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這兒就在吧,我累了,如果你要在這里,那你呆著吧!我要睡覺!”
裴然的語氣越來越不好,她發現自己的心志總是會在遇見白景的時候出現不堅定,這讓她很是煩燥,為什么沒見到他的時候,自己的可以心如石頭,可以一見到他,就好像遇見了強力地碎石機一樣,一點一點就給她削碎了。
她很討厭這樣意志不堅定的自己,為什么這個人要出現在這里呢?她真的很惱怒,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的生活是平靜無波的,她很享受這樣的寧靜,她真的不想改變什么。
白景微微瞇起眼睛,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裴然能夠傷害他,能傷害的那么的徹底。
“我不會走的。”
他的話語很堅定,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走的,好不容易找到人了,他怎么可能會輕言離開?裴然,她想都別想自己會離開!他定定的站在院子里,讓狹小的院子顯得更加的逼仄。
裴然的心猛讓漏掉一拍,她聽了這句話,心中是忍不住的激蕩,她只能緊緊的要緊嘴唇,用力的攥緊拳頭,就是要克制住白景給自己到來的沖擊。這個人在動搖自己的心志,她的心越來越澎湃……
“隨你的便!”
她惡狠狠的說道,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臥房。
砰!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門狠狠的關上。而門后的她,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去站起來。跟白景斗的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完全不像現在這樣,她真的好想平靜的過日子啊,可是為什么這個人總是要出來攪局呢?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著他的,所以這輩子就要來還?
白景皺著眉頭,看著緊緊關閉的房門,至少她沒有把自己趕走,只是管在門外,只也算是一個進步的吧。他摸到了口袋里的煙,只是剛剛碰觸到,忽然想起裴然根本就不喜歡煙味,他又把手放下了,克制住自己的煙癮。
他走上前,輕輕的把手搭在門上。
“然然,我真的好想你,我知道你的心理有怨恨的東西,我知道你怨恨我,可以那些都過去了,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來過嗎?我……”
他說著,就開始哽咽,用力的深深呼吸一口氣,平靜自己的心態,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在這里說出來的呢?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讓裴然,明白之際的心情!
“我真的愛你,那些過去我們就讓它過去吧,人都要往前看的對不對?而且我們都已經打算開始新的生活了,對不對,為什么不能把這些生活繼續下去,你都已經忘記了,就說明已經是打算接受我了啊,為什么最后又不可以了?”白景的聲音很低,在這個安靜的夜晚,卻一句句的扣緊裴然的心房。
裴然不覺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她也不克制住自己的感受,不是什么都能在這個世界遺忘的。她也好想忘記,為什么要讓她想起這一切,而她在懦弱的時候,也曾經問過圖什,到底可不可以讓她再失憶一次,把什么都忘光光的呢?
可是圖什卻說沒有辦法了,人已經不可能在一次創傷中再進行一次催眠了,就好像有了抗體一樣的,且不說危險很大,就算是真的成功了,也不會很穩定,而且如過失敗的話,造成的后果也是無可估量的。
他不能冒這個險,反正不管怎么樣,他就是不會同意給裴然做這個催眠的。
裴然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她只能默默的承受著,還好這里的生活安靜祥和,她已經漸漸從悲傷中重新振作起來,只是不管當白景前來的時候,她又好像回到過去那種絕望的深淵一樣,沒有任何能夠救贖自己的辦法。
她好想大聲喊救命,自己的兩個孩子都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胎死腹中,她真的沒有辦法原諒自己。她應該恨白景的,可是……
“我沒有生育能力。”
那句話,她的心就一陣刺痛,她當然不會相信白景真的沒有生育能力,都是不想讓她太過于擔心才這樣說的,對于這樣的白景,她怎么可能恨得起來?她只能不停的恨自己,不停的自責。
她的眼淚不斷的滴落,大顆大顆的,可是她卻沒有哭出聲,只是不停的擦著眼淚。
“然然,我真的很不好,沒有你的日子,我就好像生活在煉獄一樣,沒有任何的陽光能溫暖我,我真的需要你!”白景把頭靠在門上輕輕的說道,他真的好希望裴然能夠懂自己,能夠原諒自己,能夠跟自己回去。
裴然在里面依然沒有聲音,如果白景能看見她滿臉的淚水的話,一定會二話不說就把人給帶走的,可是他什么都看不見,只能這樣揣測著,琢磨著,希望能感動到裴然,也希望能和裴然重歸于好,畢竟他們之間的婚姻還是存在的。
可是面對一片的安靜,他真的已經說不出太多的話了,他只能緊緊的靠著門,希望自己能夠和裴然心心相通。
“白總,你……”校長出現的時候,就是看到白景一個人站在裴然門前,一臉的落寞。
如果不是白景是他們學校的捐款人,他還真不想理這個看起來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衣服高高在上,生人勿進的模樣。
只是當他看到白景和裴然在一起的時候,校長就覺得有內幕,尤其白景拒絕回去,說要看看這兒的生活,好不讓他們跟著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一定是來裴然這兒了。
反正啊,這個白景和裴然一樣,都不像這兒的人。當初他還以為裴然來這兒當來老師會很快就走了,可是沒想到的是,裴然居然堅持了那么久,也是讓他很是感動。
只是這個男人到來的時候,他就知這個男人是要來帶走裴然老師的,看到白景被裴然拒之門外,他的內心還有點小激動。看來裴然老師是不會這么快就走的。
反正校長現在的心情也很是復雜,不知道應該怎么樣。
“滾!”白景的聲音透著陰狠,他在這里的時候,不希望有人來打擾,這是他和裴然單獨相處的時間!
校長被猛地一呵斥,整個人的脖子都猛然一縮,好駭然,他趕緊跑了,反正看起來裴然也沒有什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