,有這麼漂亮的紅色瞳仁的人倒是少見啊。不禁第一眼便對那沒有說話的軒轅少凌有幾分特別的感覺。
軒轅少凌看著對方那帶著微銀的目光瞅向自己,不禁也有禮貌地頜了頜首,以示尊重。
沈星辰看著他,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這次我等初來貴國,實是因爲(wèi)我皇陛下思念愛女,所以讓我等幾人速來貴國接回?zé)o情公主,還望陛下成全。”
“夜無情……是朕的知己好友,前些時日確是在朕的鎮(zhèn)南王府住過一陣子,但是現(xiàn)在她不知所蹤,我也正在找她,若是衆(zhòng)位找到無情公主,相凡也告之朕一聲,朕一定會好好地盡地主之宜,招待無情公主及諸位。”緝天涯不緊不慢地言道,冰俊美顏上透著一片高深莫測的笑靨。
“夜姐姐,竟然不在這裡?”靈蝶依小聲地說了句。
沈星辰和軒轅少凌相視交換了下眼神,還是由沈星辰開口言道,“即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擾陛下了,先行告退!”
“諸位即是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後日便宜是朕的登基大典,諸位就留下來觀禮吧!”緝天涯言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等謹(jǐn)尊聖命!”沈星辰也習(xí)慣性地打著官腔。這做久了王爺,也倒是見慣了這種場面,面不改色,從容應(yīng)對是必須的。
“那朕可不能怠慢了諸位了,來人,送辰王爺?shù)热巳ベF賓殿休息!”緝天涯淡而無味地笑了下,似乎對於突然到訪的這些貴客們也頗有些興趣。
沈星辰看來看是推不掉的,隨即言道,“如此就叨擾了。”
很快,沈星辰等人就準(zhǔn)備退下去,軒轅少凌也是最後一個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大殿的人,就在轉(zhuǎn)頭的那會。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緝天涯眼眸子盯在軒轅少凌的身上,銀眸裡帶著華亮,心底對這個有著這對酒紅眼瞳的栩栩有禮的瘸腿男子倒是很有些好感。
軒轅少凌遲疑了下,馬上回道,“在下軒轅少凌。”
“軒轅少凌?”這下輪到緝天涯愣住了,馬上腦子裡回想到某人傷心欲絕的臉孔,還有那段蝕人心的話是生生地刺激著自己,讓他根本就無法忘記。
我死後,請把我的屍體交給地乾國的軒轅少凌!告訴他,我愛他,我一輩子都只愛著他!就算是死了,我到了陰朝地府裡也會愛著他,在那裡等他百年之後再聚首……
軒轅少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軒轅少凌看到他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瞬間有些驚愕失神的樣子,心中也騰昇出幾分疑惑,“陛下?”
“哦,你下去吧!”緝天涯眼神即刻兮了下,很快恢復(fù)了過來,朝著他又看了過去,這回是越發(fā)地重新打量著這人,外貌看著挺普通,一身白衣顯得質(zhì)樸,而且那腿腳看上去好像有些瘸啊,可是卻是沒想到他就是夜無情深愛的男人……
一份很不舒服的情結(jié)透在了心底,咽喉處也有些卡了卡。
等他們走後,緝天涯也速度地從皇座上站起身來,看向衆(zhòng)臣,“今夜大家都辛苦了,朕也累了,都退下吧!”
