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我的天, 唐依有點驚訝地瞪大著眼睛,開口問道:“你說真的還是說笑話啊?”
“當(dāng)然是說真的了,”Ivy的臉上掛著甜甜蜜蜜的笑容, 表情溫柔又幸福的說:“我呢, 已經(jīng)跟Danny商量過這件事了。等到我們結(jié)完婚之后, 我就搬到他家去住, 他無任歡迎。這樣的話, 就可以把我現(xiàn)在住的那層樓還給Keith啦。”
說到這個事情,處在其中的唐依就有些尷尬,不管占不占理, 在情感道義上大家本來就是尷尬的。不過她也只好替自己干媽說好話:“其實干媽只是嘴里說說而已,現(xiàn)在Keith每個星期都抽出幾天時間回去陪她, 她啊, 高興地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件事。你們不需要這樣的。”
“我都不介意的, ”Ivy無所謂的笑笑,她是真的不介意, 本來她也并不是那么在乎物質(zhì)的人,繼而表情有些羞澀:“是Danny嘍,阿媽一直都在昏迷,他說想要照顧我們母女。”
“哦……”唐依這個“哦”的語調(diào)波瀾起伏,百轉(zhuǎn)千回, 壞壞地戲謔漂亮妹妹道:“原來換房子是假, 有人心急娶老婆是真。還我還以為你們是因為尷尬, 原來是因為愛情哦!”
“什么呀……”被人當(dāng)面調(diào)侃, Ivy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所以她干脆地轉(zhuǎn)移話題:“不說我了,說說你, 我這個妹妹都結(jié)婚了,你呢?什么時候和Keith結(jié)婚吶?親愛的阿嫂?”
聞言,唐依翻了個白眼,佯裝不在意似的:“嫂什么嫂啊,我什么時候說要跟他結(jié)婚了?”
[——求婚戒指都沒有一個,結(jié)婚,結(jié)個西瓜,哼!o( ̄ヘ ̄o#) ]
這下子,Ivy的語氣便有些幸災(zāi)樂禍了:“唉,看來我哥哥要等很久了,真可憐啊。”
唐依哼哼兩聲,沒再說話。其實,Ivy的母親不論本人的人品如何,是真的把這個女兒教得很好。從開始認(rèn)識到現(xiàn)在,能看得出,Ivy這個女孩子是一個很豁達(dá)的人,并且比起物質(zhì),她更在乎情感。這樣的話,唐依也能放心了,至少不會讓Keith在妹妹和媽媽兩邊二選一。
——
時光轉(zhuǎn)瞬即逝,Ivy和Danny的婚禮是在一個小小的教堂里舉行的。典禮按照Ivy的意思辦得非常簡單。在漫天花瓣灑落的背景下,場面顯得非常的溫馨。尤其是在宣誓和交換戒指的時候,Ivy那甜得可以釀出蜜來的笑容讓在場的女孩子們都感到有些羨慕。
說起來,其中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意外。那就是婚禮結(jié)束新娘拋花球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Ivy的花球這么巧合的偏偏落在了唐依的手中,結(jié)果唐依在怔愣之下又被眾人調(diào)戲了一番。
不遠(yuǎn)處的Wallace拍拍自家老友的肩膀,表情夸張地問:“喂,你妹妹都出手了,什么時候輪到我們喝你的喜酒啊?不會讓我等到脖子都長了吧?”
“就是啊,”今天穿得非常喜慶的James也在一旁幫腔,義正言辭的教育道:“你什么時候娶了湯圓師姐回家當(dāng)少奶奶,我就不用整天被她削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兄弟。”
“就算我們結(jié)婚了,該削你的時候她一樣不會手軟的,”Keith振振有詞的說著,當(dāng)然說是這么說,不過他其實也希望早點能跟湯圓有一個自己的家庭,這是他年少時就有的想法,想到這里,某K神秘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這件事就不麻煩你們這些外人操心了,山人我自有妙計。”
那拽上天的模樣得到了兩個老友一致的鄙視,有要結(jié)婚的女朋友很了不起嗎?
