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眾目睽睽之下,她怎么好丟了他的顏面?
“顧惜……”阮顏遲疑了半響,才開口說道。
“陪酒女,你以為你是誰?我說的是實話,有錯嗎?”
沒想到那女人又插嘴說話,眼神不屑的盯著錦曦,“我說你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就這等姿色也想來巴結(jié)這的人?”
“你什么意思?”錦曦原本壓抑住的怒火頓時又重新燃起。
女人嗤笑一聲,一字一頓道,“我的意思就是……像你們這種身份卑微的人,不配到這種地方來,至于她……”
媚眼流轉(zhuǎn),望向阮顏,“這副模樣,也想和顧總扯上點什么關(guān)系,簡直是贓了顧總的眼。”
“你!我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我就不姓金!”
倘若前面不是阮顏阻止,恐怕錦曦早就動手了。
現(xiàn)在某個人非是給臉不要臉,她也沒必要再忍下去。
她可以容忍他人罵自己,甚至打自己,但獨獨不能忍受涉及到自己身邊的人!
這樣的姿色?涂得一臉厚粉,見光死的陪酒小姐哪有臉說阮顏?
阮顏是顧惜城堂堂正正的妻子,憑什么要受這種放蕩女人的侮辱?
這口氣,她怎么咽得下?
錦曦三步作一步走到女人身邊,隨手拿起一瓶威士忌,將椅在大腹便便的男人懷中的女人揪了起來。
“你干嘛?松手!”原本就三點式裝扮的女人,被錦曦這么一扯拉,頓時春光乍現(xiàn)。
她沒想到自己隨口說說,就惹得對方大發(fā)雷霆,一張白粉臉滿是驚懼。
妞過臉求助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卻不想方才還對她千答百應(yīng)的男人神色錯愕,隨即驚恐的坐到了一旁。
掙扎著回過神,頭頂?shù)木破勘阒敝痹伊讼聛怼?
錦曦猩紅著眸子,用足了力氣。
阮顏驚詫的望著面前的一切,本想阻止錦曦的,可不知為何,居然眼睜睜任憑它發(fā)生了。
“砰!”
“啊!”
隨著酒瓶破碎,女人的尖叫響徹包房,她驚恐萬狀的愣在原地,鋒利的玻璃塊扎進了皮膚,滲出鮮紅的液體。
而錦曦顯然也傻眼了,踉蹌著退后一步,手一揮,酒瓶便“咣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四零八碎。
錦曦愣住,她做了什么?
“來人啊!來人啊!”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聲,包房內(nèi)頓時混亂起來,酒杯碎裂的聲音,以及尖銳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一會兒,門口就出現(xiàn)了十來個高大精壯的黑衣人,戴著墨鏡,估計是這兒的保鏢,將包房團團圍住。
而包房內(nèi)的人一個個都怔在了原地,聲音戛然而止,望向門口,只見黑衣人散開,讓出一條道來,一個白色西裝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走上前來,栗色的發(fā),栗色的眸中盛滿笑意,不薄不厚的唇挑起一個紳士的弧度,卻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而緊隨在男人身旁還有一個前凸后翹的漂亮女人,緊身黑色超短連衣裙,黑絲高跟,分外妖嬈。
白晟焱邁步入內(nèi),半瞇著鷹眸掃視了一圈,包房內(nèi)的空氣像是冷凝了一般,在場的人全都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眾所周知,白晟焱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在他的地盤砸了場子,簡直是在撂虎須。
唯有顧惜城,依舊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像是沒有察覺到白晟焱的到來,黑眸晦暗而深邃。
“怎么回事?”白晟焱的視線逡巡著,不帶一絲溫度的問道。
無人應(yīng)答,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敢吱聲。
白晟焱轉(zhuǎn)眸,目光落在顧惜城身上時,嘴角一咧,訕笑道。
“顧總,實在是抱歉,沒想到,我這才出去一會兒,就弄成這樣,是白某照顧不周了……”
話落,白晟焱招了招手,他身后的性感尤物就心領(lǐng)神會的走上前來,搔首弄姿的站在了顧惜城面前。
看來,白晟焱剛剛確實是去替顧惜城找女人去了。
阮顏的視線被吸引過去,性感嫵媚,只是那雙黑眸中卻澄澈如同無云的藍(lán)天。
更令她錯愕的是,女人的眉眼和白染出其的相像。
沒想到,這白晟焱為了討好顧惜城,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在她愣神的時候,白晟焱也留意到了她。
微瞇的眸子一沉,女人長相清麗,似乎在哪里見過,在他還想看得更清楚的時候,阮顏扭過頭,看向了別處。
白晟焱拋開思緒,目光再次落在了顧惜城身上。
顧惜城連看都沒有看女人一眼,斜椅在沙發(fā)上,“咔噠”一聲,點燃了一支treasure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