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濱海市最爲高端的銷金窟,夜未央裡發(fā)生的事情往往會成爲圈子裡最熱門的話題,而蕭軍在夜未央的所作所爲,尤其是他作爲一個外來人,竟然能夠同時削了四大公子和夜未央的面子,就連白舒的保鏢根叔,和夜未央的高人平叔同時出手都沒能留下蕭軍,使得蕭軍瞬間成爲圈子裡的熱門話題,而覃家自然而然地被牽扯了進去,連帶著覃峰爲了追求一個女人而被蕭軍打斷手腳這些事情也都被挖出來,這讓覃家的面子很受傷。
更讓覃連生感到憋屈的是,他還要送蕭軍一棟別墅,清波路最好的別墅之一。雖然白舒當時也說他願意爲覃錚承擔一半的損失,可當時覃錚是給覃連生打過電話的,哪怕就是作爲白舒的長輩,在這件事情上也不能讓白舒出一分錢。
蕭軍看上的那棟別墅售價雖然高達一億多,但實際成本攤薄下來也就是一半出頭而已,這點損失還不足以讓覃家傷筋動骨,甚至於覃錚第二天就主動聯(lián)繫了張雲(yún)帆。說起來張雲(yún)帆這次也出盡了風頭,只要蕭軍在濱海市一天不倒,張雲(yún)帆的地位就會日漸穩(wěn)固,加上他已經(jīng)從張東興手中拿到張家集團的管理權(quán),可以說只要給張雲(yún)帆一年的時間,他就能夠從這一代當中脫穎而出。
拿到清波路別墅產(chǎn)權(quán)交易手續(xù)的張雲(yún)帆當然要聯(lián)繫蕭軍,然而習(xí)慣了當甩手掌櫃的蕭軍卻讓張雲(yún)帆直接簽字拿下這棟別墅,張雲(yún)帆無奈之下也只好是替蕭軍完成了手續(xù)。精裝修的別墅拎包可入住,而且距離蕭芷的家也很近,對於蕭軍來說非常的方便。
別看蕭芷整天忙於公司的事情,好像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可實際上消息很靈通,第二天一早到了辦公室沒多久,她就主動跟蕭軍聊到了昨晚的事情。涉及四大公子的時候鈴鐺一聲不吭地做自己的事情,當話題說到擂臺比武的時候,鈴鐺就忍不住了,問題不斷。
蕭軍其實不太想反覆討論比武的細節(jié),因爲其中涉及到他個人的秘密,偏偏鈴鐺這女人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勝其煩的蕭軍只好在鈴鐺面前稍微演示了一下太極走勁的威力,結(jié)果倒好,鈴鐺在目瞪口呆之後立馬就纏上了蕭軍,要學(xué)這個太極走勁。
“你開玩笑吧?人家空空道人練了
二十年纔有這份成就,你想學(xué)?怎麼學(xué)?”
“他練了多少年有什麼關(guān)係?二十年那是因爲他笨,你不也是看看就學(xué)會了?”
“你你說的當真是好有道理,竟然讓我無言以對”蕭軍揉了揉太陽穴,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跟鈴鐺解釋其中的差距,就在鈴鐺扭著蕭軍不放的時候,蕭芷辦公桌上的對講系統(tǒng)裡忽然傳出芳芳的聲音,白舒來了,要見蕭芷。
“你們兩個別鬧了,人家找上門來,鈴鐺你先回避。”蕭芷擺擺手,鈴鐺也只好氣呼呼地去了小房間,蕭軍對外的身份本來就是總裁助理,當然不需要離開。
“恐怕是來找你的。”蕭芷扔給蕭軍一個眼神,蕭軍聳聳肩膀,示意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門開之後,芳芳領(lǐng)進來的果然是兩個人,一個自然就是打扮入時、彬彬有禮的白舒,緊跟著白舒身後的則是穿著傳統(tǒng)袍子的根叔。
看到是根叔,蕭軍的瞳孔無意識地收縮了一下。
這邊蕭芷跟白舒寒暄,芳芳忙著沏茶,那邊根叔卻兩眼死死的盯著蕭軍,像是要將蕭軍看透一般。等到蕭芷跟白舒之間的過場話都說的差不多了,根叔才忽然發(fā)出一聲嘆息,搖頭道:“可惜了。”
“哦?”蕭軍挑了挑眉頭,笑道:“根叔是吧?有什麼可惜的事情值得你搖頭啊?”
