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云歌的話音落下,警笛聲就在眾人耳邊響起。隨著這陣陣的鳴笛聲,眾人臉色都是一變,不由的想起了剛剛那場單方面的殺戮,不禁又覺著頭皮發(fā)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都把目光轉向了蕭晨還有云歌。
“記著剛剛我說的話,如果有人說錯了……”蕭晨見眾人看他,嘴角輕扯,瞥了眼戚曉,此刻戚曉正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槍,抬手啪的一聲上上保險,端著槍,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一一瞄準,略過,最后又輕輕的放下。
“呼。”眾人見狀輕輕地松了口氣,然后再次感嘆,自己絕對是進了狼窩。
蕭晨見眾人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勾唇,其他威脅的話,也就不再說出口,只是輕輕的笑一笑。
沒過多久,警車就停在了樓下,蕭晨見狀輕輕的給云歌點點頭,后者會意,走下樓去。見云歌下樓,樓上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往下望去。只見云歌下樓走到警車旁,不知道和警察說了什么,后者就輕笑著,點點頭,開車走了。
這,這也太容易了吧!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他們沒看錯吧,剛剛那警察走的時候,那笑是討好么!
眾人看著,機械式的轉頭,看向一臉淡然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的蕭晨,微微撇嘴滿臉不屑的戚曉,輕輕笑著不卑不亢的云歌,終于覺著似乎自己是跟對人了,這些人,尼瑪,好牛x!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你笑著,討好著,他們會覺著你卑微,低賤,可是你高高在上,將他們踩在腳下的時候,他們反而想要緊緊的抱著你的腿,把施舍看做是認同。有的時候,有句話說的是沒錯的:人真的是很賤。就像是之前還各懷心思的眾人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小心討好,就害怕一不小心惹惱了蕭晨,后者一腳把他們踢下這艘大船。
此刻斧頭幫經(jīng)過這些事是一片和諧,和興和會此刻就好像是炸了鍋一樣。
“什么,洪七他們還沒回來?”一間辦公室里,一黑衣男子來回踱著步,模樣有些焦躁。這洪七是怎么回事,這都已經(jīng)去了兩個多小時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成沒成的,最起碼也得來個消息啊!
男子在辦公室里又走了幾圈之后,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抓起一根煙點著,狠狠的吸了兩口。最后終于是忍不住暴躁的情緒,狠狠的將煙掐滅,抓起桌子上的電話,按下一通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喂,給我去找洪七,看看他是什么情況!怎么——”男子電話一撥出去,就是一通怒吼,吼聲還沒有說完,就傻住了。
“張長老,那個……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洪七了。我們的人只看見洪七帶人去了斧頭幫,卻沒看見人出來,而且,還聽見了槍響。警察還去了,最后不了了之了。”電話里,那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甚至沒有了聲音。
不管這人說了什么,最后的重點,這人是聽明白了。那就是洪七,很可能全軍覆沒了!他咽了口口水,最后狠狠的吸了口氣,怒吼出聲:“給我去查,去查!這是怎么回事,一個小小的斧頭幫,根本就沒有可能吞下洪七他們!”
這人似乎是很生氣,說話的時候吐沫星子都飛崩了出來,當然此刻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注意形象問題了。此刻他只想整明白一件事,洪七他們到底是折于誰手!
別和他說什么斧頭幫。混了這么多年黑道,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別說他看不起斧頭幫,那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烏鴉就是烏鴉,一群烏鴉,他也變不成鳳凰,就好像斧頭幫一樣,不管他聚集多少黑幫,最后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要這些烏合之眾去打垮他的精銳,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進入了南方,并且插手了斧頭幫!
這人要說起來,也絕對是一個人才,只見他腦子一轉,就想清楚了所有的事。一瞬間他似乎也沒有氣的那么厲害了。冷靜下來之后大腦就開始飛速運轉,“復興會出手了么?”
聽到他的問題,電話那面的人一愣,隨即搖搖頭,“沒有,復興會那面什么動靜都沒有。”
這話一出,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絕對的,絕對有人介入了南方黑道,否則,以復興會那人的手段,怎么會允許有人輕易爬在他的頭上!
興和會和復興會干了這么多年,他們熟悉彼此,就好像是男人熟悉自己女人一樣,都處在高位,都想要拿下對方而不得。這種心態(tài),他還是了解的。這一次,復興會沒動,那么久絕對的有貓膩!
