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現在可以說是人丁興旺,如果算上蔡琰肚子里的那一個,劉欣已經有六個孩子了,全家人分乘四輛馬車往襄陽郊外而去?,F在這四輛馬車都是在當初那輛豪華馬車的基礎上改進的,車子內部都根據車主人的喜好而選擇了不同的裝飾風格,各種功能也更加齊全實用,坐在這樣的馬車上,可以說和坐在家里沒有什么區別。
劉欣沒有坐車,他還是騎著那匹白馬,帶了一隊騎兵護衛著車隊前行。此行的目的地是襄陽城西南方向的峴山群峰,早在前天,劉欣就命人將那里的一處山谷收拾干凈,作為他們野炊的營地。
一路上,花兒綻放著笑臉,小鳥歡快地歌唱,荊州大地一片生機勃勃。最興奮的就數劉裕、劉蕊這兩個小孩子了,看到什么都覺得稀奇,自始至終都趴在車窗邊上不肯下來。
西南一帶是大軍輪流駐訓的所在,那里除了訓練中心,還建有研究院的幾個秘密試驗基地,一路上戒備森嚴,閑雜人等是禁止入內的。劉欣選擇將這里作為郊游的地方,也是出于安全考慮,經過了臘月里那場意外,他做事也小心多了。
由于事先做了準備,路上沒有什么阻礙,馬車飛快地奔馳在城郊寬闊平坦的大道上,從州牧府出發,只用了一個時辰便到了峴山腳下。早有先前派出打前站的士兵在路邊守候。
有他們的指引,劉欣帶著全家人很快就來到了先前選定的那片山谷,士兵們已經提前在這里扎好了帳蓬。這里依山傍水,風景秀麗,一條蜿蜒的小溪從坐地中間穿行而過。
劉裕、劉蕊兩個孩子下了馬車,迫不及待地沖向草地,歡樂地奔跑著、跳躍著。而另外三個孩子還太小,他們哪里是出來踏青,分明只能算得上是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罷了。其實,在這個年代,無論是鄉野還是城市,空氣都同樣清新。
蔡玨也跟著蔡琰從馬車上下來,她是正兒八經的大家小姐,從小就在各種規矩的管束之下,這種場合還是第一次來,不免有些手足無措。其實,蔡玨還只是個孩子,如果放在劉欣那個年代,恐怕剛剛上到小學四年級,對于田野的一切同樣感到新奇,剛剛在車上已經偷偷地隔著窗簾朝外面看了好多次,現在更是眼巴巴地盯著在草地上瘋玩的劉裕和劉蕊。
蔡琰看著她心癢難熬的樣子,說道:“妹妹,車上帶得有風箏,你要是想玩,就拿過去放一放吧?!?
蔡玨忐忑地問道:“我也可以去草地上玩嗎?”
蔡琰笑了笑,說道:“這有什么不可以的,老爺對這方面可沒有那么多規矩?!?
蔡玨高興地說道:“那姐姐你和我一起去放風箏吧。”
蔡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說道:“你看姐姐現在這個樣子,能去放風箏嗎?你自己去玩吧,沒事的,不會有人說你的?!?
蔡玨一臉失望地說道:“可我從來沒有放過風箏啊。”
蔡琰頓時覺得她太可憐了,連風箏都沒有放過,于是安慰道:“別怕,我請玉姐姐帶你去放風箏?!?
這草地中央雖然只有他們一大家子,周圍卻有不少擔任警戒的士兵?,F在天氣漸暖,身上的衣服也少了許多,卞玉又不像蔡玨只是個孩子,她的身材本就前凸后翹,放風箏的時候是要不停地奔跑的,樣子肯定十分不雅,便有些不大情愿,說道:“小妹妹,姐姐也不太會放風箏,你實在想放,我看只有去求老爺了。”
蔡玨不敢去求劉欣,蔡琰可沒有什么害怕的,她站直身子,忽閃著一雙黑亮黑亮的眼睛到處搜尋劉欣的下落。
馬蕓下了車,一眼便看到了谷地中間的小溪,想起當年在陳留遇到的驚險一幕,不由自主地便走了過去,默默地盯著湍湍流過的溪水。
雖然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劉欣也不敢大意,到了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好警衛。轉了一圈,他便看到了正在溪邊發呆的馬蕓。
劉欣笑了笑,走了過去,問道:“老婆,想什么呢?”
馬蕓正在出神,倒被他嚇了一跳,說道:“老公,如果現在再出來一只老虎,你還會像上一次那樣擋在我面前嗎?”
劉欣輕輕將她攬在懷里,說道:“那是當然了,就是出來一只怪獸,我也會像奧特曼一樣將它打倒?!?
