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你這是怎么回事?”韓欣見蕭林夕身上的西服早已沒有了原本的顏‘色’,一身塵土的樣子。看起來似乎風塵仆仆。
她慌忙上前擔心的拉著他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要不要那件衣服先換一下?”
蕭林夕卻是手臂一揮,“走開!”
“‘混’賬!”蕭老爺子一聲怒喝,手里的拐杖敲在地板上,一陣脆響,“欣欣關心你,你怎么能這么對她?”
韓欣輕咬著紅‘唇’,一臉委屈的退回蕭老爺子身邊,哀怨的眸子看了一眼蕭老爺子,然后又將目光看向蕭林夕。
蕭林夕卻是‘唇’角微微上挑。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灰塵。徑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冷聲嘲諷,“我‘混’賬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后有你見識我‘混’賬的時候?!?
“你......”老爺子氣的臉上青白‘交’加,一旁的蕭仲琪一直噙著一抹優雅的笑意,深藍的眼眸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事不關己的旁觀著。
蕭仲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坐在另一邊‘抽’煙的蕭全勝,臉上盡是擔憂的看著他,蕭全勝卻是‘陰’測測的瞪了她一眼,她便慌忙垂下眸子。
“說。你這是做什么去了,記者招待會,你為什么不去參加,我看你是真不打算要凱瑞了?!笔捓蠣斪訚M面怒容,昔日的威嚴盡顯無疑,他一想到最近凱瑞董事們的反應,‘胸’口就一陣氣悶。
真不知道他蕭家這是犯了哪尊大佛了,這幾十年都沒有順利過,真的是他作孽太多嗎?
為什么兩個兒子沒有一個爭氣的,兩個孫子,卻也是個個都恨不得他早日入土。
蕭林夕靠在沙發上,一臉閑適的樣子,目光卻并沒有看向說話的老頭子,而是盯著另一邊的蕭仲琪,似嘲似諷的開口,“凱瑞沒了我自是有人接管。爺爺,你擔心什么呢?”
“‘混’賬東西,你是想氣死我嗎?”
蕭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蕭林夕,這個孫子哪怕不停的武逆他,卻也是他最看中的,當年他之所以不同意林清若進蕭家,追根究底也只是因為林家的身份。
當年的林家要是有現在韓家的身份,他也不至于‘逼’死自己的兒子,從而也讓蕭林夕承受慘痛的童年。
但是就算他再怎么和他作對,蕭家的一切都只能‘交’在他手里,不是他對老二家有偏見,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蕭仲琪回來,只是為了毀掉蕭家。
“想氣死你的人......何止我一個,你說是吧,二叔?”蕭林夕譏誚的目光看著蕭仲琪。開口說的話卻是對蕭全勝說的。
蕭仲夏倏地抬眸,一臉緊張的看著蕭全勝,后者‘陰’測測的勾‘唇’,起身掃了眾人一眼,“這件事與我何干,我累了?!?
他丟下一句話直接向樓上走去,蕭仲夏慌忙起身,“二叔,我送你......”
蕭仲夏的話成功的將眾人的視線都拉了過來,蕭林夕噙著一抹冷笑,深如寒潭的眸子卻并無‘波’瀾。
“都給我坐下?!崩蠣斪右宦晠柡?,眾人誰也不敢再出聲,他沉怒的目光盯著蕭林夕,“我最后一次通知你,我可以不追究你在婚禮上的事情,你和韓欣現在已經結婚,你明天必須召開記者見面會,給韓欣一個解釋?!?
“如果我說不呢?”蕭林夕挑眉,分明是在故意惹怒蕭老爺子。
一旁的行叔不停的跟蕭林夕使眼‘色’,他卻只當沒有看到,韓欣坐在蕭老爺子身邊,看著蕭林夕的神‘色’,似乎這樣的羞辱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時候,她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難過了。
蕭林夕與蕭老爺子斗了這么多年,兩人都清楚的知道對方在乎什么,打蛇打七寸,老爺子五十年前就已經玩得如魚得水。
“林夕,你別忘了你我的條件,我能把你捧上今天的位置,也能讓你重重的摔下去......”
老爺子驟然‘陰’冷的聲音傳來,在場的輸了蕭林夕和蕭仲琪,其他人都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
蕭仲琪一直保持著屬于自己優雅純凈的微笑,似乎所有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蕭林夕緩緩起身,頎長的身影在燈光下投下斜斜的黑影,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老爺子,俯身盯著他那雙依然‘精’明的眸子,那黑‘色’的的‘陰’影覆在他的臉上,蕭老爺子竟然看不清他的神‘色’。
驟然窗外一聲驚雷響起,嚇得所有人都是渾身一滯,一旁蕭老爺子的續弦夫人不由的驚叫出口,卻又慌忙用手掩住紅‘唇’,不敢再有任何聲音發出來。縱乒坑劃。
“爺爺,你真是小看我了,將‘門’無犬子,從你掘了我母親的墳墓那一天開始,你就應該料到會有這一天,我已經不再是十歲的蕭林夕,可以任由你的擺布,你應該慶幸,我得到了你的真傳?!笔捔窒σ蛔忠痪涞恼f完這幾句話,冷笑著轉身,滿身泥土的西服卻并沒有減少他那一身的霸氣。
沉穩的腳步清晰的響起,‘陰’冷的氣息忍不住讓所有人背脊一陣發寒。
驀地行叔身邊的電話響起,他慌忙接起,卻在聽到電話里的聲音的時候臉‘色’一震蒼白,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蕭老爺子。
“出什么事了?”
蕭老爺子還沉浸在蕭林夕給他的震驚中,剛剛他那神‘色’,像極了當年手段狠辣的他,未達目的,誓不罷休。
“老爺......蕭家的墓地被人撬了,大少爺的骨灰不見了......”行叔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的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蕭林夕。
難怪他今天穿成這個樣子,一身狼狽,原來是剛從墓地回來。
蕭老爺子一聽臉‘色’驟然大變,原本就青白的臉‘色’更是毫無血‘色’,驀地‘胸’口一滯,臉上一片猙獰之‘色’。
“老頭子......”
“爺爺......”
在場幾人同時驚呼,行叔即刻扔了手里的電話撲了過來,慌‘亂’的從衣服里掏出‘藥’來喂過去,伸手不斷在他的‘胸’口順著氣。
“是誰......是誰如此痛恨我蕭家......”老爺子緩和了一口氣,不斷喘息著厲聲問道。
行叔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是我!”蕭林夕本就要離開了,不過想想好戲還沒有結束,不由的又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