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終於結(jié)束了,山洞外的海風將剩餘的濃煙從山洞中央的另一處洞口吹了出去。
依稀能看到頭頂?shù)奶炜找呀?jīng)慢慢放亮,但至少還有一二小時,陽光才能照『射』進山洞。
傲雄小心地抱著她出了潭子,選擇已經(jīng)沒有乾薹蘚的地方走,將她藏到了一個暗處,隨後拔出腰間的小刀,小心翼翼地走到離洞口比較進的地方隱藏好了身體,耐心地等待著。
過了許久,她見那個間諜正手中捏著小刀探頭探腦地從洞口往裡探,也許來確認一下他們是否被燒死了不。
說時遲那時快,躲在洞口暗處的傲雄瞅準了時機,一刀刺入間諜的肩膀並且麻利的一轉(zhuǎn)。
血立即從小刀刺出的血洞中濺出,間諜一聲慘叫後,反應也算快,往旁邊順勢倒下,並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暫時逃脫了新的進攻。只要逃過一波,就有機會往洞外逃,只要到了洞外,傲雄想必不敢太久的追殺。大不了被巡邏隊發(fā)現(xiàn),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
只可惜他的對手是從小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過來的厲害人物,傲雄不去追著打,而是轉(zhuǎn)身堵在洞口。赤『裸』精壯的上身,構(gòu)成了絕對的威脅;與雄渾相反的是,他一身白皙的皮膚在昏暗中都能反『射』微弱的光亮。
傲雄冷笑地陰鷙看著:“如果你乖乖的不動,我可以繞了你一命。”
間諜搖晃著站起往洞裡退了二步,一隻手按住了傷口噴涌而出的鮮血。傷口太深了,一條胳膊已經(jīng)不能動,就算止住血,光憑一條胳膊根本不是傲雄的對手。
“那還不如死了,在你手裡活著大約比死還要難過!”間諜繼續(xù)往洞裡退,並且左右掃視著。夢馨夫人應該也沒燒死,既然如此,就應該在這個洞裡什麼地方。只要找出來、劫持了,說不定能脫身。
但是傲雄沒有給他機會,已經(jīng)拿著小刀,二步就如閃電一般竄到了他跟前。。。
搏鬥沒有花上多少時間,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能是傲雄的對手了,更何況還受了傷。傲雄二下又在間諜肚子邊緣上劃上了一刀。只是讓他受傷流血,而不是立即要他的命。當?shù)谌洞淘诹送壬蠒r,間諜站不穩(wěn)倒在地上,流血讓他開始喘氣。
傲雄將膠帶間諜手腳都牢牢捆住,扔在了一旁。剛一轉(zhuǎn)身就聽到間諜嚎叫了起來:“傲雄在這裡。。。嗚嗚。。。”傲雄以最快的速度在間諜嘴上加了塊膠帶。
“再喊,我現(xiàn)割了你的舌頭。”傲雄一瞪眼,間諜立即無聲了,好象生怕吸一口就少一口般,躺在地上用鼻子喘氣著。
傲雄將顏夢馨從暗處扶了出來,將她送到洞外。確實這個洞是二層的,外面一層乾燥空處如同裡面一般大,也有個潭子。只不過外面的洞是半敞開式的,海風能直接吹到臉上。她發(fā)覺自己根本逃不出去,因爲洞外面就是海,應該有一人多深,而她根本不會游泳。
“你在這裡稍微等一等,不要『亂』動噢,掉進水裡就算淹死了我可能都沒辦法聽到。”傲雄微笑著將她的手腳用膠帶捆好,隨後嘴上也封了,將她放在了地上。還怕她冷,將地上一塊麻布蓋在她身上。
傲雄進了內(nèi)洞,看來要去拷問這個間諜了。部落裡拷打的手段過於血腥和殘酷,所以把她迴避,並且怕她跑了,還將她捆住。
還是逃吧,逃回鬱塵那裡,應該有四十八小時緊急避孕『藥』之類的東西。否則萬一懷上了傲雄的孩子,怎麼去面對睿明和其他丈夫?