“恭送新皇聖駕!”衆(zhòng)臣雙膝跪拜行禮。
緝天涯很快朝著那無情殿處走去。只可惜到了那裡早已是人去樓空。
緝天涯站著空蕩蕩的殿堂上,看著這一片的根根紅燭,那火紅的燭光在霎時點亮了他的心扉,一點點地映出那夜纏綿悱惻的風(fēng)華時刻。看著那蔓帳的華麗,片刻就讓人入神,聯(lián)想翩翩……
“……你已經(jīng)走了麼,不是讓你等我的嗎?又爲(wèi)什麼還是要走呢?”緝天涯喃啁地自語著,一雙微銀的眼瞳裡掠著淺淺的暗芒。一份情入懷,是再也難以自抑。
……
時間悄無聲息地滑著,轉(zhuǎn)眼已過月餘。
一處僻靜的地方,與世隔絕。小橋流水的樹林深處,自有仙屋人家。這仙屋大概可以理解成爲(wèi)人死以後會到過的地方,所以這一帶的附近都是些亂葬崗,白天沒人來,夜晚就更加不會有人來了。
這裡也甚稱棲息隱身的絕佳之地。而這茅屋也不知是誰做的,反正沒人住,大概也沒人敢住。夜無情帶著小菊無意中到了這裡時,第一眼就看中了這裡,便住了下來。
只不過此時的仙屋顯得別樣的清貧和簡陋,當(dāng)真是仙得只剩下骨架了。只不過用做臨時的落腳處倒也絲毫不顯得有何寒酸。
這茅草屋的外面有一處籬笆圍繞的院子,裡面種著各種花草植物,看起來頗有養(yǎng)生的意味。
一嫋幽幽的琴聲緩緩地透在這片空間裡,帶起那綿長而不落的意境。遠(yuǎn)遠(yuǎn)地能看見一道玉色的倩影坐在一處大石上,輕佻著皓腕撫著琴絃,微微傾斜著頭顱,那份神韻大有仙容姿貘,當(dāng)真是美得傾城傾國。
驀然,琴聲羌地斷了。夜無情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視線都痛了起來,一陣胃裡的翻騰,立即讓她扶住了自己的心口。
那種心悸慌亂的感覺非常之明顯。夜無情眼神瞬間凝重了,想到那數(shù)日未來的日子,一份慌亂無措的感覺襲住了內(nèi)心。該來的總是要來,上天對她也太不憐憫了。想到這身子,一份痛苦很自然地襲上了那雙紫晶的瞳仁。
“小姐,你怎麼了?”從外面購買食物回來的小菊看到夜無情一臉蒼白,焦急地走上前。
“我沒事。”夜無情隨即答道,看著小菊,這份視線不知怎麼著都有些疼了起來,“小菊,你給我去買一種藥回來。”
“什麼?”小菊看到夜無情那變得森沉的臉色,不禁關(guān)心地問道,“小姐您是病了嗎?小菊這就爲(wèi)小姐去買藥回來。”
夜無情苦澀地笑了笑,“我這不是病,是懷孕……”
“啊?小姐……你……你懷孕了?”小菊立即睜大了眼睛,看著夜無情的腹部,難道那裡面已經(jīng)有一個生命了麼?
夜無情從空間玉墜裡掏出些金子遞給對方,淡泊平靜地說道,“去給我買墮胎藥回來。”
“小姐!”小菊再次一驚,一張小臉上滿是不解,“爲(wèi)什麼要打掉孩子啊?小姐,到底這孩子的爹……”
“不要多問了!”夜無情很快阻止了她繼續(xù),那段錯誤早就結(jié)束,是不應(yīng)該再有任何的負(fù)累的。更不應(yīng)該被這種事情所羈絆和拖住。
“照我的話去做,現(xiàn)在就去買!”夜無情吩咐道,倩美的臉龐上掛了下來。想到某事,讓她心中非常不快,隨即雙手一撩已然收起那天籟魔琴,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小姐……”小菊咬了咬脣瓣,對於夜無情懷孕這事她一直沒想明白,爲(wèi)什麼她就突然就有了身子了?那麼這個孩子的爹又是誰?可馬上想到這些時日裡,小姐一直都是住在鎮(zhèn)南王府的,難不成是鎮(zhèn)南王爺?shù)模靠墒牵〗阕詮牡搅诉@裡後,就從來沒提過鎮(zhèn)南王爺。
偶爾的一次,她提起過當(dāng)今皇帝即是鎮(zhèn)南王爺時,夜無情的面色是立即變得陰森,駭?shù)眯【帐窃僖膊桓姨崞稹?
可如今鎮(zhèn)南王爺已經(jīng)是當(dāng)今天子,那麼也就是說這孩子也就可能是太子了!
