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引來妖獸,張鵬就放下心來,將水坎之晶放在山洞裡,盤膝坐在石牀上,開始修煉起來。
修真無歲月,轉(zhuǎn)眼間半年的時間匆匆而過,經(jīng)過在水坎之晶附近的修煉,張鵬丹田真的在一點點壯大,此時已比之前又?jǐn)U大了兩成,經(jīng)脈也有不同程度的拓寬,而且更加強韌,法力在經(jīng)脈中游走的速度,流量更大,這讓他終於體會到打坐修煉的重要性,一味的通過藥物來增長修爲(wèi),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遠不如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修爲(wèi)來的實在,法力操控越來越順暢,一些之前沒有細細體會的地方慢慢被他領(lǐng)悟,八層的瓶頸開始有了突破的跡象。
隨著丹田達到極限,修爲(wèi)果然再次增長,水到渠成一般,順利突破到八層修爲(wèi)。
感受著體內(nèi)再次擴大的丹田,神識的增長,他的心境好似波瀾不驚,法力的運用,神識的調(diào)動,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得到了巨大的提升,若是此時在與那築基修士一戰(zhàn),絕不會像上次那般狼狽不堪了。
這時的修爲(wèi)才真的像是完全屬於自己的,收發(fā)由心,之前的自己完全是仗著神識的強大,完全不是身心合一的狀態(tài),隨著這半年踏實的修煉,讓他心境上也有了一些變化,似乎更加冷靜,好像一瞬間成熟起來了,不再像之前一樣,或許這是夢金石牀的功勞,亦或者自己真的是長大了。
從石牀上走了下來,一身的輕鬆,體內(nèi)涓涓流淌的法力,比尋常八層修士足足高出幾倍,加上又是完全液態(tài),恐怕此時,舉手投足間就可輕易將八層修士擊敗,哪怕是十層的修士,比之也要強上不少,加上他恐怖的神識,犀利異常的法器,幽北真的可以任其遨遊了。
突破了八層修爲(wèi),想再進一步卻有點困難了,光靠打坐,就算有水坎之晶在側(cè),沒有三年五年也別想摸到九層的邊。打坐和丹藥輔助,還是要相輔相成的,可惜之前只服用了幾顆凝氣丹,效果反不如光靠水坎之晶效果來的明顯,所以就並沒有再服食,真不知那些後期巔峰的修士是怎麼修煉出來的。
修煉了這麼久,該爲(wèi)荒漠一行做些準(zhǔn)備了,還要和李應(yīng)打聽一下荒漠的情況,自己所收集的典籍已經(jīng)全部都看過了,荒漠中的介紹其實並不多,荒漠外圍以他的實力闖一闖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內(nèi)部什麼個情況可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該瞭解的還是必須要了解清楚的。
將石牀再次收起,看了看山洞,嘆了口氣,又來到山村舊址,立在半空中,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
“此次離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現(xiàn)在只剩自己一人,小夥伴不知淪落何處,淒涼之感再次涌來,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著祁連山飛去。
張鵬來到李家將自己目的告訴了李應(yīng),問他對荒漠有沒有更多的瞭解,李應(yīng)眉頭可是緊緊皺了起來。
“什麼!?蘇兄想要穿過無盡荒漠前往幽州!?難道還沒有尋到蘇建兄弟的下落?你們的長輩也沒有消息?”
“只知道他們進入了荒漠,若是沒有意外,很有可能從那裡去了幽州中部,長輩應(yīng)該已經(jīng)返回中州了。”
“這...蘇兄啊,你們爲(wèi)何不從凡人區(qū)域返回呢?長輩又怎麼會丟下你們獨自離去?荒漠可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已你們烈焰宮的身份,從凡人區(qū)域通過應(yīng)該不是問題啊。”
“唉,從凡人區(qū)域通過確實有些不便,長輩的事就不和李兄細說了,荒漠之行刻不容緩,希望李兄多提供些信息。”
“那蘇兄這一去,豈不是再也無法相見了?”
“.....將來的事,唉,小弟更是無暇考慮,或許有緣還會再見的。”
“唉,好吧,這荒漠我們所知也是不多,但在幽北時聽過一些傳聞,一些築基期修士都會從荒漠前往幽州中部,這荒漠外圍就出現(xiàn)過三階頂峰的妖獸,更深入處甚至有四階妖獸存在。對我等修爲(wèi)的修士來說,絕對是極其危險的地域。”
“只有四階而已嗎?”
“而已?!蘇兄啊,那可是四階妖獸啊,別說四階,就算遇到三階妖獸那也是兇多吉少啊!不過,傳說確實只有四階妖獸,只不過這荒漠縱橫不知多少萬里,估計最少也要十餘萬里以上!”
“十餘萬里?爲(wèi)何我找遍所有典籍,記錄荒漠的信息少之又少呢?”
