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那話已經(jīng)放出了,有了前車之鑒,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簡十一看起來秀氣斯文,樣貌美麗,沒想到出手又快又狠,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架得住的。
他們誰敢上去啊!這才到部隊第一天,可不想掛彩住到醫(yī)務(wù)室里去。
蘇俊秀掃視了眾人一圈,見沒人上去了,他才笑著舉手:“我來!我來會一會簡首長!”
他說著,便往臺上去了。陽柳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十一,期盼著她一會兒能夠手下留情。
郁塵和甄野已然慢慢從方才的訝異中回過神來,看見蘇俊秀上臺,兩人皆是驚訝。有了方才的前車之鑒,蘇俊秀倒也算是有膽量,還敢往抬上去。
而簡十一看見是蘇俊秀上臺來,明顯愣了愣。目光下意識的看向陽柳,正好對上陽柳那充滿期盼的眼神。
她不禁有些頭大了,和蘇俊秀打,她要是不認(rèn)真些搞不好會輸呢!畢竟這四年間,她不知道蘇俊秀到底進(jìn)步了多少呢!
可是看陽柳那模樣,顯然就是要她手下留情,十一實在有些難為情。
畢竟對付蘇俊秀,她也不能像對付剛才那個男人那樣,絲毫不留情。
就在簡十一躊躇猶豫之時,臺下又響起一道女聲:“簡首長如此厲害,不知道介不介意我們?nèi)禾粢唬俊?
十一的目光一滯,轉(zhuǎn)而隨同大家的目光一起,落在了臺下的甘露身上。
甘露唇角銜著笑意,十分的自然,目光也很平和。
簡十一看著她,看了好一陣才笑著道:“不介意,上來吧!”
她的話落,蘇俊秀下意識的蹙眉,看向甘露,似是在埋怨她瞎摻和。而甘露卻絲毫不理會他的目光,徑直上臺,還刻意站在十一對面。通過方才那短短的一回合,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四年,簡十一的進(jìn)步不是一二般的小啊!
蘇俊秀上去,只有被虐的份兒。要是蘇俊秀被虐了,陽柳保準(zhǔn)要傷心,十一肯定會考慮到這一點,對蘇俊秀手下留情。但若是蘇俊秀贏了,必定會壓下十一的風(fēng)頭,所以現(xiàn)在她上臺,與蘇俊秀聯(lián)手對付十一,這樣一來十一不用刻意承讓,而蘇俊秀也不至于像方才那個男人一樣,身負(fù)重傷。
甘露上臺后和蘇俊秀聯(lián)手向十一進(jìn)攻,她已然是泰然自若,靜靜的打量著兩人的攻勢,然后瞧出他們各自的破綻,以最快的速度一一突破。在美特隊訓(xùn)練的三年時間里,她學(xué)會了出手快準(zhǔn)狠,無論是近身格斗,還是遠(yuǎn)程射擊……總之就是三個字,快!準(zhǔn)!狠!
與敵人對決講究的便是搶占先機(jī),卻不是盲目的上陣。要找準(zhǔn)時機(jī),看準(zhǔn)要害,攻其不備,最好是能一招致勝。
對上甘露和蘇俊秀,十一花了十分鐘,二十個回合的樣子,終于將他們兩個人都撂倒了。
下手不重,蘇俊秀和甘露都是聰明人,差不多了,也就順勢躺下不動了。畢竟,他們都能感覺到簡十一處處留情,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試探十一這四年來進(jìn)步了多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結(jié)果了。
她的進(jìn)步,簡直超出他們的想象太多了。
“簡首長果然厲害!不愧是從美特隊提前畢業(yè)
的。”
蘇俊秀抱拳說了這么一句,聲音很大,明顯就是刻意說個臺下眾人聽的。
簡十一和甘露皆是一愣,齊齊看向喜笑顏開的蘇俊秀,她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原來蘇俊秀之所以上臺,是為了將十一再捧一捧,給她立威。
想到這里,簡十一不由得多看了蘇俊秀一眼,滿眼都是感激。
“我總覺得,殷夙和他們南城的幾個都很熟的樣子。”
席俊捏著下巴嘟囔著,因為習(xí)慣了殷夙這個名字,所以他們私下里依舊稱簡十一為殷夙。
聽見席俊這么說,一旁的林子方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捏著下巴,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之前我還以為她只是看上了蘇俊秀。現(xiàn)在看來她似乎和那個甘露還有那個陽柳的關(guān)系也挺不錯的。”
“對了!那個甘露長得還真挺不錯的,而且我剛才看她身手也不賴呢!”林子方笑道。
話落便引得席俊一望,爾后他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說你如此注意人家姑娘,難不成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林子方秀氣的臉一紅,目光急忙避開:“說什么呢!我和那姑娘都沒有什么交集,看上個屁!”
