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第一反應環顧了病房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兩個人還沒有回來嗎?難道藝凡和那個男人開房了?沒道理啊,最起碼楚林飛會回來的。按理說,這個點,楚林飛應該過來給我送早餐了。
不會吧,難道楚林飛和藝凡……?不可能不可能,我搖搖頭毀滅了這個想法。
直到上午十點,楚林飛和藝凡才出現在我的病房門口。
藝凡病怏怏地被楚林飛攙著,整個兒蔫了八度。
“這咋了?好好地咋就成這樣了呢?”我看向了楚林飛。
楚林飛一把將藝凡扔到了病床,壓在了我身上,“你還是問你的好閨蜜吧。”楚林飛轉身出了病房。
“藝凡,咋了?他欺負你了?”
“恩。”藝凡抽泣著,突然大滴大滴的眼淚涌出眼眶,漸漸哭出聲,越哭越大聲。
“楚林飛!你給我進來!”我吼了一聲,楚林飛朝病房內探了一個頭,“我不是讓你去保護她嗎?你欺負她干嘛?”
“她說是我欺負的么?我要是沒去還指不定有什么后果呢。”
“啊?”到底怎么了?我看著在我懷里哭的稀里嘩啦地藝凡,從她斷斷續續地描述和楚林飛的更正中,我漸漸明白了事情原委。
藝凡來到約會地點,沒有見到楚林飛,當然,此時的楚林飛正在趕過去的路上。藝凡在約定的桌子看到了她口中的男朋友,如照片中的一樣,一米九的個子,平頭,白色T恤,肥肥的牛仔褲。藝凡禮貌性地過去打招呼,那男的和網上聊天的一樣,溫和的言語,溫和的笑。兩人越聊越投機,最后沒等到楚林飛趕到,藝凡就和那男的出去玩了。
和普通情侶一樣,兩人去了游樂園,去看了電影,一直到晚上,兩人還牽手逛著熱鬧的夜市,這時,男方提出了住賓館。藝凡沒有答應說要回去,結果抵不住他的要求,藝凡還是去了,要了兩個房間。半夜睡到一半,突然門被打開了,一不留神那男的居然拿走了房卡,藝凡驚慌失措往床頭縮了縮,瞬間意識到這個男的不是好人。但是藝凡晚上睡覺總是習慣穿的很少,想逃也沒法逃,只好在男人不注意的情況下撥通了撥通了楚林飛的號碼。
結果男人一聽見她打電話,走過來就把電話奪過去扔了,手機碎成了兩半。二話不說就拉扯藝凡的被子,到底是有多饑渴,被子沒拉成,自己倒先脫起來了。后來因為敘述不詳,我也不知道怎樣了。
總之,楚林飛通過特殊渠道趕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了兩具赤果果的*體在那兒撕扯。藝凡被壓在下面苦苦掙扎不得,差一厘米就失身了。。。。。。
哦買高的,我不忍心說下去了。
聽著藝凡越哭越大聲,我也不忍心損她了。楚林飛攤攤手表示無奈便走出了房間。我撫著藝凡的背,“哦,哦,不哭哦。哦,哦,不哭哦。。。。。。”
不知多久,藝凡抽泣著睡了過去,也許是昨晚實在是太驚悚了,睡的有些不安穩。我示意了一下楚林飛,楚林飛一通電話不知叫什么人來了,把藝凡搬走了。
“哎,最后那男的怎么樣啊?”
“當然是被抓了。”
“你看過藝凡的身體了?”
“又不是我想看。”
“那還是看了。”
“安言,我好像還沒看過你的。”楚林飛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話說,你晚上睡覺都不脫衣服的嗎?”
“哼,”我勾起一抹冷笑,“在你面前,我要是脫了我就是傻子。”
“你不脫一樣是傻子。”
半晌,楚林飛突然湊近我,在我耳邊發下了一句毒誓,“安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愿地在我面前**。”
“那一天不會來的,你死心吧。”
楚林飛又用很奇怪的眼光打量著我,“安言,你不會是抖M吧。”
“你是抖S就直說。”
“恩,有點兒傾向呢。”
“隨你怎樣。”
“不害怕嗎?”楚林飛笑著看著我。
“放心吧,有生之年,我是不會和你那啥的。”
“那我要你干什么?”
