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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年前三天,京城突然發(fā)生了一件轟動的事情。
太子半年不得參政議政,禮部尚書周鼎被罰俸一年,其他一二十位官員也全部接受到了懲罰。
這是皇帝下了聖旨的,並且通告整個京城。
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都議論紛紛。
一般來說臨近過年,更多的都是正面消息,這很好理解,過年之前得到一點鼓勵好好過年嘛。
但是今年卻不一樣,這樣一個官員大規(guī)模被罰了俸祿,點名批評,太子甚至於不準參政議政,一反常態(tài),大家沒有好奇心,那纔是怪事呢。
原本以爲,京城這下會熱鬧了,但是大家卻發(fā)現(xiàn),如果忽略了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以及就算看了也不知所云的老百姓,京城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這是怎麼回事?”趙鼎在書房裡苦苦思索。
後來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這樣的懲罰似乎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太子那懲罰才叫重。
陳勇也很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他官員那就更加感覺到摸不著頭腦了,不是你太子吩咐我們這麼做的嗎?怎麼還會受到懲罰?難道不是皇上授意的嗎?
是的,所有人都以爲,這其實是皇上吩咐的,以此向所有的官員宣告,以後你們要好好跟著太子混,就好像是跟著我混那樣。
只是他們卻不想,有哪個皇帝會這樣暗示自己的大臣呢?
其實當官其實也挺難的,有些東西你明知道是錯誤的,但是你的領(lǐng)導(dǎo)讓你去做,你去不去?不去吧,絕對要被領(lǐng)導(dǎo)記恨上。你要是做吧,那就是違法亂紀,說來說去不管走哪一邊都不討好。
當然最最鬱悶的是陳勇,其他的那些官員吧,罰點俸祿,頂多就明年勒緊褲腰帶過了,沒什麼實質(zhì)性的影響。但是作爲太子,不能參與政事,那是什麼概念?這就跟直接貶爲庶人一個意思了,只不過是有期限罷了。
要說高興的人,那自然就是陳光了,畢竟這件事情是他一手策劃的。
一年不能參政啊,也就是說在這一年裡面,整個乾王朝是處於沒有太子的狀態(tài)啊。要想在這段時間裡面做一些事情,對於陳光來說無形中也就輕鬆了許多。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東宮,陳勇的咆哮似乎能傳遍整個京城。元氏也是一臉憤怒的表情,道:“到底是誰在最後搗鬼?那些官員都說是咱們東宮的人去通知的,這斷然不可能。”
“我當然知道不可能!但是那又能怎麼樣,父皇已經(jīng)下了聖旨!”陳勇煩躁地說。
元氏皺著眉頭,道:“要不是你把所有的責任都大包大攬下來,也不會受這麼重的懲罰。”
“這還算是輕的,還好是趕上過年,父皇也不想太過火,否則還不知道怎麼整我。一年不能參政?呵呵,真是好想法啊。”陳勇冷笑不已。
元氏有些擔憂地說道:“那明年咱們怎麼辦?”
陳勇冷哼道:“能怎麼辦?該吃吃該喝喝。”
除此之外,真的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元氏也很無奈,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這到底是誰幹的?”
“除了我的好二弟,還會有誰?”陳勇惡狠狠地說道。
元氏道:“確定了?”
“沒有,但是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縱觀整個朝廷,敢跟他太子對著幹的有幾個人?一個都沒有!但是背地裡做小動作的,卻不少,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晉王陳光了。
曾經(jīng)有一個典故,叫做疑人偷斧。說的是:有個人丟失了一把斧頭。他疑心是鄰家的兒子偷的,就很注意他,總覺得他走路、說話等動作態(tài)度無處不象是一個偷他斧頭的人。
現(xiàn)在陳勇就是這樣的心態(tài),因爲最近一段時間跟自己有衝突的人只有陳光,現(xiàn)在被人陰了一道,想到的自然就是陳光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陳勇煩躁地說道:“誰?”
“太子殿下,晉王到了。”
晉王?陳勇一愣,這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的節(jié)奏。這傢伙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麼?過來看笑話的嗎?
“把他轟走,本太子不想見他。”
元氏卻說道:“殿下何不與他當面對質(zhì)?”