某K點頭,是真的很了不起啊。
——
參加婚禮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唐依剛上班沒多久就莫名其妙地被兩個小徒弟急急忙忙地拉到了茶水間,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大通,唐依簡直聽得繞到頭暈:“停停停停,一個一個來,慢點說,你們兩個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Cecilia被Norman推了出來,她回頭瞪了一眼“喝貨”,然后好聲好氣地開始跟唐依講事情:“是這樣的,那Norman放完假回來之后最近不是一直跟著Mavis學(xué)習(xí)嗎?他覺得自己比較適合Mavis的辦事方式,那這么巧我又覺得Keith比較適合做我?guī)煾福俏覀冇峙卤粠煾噶R,所以想拜托你跟Keith或者Mavis說一聲,反正你跟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都好好,尤其是你還是Keith的女朋友就更容易說話點。”
唐依挑了挑眉毛:“難怪你們兩個之前整天在一起古古惑惑,簡而言之,就是Norman想進(jìn)名校,你想跟Keith查案,對吧?”
Norman搓著手:“真不愧是師母,沒想到你三言兩語就說中我們兩個在想什么,其實我?guī)煾覆皇遣缓茫贿^你也知道Mavis的爸爸康官在法律界多有名了,所以,嘿嘿。”
“也不錯,”唐依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在實習(xí)期間跟不同的師父對你們的確有好處,而且Ceci夠勤奮,不用擔(dān)心她會偷懶。”
“那你就是答應(yīng)了?”
Norman才不管唐依有沒有暗示他平時有多偷懶,平時得過且過的他只知道這次是難得的機(jī)會,絕對不能錯過。
“是啊。”唐依點點頭。
“Yes!”兩個小徒弟齊齊握拳。
唐依搖搖頭,啞然失笑。
到了晚上,Keith要加班,Ceci卻早早地準(zhǔn)時下班了,走之前還特地溜到唐依面前,美名其曰:“免得打擾你們兩個二人世界嘛!”
于是留下來陪著Keith加班的就變成了唐小蜜。
“咚、咚、咚。”劉思杰大律師的辦公室門響了起來。
“Come in!”正忙著公事的某K抬起了頭。
唐依拉開了門,探出個腦袋:“能走了沒?你應(yīng)承過干媽12點之前到家的。”
Keith看了一眼office的表,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他嘆了口氣,對自己忽略了女朋友很抱歉:“Sorry,忙到不記得時間,我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突然之間,整個chamber瞬間漆黑一片。
雖然能大概看到人影,不過唐依還是叫了一聲:“Keith?”
“我在這里,”Keith很鎮(zhèn)定地回復(fù)唐依的呼喚,然后解釋道:“肯能是停電了,你站在那里不要動,我打電話給管理處問一下。”
“好。”唐依點點頭,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說好。
用office的座機(jī)打到管理處,Keith問了幾句話,撂下電話就往唐依的方向走:“電表房故障,整座大廈都沒電了,現(xiàn)在正在搶修,我們走樓梯好了。”
“好啊。”感受著Keith拉著自己的手,唐依依舊還是點了點頭,應(yīng)承了一句。
“這么淡定啊?”Keith一邊拉著唐依的手往前走,一邊用開玩笑的口吻笑道:“我記得以前不知道是哪個,電梯停電就嚇到撲到我身上。”
“你還好意思說,”唐依撅撅嘴:“那次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非要在停電的時候講什么鬼故事還突然拍我肩膀,我會撲到你身上?”
“是嗎?”Keith帶著唐依從樓梯口一步一步的往下走,調(diào)侃著說道:“我還以為那個時候有人垂憐我的美色,原來是膽小鬼。”
唐依習(xí)慣性地頂嘴:“什么美色,我說你沒安好心就是真。”
“是啊是啊,我沒安好心,”某K走著走著,忽然停下:“慢著……”
“做什么啊?”唐依抖了抖,裝模作樣地扮鎮(zhèn)定:“又想講鬼故事啊?我告訴你啊,我現(xiàn)在不怕鬼了,跟Jason住了這么多年,次次電閘壞了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修的。”
“原……來……是……這樣……啊……”Keith的聲音突然變得極為低沉,好像恐怖片里被鬼附身的人一樣,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呆滯地望著唐依:“那……你……豈……不……是……好辛苦!?”