那人沉吟了一下沉聲說道:“暫時不要對付斧頭幫,給我好好查一查這次事件,對了,不是說驚動了警察么,查一查,是誰出的警,具體有什么情況,另外,給我死死的盯住復興會!”說完這些事兒,那人立刻掛了電話。和越城打了這么多年交道,他了解他,恐怕比了解自己老婆還甚,這一次復興會沒有出手,絕對有貓膩!
想著,這人靜靜的走到沙發(fā)邊上坐下去,到底是誰介入了南方黑道呢。
此刻讓這人冥思苦想的玉情,正靜靜坐在酒店里和敖圣大眼瞪小眼。要說這個男人還真是怪了,有毛病一樣。那天威廉來了,然后發(fā)生了那種事情,她當然是要封鎖住戒指空間啊,難道她還要邀請他出來看活春宮啊!
他不怕長陣針眼,她還嫌他礙事呢!話說這個人怎么這么麻煩!
敖圣靜靜的看著玉情,他已經(jīng)看了她兩天了。她吃飯,他看著,她睡覺他看著,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看著,心里說不出的煩躁。他不敢說話,他害怕一張口就說了什么自己明明不想說,但是卻不可挽回的話。
“喂,大哥,你究竟想怎么樣!”玉情看著敖圣,終于敗下陣來,伸手按住額頭,仰頭哀嘆道:“我沒欠你錢吧!大哥,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難道我和我男人睡覺還要請你觀摩不成!”
玉情無語的看著敖圣,聲音十分悵然,話說你要是面前是一個討厭到極致的人,轟走就是了。可偏偏眼前這個人,打不得罵不得,還救過她的命,她還吃過人家做的飯。這不說別的,吃人家的最短,這句話,她是徹底的體會到了。
敖圣聞言,眼皮微微動了動,沒有說話,目光依舊在玉情的臉上。
這無聲的回答,讓玉情一愣,隨即細細的想著,什么時候欠他錢了?這么一過就是五分鐘,最后玉情實在是忍無可忍,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喂,姓敖的,老娘又沒欠你的。你擺出這樣一副晚娘臉給誰看。不高興趕緊滾!老娘……”
玉情氣沖沖的罵著,話還沒有說完就瞬間愣住,眼睛瞪大了看著眼前大大的人臉。只見面癱冰山美男敖圣不知道是哪根筋吃錯了,突然站起身在玉情猝不及防之下,一個吻狠狠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干凈的曼陀羅花的氣息瞬間將玉情包裹而進。然后她華麗麗的愣住了。當然這并不是玉情想的,她不是一個裝純賣萌的人,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愣愣的大眼睛輕輕的眨動了幾下,沒搞清楚狀況。
敖圣顯然是不勝吻技,只見他嘴唇微張,笨拙的啃著玉情的紅唇。然后一不小心咬住了玉情的唇。
“嘶。”玉情輕吸了口氣,瞬間回過神來,一下子推開了敖圣,目光冰冷,“滾!”
冷冷的一個字讓敖圣一愣,隨即他頗為受傷的看向玉情,那和璞羽及其相似的臉上是滿滿的難過,他靜靜的看著玉情,嘴唇微動,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靜靜的搖搖頭。
看著敖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玉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委屈,老娘還委屈呢!媽的,突然上來啃了一口,完事兒還一副她占了便宜的模樣。
“滾!”玉情冷冷的瞥了一眼敖圣,“別叫我說第三遍。”
“不滾。”看著玉情這個模樣,敖圣搖搖頭,堅定的說道,“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滾!”
打死你?玉情一愣,媽的,我也想打死你,前提是我也得打的死!玉情狠狠的出了口氣,按捺住狠狠的揍這丫的一頓的沖動,轉身就走,“你不走我走!”
要說,她空間里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變態(tài),淳凰和銀元自是不用說了,就這敖圣,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是個什么東西,每天只知道種花,靈力修為還在她之上!這讓她這個每天都在修煉的人怎么活啊!
玉情剛一走出屋子,蕭晨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是說,來的是興和會的人?”玉情接通電話,腳步一頓,隨即又返回房間內,坐了下去。
“是的,之前被解決掉的那一批是興和會的人。”蕭晨點點頭,如是說到。
“復興會最近有什么動作?”玉情眼睛輕輕一瞇,說道。
“似乎,是在找會長的兒子。”蕭晨沉吟了一下。
“哦,我知道了,盯緊復興會,他恐怕知道我們了。”玉情說完就掛了電話。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所以復興會要查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這么看來,事情似乎是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