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恩媚眼拋過來,我直接賞了他個白眼。他碰了一鼻子灰,落個沒趣。便將全部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跟越城的通話中。
聽了宋祈恩的提議,越城只有一個反映。冷哼一聲,順便說了句:“你想的美!”
“阿城,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宋祈恩在電話這邊撇撇嘴,一臉的委屈。
宋祈恩本以爲(wèi)。憑藉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能說動越城同意我跟他扯證??蓻]想到,越城卻十分堅決的不同意。還說,如果宋祈恩敢有什麼非分之想。絕不會放過他。
“阿城。你真是不人道,自己都要跟林淼訂婚了,幹嘛還……”宋祈恩這話是衝著越城說的,可實際上。卻是說給我聽。
我纔不會上當(dāng),假裝沒聽見,繼續(xù)低頭吃飯。
越城也沒上當(dāng),他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我和林淼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她的小算盤,不會那麼輕易實現(xiàn)!”
宋祈恩聽越城這麼說。原本有點萎靡的情緒。立馬變得高漲起來,他興沖沖問:“你不打算跟林淼訂婚?你要逃婚?!”
面對宋祈恩的緊追不捨,越城只說了兩個字:聒噪,便將電話給掛了。
宋祈恩根本沒想到越城會來這麼一手,手裡拿著電話,愣了好半天,他眨眨眼睛看我問:“易之之,你聽到阿城剛纔說什麼了麼?”
我不但聽到了,還聽的一清二楚,可看宋祈恩臉色不好,我決定不實話實說,便笑著搖頭。宋祈恩知道我是在撒謊,可我不承認(rèn),他也沒辦法。
“算了,作爲(wèi)合作伙伴,我得尊重下他,既然他現(xiàn)在不同意我跟你扯證,那怎麼的婚事就過段時間再說吧?!彼纹矶髟捠沁@麼說,可心裡卻是極度的不爽,他用力撥弄了下頭髮,不再廢話,而是安靜的吃飯。
等吃完飯,宋祈恩直接帶我回別墅,臨走的時候,我想要將那一大束玫瑰拿走,結(jié)果被宋祈恩嫌棄了,他撇嘴說:“易之之,你跟阿城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不是捨不得望你身上花錢?這種貨色的花,你也要留著,走了走了,等以後我每天給你弄高檔貨!”
宋祈恩拉著我走出雅間,往地下停車場走的路上,他也是拉著我的手,我掙扎了幾次,他絲毫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無奈,我只能聽由他擺佈。
宋祈恩應(yīng)該是早吩咐了家裡保姆,我們回到別墅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將我的房間收拾好。大概是爲(wèi)了跟越城一較高下,宋祈恩給我準(zhǔn)備的房間,無論從大小、裝修還是舒適程度,都比越城那個強(qiáng)了好多。
他親自帶我在別墅房間裡轉(zhuǎn)了一圈,然後將我堵在大落地玻璃窗前,得意洋洋對我說:“易之之,我跟你保證,用不了兩個月,你會愛上我,然後徹底忘掉阿城……”
宋祈恩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得不承認(rèn),但從外貌上說,他的確比越城帥氣很多,偶爾我跟他對視,真的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心神盪漾,可是,心神盪漾別不代表我會愛上他,對於像宋祈恩這樣臭屁的人,對付他的最好辦法就是徹底忽視他的存在。
因此,當(dāng)他說完話,一臉期待看著我,希望我給他個熱烈迴應(yīng)時,我所做的就是淡淡一笑,沒在繼續(xù)這個話題。
興許是我的反映,讓宋祈恩覺得挫敗感十足,因此,他非但沒收手,還將自己的承諾變成了現(xiàn)實。
第二天我洗漱完,從房間出來,準(zhǔn)備到餐廳吃早餐,路過客廳時,我問道一股很濃郁但又不嗆人的玫瑰香味。與之相比,任何香水的味道都顯得不自然。
雖然越城平時很少送我花,但這不代表我平時對花就少有研究,二奶圈子裡,也有不少是喜歡附庸風(fēng)雅的,喜歡擺弄些鮮花。
曾經(jīng)有一個跟我比較要好的姐妹,對玫瑰就很有研究,她交給我不少玫瑰方面的知識,因此,當(dāng)聞到這味道時,我機(jī)會一秒鐘就確定,這是達(dá)到5度香氣的玫瑰。
擁有這種香氣的玫瑰,是品級最高,價格最貴的。當(dāng)然,這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這玫瑰產(chǎn)量稀少,換句話說,即便你有錢,也未必能買到。
我將視線投向香氣飄來的地方,一個長方形淺粉色高級紙盒被靜靜的放在茶幾上,盒蓋子半開著,剛好露出裡面的鮮花。
爲(wèi)了看到更清楚,我往前走了一步,裡面有十朵鑲著金邊的紅玫瑰。我雙手環(huán)保在胸前,思索是否要將玫瑰拿出來開,身後便傳來腳步聲,我回頭,就看看見這裡的女管家sweet。
“這是宋先生吩咐人預(yù)備的……”
我挑眉,假裝不知情的點點頭。
見我這個反應(yīng),sweet繼續(xù)說:“這些花都是送給易小姐,你看我是幫你插在花瓶裡,還是?”
