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敲門聲剛剛落下,接著就又響起了,張敏嚴(yán)厲的煩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開門!快點開門!”
“張隊長,這裡面是我們老闆的朋友,我們天上人間唯一的黑卡會員,你看是不是就算了啊?”喬經(jīng)理委婉的勸阻聲也從門外傳來進(jìn)來。
錢牧聽著門外的聲音,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沒好氣的瞪了滿臉不解和疑惑的小丫頭一眼,指著殷穎抓狂的說:“都是你這個死丫頭害的,我這一輩子的英明就全都讓你給毀了!”
“有那麼嚴(yán)重嗎?”
“沒嗎?”錢牧心情很糟糕的抓著自己的頭髮,順著聲響指著臥室外面:“你聽聽門外的聲音,來的那個女的是我的一個死對頭,咱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的,還是在天上人間這種地方共處一個房間,你說好嗎?”
殷穎沒心沒肺掩著嘴笑著搖頭說:“不好,他肯定會認(rèn)爲(wèi)老爸你對我那個,然後藉機報復(fù)你。”
“看來你還不傻。”錢牧無奈的瞪了殷穎一眼,沒好氣的說。
然後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跟殷穎說:“等會你就什麼話都別說了,不要給你自己惹麻煩,我跟那個心機婊走一趟,大不了吃點虧。”
“心機婊?老爸你怎麼叫外面那個女警察心機婊呀?”殷穎一副好奇寶寶的詢問道。
“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心眼兒很深,到時候乖乖的不要說話,知道了嗎?”他可真有些擔(dān)心小丫頭隨便說句什麼話,直接把他給坑了。
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在他看來,殷穎這個口無遮攔,膽大包天,有沒什麼心機的小屁孩兒,就屬於豬一樣的隊友範(fàn)疇。
砰!
他剛叮囑好殷穎,一聲巨響,就聽到門從外面被撞開的聲音,接著他察覺身後門口一個黑影進(jìn)來,剛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冰冷的槍口已經(jīng)頂在了他額頭上,嬌叱聲響起:“別動!”
嗨嗨……
錢牧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陰沉著一張漂亮臉蛋的心機婊,訕訕笑了笑聳肩說:“張督察,好有緣啊,你是來消費的嗎?那咱們一起,待會我請你喝杯酒。”
張敏瞪著他,看了看躲在他身後的殷穎,呵呵冷笑著說:“喝酒就不必要了,我們是案例來檢查,你現(xiàn)在要麼不要說話,要說話,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被記錄在案。”
她鄭重其事的說完之後,就譏笑嘲諷道:“錢牧啊,以前我覺得你這個人無恥了一點,可我覺得你還算一個人,只是從你身上,我終於明白了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原來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你憑什麼罵我爸爸!”錢牧還沒有說什麼,小丫頭立即不幹了,從錢牧背後鑽出來,張開雙臂把他擋在身後,張牙舞爪的衝張敏吼道。
張敏一下子就愣住了。
詫異的看了看錢牧,然後看了看小丫頭。
喬經(jīng)理看著悄悄的笑了笑,不失時機的忙說:“張督察,你看我早說了,錢先生是和女兒在
一起,你偏要查,錢先生是我們天上人間最尊貴的客人……”
“我讓你說話了嗎?”張敏冷冷的瞪了喬經(jīng)理一眼。
其實她心裡面也鬆了一口氣,市長一個電話,責(zé)令警察局調(diào)查天上人間,說是接到舉報,天上人間涉嫌不法交易。
而且點名了錢牧他們這個房間。
張敏一眼就看穿了市長這次干預(yù)警力系統(tǒng)的目的了,爲(wèi)的就是打壓張家在警力系統(tǒng),在東海市的影響力。
如果真的抓到了不法交易,那麼新來的市長就成功的用張家的手給張家來了一個下馬威。
她內(nèi)心裡很不希望不法交易的事情被抓個現(xiàn)行,可辦案又不得不秉公處理,因爲(wèi)市長派了自己的秘書親自跟來了,她如果不秉公處理,就會讓對手拿捏住把柄的。
而看到錢牧帶著一個明顯未成年的小女孩兒共處一室的時候,張敏恨不得吃了錢牧。
她先入爲(wèi)主的把錢牧想成了一個人面獸心不幹人事的傢伙了。
她連殺了錢牧的心思都有了,可聽到小丫頭的化時,張敏只覺得心口壓著的巨石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
哪怕她現(xiàn)在很想把錢牧和殷穎共處一室定性爲(wèi)父女關(guān)係,她卻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反而還得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她上下打量著殷穎,狐疑的說:“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
殷穎雙手環(huán)胸,不屑的撇了撇嘴,傲慢的說:“死條子,你說讓我拿出來,我就必須要拿出來嗎?”