“天啊!不行,我可不能做這種缺德的事情。”小菊想著,眼眸子沉了沉,立即打定了某主意,很快便離開這間僻靜之地,不是去買墮胎藥,反而是朝著皇城而去。
小菊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那宮門口時,即被守城的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蘇巖給認(rèn)出來了,蘇巖什麼話也沒有問,便將人直接帶入了皇帝的宣殿。自然這早就是皇帝吩咐過的了,一旦有丫環(huán)小菊和夜無情的消息要立即來報。只不過他們?nèi)敲苊艿厮阉鞫紱]有發(fā)現(xiàn)二人的蹤影,這會這小菊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不得不讓人奇怪了。
見到了昔日的主子如今坐了皇上,小菊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奴婢參見皇上!”
銀袍加升成金袍的緝天涯看著對方,心底倏地一陣驚喜,一下也從皇位上站了起來,“小菊!你去哪了?這麼這些時連個人影子也不見了?這已經(jīng)是朕的天下了,你還有什麼好躲的?”
“不是小菊要躲,是小姐……不讓小菊來找皇上。”小菊淚眼啪啦地說著,一心惦記著自己的主子。畢竟養(yǎng)了自己二十幾年了,這纔是真主子。
“小姐?你說夜無情,她在哪?她好嗎?”緝天涯眼睛一亮,立即問詢道。
小菊看著對方,咬了咬脣瓣,從懷裡掏出夜無情給的金子雙手?jǐn)傞_在緝天涯的眼前,整理了下思緒說道,“這是小姐給的錢,她讓我去替她買墮胎藥……小菊,小菊怕有什麼不妥,所以……所以纔回來向皇上稟報。”
“隨胎藥!”緝天涯聽了心一驚,呃呃……她竟然有了,有了啊!啊啊……哈哈哈……緝天涯內(nèi)心是一陣狂喜,龍心大悅,一把扶上小菊的雙肩,“小姐現(xiàn)在哪裡?快說!朕要立即接她回宮!”
“…….”小菊被緝天涯的喜悅表情給怔了下,原來自己的猜測真的是對的,小姐那肚裡的孩子真是王爺?shù)模唬钱?dāng)今風(fēng)易國的皇帝的!那就是未來的真龍?zhí)熳影。?
“小姐……還……還等著小菊的墮胎藥。”小菊的說話聲音有些卡。
“什麼隨胎,那是朕的兒子!不是誰能夠隨便處理的!”緝天涯說著,看著小菊,也大加讚賞,“小菊,你做的不錯,以後你就繼續(xù)留在無情身邊,留下朕的身邊。”
“多謝皇上,奴婢自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好皇上和娘娘。”小菊聰明的回道。
“呵呵,她當(dāng)然是娘娘了,而且還會朕的皇后娘娘!”緝天涯笑開懷得緊了。想到夜無情現(xiàn)在身懷著自己的骨肉,一顆心就那樣興奮了起來,他纔不管那是不是錯呢,既然已經(jīng)木已成舟就接回她得了。
“恭喜皇上!”小菊看著主子高興,心底也開心極了,說實話,她就覺得自己家主子和小姐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小姐和主子那樣一站一起啊,那就是郎才女貌,仙璧佳偶。
“小菊,快點帶朕過去。”緝天涯完全沉浸在興奮中,看著小菊,一張俊顏笑得燦爛無比,那微銀的瞳仁裡綻出無數(shù)的華彩。
很快,在小菊的帶領(lǐng)下,經(jīng)過數(shù)道七捌八彎的複雜地形,又經(jīng)過了兩處荒蕪的山郊野地的亂葬崗,緝天涯才終於找到了夜無情的藏身地。說白了這裡仍屬於亂葬崗的範(fàn)圍內(nèi)。
待緝天涯看到那濃密森林裡的一處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茅草屋時,不禁皺起了眉頭,言道,“你們竟然會住在這裡?”
也難怪他派人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他們,大概沒人會想到她們會願意住到亂葬崗來,說白了這裡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啊!這白天不怕被嚇?biāo)溃寡e還不怕鬼叫門嗎?
“是啊!小姐覺得這地方好,也就住下來了。”小菊伸了伸舌頭地言道。
聽得緝天涯是一陣心酸,“好,好什麼好!和死人爲(wèi)伍,她也要把朕的皇兒給嚇?biāo)绬幔俊币幌氲剿屝【杖ベI墮胎藥這還真是想將他的孩子給變成死人啊!可惡!
