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有些沮喪,他想要是個兒子多好啊。不過他根本就沒想過這女兒能夠有福氣嫁給晉王,現在晉王還成了太子,這本來屬於意外之喜,生兒子那是喜上加喜,如今生個女兒,封了個誥命夫人,也可以了,總比拋繡球嫁給一個泥腿子要好得多,人要學會知足。
其他的大臣,那些原本還想著怎麼經營關係的人,聽到生的是個女兒,頓時就打消了攀關係的念頭,女兒是沒有攀關係的價值的,誰不知道女兒是賠錢貨,養個十幾年,結果就成了別人家的了,本都收不回來。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但是儘管如此,也沒有投資的價值,嫁出去的郡主也好,公主也好,都已經不是皇家的人了。沒聽說過嫁乞隨乞嫁叟隨叟嗎?
外面的人是怎麼樣陳光並不知道,作爲深受男女不平等毒害的社會主義好光棍,他對妹子的渴望是深入骨髓的,雖然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不缺妹子,但是骨子裡還是喜歡妹子更多一點,包括女兒。
孩子已經生下來了,也算是了卻了陳光的一樁心事,不管別人認爲結果怎麼樣,他自己是十分開心的。
日子就這樣安安穩穩地過,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陳光再一次出現在校場上。
雖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的,士兵沒有那個待遇,也沒有那麼脆弱,所以十五天的時間裡面,他們只能祈禱自己完全康復。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御醫都是什麼人啊,那可是全國醫術最高明的一羣人之一了,這些跌打損傷他們還是有很多辦法可以快速治療的,包括那些脫臼的骨折的,半個月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不得不說簡直就是個奇蹟。
“讓人集合。”來到校場,陳光一點兒也不廢話,直接吩咐吳用開工了。同時,他手裡多了個沙漏,道:“時間到了還沒來的,就不用來了。”
“是。”吳用二話不說就開始去通知去了,給他的時間並不多,一刻鐘左右,他需要通知幾千人。
但是他毫無怨言,他覺得陳光怎麼做都是有道理的,說什麼也是對的,這種絕對到盲目的信任,來源於陳光在他面前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哨子的聲音忽快忽慢,忽遠忽近,然後很多人從兵舍裡面出來,向檢閱臺下面的位置聚集。
茍富貴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剛剛吃完飯沒多久,還在飯後休息,但是聽到這口哨聲之後,他整個人就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太子殿下又要搞訓練了,走,看看去。”
坐在他對面的二愣子有些茫然,道:“我們不是也應該訓練的嗎?怎麼去看太子殿下訓練去了?”
“你蠢啊,你自己練能打得過太子殿下的人嗎?”茍富貴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二愣子果然是二愣子,特麼的比我還蠢。
二愣子回想起了上個月被人以少勝多還被暴揍的事情,也覺得茍富貴說的有道理,微微點頭道:“有道理啊,確實打不過。”
茍富貴道:“那不就是了,既然都打不過,那還訓練什麼?趕緊看看太子殿下是怎麼搞的,然後咱們再來訓練,那纔是王道,我依葫蘆畫瓢總可以了吧。到時候太子殿下人比我們少,我們的勝算不是就打了?”
聽了茍富貴的話,二愣子頓時表示十分佩服,豎著大拇指恭維道:“原來是這樣啊,還是茍大人的腦袋瓜子好使啊。”
狗大人?爲什麼這個稱呼感覺聽起來怪怪的?
茍富貴想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道:“哎,誰讓我姓茍呢?”
於是兩人便來到校場中間,隔著分界線看那邊的太子殿下訓練。
這邊,大家匆匆忙忙過來排隊,最終還是有幾個人遲到了,陳光一點兒情面也不講,直接就宣佈他們被淘汰。
那幾個被淘汰的人頓時就委屈到想哭。
一個說:“剛纔我只不過是在拉屎啊,我總不能拉屎到一半就出來吧。”
另一個說:“我更慘啊,我做好飯準備吃呢……咦,爲什麼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我去你別說了,噁心,現在我有時間吃都吃不下去了。”
對於這些人,不管什麼理由,陳光從來不手軟,他對沒有被淘汰的這些人說:“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所以你們必須隨時做好戰鬥準備,不管是在吃飯還是在睡覺,是洗澡還是拉屎,一聽到命令,馬上就給我停下正在做的事情,聽明白了沒有?”
大家都是虎軀一震,睡覺到一半起來這種事情是可以理解的,吃飯吃到一半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拉屎拉到一半的,難道要憋回去?那還不如遲一點等拉完呢。
當然,這種話是沒有人會說出口的,因爲陳光不允許他們發表自己的意見,他總說軍人的第一要務是服從。
“好,接下來開始今天的第一個項目,鑽火圈。”
陳光宣佈了今天的第一個訓練項目,對於這個項目大家都表示很不能理解,因爲很顯然這玩意兒用在天橋雜耍藝人的手上更多一些,而不應該是出現在訓練全國最頂尖軍隊的訓練場。
但是軍人的第一要務是服從,既然陳光要大家鑽火圈,大家也就不得不鑽,因爲不鑽就直接被淘汰了。
大鐵圈被浸泡了油的布條纏繞起來,點燃了火,放在一個支架上,距離地面大約半個人的高度,士兵需要想辦法翻閱過去,而且還要連續翻越二十個——總的來說,相比於立正稍細,這個項目還是比較具有觀賞價值的。
遠處的茍富貴和二愣子也是一臉懵逼,二愣子問道:“狗大人,他們這是在訓練什麼?”、
茍富貴道:“我特麼怎麼知道?還有,以後不準叫我狗大人。”
二愣子道:“好的狗大人。那我們還要繼續學他們嗎?我們也去搞火圈?”
茍富貴罵道:“搞個毛,回去,集合,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