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才松了口氣,以為天降神兵救命的人來了。
下一秒,一只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心窩子上,一腳踹出了四五米遠,眼前一黑直接就昏了過去。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司霆崢。
他站的筆挺,一看就有軍人風范,燈光下的側臉線條格外冷硬,常年嚴苛的部隊訓練讓他的爆發力驚人。
剛剛那一腳用了七八成的力道,挨這一下的人起碼一個月下不來床。
當著眾人的面,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冷冷道,“坡子街234-7號,憶夢酒吧,十分鐘過來把一個人帶走。”
對方也不知是說了什么,大概是問理由之類的。
司霆崢言簡意賅,“強奸罪起訴。”
咳咳——楚小慢扯了扯嘴角,上一秒還義正言辭跟自己說一切都有法可依的呢?說的話都跟放屁一樣么?
司宇墨和白遠亭也是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
白遠亭推了推眼鏡,憤憤道,“這家伙敢碰語冰,強奸罪判刑都算便宜他了,終生監禁都浪費糧食。”
司宇墨說,“哥,給他送到紅山勞改場啊。”
紅山勞改場是全國最慘的一個犯人關押場所,那邊幾乎都是無期徒刑的囚犯,干的活兒都是最重的,每天吃喝拉撒的時間幾乎都不夠,連軸轉著干活,一年能有幾十起囚犯自殺未遂事件。
司宇墨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基本要了黃毛半條命。
司霆崢沒說話,算是默認,瞥了黃毛一眼,眉眼間都是冷意,回頭問楚小慢,“語冰現在怎么樣了?找到人了沒?”
楚小慢還是第一次見司霆崢在公共場合動手,一時間有些愣神,訥訥的搖了搖頭。
邵安安一聽說是誰帶走邵語冰之后,二踢腳一樣的脾氣,說走就走,直接就殺到人家住的地方去了,陸西洲也跟著去了。
這個黃毛還是陸西洲的助理抓過來的,她閑著也是閑著,就替語冰出口氣,要不是司霆崢他們來的及時,那兩只手她真就剁了。
反正在她眼里,這根本都不是事兒,頂多回國以后被老媽罵一頓,但是老爸一定會護著她的。
身后忽然傳來手機鈴聲,保鏢接了電話后,迅速說,“小姐,杰瑞哥說定位找到邵二小姐了,就在附近的快捷酒店。”
“酒店?”四個人臉色齊刷刷的變了。
月牙灣快捷酒店,四個人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一群人帶著保鏢沖進酒店,前臺嚇得以為有人打劫,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浩浩蕩蕩的上了電梯,攔都不敢攔著。
司霆崢連房卡都沒要,直接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
“語冰——”
房間里窗簾拉著,燈光昏暗,只開了門廊上的一盞小燈,安安靜靜的。
楚小慢跑得慢,最后一個進的房間,過道還被三個男人給堵得嚴嚴實實,她不得不從司宇墨和白遠亭胳膊中間探頭往房間里看。
一路來設想過的所有最壞場面目前看來都沒發生。
酒店米黃色的被單蓋在邵語冰的身上,她睡得極安穩。
“先別高興,小慢,你……去看看,”白遠亭最冷靜,將楚小慢從身后拉出來往床頭推了推,“我們畢竟是男的……你去看看。”
“看什么?”楚小慢還有些懵。
“就……”白遠亭看了司霆崢一眼,訕訕道,“霆崢哥,要不你來說?”
跟一個十四歲的丫頭解釋這個,三個大男人實在是為難。
“什么啊?”楚小慢一頭霧水,“看什么?”
僵持了半天,司宇墨說,“沒事,不用看了。”
幾人一愣。
床上原本睡得很安穩的邵二小姐,此刻大概是因為被吵到了,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被子被掀到了一邊,露出身上穿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白襯衫稍微有些凌亂,牛仔褲干干凈凈,連襪子都沒脫。
這樣子,怎么也不像是發生過什么的樣子。
三個男人這才松了口氣。
楚小慢懵懵懂懂的,但也看出來,今夜這是有驚無險,也跟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