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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進行了半個小時,十分順利,我從手術室轉到了病房。
我問唐玉玨:“一般流產了之後要住多長時間院?”
唐玉玨搖了搖頭:“不清楚,我幫你問問。”
問出來的結果就是,當天就可以出院了。
不過我還硬是賴在醫院裡呆了兩天,每天有唐玉玨送吃的送喝的,有佳茵、溫溫和雪兒來看我,有電視可以看有wifi可以玩。
直到虞澤端終於來看了我一次。
不知道是不是虞澤端故意的,他是趁著我午睡的時候來的,是唐玉玨告訴我他來過。
我醒來之後,在牀頭我的枕邊,放著一串鑰匙,下面壓著一張房產證,還有一張銀行儲蓄卡,跟他給我的那張信用卡不一樣。
我的眼光從牀頭移開,就落在坐在我牀邊,正目光幽幽的看著我的唐玉玨。
唐玉玨說:“虞澤端來過了,卡的密碼是六個一。”
我問:“有多少?”
唐玉玨咧嘴笑了:“知道你就要問了,我查過了,有這個數。”
他用兩個食指,比出了一個十字。
唐玉玨頓了頓,從身後拿出來一個信封,擱在桌子上。
我能看得出來,唐玉玨是有話跟我說。
“這也是虞澤端讓你給我的?”
唐玉玨搖了搖頭:“這裡面是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有人出一百萬,想讓你幫個忙。”
我挑了挑眉:“嗯?”
唐玉玨說:“如果你答應,這個信封就歸你了,裡面有要如何去做的要求,你完成了第一步,下面會有第二步。”
我看著這個信封覺得特別搞笑:“錦囊妙計?這是誰找你的?”
唐玉玨笑了笑:“我就是個中間人,昨天晚上有人到這裡來問的我。”
我看著這個信封,說:“我能不能先看看裡面是什麼要求?”
唐玉玨聳了聳肩:“信封就沒有封口,我已經看過了,可以告訴你,你絕對不會吃虧的。”
我問:“不是虞澤端……拿是虞太太找我的?”
唐玉玨聳了聳肩:“桑柯其實你一點都不笨,當初怎麼被虞澤端騙到的。”
我是不笨,只不過太容易相信別人了,我以爲這世界上都是好人,都是拍著胸脯在做事,摸著良心在走路。
只不過我錯了。
在醫院的時候我沒有看,但是卻接受了這個信封。
晚上我收拾東西從醫院回到寢室,坐在牀上,打開了那個信封。
信封裡有一張字條,字條上的字不多,卻是手寫的,字體非常漂亮,如果說字如其人的話,這個人一定長得挺拔如鬆。
果真就像唐玉玨說的,我接受這個條件,一點也不會吃虧。
信封上的要求特別簡答,就是在今年年底聖誕節的時候,坐火車去一趟X省。
不過,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好賺的錢麼?
真的就去旅遊一圈就能賺十萬?
呵呵,如果是別人聽見了,肯定應該說我癡人說夢了。
那種網上說,什麼都不用做,每天手機玩兩個小時就能月收入上萬的廣告都
是騙子忽悠人的,他們抓住的就是你心急想要賺錢的心態,然後就這一點忽悠你,就能把你牢牢地套死了。
後來雪兒還因爲在網上信了這個,被騙了五千塊錢,每當她在網上特別義憤填膺地發:“騙子死全家不得好死”的話的時候,我就特別想笑。
確實是這樣,吃一塹長一智。
不過那是後話了,等時間到了再說。
…………………………
十一月來了之後,天氣已經明顯轉涼了。
我開始渾渾噩噩起來,開始逃課,開始抽菸,開始整夜整夜地泡酒吧,有時候喝酒喝的就不省人事了。
有男人上來搭訕的,我一律用特別媚人的笑,說:“我是男人,親愛的。”
一個晚上,我喝的爛醉。
什麼叫做爛醉,我可算是知道了。
當時我爛醉如泥,當時什麼都不記得了,是路人用手機拍了視頻,給我傳到了網上。
視頻裡,我躺在地上不動,誰拉誰拽都不起,在地上來回翻滾,別人拽的急了還大吼大叫,說的什麼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了,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路人就打了110把我帶到警局去了。
是的,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警局裡醒的,身下的木頭椅子硌的我肩膀痠疼,一翻身腰也疼,好像是被磕了青紫。
我一醒來,睜眼就看見一個特別帥的警察,也正好擡頭看我。
我太陽穴疼得厲害,腦子裡一丁點都不記得,不過看見這個值班警察身上的制服,我也知道了這裡肯定就是公安局了。
這個警察擡頭看了我一眼:“醒了?”
