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里外的高空,大鵬鳥發出短促而緊張的鳴叫。
大鵬鳥之上,青年一臉嚴肅的望著將他包圍的人,緊握的手掌溢出冷汗。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攔我的路?!鼻嗄陦合滦闹械膽忠?,眉目鋒利的掃視著在場的人,厲聲的質問著。
為首的大漢輕蔑的掃了一眼青年,卻是轉身望著一旁,倚靠在鳳鳴鳥上一襲紅衣妖嬈的女子,眉頭微揚:“顏四娘,你也要來參上一腳?”
女子上挑的鳳眼彎了彎,瞳仁瀲滟著碧波春水,望人時,那眼睛里就像是帶了鉤子,讓人不自主的失了魂,可顯然,大漢與她早有交道,神色冷酷的絲毫沒有任何變化,倒是一旁的青年,早就被勾的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眼中充滿了淫欲。
大漢冷冷的掃了一眼青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君家,不過如此!
青年淫欲的目光讓顏四娘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她收回目光,透過大漢睨了一眼遠處漸行漸近的身影,芊芊玉指遙指著那人,嫵媚一笑:“他付博都能參上一腳,我又為何不能!”
大漢轉身,看著顯露的人影,眉角輕跳:“人倒是齊了!”
“怎么處理???”大漢友好的詢問著最后到來的付博。
付博穩住身子,掃了一眼一臉玩味的顏四娘,望向青年的目光冷酷到沒有任何的溫度,“先殺了再說,至于木靈,誰搶到就是誰的!”
“同意!”
“同意!”
“等……”感受到*裸的殺意,青年這才清醒了過來,他多想說木靈并沒有在他身上,可他們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
“艸,上當了!”青年死后,一無所獲的三人這才發現,他們上當了!
……。
與此同時,君家的三個隊伍已經順利的離開了鳳凰城。
夜,悄然而至,被黑霧籠罩的天空,那極致的黑下,似是隱藏著源自洪荒的兇獸,此時,它正用一雙血紅色的眸,窺探著地面上的人。
走了一天的路,他們早就遠離了鳳凰城,篝火散發出的微光將一旁的人臉上打上暗影,讓他們的五官變得扭曲。
躺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中,一名蓄著胡子的男子緊了緊衣領,手隔著衣服觸摸到懷中的盒子,這才放下心里閉上了雙眼。
風,帶起樹上的綠葉,發出瑟瑟的聲音。
守夜的人覺得脖子一陣發涼,他摸著后頸嘀咕了一句,下一刻卻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鮮血從他的頸子上一滴滴的滑落,在臨死的那一刻,他廢了的裝過身,撞入眼底的是一雙鋒利冷酷的眸。
他想大叫,想要提醒眾人注意,可,溢滿鮮血的喉嚨卻讓他無法發出聲音。
“咚!”的一聲,還未濺起的塵土被低落的血珠包裹,最終重新落在了地面上,地面,血水順著紋路徜徉,鮮紅的顏色為這黑夜填上了一抹瑰麗的色彩。
黑暗中的人,就像是一名游弋在黑暗中收割生命的死神,她舉著碩大的鐮刀,毫無憐憫的看著一具具尸體倒在地上。
君家的這些守衛對于君卿染而言,不過是想要抵抗老虎的螞蟻,渺小虛弱的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啊!”宛若燃燒生命的大叫,將迷糊中正要進入夢境的男子驚醒。
男子一個激靈的站了起來,他撥開帳篷的一角,空氣中流轉的血腥味向著他撲面而來,瞬間的味道,讓他引不住作嘔。
沒有了篝火的照明,外面漆黑一片,他只能隱約看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黑影。
男子心頭一驚,連忙退回了帳篷中,帳篷中的光卻在此時熄滅,黑暗就像是牢籠將他困頓,緊張壓抑的氣氛讓讓心跳聲都是那么的清晰。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不一樣的心跳頻率讓男子的心停跳了一拍,帳篷里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
火焰毫無癥狀的出現在男子的掌心之中,黑暗的四周,火焰的光芒以男子為圓心慢慢的向外擴散。
“呵~”嘲諷的笑聲輕飄飄的傳入男子耳中,卻如驚雷炸響在他心里。
君卿染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既然君傾黎想要看清楚她的模樣,她,便入了他的愿。
沒錯,這個蓄著胡子,做了偽裝的男子,就是君傾黎!
“轟!”的一聲,火龍從君卿染的體內翻涌而出,瞬間將帳篷吞噬在其中,炙熱的火焰照亮四周。
“是你,茶靡!”君傾黎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身影,瞳孔緊縮,“你竟然敢虐殺君家的人,你好大的膽子?!鼻忠u著肌膚的火焰讓他嘴角微抽,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少了些底氣。
察覺到君卿染眼底如實的殺意,君傾黎強打著精神道:“識相的就放了我,要不然你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君家也不會放過你!”在藥劑師公會與她交手的時候,君傾黎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面前這個人的對手。
為今之計,他只有祈禱著對方會因為君家而猶豫,只是他卻沒有想過,如果她真的懼怕君家,又怎么會對他動手!
君卿染冷笑一笑,看向君傾黎的目光充滿了諷刺,放過?即便他們肯,她也不肯!
“君傾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君卿染呲笑著,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你…。”君傾黎的第一反應是她怎么認出了他,而第二反應是,她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
望著神色驚疑不定的君傾黎,君卿染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一張稚嫩絕艷的臉,面對君傾黎疑惑的目光,冷酷玩味的聲音溢出紅唇:“對于我感到陌生嗎?君傾黎,我現在的名字叫做,君卿染?!?
“而以前的我……?!?
火光將她的身上籠上了一層光圈,她微揚起的下額,狂傲冷酷的目光與渾身睥睨一切的氣勢,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讓他永遠也無法擺脫的噩夢。
“君、傾、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