sweet輕聲詢問,眼神中已經(jīng)露出羨羨慕之情,這樣大的手筆,估計換做除我之外的任何女人都會動心。
我沒立即回答sweet,而是走到茶幾前,將放在花束上的卡片拿起來看了眼,上面沒有署名,只是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心悅君兮君不知。
看著這句出自《越人歌》的詩句,我心裡不免冷哼,原本以爲(wèi)宋祈恩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絝二代,沒想到還能整出點文縐縐的詞。
果然,宋家二公子的思維方式,與衆(zhòng)不同。
我嘴角噙著笑容將卡片放下,親自動手將花束從花泥裡拿出來,插在旁邊已經(jīng)爲(wèi)我準(zhǔn)備好的花瓶中,捧著花瓶轉(zhuǎn)身上樓。
我剛轉(zhuǎn)身,就看見宋祈恩,他似乎是早有預(yù)謀,在身後等著我。
“喜歡麼?”宋祈恩自負(fù)的問。
“女人都喜歡花,我是女人,當(dāng)然不會例外?!蔽业f:“不過,還請你以後不要在這麼做了,我會覺得不習(xí)慣,也會有負(fù)擔(dān)。你跟我說的很明白,你跟越城就是合作關(guān)係,既然是合作關(guān)係,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牽扯什麼私人感情的好!”
我的話,讓宋祈恩有點吃癟,他看著我,沉默幾秒鐘,剛想開口說話,我又搶在他前面說:“昨晚我無聊逛了下宋總的別墅,很不小心的發(fā)現(xiàn)了些女士用品……”
我話說到這裡,宋祈恩的眉頭微皺了下,他想要開口解釋,我怎麼可能給他機(jī)會。
於是,我不假思索的直接說:“宋總你放心,對於你的私生活我不會插手,我們其實可以明確下,我們只是在演戲,做給外面的人看,至於回家之後,就各過各的生活吧。”
儘管知道自己這樣拒絕他會激發(fā)出他更大的挑釁欲aa望,或者,他會因爲(wèi)我說這些話而暴跳如雷,可我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不想跟宋祈恩牽扯出一點男女之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越界,後果會是什麼樣子,我真的不敢往下想。
果然,聽了我的話,宋祈恩微微一怔,並沒有立即開口。看到他吃癟的樣子,我是這麼開心,我正在爲(wèi)自己的勝利而小得意的時候,宋祈恩忽然點了點頭,緩聲開口:“嗯。你說的有點道理,其實我懂,你不是一束花或者一頓飯就能搞定的,要不然阿城也不會死心塌地喜歡你……”
宋祈恩臉上剛剛還是十分明顯的失落,但當(dāng)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輕鬆了很多。我沒想到他會這樣,一時沒說出話。
等冷靜下來,我笑了笑,沒說話,繞過他往樓上走。我在宋祈恩別墅裡住到大概第四天的時候,越城打電話過來,說易小杰出國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讓宋祈恩準(zhǔn)備一下,帶我去美國。
越城打過電話的當(dāng)晚,我爸就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jīng)放棄對易小杰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易小杰監(jiān)護(hù)權(quán)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我名下。我不知道那天他被越依的人綁走之後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但從我爸沙啞的聲音,我能猜出,他肯定受了很多折磨。
我感嘆著將電話掛了,回想起過往的一切,我一晚上都沒睡好。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起牀,準(zhǔn)備跟宋祈恩回奶奶家接易小杰的時候,兩個眼圈跟熊貓一樣。
這次宋祈恩有了經(jīng)驗,沒在開自己那輛保時捷,而是弄了輛越野,我們到奶奶家,又趕上吃飯時間,大概是怕突然冒出來,這段時間二嬸子他們給奶奶送飯很盡心,奶奶明顯比之前胖了些。
我跟二嬸子說要送易小杰去美國治療,心裡好大的不樂意,說什麼在老家待著也是一樣,老家都是熟人,大家都過來陪他聊天,說不定那天他就能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二嬸子這麼說,我可不會真的以爲(wèi)她是爲(wèi)了小杰好,她喜歡小杰,只不過,小杰在這裡,我就會給他們錢,小杰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搖錢樹。
“看看吧,如果美國那邊治療不好小杰的病,我在送他回來?!蔽也幌氩鸫┒鹱拥闹e話,就隨口說。
我這樣說,二嬸子也沒辦法再說什麼,她點點頭,尷尬賠笑。我和二嬸子說話的時候,宋祈恩都被易小舒纏著,等我們往回走,他一路上都在抱怨易小舒。
從奶奶家到南城後,易小杰做了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所有檢查都通過後,易小杰在我和宋祈恩,以及兩個醫(yī)護(hù)人員的陪伴下去了飛aa機(jī)aa場。
越城安排了私人飛機(jī),因此,機(jī)場方面安排了專門的候機(jī)室,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沒想到裡面居然已經(jīng)坐了個人,看見她,我和宋祈恩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