錢牧忙拉了吧小丫頭,歉意的對張敏笑了笑說:“那個張督察,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見怪啊。”說完他皺著眉頭,略顯不高興的跟殷穎說:“丫頭,別沒大沒小,快點叫阿姨。”說完,他悄悄的給小丫頭擠了擠眼。
“噢”小丫頭極不情願的嘟著嘴承應(yīng)下來,然後轉(zhuǎn)頭,甜甜笑著就衝張敏喊了一聲:“阿姨好!”
張敏聽到這個稱呼,差點鼻子沒給氣歪了。
指著錢牧破口大罵:“錢牧你個混蛋!你們?nèi)叶际前⒁獭!彼粋€二十四五的年輕人,被一個小丫頭當(dāng)著這麼多人面叫阿姨。
尤其是剛剛這個小姑娘還對她那麼敵對,錢牧跟說了一句話,轉(zhuǎn)眼就甜甜的按照錢牧的要求叫她阿姨。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是錢牧在算計嘲笑她。
錢牧滿臉無辜的看著張敏:“張督察,你怎麼能罵人呢,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啊,難道是因爲(wèi)我家這個小丫頭叫你一聲阿姨嗎?”他說道阿姨兩個字的時候,還故意把這兩個字的發(fā)音咬的重重的。
“你……”張敏氣的擡起手,用槍指著錢牧,咬牙切齒的說:“你個人渣,我告訴你,咱們兩的事情沒完,你涉嫌淫穢交易,現(xiàn)在跟我回警局!”
張敏優(yōu)點被氣昏了頭的感覺,她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是及其的矛盾,一方面她不能把淫穢交易落實,一方面她又恨不得挖個坑把錢牧給活埋了。
“冷靜,張督察你冷靜點。”錢牧也覺得站點便宜,應(yīng)該適可而止了,不然真要玩兒火自焚了。
他解釋說:“張督察,你看殷穎他是我女兒對吧,咱們兩算是一輩兒吧,她叫你一聲阿姨沒錯吧,是你誤會了。”
誤會?誤會你個大頭鬼!
張敏心裡面忍不住暗暗憤怒咒罵,可經(jīng)過剛纔的憤怒後,她也冷靜了許多。
她衝錢牧惡狠狠的哼了一聲,就對殷穎問:“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殷穎扭頭看了看錢牧,看著錢牧點了點頭,才極不情願,態(tài)度極其惡略的說:“十六了,我多大管你什麼事情。”
張敏聽了後,就擡頭冷笑看著錢牧,譏誚道:“沒看出來啊錢牧,你閨女都十六歲了,我記得你是二十四歲,也就是說你在八歲的時候,就娶了媳婦,並且哪方面發(fā)育成熟了,對嗎?”
錢牧被譏諷的臉皮有些發(fā)燙,訕訕笑了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殷穎突然低聲的嘟囔道:“爸爸說的果然沒錯,就是個心機婊!”
殷穎的聲音雖然不高吧,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錢牧聽後,心裡就暗道一聲壞了,果不其然,他擡頭朝張敏看了看,就看見張敏恨不得吞了他的那種陰狠狠的眼神。
嚇得他連忙把頭轉(zhuǎn)過去,假裝沒有看到。
張敏銀牙貝齒,咬得嘎嘣的響,緊緊的攥著拳頭,盯著錢牧看了好一陣子,忽然笑著說:“錢先生,你們說的這些畢竟只是你們的一言之詞,也沒人能夠證明你就是這位小姑娘的乾爸對吧,我看你們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張敏真的憤怒了,她沒想到錢牧竟給她起了這麼一個綽號。
就算這件事情被那個新來的事情當(dāng)做對付他們張家的把柄,她也要好好地教訓(xùn)一下對面這個混蛋。
“你憑什麼,你這個公報私仇,我要投訴你!”小丫頭不滿的衝張敏大叫道。
張敏根本沒理會殷穎,而是得意的看著錢牧,一副吃定了他的意思。
錢牧看著張敏的模樣,就忙把這個瘋丫頭攔在自己身後,這丫頭沒心沒肺的,根本就沒看出來張敏這是在故意激怒她,她要是在口語遮攔的說點什麼得罪心機婊的事情,接下來這個心機婊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他呢。
他扭頭生氣的瞪了眼在身後還不安分的瘋丫頭,轉(zhuǎn)身嘿嘿笑著摸了摸鼻尖,衝張敏說:“那個張督查,小孩子嘛心直口快的,你別放在心上,我跟你回警局怎麼樣,其實這個事情你也知道,根本就沒什麼,要是你們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讓丫頭的媽媽來,讓她證明我是丫頭的乾爸。”
“不過,到時候如果我們是被冤枉的,那我們是不是就有權(quán)追求你們公職人員信口開河,污衊我們小老百姓了呢?”
錢牧說的信誓旦旦的,甚至一副不怕事兒的模樣,還委婉的提出了威脅之意。
張敏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扭頭看向身後一直不說話的年輕男子,詢問道:“王秘書,你是市長的秘書,這次舉報也是市長接到的消息,你說抓不抓呢,要是抓的話,到時候人家證明是清白的,要投訴的話,我就只能讓他投訴市長大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