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這位天上人間大小姐忽然間咧嘴一笑,尖銳的像夜鶯鳴叫一般刺耳,最可怕的是,咧嘴笑的那剎那,兩顆黑乎乎的大門牙一下子暴露出來。
噗嗤!
錢牧口中殘留的那點飯,也忍不住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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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手腳冰冷,好恨剛才吃那么多,胃中翻騰蹈海的,偏偏吃的太多,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那種感受,只讓他翻白眼。
“牧牧”這位大小姐親切的叫了他一聲,然后卷起一股濃烈撲鼻的香風,渾身的肥肉即便穿著裙子,在跑動起來,都能很直觀的看到一甩一甩的。
嗖的一聲,就跑到他所坐的沙發(fā)前面,不等他站起來閃躲,撲通一聲沉悶聲中,木質(zhì)的真皮沙發(fā)發(fā)出吱呀吱呀的抗議聲,錢牧感覺好像在海中沖浪似得,被沙發(fā)的彈力彈得上下顛簸。
他忙不迭的往旁邊微不可查的挪了挪身子,他考慮,要是幅度太大的話,會上了這位大小姐的自尊心的。
這位大小姐捂著臉好像很嬌羞的模樣,低頭嚶嚀一聲道:“牧牧,看到人家是不是很激動啊。”
呃……
激動,激動的我現(xiàn)在真想找塊豆腐撞死自己。
錢牧心里面腹誹著,嘴上卻呵呵笑著,點頭應(yīng)承道:“是啊是啊,的確很激動,只是這個激動……”
“憋說話,我都知道。”他的話直接被大小姐打斷,大小姐雙手捂著臉,扭頭給他拋了一個媚眼。
錢牧嘴角抽搐,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那個,那個大小姐,你可能是誤會了……”
“人家沒有誤會!”大小姐又給他拋了一個媚眼,嬌嗔道:“人家知道你喜歡我,人家都是知道的,其實人家也喜歡你。”這位大小姐說著,忽然張開雙手,就朝他撲過來。
媽呀!
錢牧在心里面大叫一聲,屁股地下像是做了鐵蒺藜似得,蹭一下站起來,舉著雙手無奈笑著說:“大小姐,我看咱們還是做朋友的比較好。”
“做朋友,當然可以了,人家知道,男女朋友就是從朋友慢慢的一步步發(fā)展來的。”
錢牧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他很懷疑,這位大小姐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得。
他真的想問一問,誰都能聽出,他這是委婉的拒絕,怎么到了這兒就變味兒了呢?
咯咯……
錢牧怎么也想不到,這純粹是馮嬈為了給他好看弄出來的惡作劇,此時馮嬈坐在大屏幕前面,看著他無奈、憋屈的模樣,終于解氣的大笑起來。
錢牧不知道這一切,而且,他從一開始就懷疑天上人間的大小姐是個奇丑無比的富家大小姐,而面前這個人,和他想象中的人物畫像完全重合,他就更加不懷疑了。
他伸手從褲兜里摸出至尊黑卡,警惕戒備著對面這位大小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腰把至尊黑卡放到桌子上,丟下一句話:“大小姐,我很感謝你的厚愛,可是咱們不合適,而且我有個秘密沒和你說,我喜歡男人。”
話落,他都被自己說的話惡心的想要吐,轉(zhuǎn)身就落荒而
逃。
大小姐在他身后追著大喊:“我不嫌棄你,就算你是個直男,我也能把你掰彎了!”
……
呼哧呼哧
錢牧逃出天上人間的大門,不顧保安錯愕的眼神,彎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瞧著保安鄙夷的眼神,他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嘀咕一聲:“也不知道你們怎么干得住,有那么奇葩丑的大小姐老板,要是我早辭職了。”
兩個保安聞言后,一腦袋的霧水,錢牧瞧著覺得有些奇怪。
心里面嘀咕一句:這世界,果然是有要錢不要命的,可惜你們長得不夠帥,不然你們就能吃這碗飯了。
想著想著,他心里面還有點小得意,一甩頭直起身子來,背操雙手,像只戰(zhàn)勝了的雄獅一樣,雄赳赳的邁著八字步離開。
他剛出天上人間的大門,就接到了表姐的電話:“喂,小王八蛋,這段時間干什么呢?”
錢牧聽這個稱呼,就無奈的撇了撇嘴,憤怒道:“表姐,你別忘了你的外號,鼻涕蟲。”
“咯咯……”
“咦?”錢牧聽著電話對面非但沒有生氣反擊,竟然還咯咯的笑了,不由問道:“表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正回放看著監(jiān)控視頻的馮嬈聞言頓時滿臉不解,往自己嘴里面丟了一顆葡萄,“沒有啊,你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沒病?我說你鼻涕蟲了,這不是你的禁忌嗎,沒發(fā)燒你怎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樂呵呵的。”
“小混蛋……咳咳……”馮嬈頓時間氣惱,半躺在沙發(fā)上的身子,蹭一下坐直了,剛剛吞到喉嚨的葡萄因為氣結(jié)卡住了。
一時間,難受的眼淚直流,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大罵道:“小混蛋,你給我等著,我?guī)滋熘畠?nèi)就到東海市。”
咯噔!