小菊看到緝天涯板著張臉孔,哪裡還敢說什麼。緝天涯也快速地走進(jìn)了那籬笆院子裡。
還未敲門,門就已經(jīng)開來,夜無情看著那門外那華亮的人影,眼兮了兮,面色仍是平靜沉著,“你來做什麼?”
再次看到夜無情,緝天涯有種日隔萬年的錯覺,她還是那樣一成不變,傾城美顏上透著絲冷漠,唯一改變的她的身子,眼光不禁朝著她的腹部瞅去。
夜無情一眼瞟到那旁邊跟著的小菊,而小菊的目光有著幾分躲閃,這會,夜無情是明白了一切,敢情是這丫頭出賣了自己。
夜無情的手心緊了下,隨即很快又鬆開,面色絲毫未變。
“無情,跟朕回去吧!讓朕照顧你和孩子。”緝天涯言道,瞅著她甚是俏瘦的臉龐,在這裡吃不好住不好的哪裡有什麼營養(yǎng)可言。
夜無情看著對方好一會,倏地嘲了句,“還真是好笑!”接著很快雙臂環(huán)胸,別過了眼神,平靜地言道,“我跟你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緝天涯,你是不是找錯對象了,想要孩子,你就讓你後宮的大把女人替你生不就得了,捨近求遠(yuǎn)幹嘛,自找虐受嗎?還是覺得特別地?zé)o聊,沒事可做了?可我想,任何一個新登基的皇帝都會有忙不完的事情,而不是把精力浪費在這裡。”
“朕不覺得是浪費精力,無情,朕跟你在一起時,你……你不也是很快樂的嗎?”緝天涯漸漸回想起那纏綿悱惻的那一刻,他根本就看見了她在他的帶動下也是一副陶醉的入仙樣子。
“住口!”夜無情喝斥著。臉龐更是冷了下來,皺起眉頭,看向?qū)Ψ剑虩o可忍地說道,“緝天涯,你到底想幹什麼?那時候起,我們不是已經(jīng)就說好了,都已經(jīng)忘了嗎?你爲(wèi)什麼還要提起,還要糾纏不止?我也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我有心上人有愛人,我夜無情早就有男人了,除了他,我是不會愛上第二個人的。”
“還是軒轅少凌是不是?”緝天涯捏起了手心,冰俊的臉龐上顯得有些急躁和嫉妒的痕跡,“就他那樣一個平凡的男人,他怎麼配得上你?夜無情,你跟他不配的!你別傻了好不好,我們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爲(wèi)什麼就不能順應(yīng)天意嫁朕爲(wèi)後呢?”
夜無情氣得兮住了眼眸子,看著這面前的男人,她不懂是不是每個做了皇上的男人都是這麼霸道蠻橫,毫不講理,這不禁讓她看到了又一個緝南!他根本就不再是那個緝天涯了,他成了皇帝,便想擁有一切,甚至於又想強(qiáng)迫自己答應(yīng)一切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他那本該死的皇兄一樣讓人是那麼可憎啊!
“順應(yīng)天意……呵……”夜無情輕然地笑了笑,看著他,眼神掠了過去,“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從來不信命的,我只會……讓天意順應(yīng)我!”
說罷,夜無情身體冰冷地側(cè)了過去,“皇上,你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
“……”緝天涯眼神滿是糾痛,看著她側(cè)過的背影,那麼嬌弱的身子裡滿是那股傲勁兒,彷彿就像那羈傲不馴的野獸,在她骨子裡似乎就沒有屈服兩個字存在。
“無情……你明知道朕可以對你很好,又爲(wèi)何要拒絕朕的好意呢?”緝天涯還想試圖改變些什麼。
可是,那無情的兩字是硬生生地將王者的積極性給打擊得體無完膚,“請回!”夜無情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誰都不能阻止她的決定,她是一定要回去了,而且誰也不能把她和少凌分開,不能!