“這個不難理解啊,進入荒漠的修士不少,但是能出來的確實不多,所以典籍上記載的都是一些外圍情況,能進入內(nèi)部,甚至通過的修士,又怎麼會再回來,所以荒漠的信息基本都是數(shù)千年留下的。”
“嗯,李兄所說對我頗爲(wèi)有用,多謝你了。”
“咱們自家兄弟,不用客氣,唉,蘇兄就要離去,還真是有些不捨。”
“唉,是啊,若不是我兄弟的緣故,或許還可以再停留些時間,如今卻是不能了...”
“對了,蘇兄打算何時動身?”
“立刻就要動身。”
“這麼快?”
“是啊,他倆情況不明,我很是擔(dān)心,已經(jīng)耽擱了不短時間了,對了,李棟他們都在嗎?臨走之前再見上一見吧,還有周亮,高鵬他們。”
“嗯,他們都在,周兄他們也在,此時應(yīng)該在各自洞府,蘇兄稍等,我通知他們前來。”
李應(yīng)趕忙派人去通知衆(zhòng)人到大堂,衆(zhòng)人沒過多會就都放下手裡的事情趕來了。
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張鵬嘆了口氣,和他們一一作別,最後又對高鵬周亮說道:“我將你們的禁制解了吧,早該給你們解開的,只是一直在忙,今日就要離去了,從今天起你們再不受我約束。”
“主人!主人待我二人不薄,也從來沒有當(dāng)我們是僕人,不能爲(wèi)主人分憂,我們深感慚愧,主人此行,我願意跟隨!”高鵬見張鵬要離去竟然出言想要跟隨,周亮也急忙跟著附和,也要跟隨。
“這...荒漠之中危險重重,你二人修爲(wèi)也不過四層頂峰而已,我自顧不暇,可護不得你們周全,再者,你們遁速...”
“主人!我二人絕不會拖您後退,生死在天!留在這裡數(shù)十年後不過化爲(wèi)一杯黃土而已,我們寧願在荒漠中隕落!也要追隨主人!”
二人說的血脈賁張,竟下了決心要跟著自己,張鵬本就不是心狠之人,二人又是主僕一場,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下來,此時空間裡有不少星河銀都是以前收購的,完全可以煉製一件大型飛行法器,帶著二人或許能幫上忙,尋找劉建他們也需要幫手。
二人見張鵬答應(yīng),互望一眼,都是喜出望外,告罪了一聲返回自己住處收拾去了。
一旁的李靜看二人高興的樣子,轉(zhuǎn)頭看了看父親,又低下了頭,雙眼之中朦朧一片,不聲不響,表情很是複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李媛,好像也猶豫了一番,最後下了決心一般,也出言要跟著張鵬。
張鵬撓了撓頭,這個小丫頭隨自己來到李家,一直也沒太過關(guān)注,此時早已是本來面目示人,樣貌很是秀麗,幾年的時間越發(fā) 漂亮了,修爲(wèi)也達到了練氣三層頂峰。
“唉,怎麼都想跟著自己,平時一提荒漠都是人 人色變,今日也不知怎麼了...”張鵬心裡有些無語。
其實他不過是當(dāng)局者迷,幾年前還是五層修爲(wèi)的修士,如今已是煉氣後期的存在,誰不願意攀這個高枝兒,而且他這一離去恐怕再不會回來,所以這三個無親無故的散修當(dāng)然願意跟著他了,只是他心境還是太淺,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已。
“小丫頭,剛纔我已和他們說了,荒漠一行禍福難料,我連自己都不敢說有十足把握。”
李媛小臉不知爲(wèi)何突然紅了一下,雙眼一亮,堅定的說道:“李媛明白,生死在天!若不是遇到前輩,或許早已隕落,能得以安身全是依仗前輩,所以李媛心甘情願跟著前輩!”
張鵬嘆了口氣,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聲,也沒拒絕,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漂亮女子還真是難以拒絕呀,雖然現(xiàn)在不想男女之事,不過畢竟還是二十郎當(dāng)歲的年紀(jì),拒絕女子的事,他還真有點爲(wèi)難,一羊也是放,兩羊也是趕,無所謂了。
李應(yīng)也是翻來覆去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沒下的了決心,畢竟李家剛剛站住腳跟,況且荒漠可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既然多了三個跟班的,飛行法器現(xiàn)在就得開始煉製了,讓李媛也回去準(zhǔn)備,自己先回住處休息一下,明日再出發(fā)。
回到住處之後,將星河銀搭配三階妖獸的一塊軀殼,煉製了一件銀色上品飛舟法器,足可以坐六七人之多,比扁平飛行法器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不但遁速快上幾分,而且有接近上品法器的防禦力,在飛舟前端設(shè)置了十個凹槽,可以安放靈石,就算是周亮他們也可以操控。
次日天明,張鵬又是留下一批丹藥,還專門挑了兩件上品法器,贈與了李應(yīng)兄弟,當(dāng)做紀(jì)念,隨後帶著三人,架起飛舟法器,消失在天空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