“當面對質(zhì)?”陳勇想了一下,道:“讓他在會客廳等著。”
東宮,陳光跟鄧潘兩人在門外站著,後面有兩個人擡著一個箱子,應(yīng)該是給陳勇送的禮物。
過了一會兒,大門旁邊的小門開了,一個人探出個腦袋來,道:“晉王殿下,太子殿下有請。”
一般來說,只有來貴重的客人或者是重大的節(jié)日的時候,纔會從大門進出,否則一般都是通過旁邊的小門的。陳光也沒有在這些地方計較,帶著人進了東宮。
東宮的格局自然不是一個小王府能夠比擬的,不管是房屋的華麗程度和院子的佈置,也僅僅是比皇宮低了那麼一線而已。
陳勇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陳光跟鄧潘已經(jīng)在等著了。陳勇掃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陳光帶過來的禮物,心中冷笑一聲,這是來賠禮道歉的嗎?我告訴你,遲了!
他來到會客廳,臉色雖然緩和一些,但是也依舊陰沉得可怕,見到陳光臉上似乎微微帶著笑容,心中更是確定,必然就是陳光坑了自己。
陳光見到陳勇出來,頓時站出來,抱拳道:“大哥。”
他沒有叫太子殿下,這個稱呼太官方了,叫大哥,就是有意模糊掉兩人現(xiàn)在的身份,純粹以親情來交流。這也算是一點小細節(jié)吧。
陳勇問道:“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不不不,大哥誤會了,說實在的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消息,當時我很震驚,大哥你最近做的這些事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在來的路上都還有好多百姓爲你鳴不平呢。”
這倒是實在話,最近太子施粥規(guī)模浩大,那些得到他恩惠的人,聽說太子被制裁了,當然會爲他鳴不平。
對於陳光的說法,陳勇的臉色也沒有緩和一點,依舊冷冷地說道:“別的話就不多說了,你打算演到什麼時候?你要是來看我的笑話的,現(xiàn)在笑話已經(jīng)看完了。”
陳光一愣,道:“大哥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是來看笑話的呢?”
“哼,別假惺惺的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一般來說,按照劇本,陳光應(yīng)該臉色一變,說一句:“大哥全都知道了?”
然後會在陳勇自己都很懵逼的情況下交代了所有的前因後果,然後被ko。
然而,劇本只是劇本,作爲穿越衆(zhòng),陳光什麼劇本沒看過?陳勇這話,就相當於是引蛇出洞,陳光纔不會上當呢。
他一臉疑惑不解的表情,道:“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明白呢?”
正在等著陳光主動交代犯罪事實的陳勇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十分不滿,他看向陳光,卻見陳光一臉茫然,心中頓時打了個突,怎麼回事?節(jié)奏不對啊。
他咳嗽一聲,稍微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道:“你就別裝蒜了,這件事情不是你從背後搞鬼嗎?”
“不是,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陳光毫不遲疑地說道,“如果我是某位官員,聽到太子提這樣的要求,我肯定不去。要是被皇上發(fā)現(xiàn)了怎麼辦?那可是有殺頭大罪的!”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道:“有誰會冒著被殺頭的危險來取悅大哥你呢?說句不客氣的話,我肯定不會。再說了,我算什麼啊?我能夠鼓動那麼多高官大員集體去做這麼有風險的事情,你說我有那個能耐嗎?”
毫不誇張地說,以朝見皇帝的規(guī)格去拜見太子,那完全有可能會惹怒皇帝,然後直接砍頭的。
這也讓陳勇頓時就冷靜了下來。是啊,誰會冒著被皇帝殺頭的危險來討好自己呢?
看到他表情的變化,陳光心中不由得笑了一聲,跟我一現(xiàn)代人玩什麼心理戰(zhàn)術(shù)啊,再說我身後有百萬分析師——我不是針對誰,我想說論套路古代人都是辣雞。
“這麼說來,不是你?”陳勇驚疑不定。
陳光苦笑道:“當然不是我,毫不客氣的說,我要是能夠牽著這麼多大臣的鼻子走,我還用得著來陷害大哥你嗎?”
講真,要是真能讓這麼多官員跟著自己的節(jié)奏走,那你這太子算個屁啊?分分鐘就能幹掉你了好嗎?
恩,雖然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但是耍點計謀,威逼利誘一下,讓官員們莫名其妙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對於陳光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陳勇仔細想了一下,陳光說的這些話,句句在理,自己居然找不到一點反駁的理由。
他原本就沒有證據(jù)證明是陳光做的這些事情,完全依靠的是自己的猜測。但是現(xiàn)在看到陳光這個表現(xiàn),心裡的推測卻動搖了。
“除了你,那還會有誰?”陳勇的語氣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麼尖銳了。
陳光壓低聲音,湊到陳勇的耳朵邊,說道:“能讓所有官員都聽話,而且最後都還不痛不癢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