“我是替你可惜。”根叔臉上神情不變,仍舊是搖頭不已。
“白少,這位老人家是你的保鏢吧?既然心中有話不妨直說。”蕭芷態(tài)度鮮明地站到了蕭軍這邊。
“其實根叔是我的長輩。”白舒只說了一句話就不再開口,但卻將根叔的份量表露無遺。
“蕭總你不用著急,老夫今天來並不是找蕭軍的麻煩,說起來蕭軍跟咱們白家也沒有什麼恩怨,我只看在蕭總你的面子上專程來跟蕭軍說幾句話。”
蕭軍這個人其實也有些傳統(tǒng)美德,比如說尊老愛幼什麼的,當然前提是大家之間能夠相互尊重。雖說昨晚根叔曾經(jīng)對蕭軍出招,而且還讓蕭軍受了傷,但蕭軍也的確是藉著根叔那一腳的力量才得以加速離開拳場脫身,所以兩人之間的確算不上有恩怨。
既然沒有恩怨,哪怕是看在根叔一把年齡的份上,
蕭軍也就拱手爲禮,等著根叔開口。
“聽說蕭軍你是從國外回來的?不知道師承何人?”
“我的確是從國外回來的,只不過我?guī)煾邓先思以绲菢O樂了。”這些說辭蕭軍倒是早已經(jīng)倒背如流,別說是在根叔面前,就算當初他在非洲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哦?真不知道是我們?nèi)A夏哪一位高人流落海外,才培養(yǎng)出蕭軍你這樣的翹楚,而且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根骨天才。”
“根骨天才?”這個詞蕭軍還是第一次聽到,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你的師傅難道沒跟你講過?”蕭軍的表情反而是讓根叔很是奇怪,但看蕭軍迷茫的模樣的確不像是在作僞,這才道:“看來你師傅的確不曾提及過,也罷,我簡單的說一下,在咱們?nèi)A夏曆史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位了不起的根骨天才。”
“哦,是誰?”
根叔這話不僅勾起了蕭軍的興趣,就連蕭芷和白舒都非常的好奇,全神貫注地等著根叔下文。
“張君寶,又名張三豐!”
“啊!”
別說蕭軍一顆心猛地狂跳片刻,就連那白舒都是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呼,這話他都沒聽根叔說過,唯有蕭芷在一旁暗暗皺眉,卻是在揣測根叔的用意。
提及華夏古武就不能不提張三豐這個人,可以說他是華夏古武一座後人難以超越的豐碑,當然,在一些歷史研究者眼中,張三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還有待商榷,但是對於習(xí)武之人來說,張三豐就是那種武功高到?jīng)]邊的武林前輩。
而張三豐就是個根骨天才這件事情,蕭軍是的的確確頭一回聽說。至於根叔認定他是與張三豐一樣的根骨天才這點,蕭軍心中有數(shù),絕不是那樣。在末世的時候蕭軍也是天天戰(zhàn)鬥,可那個時候的他,每一份戰(zhàn)鬥力都是用鮮血和汗水以及無數(shù)次的反覆練習(xí)換回來的,沒有任何取巧之處。
如果說現(xiàn)在他真的具備了那種類似根骨天才的能力,蕭軍覺得也是因爲喪失病毒的原因。
“我嘆息搖頭,是因爲我們?nèi)A夏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根骨天才,卻可能很快就要隕落了。”如果剛剛說的話還是天堂的話,那麼根叔隨後一句話,就直接將蕭軍送進了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