馬蕓靠在他的肩頭,悠悠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當初逼著你改行到底對不對,這一路走來,真的經歷了太多的危險,我現在想想還有些后怕。”
劉欣安慰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想他做什么,再說了,我不是還沒改行嘛?!?
馬蕓吃驚地扭過頭,死死地盯著他,說道:“什么,你沒有改行?老實交代,你偷什么了!”
劉欣一臉壞笑地指了指馬蕓,說道:“我偷的東西多著呢,現在偷了一個人的心,將來還要去偷取整個天下?!?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馬蕓“啐”了一口,又朝不遠處一指,說道,“你哪里是偷了一個人的心,你是偷了一群人的心??!不過,說實話,聽你說了在零陵發生的事,我真得很擔心。你說,張咨到底有沒有在酒里下毒呢?”
劉欣抬頭看向遠方,淡淡地說道:“不管他下不下毒,那杯酒我都是不會喝的。因為我知道,我現在不只屬于我自己,我還屬于你們,為了你們,我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所以,你以后不用擔心,沒有十分的把握,我是不會去冒險的。”
馬蕓突然大聲叫道:“小心,老虎!”
劉欣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將馬蕓拉到了身后,卻見面前只有清清的溪水靜靜地淌過,轉回頭,卻見馬蕓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連腰都直不起來,才明白自己被她耍了,沒好氣地說道:“多大個人了,還這樣胡鬧,狼來了的故事,你沒有聽說過嗎?”
“一個玩笑都開不起,真是個小氣鬼!”馬蕓嘴一撇,指了指面前的小溪說道,“你看這溪水雖然淺得很,但這條溝卻又寬又深,即使對面來了老虎也應該過不來吧,也不知道這條小溪有沒有名字?!?
劉欣也不由笑了起來,自己還真是太過謹慎了,這么寬的溝,老虎再厲害也肯定跳不過來。他回過頭,朝不遠處的士兵招了招手,將他喚過來問道:“這溪可有名字?!?
那士兵恰巧是本地人,對這里的情況還比較熟悉,趕緊答道:“回主公,這里叫做檀溪,別看現在水淺,等到了夏季雨水豐盛的時候,溪水就會暴漲?!?
“檀溪!”劉欣和馬蕓都不約而同地驚呼了起來。
士兵不明所以,說道:“這里確實是檀溪啊。請問主公,有什么問題嗎?”
劉欣定了定神,沖士兵揮揮手,說道:“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馬蕓等士兵走遠些了,這才對劉欣說道:“真沒想到,劉備馬躍檀溪的故事就發生在這里?!?
劉欣點點頭,說道:“過去總以為襄陽西南這一帶地勢狹窄,兵力不易展開,沒想到歷史上劉備竟然就是從這里逃出去的。說到檀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歷史上孫堅就是死在這一帶。看來這片峴山不簡單啊,我將軍營和訓練中心都設在這里的決策,應該還是不錯的?!?
說到檀溪自然就會聯想到劉備,現在劉欣又提起了孫堅,馬蕓突然感覺她已經清晰地嗅到了戰爭的味道,她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說道:“老公,不行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吧,我現在只想著能和你一起過個安生日子,封侯拜相的事還是由它去吧。”
劉欣輕撫著她的雙肩,說道:“現在想要說退出,怎么可能呢。船小怕風浪,船大難調頭。荊州這艘船現在已經太大了,船上不光是我們這一家子,還有許許多多的人,甚至包括整個荊州六百萬軍民,現在除了繼續向前,向前,再向前,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走了。”
馬蕓眉頭一蹙,說道:“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以后不許事事都沖在前面,沒有你親自出馬,我想沮授、徐晃他們也可以做好的。”
劉欣搖了搖頭,說道:“你想一想,‘兄弟們,跟我上’和‘兄弟們,給我沖’這兩句話喊出來的效果能一樣嗎?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只有先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保護你們,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馬蕓將頭緊緊地靠在劉欣的胸口,幽幽的說道:“我不管,你以后無論做什么事都要先想想我們母子還有……”
“還有我們!老公,你也要經常想我和玉姐姐她們?!?
劉欣和馬蕓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卻見蔡琰拉著蔡玨的手,笑吟吟地看著他們。劉欣和馬蕓說的話,蔡琰只聽到最后半句,就迫不及待地插了進來。
劉欣沒好氣地說道:“你這身子,不好好在那里歇著,到處亂跑什么,要是動了胎氣你又要哭鼻子了?!?
蔡琰嘟著小嘴說道:“是玨兒妹妹想請你教她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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