夜無情在心底想著越多,越深入,那份蝕骨的感覺卻也透徹了起來。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軒轅少凌,他是不可能再接受你了啊!尤其是你現(xiàn)在還懷著朕的孩子?你讓一個男人是怎麼能夠接受現(xiàn)在的你?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緝天涯繼續(xù)苦口婆心地勸道,那銀瞳裡咀嚼著某種說出的疼痛。只要她願意隨他回去,他真的什麼都願意做。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外人無權(quán)過問!”夜無情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還真是奇了啊!她和少凌彼此相愛,要在一起竟然有這麼人反對,他丫地,關(guān)他們什麼鳥事,她喜歡他,她就喜歡他就愛他了,他們憑什麼來反對!憑什麼來說個不字?
想到這些年來的情路坎坷,父皇,情華門的衆(zhòng)兄弟,甚至包括現(xiàn)在這皇帝,這懷裡的傢伙,都出來橫加阻攔她的愛!越是想到這些,夜無情牙也咬得更緊了。
“不行!朕絕不允許你懷著朕的骨肉嫁給別人!那是太子,是朕的孩子,朕就是要定了!夜無情,你也別逼我,我的耐性最近也越來越不好了……”緝天涯冰俊的臉龐上變得有些冷酷了起來,一股強(qiáng)的控制慾在心中燃燒了起來。
“懷你的骨肉,哼,不好意思,我可從來不打算懷上這骨肉,他就是錯誤。錯誤就要結(jié)束!”夜無情更是冷漠冷酷地回道,接著目光也冰冷了起來。
“你……”緝天涯氣節(jié)得說不出話來,看著夜無情,好像她就是塊頑石,頑固不化!緝天涯心臟有些疼痛,一手扶住了自己的心口,勉強(qiáng)抑制住那股劇痛。
“皇上!”小菊驚異地上前,看著緝天涯的臉色變得極爲(wèi)難看,“皇上,你怎麼了?”
小菊正欲上前攙扶住他時,卻被他一手給推開,緝天涯目光壓抑得看向夜無情,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朕是真的想爲(wèi)了你好,你既然這麼不識時務(wù),那麼……朕會朕的方法來告訴你,你這樣拒絕我會有什麼樣的代價!有膽子你就打掉這個孩子!若是你想累到別人的話你就這樣去做吧!小菊好好照顧小姐!”
緝天涯說罷,不再說任何的話,面色忍著某種嚴(yán)重不適轉(zhuǎn)身出了這片籬笆院,腳步急衝地朝前而去,口中忽而覺得腥膩無比,口一張噗地,噴出了一口豔紅奪目的鮮血。
“皇上……”那身後跟隨的侍從們是驚異萬分。
緝天涯看著滿手的血,眼神有些痛,一把取出火龍珠,放在心口慢療著,好一會兒,這心臟的異動感才緩緩穩(wěn)定了下來。
“朕的事情不準(zhǔn)向外界吐露一個字!”緝天涯的臉孔很陰霾,對於自己的身體他很瞭解,這是由於之前戰(zhàn)場上的老傷造成的頑疾,在那當(dāng)時的戰(zhàn)場,他被敵人一劍劃破腑腹之地,索性保下了命,但是每當(dāng)怒極攻心就會引起裂口破痕,只有利用火龍珠的力量才能恢復(fù)過來,使生命延續(xù)。
“是!”跟隨的侍衛(wèi)們答道。
緝天涯很快返回了皇城,站在這片至高無尚的金鑾寶殿上,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情,可是,他的心到了現(xiàn)在卻是不得解脫,那份快樂似乎也距離他遙遠(yuǎn)了起來。
“來人!”緝天涯聲音低沉地喝道。
“皇上,有何吩咐?”一名宮人踏入了殿來。
“給朕傳軒轅少凌!讓他在禁風(fēng)殿去進(jìn)靚!”緝天涯命令道,狹長的眼眸子裡帶著絲陰險的暗芒。
“皇上,那裡是皇家的機(jī)關(guān)重地,外人不得擅入的啊!帶他去會不會不妥啊?”宮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緝天涯倏地擡起頭來,看向?qū)Ψ剑幹\地笑了笑,“給我去辦,再多話,朕就砍了你的腦袋!”
“是是……”這名宮人汗?jié)B了一臉,哪裡還敢再多問什麼,迅速地去貴賓殿宣那軒轅少凌進(jìn)靚。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