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Keith的臉驀然靠近唐依,于是他又一次的享受到了美人在懷的感覺,只見唐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某K的懷里,死死地抱著Keith的腰不肯松手,一邊抱還一邊尖叫著:“救命啊,來人吶,啊……”
Keith帶著笑意,一邊安慰著唐依,一邊感受著久違的馨香,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抱過湯圓了,上次還是幾年前,他們重新戀愛之后雖然有牽手,但是其他就沒了,這次可是難得的機(jī)會。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能想到天下無敵的湯圓No.1會怕鬼呢?本以為幾年的時間她應(yīng)該會好很多,誰知道和當(dāng)初一樣膽小。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之后,唐依慢慢冷靜了下來,伸出手指捏起某人腰間的軟肉,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劉思杰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
“嘶……”Keith不用看就知道,一定青了一塊,他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踢開腳邊的報紙,他剛剛就是因為這個才停下來的,轉(zhuǎn)頭望著唐依:“你掐也掐夠了,罵也罵夠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哼!”唐依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遞給劉某人。
出了樓梯間,Keith開車送唐依回家,一路上唐依扁著一張嘴,死活不肯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了唐依家樓下附近的停車場,唐依還是沒說一句話,這讓Keith感到事情有點大條,他試探著問了一句:“還生氣啊?”
唐依冷哼著扭過頭,不去看可能迷惑自己的那張臉:“哼!”
看著傲嬌的唐依,Keith無奈地笑笑,有多久沒見過跟他發(fā)小孩子脾氣的唐依了?真令人懷念啊,有著長期和唐依相處經(jīng)驗的Keith很清楚,現(xiàn)在只要……
某K動作很大地揉揉唐依掐過的地方,故作夸張地哀嚎:“嘶,好痛啊,你下手太狠了吧?說不定都已經(jīng)紫了?”
唐依有點心虛,她瞄了一眼身旁的人:“真的很痛嗎?”
Keith皺著眉,表情很沉重:“很痛。”
唐依心更虛了,弱弱地說道:“Sorry嘍,最多給你點補(bǔ)償。”
嗯?唐依的話讓Keith小小的驚喜了一下,不但轉(zhuǎn)移注意力成功,還有補(bǔ)償?
在樓梯間里,Keith究竟為什么那么做,唐依并不是沒有感覺,她一直不敢跟他太親近,因為總覺得幸福來得太快,她有些不敢相信,不過既然男友已經(jīng)單身慘到這種程度,一點小小的甜頭也不是不可以的吧?畢竟,他一個男人單身幾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唐依的心軟了,她慢慢地靠近男友,然后飛快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Keith怎么可能滿足于這蜻蜓點水的一碰?立即反客為主,抱著唐依狠狠地吻了上去。
唐依不太明白為什么她明明想淺嘗即止的親親會演變到現(xiàn)在這種晉江不允許寫的親親,只能說人生是在隨時變化的,上一秒永遠(yuǎn)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就像從前唐依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再見到男友,并且成功復(fù)合,中間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際遇這東西,真是奇妙。
[——給自己的備忘錄,不要太過想當(dāng)然,巧克力盒子里的是什么,鬼才知道。]
唐依看了一眼車上的倒后鏡,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此刻臉色粉嫩,嘴唇紅腫……明顯一副臉紅的羞澀模樣,她在內(nèi)心祈禱,希望老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否則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釋他老姐剛剛差點跟人車速飆到兩萬公里在高速公路上下不來了的問題。
過了一會,Keith總算是離唐依遠(yuǎn)了一些,他望著還在暈乎乎狀態(tài)的唐依,覺得自己的計劃似乎應(yīng)該加快步驟了,不然他大概要過上一段沖冷水澡的日子,剛剛他是費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沒把湯圓在車?yán)锞偷卣恕?
“到家之后給我發(fā)個短訊,”Keith拿起唐依的手親吻了一下:“晚安。”
魂不守舍的唐依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晚安”,跟著就迷迷蒙蒙地?zé)o意識地自己往家的方向走著,她覺得自己此時是清醒的,她應(yīng)該想點什么,她又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想什么。應(yīng)該想點什么呢?好像也沒什么好想的,畢竟現(xiàn)在是大河蟹時期,想什么都是要被鎖掉的。
因而她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回家。
等到她回家之后洗漱完,發(fā)完短信,躺在床上,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被一個吻給迷暈了。
[——好、好丟人!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