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日本會長的要求:要宋仲基帶上未婚妻。
宋仲基孤身前往,日本會長定會不滿,覺得宋仲基不給他面子,這筆合同很有可能會吹。
帶的話?
夏唯影受到的傷害只會更大。
這些問題很棘手,宋仲基卻從來都不在夏唯影面前提一個字生怕她會擔心。
宋仲基在衣柜里翻找許久,找到一床墊子。
軍綠色的墊子格外眼熟。
夏唯影吃驚的指著墊子說:“你帶回來我怎么不知道?”
這是去年在江都市拍攝時,床鋪不夠,只能買些墊子滿足睡覺的需求。
因為量多,夏唯影選擇放在蘇家別墅里。
沒想到,宋仲基手里會有一個。
“當時想著興許以后會用到,果不其然。”
他不疾不徐的鋪好床墊,拿著薄毯隨意的躺在地上。
夏唯影表情凝滯,他的意思是:今晚他打地鋪?
夏唯影委屈的在心里咬手絹。端木謙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感冒她就要求搬回房間,這暗喻的還不夠明顯嗎?
藍諾禾說過,想要邁過心中的坎就要跟宋仲基發(fā)生關系。
這樣紳士有風度的男人,她還怎么發(fā)生關系。難不成要她撲倒,那畫面太美不敢想。
夏唯影蹙眉,忍不住提醒:“仲基,你可以在床上睡的。”
這句話夠明顯了吧。
誰知,宋仲基要把這樣的紳士風度保持到底:“現(xiàn)在夏天打地鋪也挺好。已經(jīng)十點半,你今晚精力有點旺盛。”
“……”夏唯影覺得這個話題持續(xù)不下去,氣呼呼的關掉電燈,怎么有這樣的男人!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皎潔明亮,朦朧的月光傾斜,照亮床尾一角,照亮宋仲基的地鋪,照在他俊美的容顏上。
夏唯影躺在床沿邊上,借著明亮的月光她很好的在黑夜中捕捉到宋仲基。
“馬上就要中秋。”
以往中秋她都是在家里,全家人一起過。
今年,就算不能回家也有這么多的小伙伴,她很開心。
宋仲基單手枕在腦后,深邃黝黑的眼眸,映著一輪圓月,嘴角上揚好看的弧度:“嗯,想回家嗎?”
“想。”
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
以前沒有放下顧淮,所以她會猶豫,現(xiàn)在她沒有絲毫的猶豫。所有的執(zhí)念放下后,剩下的只有親情的寄托。
現(xiàn)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宋仲基。
“那我今天陪你回去,好嗎?”
他在征求夏唯影的意見。
無論什么情況,他都會征求尊重夏唯影,霸道的度把控的很好。該霸道的時候霸道。
“不了,以往每天我都是跟媽媽一起過。今年我想跟……”說到這,她停頓一下:“我想跟爸爸一起過。”
爸爸兩個字格外的生硬,卻透露著慢慢眷念的情感。
林海一個人在宇南市生活,聽陳碩說租住的地方只有十五平米。他一個星期會看望林雨彤一次。
也想來看夏唯影,又怕會影響到她的生活。
畢竟,過去的二十多年里,沒有他,夏唯影生活的很好。
夏唯影緩緩的開口:“我想過讓爸爸回去,我們一起過中秋。可我不能不考慮顧叔叔的感受,我小時候幻想過無數(shù)次,今年終于能實現(xiàn)。”
宋仲基欣
賞她,沒有抱怨,依舊懷著一顆感恩的心,這樣的心靈很美。
黑暗中她一雙眸閃爍,帶著憧憬。
“好,我陪著你跟你爸爸一起過節(jié)日。”
夏唯影低頭,對上他幽黑深邃帶著淺淺笑意的眸。
這一刻,仿佛時間停止。
她心跳不由的加快,臉頰也不自覺的發(fā)燙,咽了一口口水,視線落在他厚薄適中性感的朱唇上。
“仲基……”
說話間,她起身,躺在床墊上。
這床墊很窄,她們必須緊貼著,夏唯影忍住不斷僵硬的身子靠在他的懷中,手搭在他精瘦的腰間。
宋仲基眼眸中寫滿驚訝。
“唯影,你……”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雙唇就被夏唯影堵住,他一個大男人,在此刻忽然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僅僅是唇瓣的觸碰,宋仲基也感覺到身體立馬起了反應。
他不敢想象再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況且,夏唯影還沒有完全恢復,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情不好。
宋仲基保持著理智,拉開夏唯影,低喚一聲:“唯影,別鬧。”
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宋仲基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欲,他的聲音發(fā)生改變。
“仲基,我不想再抵觸你,你幫我。”
氣息如蘭,輕聲的低喚帶著一絲嬌柔,周圍的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蔓延出曖昧的氣息,一發(fā)不可收拾。
宋仲基絲毫不掩飾眼里的欲,確認道:“你確定嗎?”