我坐起來,隨便撥了撥亂成鳥窩的頭髮,我覺得自己現在簡直是糟透了,眼眶浮腫,頭疼欲裂,頭髮都打了結,衣服上全都是灰,一隻鞋還被踩掉了。
我硬是扯出一個笑來:“醒了,謝謝警察……同志。”
幸好我腦子還夠用,沒有把這麼一個帥警察給叫成叔叔。
這個警察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給你朋友啊家人打個電話,過來接接你,你手機鎖屏打不開。”
我連忙接過水:“謝謝,謝謝。”
我喝水的時候,門外有一個警察敲門叫:“徐隊,局長說今天晚上的偵查活動提前到中午。”
“我知道了,這邊忙完了我就過去。”
門口站著的警察又說:“值班時間已經過了,你要不先去忙,我在這裡……”
徐隊說:“不忙,我正好把這個案宗看完。”
我這才知道,遞給我的這個帥警察還是個隊長,而且是個破案子的高手。
我給溫溫打了個電話,讓她來XX路的公安局來接我,順便給我拿一雙鞋。
我本來還想讓她給我帶過來洗面奶梳子什麼的,想了想還是算了,顯得太矯情了,不過我現在這幅樣子絕對是不能見人,就問這個帥警察徐隊:“能不能借用一下洗手間?”
徐隊說:“出門左拐。”
因爲我掉了一隻鞋,所以走路的時候只能蹦啊蹦,我正要蹦出去,徐隊突然叫住了我:“我這裡放著一雙鞋,新的,你先穿上。”
我說:“不用了,那
不太好吧……”
徐隊說:“洗手間地上都是水,要不你就光腳進,要不你就穿鞋。”
這話說的,不容置疑。
我突然覺得,是不是是個警察都這麼有魄力。
於是,我抱著萬分抱歉,穿了這個徐隊的新鞋,去洗手間裡洗了洗臉。
這是我第一次進公安局,也算是見了世面了。
但是,這並不是最後一次。
本來,我以爲和這個帥警察徐隊的交集也就到此爲止了,蓬頭垢面給人家看過最糟糕的一面,光腳穿過人家新買的運動鞋。
不過,我沒想到,第二次見面的時候,纔是我最糟的時候。
真是應了一句話,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
這次從警局出來之後,佳茵、溫溫和雪兒三個室友輪番嘲笑我,還拿出了網上上傳的一段視頻,就是我昨天夜裡醉成一灘爛泥的視頻。
雪兒還專門給我指了指下面的點擊率:“你看看,點擊都上萬了啊。”
雖然是打了馬賽克,但是我越看越覺得臉上臊得慌,就問:“這是從哪兒傳上去的?”
佳茵說:“今天早上就有了,估計是路人吧。”
溫溫說:“你該滿意了,好歹人家給你打上馬賽克了,要是露出你真臉來,你在學校也就不用混了。”
就算是打上了馬賽克,有人還是認出來了。
本來說上個星期二去跟李哲宇辦一下銀行卡,又因爲“人流”手術啊,住院啊給耽誤了,所以就約好了是今天下午。
跟李哲宇一見面,他就拿手機給我看:“我在網上看到一段特別火的視頻,你看看……”
“呵呵。”
李哲宇鍥而不捨:“這人我怎麼覺得這麼像你呢,我記得你也有一件這種衣服吧。”
“呵呵,李師兄你觀察的真仔細。”
李哲宇帶著我直接進了銀行,進去的時候問我:“身份證帶了沒?”
佳茵的身份證她說上個星期就丟了,辦了一個新身份證還沒有下來,只留了個複印件。
我就拿了那個身份證的複印件複印了一下。
我就說:“我的帶了,我那個室友的身份證丟了,只留了個複印件。”
李哲宇說:“應該沒問題。”
但是,到了銀行查賬的時候,才發現這個賬戶裡已經空了。
不僅是我,就連李哲宇臉上都顯出特別驚訝的表情:“一分錢都沒有?”
李哲宇認識的那個熟人說:“沒有了,這三個月的利息都劃走了,當時我不在這裡,我同事說是本人拿著身份證來取的。”
“那也需要密碼啊?”
這人說:“拿本人身份證可以辦修改密碼的業務……再說了當時你開戶的時候手續就不是太全,並沒有本人現場照相,你是鑽了空子開的戶,她是鑽了你的空子轉的錢。”
一時間,我沒了話。
這三個月來,我從虞澤端的那張副卡上最起碼刷了有四位數字了,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真是讓我難以接受。
李哲宇問我:“你那個室友的身份證不是丟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