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對六公主真是無語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會關(guān)心楊玉蘭的皮膚,可想而知這位公主殿下是多麼的不靠譜了。
楊玉蘭愣了一下,看向六公主居然真的沒有理會江旭,也沒有再向皇甫喊冤,反而先答了六公主的話:“是民婦自己調(diào)製的油膏,如果公主殿下喜歡,民婦回頭給公主殿下寫下來。”
她當(dāng)然知道巴結(jié)上一位公主有多大的好處,所以纔會對六公主如此的示好。
六公主馬上笑了,對三公主的惡言是充耳不聞:“好,你等著,我記得這屋裡放著有紙筆的。”
江旭也看不下去了:“六公主殿下,方子她回府寫好會讓人送到您府上的。現(xiàn)在,江府家中無人照應(yīng),她不能久留的。”
“以後,有的是時間讓她伺候公主殿下的。”他也在暗示六公主快點(diǎn)想法子救他,不然江家完蛋,楊玉蘭也活不了的,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方子了。
六公主媚笑一聲:“說的也是。如今有點(diǎn)不合時宜,嗯,改日吧。改日本宮打發(fā)人接你到本宮的府上來玩,你把你知道的方子都給我寫下來,正好再教一教那些笨手笨腳的宮人如何調(diào)製。”
“來日方長,也不爭在這一刻。”她站住了看向皇甫:“人,你是帶不走的。本宮不答應(yīng),沒有人能把人在本宮的眼前帶走。”
“不然的話,本宮認(rèn)識你皇甫大人,只怕皇姐手中的長劍可不識得你皇甫大人。”她說完還對三公主笑了笑:“你說是吧,皇姐?”
三公主盯著六公主的眼睛,真想一劍把六公主的臉劃花了,看她還如何和那個楊玉蘭串通一氣:她認(rèn)爲(wèi),六公主定也知道了楊玉蘭是江旭的人,所以她纔會自降身份的結(jié)交楊玉蘭。
同爲(wèi)公主,可是楊玉蘭看也不看她一眼,卻對六公主那麼的恭敬,只怕也是因爲(wèi)她是江旭的妻室,而她和六公主一樣只是江旭隱在暗中的小情人!
她越想越感覺自己是對的,也就對這個世界越發(fā)的痛恨:因爲(wèi)所有的人對她只有惡意,她爲(wèi)什麼還要對這個世界抱有喜歡呢?
三公主真的很想一劍把天地劈開,看這個世界還敢如此的對她惡意滿滿嘛。
“有什麼話,咱們大理寺說。”皇甫抓住機(jī)會開口,然後揮手示意大理寺的人跟上,同時向阿鳳抱了抱拳:“臣,告退。”
楊玉蘭卻膝行兩步一把抱向皇甫的腿——如果皇甫的功夫不是很好的話,至少也會讓她抓到衣袍。
好在皇甫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所以纔沒有落在楊玉蘭的手中,卻也讓皇甫吃驚不小:“有什麼話開口就是,不要動手動腳的。”他拍了一下衣袍:“本官至今獨(dú)身,潔身自好就爲(wèi)了等意中人。”
“被你一個有夫之婦拉扯,豈不是壞了本官的清白?!”他很不快,瞪了一眼楊玉蘭:“再動手動腳的,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
他對楊家沒有半點(diǎn)好感,所以對楊玉蘭也就沒有什麼好氣了;人都是有缺點(diǎn)的,哪怕他也知道楊家父子做了什麼,同楊玉蘭做了什麼是兩碼事,但他就是看到楊家人生氣。
堂堂大楚的人,爲(wèi)了一點(diǎn)銀子就勾結(jié)倭賊殘害同胞,實(shí)在是萬死也難贖其罪。
楊玉蘭被斥的滿臉通紅。雖然她是罪臣之女,但是之前她一直是千金大小姐,後來?xiàng)罴页鍪滤奕虢遥彩墙蠂男念^肉:何曾被人如此斥責(zé)過?
而且皇甫的話對她的清白還有些妨礙,所以她吸了口氣道:“民婦只是情急,怕大人就此走了,民婦的冤曲就難以有人爲(wèi)民婦做主。”
倒底還有求於皇甫,她解釋了兩句後不敢責(zé)難皇甫,直接把此事揭過了:“大人,您還沒有給民婦一個答案呢。民婦所告之人可是國公,大人當(dāng)衆(zhòng)不能給民婦一個答案,只怕到了大理寺中,也是讓人打發(fā)民婦回府罷了。”
江旭急的一頭是汗,越聽他感覺楊玉蘭似乎是真有把握能告倒江銘,但是如果把此事交給皇甫,就算楊玉蘭再有把握也不管用,因爲(wèi)皇甫是江銘的人啊!
“我讓你回府你沒有聽到嗎?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給我回去看好家,有什麼冤曲你想清楚後,找人寫好狀子到京城各個衙門去鳴冤,總有大人會爲(wèi)你做主的。”
也許,他不但可以逃過一劫,還能把江銘除掉。如果他能和楊玉蘭私下好好的聊一聊,那他就會更有把握了。
“你還不走?!如果父親和我一會兒不能回去,你要帶人送些被褥及吃食來纔是正理。”要東西是假,他是想如果兩位公主殿下救不下他來,那他在大理寺還能和楊玉蘭說幾句話。
三公主越聽心口怒火越盛:還真是情深義厚,爲(wèi)了要保住楊玉蘭的性命,江旭是真的著急了。
也不見他對自己這位公主殿下如此的愛護(hù)呢?要知道,她可是公主殿下!不說她爲(wèi)江旭所做的那些事情,只憑她是公主,江旭也不應(yīng)該如此的待她!
阿鳳見三公主氣的臉色鐵青,一把長劍在她的手中抖啊抖的,知道三公主差不多了,如果再不讓楊玉蘭說正題兒,三公主只怕就要對楊玉蘭出手了。
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還是決定讓楊玉蘭說出來——有皇甫在,三公主要?dú)⑷耸遣豢赡艿模菞钣裉m遲早會說出來的。
不如先聽聽楊玉蘭說些什麼,然後嘛,就看看是不是有需要請三公主爲(wèi)她和江銘出一次手了。
“楊玉蘭,你倒底要告什麼狀?本宮未來的駙馬爺,和你江家一個姨娘可沒有半點(diǎn)牽扯。你想誣陷,可要想清楚了。”她直接點(diǎn)題了。
皇甫看一眼阿鳳,知道她是想先知道楊玉蘭要告江銘什麼——大理寺不是阿鳳想去就能去的地方。當(dāng)然了,阿鳳真要去也沒有人能攔著,可是那對江銘卻不太好,也顯得她對皇甫不信任且不尊重。
楊玉蘭見皇甫也看了過來,知道正是時候了,再不說難道真等到大理寺再說?那可太便宜了阿鳳和江銘。
“大人,民婦並不是江老國公真正的姨娘,老國公會收留民婦,全因爲(wèi)民婦肚中有了江家的骨肉。爲(wèi)了遮羞,老國公也爲(wèi)了那不肖子的前程,才讓民婦頂了一個妾侍的名頭。”
“民婦要告的就是江銘始亂終棄,還要?dú)⑺烂駤D及民婦腹中他的親生骨肉!求大人爲(wèi)民婦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