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生湊過去,站在他旁邊看著窩里的青菜一本正經(jīng):“高瑞,你真是乖孩子,給我炒了那么多菜,謝謝啊。”
說完他慢悠悠走出廚房。
“……”她敢不這么落井下石嗎?
糟糕,得把多撒的鹽挑出來……
葉臻嘆了口氣,把最后一道菜裝盤端出來。
陸安生已經(jīng)洗好手坐在桌面盯著一桌子菜垂涎三尺。
“高瑞呢?”
“給你取蛋糕去了。”
陸安生一愣,高瑞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她還以為他是為了拿到備用鑰匙才想辦法賄賂她。不過其實吧,備用鑰匙放在哪里她也忘了。
“那你呢?”早上還一副跟她死磕的樣,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詭異啊。
“生日快樂。”
因為她生日所以過來的?看他那么傲氣的人圍著圍裙站在餐桌旁跟她說生日快樂,別說,還真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安生抬頭朝他伸手:“禮物。”
不是該說謝謝嗎?
葉臻沒好氣看了她一眼,去取來了一個禮盒遞給她。
第一次給女孩兒買禮物,不知道買什么好,只能根據(jù)她的喜好買,有點忐忑她喜歡或是不喜歡。
陸安生一臉愉快著拆了禮物。
“啊!”
她十分驚訝看著葉臻。
難道不喜歡嗎?葉臻面無表情看著她。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個?”將包裝盒打開,“最新上市的手繪板,我昨天去買還沒到貨呢,太喜歡了!”
原來是喜歡啊……葉臻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在陸安生清脆的那一聲“謝謝你葉臻”中,他悄悄松了一口氣。
脫了圍裙與她坐在餐桌旁。
“今早……”
“今早……”
兩人異口同聲,都停了停下來。葉臻想說道歉的事。安生繼續(xù)說道:“我先問吧,你今兒早找我什么事兒?”
今天早上找她的事……
“晚點再跟你說。”
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怕影響她過生日的心情。陸安生把禮物裝好:“現(xiàn)在說吧,趁你看到我不上火的時候,不然又得吵起來。”
“……”
她就一點也
不知道他看到她為什么會上火嗎?她看到他那么不痛不癢的,似乎對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已經(jīng)忘記得一干二凈,此刻,他還是有些惱的。
“幾天前,你是不是在同城會所跟人發(fā)生了沖突。”
早上爸爸找她回去也是說的這個,還說人家已經(jīng)打電話上門說要告她什么的,現(xiàn)在身為律師的葉臻都找上了她,看來那事是真的,也難怪爸爸會那么生氣。
“對,沖突了。”
“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也跟爸爸也一樣,要問她三個問題,然后暴跳如雷?
“問唄。”
“那天喝酒了嗎?”
“喝了。”
“放話要把人怎么樣了?”
“你TM要真敢躺下,我壓不死你個丑八怪!”
“……”葉臻氣不打不一處來,“這你說的原話?”
“啊,我說的。”
那倒是像從她嘴里蹦出的話,若不是現(xiàn)在他足夠心平氣和,他還得跟她急。
“然后上車開車了沒?”
“我要上了車,那丫頭早跟醫(yī)院里躺著了。”
葉臻心里嘆了口氣,真是讓人操心的丫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
陸安生看了他一眼,估計也跟爸爸一樣,問了問題就該下定結(jié)論了。反正他們就認定是她,那是她就是她唄,她才無所謂……
“不跟我說明一下原由?”
“哈?”
他雙手環(huán)胸,看上去還是挺嚴肅,可眼睛里并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你,會相信我說的?”她在大家眼里好像都不是好孩子……至少在大人眼里她不是。
“為什么不信?”
陸安生脾氣是討厭了點,這種事情她還不會撒謊,或者說,她就不屑于撒謊,即使她錯了。
安生摸了摸頭發(fā),突然有人相信她,還稍微有點不習慣啊,于是很樂意交代當天發(fā)生的事情。
“那天我跟朋友都喝得有點兒大了,就把加班的陶樂叫出來幫開車。我們出來那會兒就看到姚彥攔著車對陶樂嚷嚷,我過去便推了她,本來還打算揍她幾下,周伯禹不讓。可她就躺我們車子前邊,嚷著有本事就開車從她身上碾過去,她都這么說了,我能不答應她
嘛?”
“……”
葉臻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倒是跟吳嫣說的版本不一樣。
吳嫣說的是,姚彥跟她朋友從同城會所出來,陸安生就上前挑事,她們幾個看不過官富二代的冷嘲熱諷理論起來,隨后陸安生把姚彥推倒在地,還揚言要開車從她身上壓過去。所以,姚彥打算起訴。
“怎么,不相信?”
“最終有沒上車發(fā)動過車子?”
“陶樂怕我鬧事把鑰匙都拔了。”
看她樣子還覺得惋惜呢?這人不欠收拾欠什么?葉臻松了口氣。
安生忽然想到今早他說吳嫣找過他。
“該不會吳嫣找你就是為了這個吧?她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兒?”
“說姚彥是她的表妹。”
“臥槽,還真是有姐妹相,完全一個德行。”聽她說完,葉臻微微蹙眉,對她的措辭不贊同。安生強調(diào)聲明,“本來就是!”
“吳嫣這次是因為知道她妹妹要告你,才讓我了解一下情況,終歸來說是站在你這邊兒的。”
“得了吧,如果真能把我告了,她絕對不會找你,只是知道告不成找機會接近你罷了。”
“陸安生,為什么對吳嫣那么有敵意?”
第一次見到吳嫣,就與她對著干,而且還不像單純與吳嫣對著干,第一次見到吳嫣的時候,她是存心想把吳嫣與他拉到一塊,一門心思想讓吳嫣追他。
這么想,陸安生做的事情,他完全理解不了。
比如,當年為什么那么對高瑞?又那么對吳嫣?再后來就是他。
幾乎她接近他們所有人都是有目的的,可是,他沒辦法找到她的目的在哪里。
“敵意?”陸安生不屑地聳聳肩,“犯不著。反正你看著吧,她只不過是為了接近你……”
“陸安生,咱們不說吳嫣,你是不是欠我一個……”
咔嚓
門開了,高瑞提著蛋糕進來,身上殘留了一層雪,見到桌邊圍著的人,他眉開眼笑:“陸安生,你回來了!”轉(zhuǎn)身把門鎖上。“外邊雪下得好大。”換了鞋把提著蛋糕走進來,“怎么了?氣氛不大對啊。”
臭小子,什么時候進來不好,偏偏在他下定決心要追問起曾經(jīng)時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