錢牧心里面立馬暗道糟糕,他家里現(xiàn)在還有一個姑奶奶呢,這要是讓表姐撞見了,怎么解釋呢?
哈……哈……
他立即打哈哈道:“那個表姐,你這段時間就別來了,我戰(zhàn)友來了,你來了也住不下,不方便。”
小混蛋,幾年不見,說謊話的功夫又見長了呀!
馮嬈心中如是憤懣腹誹著,笑著說:“我掛了。”
嘟嘟嘟……
錢牧聽著手機里面的忙音,在看看手機,一時間愣怔,不知道表姐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不行,今天回去得和大洋馬商量一下,保險起見,得出點血,給大洋馬租個酒店房間。”很快,他心里面就有了定論。
鈴鈴……
“這破手機,怎么都趕在一起了。”他剛把手機放下,鈴聲又響起了,一時間為之氣惱,看到來電顯示后,直接掛了。
“死心機婊,打電話給我,肯定沒好事。”他嘀咕一聲,暗道。
這個電話是張敏打來的,想到張敏的酒品,他就不樂意接。
不過,緊接著電話鈴聲又響了,錢牧連續(xù)掛了三次,第四次響起后,他頗為無奈的接起來,“喂,那位,我現(xiàn)在有急事,請稍后再撥。
”
“錢牧,你要是敢再掛我的電話,你會后悔一輩子的。”張敏得意冰冷的憤怒聲在話筒中響起來。
雖然不知道張敏要說什么事兒,可一下子他真擔心有什么急事。
于是就問:“什么事情,會讓我后悔一輩子?”
“你的學生問題呢?”
聞言,他的眉頭輕蹙起來,張敏此言,還真的戳中了他的要害,他忙問:“那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快點說啊!”
“你掛我電話啊?”張敏反倒拿捏起來了。
錢牧不由氣惱,“你到底說不說?要是我的學生出了任何的問題,我跟你沒完。”
“到我家里來接我。”
張敏這么一說,他就有些懷疑張敏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你不會是騙我吧?”
“你自己選擇啊,你可以不來的。”張敏玩味戲謔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嘟嘟的忙音響起。
“死心機婊,心眼兒多的就像馬蜂窩似得!蛇蝎毒婦!”錢牧人步驟嘴角抽搐,怒罵道。
不過,他真不干冒險,只能憋屈的去張敏家接人。
等他到了張敏單獨居住的那棟別墅的時候,就看到張敏穿著一襲雪白雪白,印有藍瑟花紋和蝴蝶的裙子,手里拎著包,站在花圃的邊緣。
一襲烏黑的長發(fā)自然垂落后背,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一樣,站在那兒還不乖乖的,點著腳尖,在花圃邊的格子磚跳來跳去的,時不時還咯咯輕笑。
“裝純!”錢牧把車停下后,一邊放下車窗,一邊嘀咕一聲。
張敏帶笑的俏臉一下子彌漫一層寒霜,蹭一下扭頭,眼神噴著小火苗,怒視著他,忽然冷笑道:“怎么,讓你來接我,你很不高興?”
就是了,你看出來了還問!
錢牧暗暗沒好氣的腹誹著,開口就問:“現(xiàn)在我人已經(jīng)來了,你該說到底是哪個熊孩子,又在外面惹禍了吧?”
張敏笑了,燦爛如桃花盛開,白皙的臉上露著得意的神色,徑直走到副駕駛門,開門坐進來,指著前方,“走吧,我請你喝酒。”
錢牧有種上當?shù)母杏X,憤怒的扭頭看著張敏,“你騙我的對不對?”
“隨你怎么想嘍,你覺得是騙你,那我就是騙你了,你要是相信的話,就乖乖的聽話。”張敏說著,烏黑的美眸瞇起來,形成一彎新月,笑著像一只狡猾的妖媚狐貍精似得。
這模樣,可是把錢牧氣的不輕。
又是相同的回答,錢牧真不知道這回到底該不該相信了。
“聽說,你還會彈鋼琴?”張敏忽然冷不丁的說道。
“嗯啊,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他沒好氣的敷衍道。
“其實那個小白臉是個騙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夢兒只不過是先入為主,當局者迷罷了。如果說,我知道這件事情背后使壞的主謀,你是不是就陪我喝酒去呢?”
嗯?
錢牧挑了挑眉頭,然后嗤的笑了一聲,聳肩攤手道:“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和你以此為交換條件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