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季毓秀留給章澤亞一句話,“你想清楚,然后再決定要不要堅持,我等你電話,當然沒有也沒有關系,我不缺”。
章澤亞的確認真考慮了,考慮的決定是要繼續,他對這個女孩很有好奇心,想在她的世界一探究竟,起碼要嘗試一次,不讓自己后悔。
章澤亞決定很鄭重的告訴季毓秀,還沒有來得及給季毓秀電話約時間,自己就被安排出差學習,想想也就算了,回來說也一樣,當然如果知道他再次回來季毓秀身邊會出現什么人出什么事的話,他應該不會愿意的,再將時間放遠點,他應該還是會愿意這次出差的。
“茗客”聽起來像是茶館,其實是個咖啡館,季毓秀抬頭看了一下茗客兩個字,還是走了進去。
今天是章澤亞約她的,她沒有答案,其實答案對于她好像也沒有什么關系,繼續又怎樣,自己就會接受嗎?不繼續又怎樣,就當再多個朋友好了。自己終究是一個人的。
進門,向四周掃了一圈,并沒有看見章澤亞,看見的是有點眼熟的女子對著她笑,笑得得瑟笑得季毓秀很想去把女子桌上的水杯扣到她頭上。
然后季毓秀想起來這是誰了,朝著女子的方向走過去。
“滿漢全席,你好啊。”季毓秀坐下,對桌的女子就是那個被季毓秀倒了一身的女子。
“你說什么?”得瑟的笑容瞬間僵住,而后換上怒容。
“別,生氣容易老。”換臉這么快,也不怕臉抽筋。
“哼,我告訴你,澤亞是我的,你別想了。”像是戰爭中的勝利者宣告自己對戰敗國的所有權。
“其實,你知道不,”季毓秀放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向前靠了些,對面的女子被這份神秘吸引也湊了過來,“剛剛你應該拍桌子,這樣更有氣勢。”
“你……”臉一下子紅了,不用說,一定是氣紅的。
“呵呵呵呵呵,別生氣,會老的很快的。”這么好逗的人不多了啦,現在算是理解為什么自己以前會有相似的經驗,并且不停重復,實在很好玩啊。
季毓秀的心情頓時大好,于是決定大施恩惠,給這個久住象牙塔想要去外面探險的小女孩子一點建議。
“哎,那個,你叫什么來著?”想了會發現不知道自己逗的人叫什么,總不能老是叫人家滿漢全席吧?
“董昕盼。”語氣不好,幾乎是沒好氣的拋出。
“昕盼,嗯不錯,跟我講講你的戀愛史先。”
“你是我情敵,我干嘛要跟你講。”
“情敵?!”好大的一個帽子,“小孩子話不能亂講知道不?”
“知道。”氣勢去了一半,嘟囔一聲,“他們都這么說。”
“想不到你這樣的大小姐還有朋友嘛,那你跟你朋友講去,不用勞動我這個骨灰級戀愛軍事了。”
“戀愛軍事?!”一下子做起來,來了精神,幾乎是一步跳到季毓秀身邊,抓著季毓秀的一個胳膊,“你會教我嗎?”
“放手放手,我一個纖纖弱女子受不起你的利爪。”將自己的胳膊從董昕盼手中解救出來。
“那你會教我嘛,拜托啦,你有什么條件都可以的。”語氣軟軟的,綿綿的。戳中季毓秀的萌點,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某些個女人長著一副溫柔的外表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然后每次都妥協。
“你先坐回去,”這個時候應該推下眼睛以示神威,不過沒有,就撥一下劉海以示瀟灑,“先講我聽聽。”
于是董昕盼開始自己漫長的訴說,一開始講得都是章澤亞這個男人怎么怎么好,自己怎么怎么一見傾心再見失魂,最后徹底淪陷,要不季毓秀中間打斷,估計永遠聽不到其他的了,最后董昕盼講了一大堆季毓秀以一句總結“你怎么纏著他,他都不理你”。
“就是這樣。”整張小臉都皺起來,眉頭緊鎖著。
“其實辦法還是很多的。”
“有什么?”立馬彈起來,但是在季毓秀的手勢下又乖乖坐回去。
“比如生米煮成熟飯啊,先下手為強啊,霸王硬上弓啊。”
“什么意思?”眨著疑惑的眼睛,不敢相信。
“勾引他!”
“噗!”在喝水的董昕盼將口中的水噴出,但是季毓秀更快,堵住杯子,讓董昕盼口中的水吐回了杯子里,免去季毓秀滿臉口水。
“我就知道你沒有安什么好心!”“啪”地一聲將水杯放于桌上,求知的眼神和面容瞬間變掉,一臉我就知道。“你是我情敵,我怎么可以相信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嘭”“哎呦”
不用懷疑,就是季毓秀拿起桌上的刀一點不留情的打在董昕盼頭上。
“你可以再笨點,”收回刀,喂自己一口,吃完又繼續,“你跟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聽過一句話有沒有,能搶的走的就不是自己的。”
“不主動,怎能可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怎么可能,你個壞女人,講這么多就是想要搶我的澤亞。告訴你不可能,這次我就要和澤亞一起出差,只有我們兩個人,哼,我的機會來了。”
“這么好的機會那你好好用啊!”
“嘭”對著董昕盼的頭又是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