她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有未熄的篝火。膠帶是塑膠一類的東西,肯定遇火就溶。於是以蚯蚓一般的姿勢,側(cè)著身體往篝火旁爬去。先解了膠帶,游泳的事情等會兒再說,一口氣如果能憋得久的話,應該可以在水下滑行行走十米左右的。
終於到了,是將手腕放在火上烤嗎?好象目前的情況沒必要用自殘的方法逃跑,傲雄只是想抓她回去當夫人,而不是當女奴。她小心翼翼地反手,去撿一根前面燒成焦炭的樹枝,好不容易捏起,傲雄就走了出來,嚇得她趕緊的扔了樹枝。
傲雄一看到她背對著篝火旁,臉頓時一沉,大步走了過來。
“是不是想逃跑?就知道你捨不得你那些丈夫!”傲雄氣得俊臉發(fā)青,一把扭起了她。不是要打,而是先看看她手有沒有被火燙著了。
撕開嘴上的膠布後,她就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只是冷,想烤烤火。”原本就怕冷,外面的風大,太陽又未出來,剛纔的一番掙扎讓她出了點汗,被風一吹體溫更加的冷。
傲雄一聽將信將疑,見她渾身冷得直打哆嗦,想起以前她被烏丹捆在沒有火的帳篷裡那副可憐模樣,也就心一軟,不再追究。
“要知道不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吹風了,這個傢伙還沒有動刑就說招了。”趕緊地將她摟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捂煨著,抱進了內(nèi)洞。
內(nèi)洞的篝火又一次的點燃,顏夢馨靠在傲雄身邊聽著間諜把什麼都主動招了。
原來現(xiàn)在外面最值錢的就是她跟傲雄了,許多部落怕傲雄太過強大會導致自己部落滅族,私下懸賞。據(jù)說只要確認殺了傲雄,可以得到一大批可以建立三個分部落的財寶,立即就可以成爲首領(lǐng)。
“那爲什麼還要燒死我?”顏夢馨不解了。
“把你活著給首腦確實會得到更多。”間諜苦笑了一下:“但是留下活口,我拿著財寶都活不踏實,反正這賬記在傲雄首領(lǐng)頭上。”
“你沒那麼愚蠢吧?”傲雄一個冷嗤:“我早就下達瞭如果我死了,誰能爲我復仇誰就是我部落的首領(lǐng)。你要的不是三個分部落的財寶,而是把我和夢馨夫人燒死後,得到我的部落。這賬記在首腦頭上,還不如記在夢馨夫人身上,反正夢馨夫人也死了,就不用去暗殺首腦。”
間諜頓時無語,看著傲雄微帶譏諷眼神欣賞著他的尷尬,過了許久才道:“既然傲雄首領(lǐng)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還留著我?guī)质颤N?只求給個好死!”其實整個計劃有很多漏洞,山洞裡有水潭,應該準備油潑上去,這樣火可以再烈點。但是他等不及了,如果失去這個機會,等回到了部落,想殺死傲雄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從一開始,就知道如果燒不死傲雄,也只有他死。急於求成的貪婪,還是讓他不顧一切付施於行動,現(xiàn)在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
傲雄用間諜的小刀在火上烤了段時間,捏著燒得發(fā)紅的刀,對著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間諜道:“不準發(fā)出聲音來,否則我立即就宰了你。”撕開間諜肩上的襯衫後,將燒得滾燙的刀,放在了還不斷冒血的傷口上。
間諜一個悶哼,額頭上豆大的汗猛然飆了出來,但還是咬著牙忍著。嗞嗞的聲音伴隨著一股焦味傳了出來,讓顏夢馨扭過了頭,不敢再去看。
“不錯,還有點男人味!”傲雄嘴角掛著一絲虐笑:“感覺被燒死的感覺是怎麼樣了嗎?”
間諜大口大口喘氣著,剛纔的疼痛讓他幾乎精疲力竭。
傲雄又看了看他腰部和腿部的傷,這二處已經(jīng)停止流血了。
“還真是難辦,夢馨夫人不喜歡看死人。”傲雄於是轉(zhuǎn)向了顏夢馨,揚揚眉:“你說怎麼辦吧?他生死就取決你的決定,哪怕你說放,我立即放了他。”
放了這個連她一併要燒死的人嗎?放了他,他說不定立即出去出賣了傲雄,或者伺機再製造一起事故,讓她和傲雄死於非命。
她忍不住問:“爲什麼要殺來殺去,就不能太平一點嗎?人類已經(jīng)夠少了,還整天的明爭暗鬥,你們不累嗎?”
傲雄喈喈地笑了起來:“看看我的小丫頭,又開始不切實際了。爲了財富、爲了地位、爲了女人,當然只能這樣去做。你不殺別人,別人會來殺你。”
“競爭是應該的,我也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人類能進化到現(xiàn)在也是因爲競爭。爲什麼睿明這裡就沒有殺戮,一切的競爭都是有度的,人類公約得到了最好的執(zhí)行?”顏夢馨陷入深深的反思,她所居住的以前,也是沒有隨意的傷害和殺戮,殺人都是重罪。
她突然猛然大悟:“因爲有執(zhí)行法律的人,對執(zhí)行法律的系統(tǒng)!二代首腦以發(fā)展自己國家,顧不上對外執(zhí)行人類公約,所以造成了內(nèi)外地區(qū)對法律執(zhí)行不同。部落因爲沒有執(zhí)行法律的機構(gòu),還是以風俗爲主、法律爲輔;而這裡因爲有法律部、有警察、特警等部門,所以法律被嚴格的執(zhí)行了。”
一切法律唯有執(zhí)行單位才能運行,顏夢馨不由地跟傲雄求道:“其實你的實力已經(jīng)有了當法律監(jiān)督的能力,能不能將這一切改觀一下?象這裡一樣,沒有戰(zhàn)爭、沒有廝殺,一切按照法律執(zhí)行,大家努力種糧食,繁育更多的後代?”
當部落間的法律執(zhí)行者?那裡打仗就去協(xié)調(diào),用法律解決事情而不是殺人和決鬥。就連間諜都感到匪夷所思,瞪大了眼看著傲雄,半響才道:“夢馨夫人的想法還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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