“我怎么覺著不對勁啊!要是沒看上,你臉紅個屁啊!”席俊頂了頂他的肩膀。
郁塵和甄野也回眸看了一眼林子方,林子方的臉便更紅了。不用說也知道,這小子定然是動了春心了,而且說不定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我說你這小子,藏的可真夠深的啊!”席俊抬手圈住了林子方的脖頸,笑得意味深長。
林子方掙扎不脫,只好認(rèn)了:“是是是,我是喜歡那姑娘來著。其實三年前她來咱們部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她了。”
不過當(dāng)時想著也就見了一面,而且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再見面的機(jī)會呢!林子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誰想三年后還能見到甘露,更重要的是,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還將在一起共同練習(xí)呢!
也正因如此,林子方才決定放手一搏,也試著去追一把!
“我覺得,那姑娘心里應(yīng)該是有人了。子方,你切莫陷得太深了。”郁塵開口提醒,話落便迎來另外三人的矚目。
甄野抿唇,冷冷的道了一句:“你怎么看誰都覺得人家心里有人?”
郁塵無言以對,他都是通過仔細(xì)觀察,才得出結(jié)論的。而且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甘露心里的那個人想必是簡君。三年前,他們到西城做客的時候,郁塵就將他們每個人細(xì)細(xì)的分析過了。發(fā)現(xiàn)甘露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落在簡君的身上,而且那眼神飽含深情,若非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郁塵倒真不知道還能是什么感情了。
“說起來,當(dāng)初他們到西城與咱們較量的時候,咱們能與他們打平手,多虧了殷夙的情報呢!”席俊捏著下巴道。
他因為陸青的關(guān)系,時而被十一照顧,心里倒也是很欣賞簡十一的。
席俊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話卻是引起了郁塵的注意,他忽然想起來,當(dāng)初南城的人尚未到,簡十一便將南城那邊派人情況跟他說了一下,還將對方的一些缺點說了一下。當(dāng)時他也懷疑過,十一說是因為簡君的原因。
可是
現(xiàn)在想想,他覺得有些奇怪了。
因為據(jù)郁塵的了解,南城部隊里特種部隊的事情多半都是單亦君親自料理的,簡君怎么可能對特種部隊那般的了解。即便是知道要派遣哪些人到西城,應(yīng)該也不至于了解他們每個人的缺點才是。
缺點這種東西,向來只有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才能發(fā)現(xiàn)。一個首長,難道知道的不應(yīng)該是優(yōu)點嗎?
“當(dāng)初查殷夙的身份時,就顯示她與北城的簡上校關(guān)系非凡,而今證明她乃是簡老爺子的外孫女,簡上校的外甥女。那么在她來西城之前,她都呆在哪里呢?能夠那么了解南城部隊里特種部隊的情況,而且還能了解特種小隊隊員的情況……”
郁塵低聲喃喃,然而他的話,卻被席俊他們?nèi)齻€人聽見了。
三人皆是一愣,爾后互看了一眼,才將目光落在了郁塵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甄野蹙眉,聲音略沉。
郁塵緩緩抬目,對上甄野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猜,殷夙在來西城之前,應(yīng)該是南城部隊里的人。而且……極有可能是特種兵出身。”
畢竟當(dāng)時她來到部隊里,就那么的厲害,而且軍事素質(zhì)那般高,碾壓一干老兵。當(dāng)時還以為是簡十一真的天資聰穎,現(xiàn)在看來并非全部如此。
聽郁塵如此分析,甄野也逐漸回過神來。
“還記得當(dāng)初南城那邊來人的時候,她表現(xiàn)低調(diào),而且上場的時候還戴口罩……現(xiàn)在想想,好像都是為了掩蓋什么。”
“另外簡君上校也有些奇怪,既然是他將殷夙帶到西城的,為什么不讓南城那幫人知道?”
郁塵和甄野在那里一人一句的分析著,席俊和林子方聽得精精有味,就像是聽評書一般。
說了半天,兩人最終也沒能得出結(jié)果來。
到底為什么十一會出現(xiàn)在西城,到底為什么簡君要將她悄悄的送到南城,到底十一和南城那幫家伙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在到西城之前,她是怎么樣的人?
“對了,陸青!”
郁塵的雙目突然睜大,瞳孔縮緊,眼睛一亮,便轉(zhuǎn)目看向席俊。
席俊頓時覺得一股惡寒從腳底板升起,他愣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問過陸青關(guān)于殷夙的事情!”
畢竟,不是有句話說,防火防盜防閨蜜嗎?他還不是為了杜絕陸青有這樣的心理,所以從來不會跟陸青打聽簡十一的事情,甚至很少參與關(guān)于簡十一的話題。
“那你晚些時候給陸青打個電話,套套話!畢竟陸青是和殷夙一起到部隊的,她一定知道殷夙的過去。”林子方笑道,他似乎對這種八卦十分的感興趣。
席俊面露尷尬之色,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試試吧!要是打聽不出什么來,你們可別怨我。另外,我媳婦兒要是因為這事兒跟我生出什么間隙了,你們可要負(fù)責(zé)到底啊!”
郁塵和甄野互看了一眼,爾后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從擂臺上下來的簡十一身上。
原來沒有仔細(xì)想過,現(xiàn)在想想,簡十一完全就像是一個謎,等著他們慢慢的去尋找謎底。
相信只要陸青愿意說,他們就一定能追溯到十一的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