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個專門用來捉鬼的法術對付這只泰迪并沒多大效果,當初那個建議捕蟬人分家的老家伙還真是害人不淺吶。
戰局好像是在那條巨獒出現之后就變成了一邊倒的局勢,史仁二人也漸漸地被這一大一小兩只妖犬給逼到了白霧的中間,還好野狗上人只是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除了拿那根狼牙棒亂劈亂砍便不再會其余法術,否則史仁二人還真得吃虧不可。
屠韜原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后背撞上了一個東西,剛想回頭去打,卻發現自己撞上的是史仁,于是便趕忙問道:“趕緊想想法子,咱們倆大老爺們要真是被這兩條畜生給收了,還不得讓人笑死?”
史仁喘著粗氣道:“你以為老子愿意?這事擺平之后,我非得吃上他三天的狗肉火鍋出出氣!”
屠韜原笑著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二人又重新各自為戰,在這團白霧中擠在一起反而不利于他們倆各自的發揮。
這時一顆水珠忽然從史仁的發梢處滑落滴在了他的眼中,史仁以為是頭皮被那畜生撓破,用手一抓卻發現自己的頭發竟然全部被水打濕了,哪兒來的水。
史仁的心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果真是病急亂投醫,怎么忘了霧也是水這么個淺顯的道理呢!
想到這兒,史仁當即運起了最為低級的控水之術,只見他身體四周的白色霧氣忽然紛紛往他手中聚攏而去,片刻過后,他的手中便已出現了一團人頭大小的水團。
史仁手中忽然冒出兩團璀璨的藍光,那團水頓時便被他塑成了一把冰劍,待那巨獒再次撲上來的時候,史仁猛地將劍刺出,那巨獒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的獵物使了那么久的拳腳。
忽然從哪里拔出這么一把劍,當即被這把冰劍給戳穿了下顎,冰劍從下方筆直地刺入了這只巨獒的腦中,兇猛無比的巨獒倒地后只是撲騰了兩下,便再也不動分毫。
史仁甚至都沒來得及將手中的那把平底鍋揮出去,那野狗道人便自己一頭撞了上來,這一撞撞的野狗上人眼中金星直冒,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那只白色泰迪見自家主子被人一平底鍋撂倒在地,當即調轉槍頭朝史仁撲了過來,可如今沒了白霧的束縛,這只狗哪里還是史仁的對手,只是一腳便也將這條狗給踹的滿地打滾。
等野狗上人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和他的那條白色泰迪都已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綁住他們的是那種金色的細繩,野狗上人試了試這繩子很是結實,而且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頂和后頸處都被人插了泄靈針。
哎,看來今天自己真得栽在這兒咯!
史仁三人下樓的聲音驚動了野狗上人,野狗上人趕忙閉眼繼續裝死。
屠韜原罵罵咧咧的走到他跟前,隨手端起桌上的一杯白水潑在野狗上人的臉上,說道:“孫子,裝什么裝,爺爺剛剛都看到你小子睜眼了,再不睜眼,我可就要動手了啊!”
誰知這野狗現在竟又有了些骨氣,任憑屠韜原如何威逼利誘這家伙都打定了主意不睜眼!
曾余瑤指了指被綁在椅子上的野狗上人問道:“小帥哥,這個丑八怪是誰啊?”
屠韜原回頭反問道:“你不認識?”
見曾余瑤搖了搖頭,屠韜原又指著被綁在椅背后面的那條泰迪,問道:“這條狗你總認識吧?”
曾余瑤點點頭道:“認識,這就是我之前養的那條莎莎。”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當她剛喊出莎莎這個名字的時候,那條白色泰迪便沖著她呲牙咧嘴顯得很是兇狠,曾余瑤見狀忍不住想起與這條昔日愛犬共度的美好時光,鼻頭一酸雙目頓時就變成了淚眼。
史仁輕嘆一口氣,哎,這一條公狗被你取個這么異性化的名字,難怪要和你反目成仇啊!
屠韜原自然沒他想的這么多,見曾余瑤只認識狗不認識人,當即驚疑道:“照這孫子的說法是這條狗是他的愛犬,你怎么能不認識他呢?”
曾余瑤立即將頭搖成了撥浪鼓,說道:“這么丑的人,我怎么可能認識!”
這時,史仁忽然發現那野狗上人有些不對勁,每當屠韜原問曾余瑤認不認識他時,他都會下意識的轉過頭去,這一舉動很是奇怪,好像是生怕自己的長相會被曾余瑤看見。
史仁并不覺得這是野狗上人覺得自己長得太丑而不好意思見人,他之所以這么做一定是因為曾余瑤認識他,或者曾經認識他。
想到這一點,史仁當即冷哼一聲道:“再不睜眼,我可就要把你那另一顆牙也給掰斷了,到時候你身上的道基全消,可就再次變成一個人見人踹的丑八怪了。”
這話顯然比什么打斷他的狗腿更具有威懾性,史仁這話剛一說完,那野狗上人便立刻睜開眼求饒道:“二位爺爺饒命,我聽你們的就是了。”
史仁點點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指著曾余瑤問道:“你是不是認識她?說實話,否則就把你牙全給掰了!”
屠韜原也在一旁幫腔道:“沒錯,敢有半句瞎話就把你身上的骨頭一根根敲成兩截!”
野狗上人迫于這二人的淫威之下,只得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
曾余瑤見他認識自己,于是便走到他跟前,強忍著胸中的吐意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野狗上人,不得不說,這家伙這張比車禍現場還慘的臉看上去還真有些面熟。
但又或許是因為這段記憶實在太過久遠,曾余瑤根本就想不起這個人的名字。
待曾余瑤辨認完畢后,史仁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野狗對面,自己點上一根煙,又替野狗也點了一根,說道:“行吧,好好交待交待你怎么認識曾小姐的吧,然后再說說你為什么要驅狗害人,敢有一句瞎話,后果你是知道的。”
野狗上人深吸了一口叼在口中的煙,裊裊上升的淡藍色煙霧熏的他有些睜不開眼,“這話我只能跟你們倆說,要不然打死我我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