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fēng)呼嘯撲面而來,楚曜的一聲笑淹沒在風(fēng)中。
‘梟’是一個國際僱傭兵組織,總部位於E國,比起別的僱傭兵組織而言,它公開,合法,且在當?shù)氐匚桓哽墩驙懰刂贫酒纷咚胶蜆屩ВWo普通人不受迫害,所以受到當?shù)厝嗣衲酥林苓呅嗣竦臒釔邸?
其實‘梟’的存在在國際上一直頗受爭議。
在燕京情報局這邊,秦羽就多次在會議裡聽到上級領(lǐng)導(dǎo)提起這個組織。
燕京給‘梟’這個組織的定義是,‘梁山好漢’,他們也殺人放火,殺起人來也是不眨眼,甚至更加殘酷,他們也掠奪財產(chǎn),壟斷資本市場,但他們會做一些壞人不會做的事情,比如救助炮火中的難民,比如限制毒品的購買量等。
人們原諒一個壞人總是特別容易。
只要這個壞人做一點點好事,人們就會覺得這個人其實也不那麼壞,他也要好的地方,‘梟’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
據(jù)瞭解,梟的組織首領(lǐng)叫馬爾斯,今年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幾乎常年待在E國並不離開,馬爾斯妻妾成羣,這就應(yīng)了楚曜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說的那句——我的國家是一夫多妻制。
E國當?shù)匾驙懩信壤Ш獾木壒剩拇_是有法律規(guī)定,男子一旦滿二十五週歲,就得娶第一任妻子,三十歲前起碼要娶夠五個妻子,不設(shè)上限,否則的話,就要面臨刑事罪責(zé)。
這種狗血法案當年出臺的時候,還在網(wǎng)絡(luò)上引起不少輿論調(diào)侃。
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這是E國自己的內(nèi)政,別的國家干涉不到。
秦羽看著這個年紀大約也就在二十五歲上下的青年,問道,“所以你是馬爾斯的什麼人?”
楚曜回過頭來,慵懶的靠在欄桿上,白襯衫被海風(fēng)吹的飛舞,漂亮的不像是人間的人,“知道我爸爸的名字,看來燕京情報局也不是都是吃乾飯的。”
馬爾斯的兒子?
秦羽的瞳孔微微收緊。
馬爾斯雖然是‘梟’的首領(lǐng),但是爲人低調(diào),妻子一大堆,但是兒女卻不多,私生的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傳說中他只有一雙兒女,而且都是老來得子。
所以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馬爾斯的獨子?
楚曜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看著秦羽問,“怎麼樣?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巴不得儘快就跟我回到E國?”
震驚過後,秦羽的臉色漸漸恢復(fù)如常,冷靜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年前‘梟’就和亞洲簽訂了海洋公約,沒有通行許可,你們是不可以到亞洲的,你們的勢力範圍也只是在歐洲北部而已。”
“沒錯,”楚曜微微聳肩,“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進去,而且又安全出來了,不是嗎?你有什麼辦法呢?”
秦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fù)鲁觯景c軟在椅子上的身子漸漸直起來,纖細但是有力的手扶住了椅子的扶手,一字一頓冷冰冰道,“所以我有權(quán)代表國防部驅(qū)趕非法外來入侵者。”
楚曜還沒回過神,一把鐵質(zhì)的椅子就朝著他的面門飛了過來,要不是躲避及時的話,這張椅子非得把他的臉給砸爛了不可。
沒等他站穩(wěn),秦羽已經(jīng)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道,絲毫沒有手軟,楚曜痛呼聲還沒出口,整個人就朝著海里翻了下去。
傑瑞帶著幾個保鏢匆匆趕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羣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秦羽。
秦羽扶著護欄,面色清冷,“再不下去救他的話,他就得喂鯊魚了。”
傑瑞這纔回過神,狠狠地踹了旁邊保鏢一腳,“都還愣著幹什麼?下去救人啊!”
接二連三,撲通撲通,十來個保鏢全都跳下了水。
傑瑞站在甲板上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
秦羽看著他,目光冷漠,“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guī)湍阋话眩俊?
傑瑞面色一白,“我……我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