“你是我未婚夫。”
簡單的一句話,包含了全部。
有這句話,宋仲基再也沒有顧忌。
正如藍諾禾所說,原本僵硬的心理在這一刻全部沖破。
皎潔的月光照在屋內一對璧人身上,滿屋的旖旎伴著月光,渲染出一副美妙的畫卷。
翌日。
賈沛菡無精打采的在廚房內洗漱,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一向比鬧鐘還要準時的林錦,在今天也睡遲。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把伸著懶腰,站在門口對賈沛菡說:“沛菡姐,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唯影姐叫了一個晚上。”
“我跟你做了相同的夢。”
時露頭發(fā)亂糟糟的如同個鳥窩,睜著惺忪的睡眼躺在沙發(fā)上,一只腳翹在沙發(fā)背上,哈欠連連:“我覺得昨晚唯影一定做噩夢,不然怎么會叫到這么慘。”
賈沛菡跟林錦同時轉頭:“難道昨晚我不是在做夢?”
“喲呵,你們兩個一大早默契十足,都做了什么夢?”
賈沛菡回答:“我夢見唯影叫了一個晚上。你看我的黑眼圈,一定是昨晚做噩夢導致我睡眠不充足。”
時露忽然仰天大笑:“我跟你們說,那根本就不是夢。唯影真真實實的在叫,那叫聲……哎喲羞死人了。”
說著,她捂著臉整個人忍不住抖擻。
林錦:“…”
賈沛菡:“…”
房內,夏唯影趴在門上把外面她們對話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她咬著唇尷尬極了。
這屋子隔音很好,只是夏天大家都有開窗睡覺的習慣。
昨天,沒有關窗聲音自然而然的傳到隔壁房間,有沒有傳到蘇汐竹的房間還不太確定。
她昨天還一直認為宋仲基紳士,完全是她看走眼。
一沾到
葷腥的,就如同困籠之獸,精力旺盛。一直到天邊翻起魚肚皮才停歇。
藍諾禾真的很準,她不但不抵觸宋仲基。就是經(jīng)歷了一夜她精神也倍棒。
“正如她所說,年齡跟專業(yè)不會成正比,真的很厲害。”
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實習生幾年后,成為世界知名的心理學家到處演講,獲獎無數(shù)。
可是,在她們議論的正火熱 的時候出去不太合適吧。
夏唯影嘆了一口氣,走到窗戶邊上,這里跟打戰(zhàn)一起亂糟糟的,羽絨被被擠成一團,軍綠色的床墊也斜了。
“還是先收拾吧。”
羽絨被洗一下,床墊估計不能用,折疊好到時候下樓扔掉。
這破壞力有點強悍。
她這間房是主臥,所有還有一個跟臥室相連的衛(wèi)生間,她沖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聲衣服。
今晚是日本會長舉辦的宴會,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拖后腿。
“我記得仲基當時給我買了不少衣服。”
每到換季的時候,宋仲基都會幫她選購衣服整齊的擺放在衣柜里。她為人低調,都沒怎么穿。
掛在衣柜里的不少衣服吊牌都沒有摘掉。
夏唯影選了一套白色的禮服,最熱的天氣待在室內。
她皮膚比之前更白了一些,她換上這件白色的禮服又換上一雙五公分的高跟鞋。因為裙子較長,穿太高怕踩到會摔倒。
只是臉上的傷疤怎么辦?總不能帶著紗布出現(xiàn)吧?
咚咚咚。
屋外傳來敲門聲,夏唯影匆忙的將床墊扔在浴室關上門,美目快速的掃視房間,很干凈很整潔一點也看不出昨晚的瘋狂的痕跡。
夏唯影開門,門外站著蘇汐竹、時露、賈沛菡和林錦四個人。
她們好奇的朝著房間里張望,一雙雙眼睛就跟X光線一樣在夏唯影身上上上下下的掃描。
夏唯影心虛的努努嘴,關上房門:“你們四個干什么?”
“唯影姐今天的氣色真不錯。”
時露說:“還穿著禮服,你這是要參加舞會嗎?”
夏唯影沒有打算隱瞞:“仲基公司來了一個日本會長,牽涉到兩億合同的話題。對方今晚舉辦宴會,不僅邀請仲基還邀請我一起出場。”
“仲基雖然沒在我面前提過,但是我知道他不想讓我操心。”夏唯影指著遮擋幫張臉的紗布問:“你們有沒有好的辦法遮住?”
幾人紛紛幫忙出主意。
雖說夏唯影這個狀態(tài)去參加宴會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是跨出這一步就說明她不在意那些輿論。
心態(tài)好了,輿論不重要。
她跟宋仲基的關系也就會越來越好,她們就等著到時候喝喜酒當伴娘。
林錦急中生智:“要不貼一對可愛的OK繃。”
很快被賈沛菡否定:“唯影的傷口還沒有好,這紗布定然是不能拆下來的。萬一沒處理恰當引起感染怎么辦?這可是臉,太冒險。”
“那就畫畫。”時露興致滿滿的解釋:“類似于化妝舞會,在你臉上畫上畫,就算有紗布又如何,你依舊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對呀,毀容的焦點。”
夏唯影有些氣餒。
“胡說!”時露摟住她的肩,傳遞著信心:“當你有勇氣站在眾人的視線中,那就是萬眾矚目的自信美。夏唯影,抬頭挺胸,你就是最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