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地搭上了另一班前往烏錄鎮的客車。趙誠看著已經到來的警車和消防車,這里已經不需要他了。
趙誠不會救火,不會主動去抓犯人。他不是一個慈善家,他只是一個pdm。沒有委托的時候,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除非那個人惹到了他。
今天的沙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趙誠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絕對不是好惹的。
趙誠并沒有將自己和舞靈蘭已經到了晨威大陸的事告訴舞靈紋,雖然他那天在電話里的聲音很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行蹤。
那個在空中的黑衣人成了趙誠心中的隱憂,沒能殺掉他很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行蹤。趙誠現在希望的就是能盡快趕到天舞城。
經過了近兩個小時的顛簸,客車終于來到了距離機場最近的一個城市烏錄鎮。從它的名字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個小城市,整個城市的建筑整體風格趨向于黑色,簡單明了的線條勾勒出城市的大體輪廓。
一般城市該有的小鎮上都有,趙誠和舞靈蘭先找了一家酒店,定了個雙人房。因為時間還早,兩人便出去逛一逛。
妹妹,上午在機場時你害怕嗎趙誠問舞靈蘭。兩人現在正坐在小河邊的一個長石凳上。
害怕,不過有哥哥在身邊。我就不害怕了。舞靈蘭看著趙誠說道。
趙誠笑道:總有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要學會自己去獨自面對很多事情。
舞靈蘭顯得有點急:哥哥,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要離開我嗎
趙誠幫她理著長長的金發:你現在才十二歲,我可以在你身邊照顧你。但是什么人都有長的的時候。那時的你,不但要照顧自己,還要學會照顧別人。什么事都不是一開始就會的。我也是慢慢學的,你也要像我一樣,慢慢學習的。
要是我不長大,是不是哥哥就不離開我了舞靈蘭瞪著大眼睛,看著趙誠。
趙誠笑道:哪有人能不長大的。他的話忽然停住,因為自己說的話好像不太合適。他和舞靈蘭,包括知道的青俊秀,青忠則幾人都是比較特殊的存在。在年齡這個方面,他倒是真不想對舞靈蘭說假話。那樣的話不如不說。
見到趙誠的話忽然停了下來,舞靈蘭有的奇怪,不過她并沒有詢問什么,只是將自己的頭靠在趙誠的肩膀上,靜靜地注視著前方。
前方的窄窄的馬路上,有人不斷的走過,不過腳步匆匆,沒人像他們這么悠閑的坐在河邊。
覺不覺得很無聊,看到別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我們兩人卻坐在這里看著他們。舞靈蘭忽然說道。
趙誠輕輕地說道:你才十二歲耶,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你去想的。不過,唉。
他看著身邊的舞靈蘭,馬上這個女孩就要經歷人生中最重大的選擇了。她會怎么辦,自己只能幫她出些主意吧,真正的事還需要她自己去獨自承擔。
不知道舞家現在怎么樣了趙誠說道。
趙誠并不是舞家的人,他應該不太在意舞家的生死存亡,但是他擔心舞靈蘭的今后。
小手伸過來,握住了趙誠的手,舞靈蘭微笑著說道:哥哥,我相信你,也相信舞家。
雖然沒有在舞家呆過一天,但是舞靈蘭對于舞家的信任卻是無比的堅定。這,可能是她的父親和母親遺傳下來的吧。
烏錄鎮,這個面積和應堡差不多大的小城市。地處偏僻,建筑物的年齡都很長。很少有十年以內新建的房子。小鎮的居民們每天都過著安靜,平淡,與世無爭的日子。因為和外界相連的路很少,以往只有一些要轉車的旅客會到這兒來歇歇腳。
今天,這個地方一下子涌進了大量的旅客。他們都是從機場過來的。因為旅客的人太多,所有機場加開了兩個班次的客車,才將他們運送完。現在機場方面已經聯系好了,明天會有兩倍的客車來到這兒,將他們運送出去,到達周邊的幾個大城市,再從那些地方轉車,前往他們的目的地。
雖然在電話中舞靈紋的語氣很急,但是再急也不能讓趙誠和舞靈蘭徒步前往天舞城呀。天舞城,在晨威大陸的內陸心臟地帶。舞家的勢力從它開始向外輻射,幾乎覆蓋了整個晨威大陸。
晨威大陸的整體經濟水平在火環星除去萬迷大陸的四塊大陸中排在第三位,還不如簡家所在的北寒大陸和加羅家所在的東辰大陸,但是因為里十二家中,本部在晨威大陸的三家中,只有子陽家的實力很強,另外的早呂家和雷家,都是下五家。他們的勢力并不能影響到地面的很大范圍,使得舞家在晨威大陸幾乎是一家獨大。所以,舞家才能在四大外家中排到第二位。
但是,也正因為舞家的覆蓋面太廣,長期以來都是依靠那些收益低的產業來累積自己的財富。讓他們和晨威大陸的其他小家族的矛盾一直很大。以前,都是依靠強硬的手段將一些沖突強壓下去。但是,自從舞家上一代的靈魂人物,前任家主舞正令因為不明原因,前不久意外暴斃后,舞家的這個龐然大物內部開始有些不穩定的因素產生。
這些事情,趙誠和舞靈蘭當然不知道,他們還是在烏錄鎮的街頭,看著那些老建筑,體會著烏錄鎮帶給他們兩個年輕人那種歷史的滄桑感。
不在意中,月亮已經掛上了樹梢。銀色的月光灑在烏錄鎮那些石頭砌成的街道地面上,讓這個連路燈都不多的小鎮,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
踏著月光,兩人走回了他們下榻的小旅館。整個烏錄鎮也就三家旅館,趙誠兩人因為是第一批來的,所以還能訂到房間。至于那些后來的兩批旅客,就只能各顯神通,自己找地方住去了。好在烏錄鎮的居民們淳樸好客,所以他們也能找到一些讓他們借宿的居民家,這樣就不至于落得個露宿街頭的悲慘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