“我咋知道。”
我沒理會楚林飛,閉上眼睛思索著該怎樣安慰受傷的藝凡。雖然藝凡平常大大咧咧的,但在感情這方面,卻是異常的敏感,估計這次是真受刺激了。
靜靜地等待著第二天,藝凡帶著腫眼泡來到了病房,面無表情。
“這是咋了?”我擔憂地問道。
“沒事,我看破紅塵了。”藝凡的回答出乎我意料的平靜。
“喂喂喂,你這不是要自殺的節奏吧。”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沒事的,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遇到適合你的人。”
“哦。”
藝凡不理不睬地讓我很擔心,我還在想藝凡會不會從此一蹶不振。事實證明我多慮了,沒過幾天,藝凡就恢復常態該吃吃該喝喝了。只不過,不知該怎么說,眼睛里失去了對愛情的渴望。
對于這種事,我也沒有什么辦法。靜觀其變吧,時機來的時候自然就好了。不過經過了這件事,我再也不好意思在藝凡面前秀恩愛了,總有種往人家傷口上撒鹽的感覺。
很快,楚林飛要離開去公司了,雖然他說時間不長,我還是依依不舍,當然我嘴上沒說。其實要不是醫生死活要把我留在醫院里說什么觀察觀察,說萬一出事了后果怎么嚴重還有什么醫院不負責任啊,我明明馬上就可以出院了,也就可以去送楚林飛了。
現在我的身體可以行動自如了,藝凡借著心情不好又不知去哪兒旅游了,至于我,唉,可憐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病房,手機玩膩了,書也沒得看了。正愁無聊到連覺都不想睡的時候,一聲電話,徹底將我從幻境中拉到了現實。
“最近沒見你蹤影,過的怎么樣?”
“沒你的騷擾,本宮過的相當舒坦。”
“看來皇后娘娘寂寞了,今晚朕就點你頭牌。”
“滾!上次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怎么?和楚林飛吵架了?甚好甚好!”
“好你個頭,別再讓老娘看見你!”
“看見能怎樣?”
“見一次踹你小弟一次。”
“艾瑪,說的我都不想見你了。”
“不見正好,你以為老子想見你?”
“話不要說的這么絕嘛!我怎么忍心我看上的女人受苦呢?”
“你他媽能不能在無恥點兒?不跟你廢話了,我掛了。”
“你敢掛電話我就去見你。”
什么玩意兒?我很果決地掐斷了電話。好幾天沒見,丫的竟然還賊心不死。隨你怎么樣吧,反正老子在醫院也樂得清閑。
吱——病房門開了,我聽到了某人該死的笑聲。
“哈哈,看來有人想我想的迫不及待要見我了啊。”
“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我黑著臉問他。
“關系網太寬怪我咯!”岳江川若無其事地聳聳肩。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啊咧?我又做錯什么了?難道那個男人他不原諒你?哎呀呀,嘖嘖嘖——”
“你少他媽在這兒給我幸災樂禍,要不是因為你,老娘能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呆上半個月嗎?”我抄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去。
“喲,”岳江川一把接住了,“就是要讓你刻骨銘心地記著我,這樣我的出現才有價值。”
“禮物呢?”知道趕不走他,我也就不奢望了。不過看病人不帶點兒禮給我,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我這不是把我自己帶來了嘛!”岳江川厚顏無恥地仰起頭,張開了雙臂,一臉陶醉與英勇就義的表情慷慨激昂地說道,“來吧,隨你怎么處置,肆意地蹂躪我吧。”
“你就應該改名字叫岳妖孽。”我嗤之以鼻。
“如果我這個妖孽能夠勾引到你的話,我倒不介意改個名字。”岳江川恢復常態,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如既往調皮的小虎牙。
“牙這么尖?不愧是禽獸。”
“禽獸也只對你一人禽獸。”
“你可以去出書了,名字就叫《惡心死人不償命》。”
“這叫動人心弦、感人肺腑、催人淚下的甜言蜜語,有沒有品味?”
“得,我還真沒品味。你這要是催人淚下,我都可以稱霸天下了。”
“所以說你與眾不同啊,當然了,畢竟是我看上的女人。”
“切!對!是你看上的女人。”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過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
“沒關系啦。”岳江川一臉神秘地看著我,漸漸湊近我,薄唇輕啟,“據我所知,楚林飛還沒舍得碰你吧。”
“滾!我不想跟你繼續這個話題。”我盯著岳江川,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門口的位置,“要么走,要么閉嘴。”
“我就不明白了,楚林飛明明縱橫情場這么久,怎么就偏偏留下了你呢?”岳江川像沒有聽見我說的話,一個勁兒地在那兒自言自語。
“說的像你和他很熟似的。”我白了他一眼。
“安言,楚林飛沒告訴你我和他什么關系嗎?”岳江川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