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冷璞玉一臉的得意,繼而笑的冷媚,只那嘴角微微一扯的弧度,驚得上官婉凝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這男人不笑則已,一笑迷死人都不用償命,“別忘了,她也姓冷!”
嗯嗯,什麼?上官婉凝眼神微頓,自己怎麼忘了這一層,不等自己回想過來,冷璞玉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內(nèi)室,欣長俊逸的身影,瞬間在自己眼前淡去,只留下一股熟悉而又迷離的淡淡藥香。
晌午時(shí)分,冷浦澤依舊睡得香甜,似乎唯有濃濃的睡意,方能掩住他身體某處欲生欲死的痛。
小德子一臉逢迎之象的走了來,看到上官婉凝正幫冷浦澤灌著湯藥,慌忙上去幫襯。
帶了感慨的語氣說著,“王爺能娶到王妃這樣的好王妃,不僅是王爺之幸,更是軒王府之幸!”
上官網(wǎng)知道他又在溜鬚拍馬,只當(dāng)沒聽到,繼續(xù)一臉溫婉賢惠的往冷浦澤嘴裡送著湯藥。
“小德子,那賊人到底是誰?”上官婉凝帶了慍怒的語氣,低聲喝著,“好大的狗膽,王爺這金貴之軀,豈是他能傷的?”
一邊罵著,手裡送藥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咳咳咳……”冷浦澤重咳幾聲,從睡夢中驚喜,“母妃……”一把扯住上官婉凝的手臂,帶了哭訴的語氣求饒道:“饒了蘭兒……饒了蘭兒吧!”
上官婉凝故作發(fā)怔,一臉的不解和疑惑,繼而側(cè)面看向身旁的小德子。
“王爺……王爺……”小德子一臉的尷尬之象,忙不迭的想把正發(fā)癔癥的冷浦澤叫醒。
“蘭兒是誰?”上官婉凝故作不解的問著。
“呃……”小德子似有微詞,想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著,“是……靜妃娘娘身邊一個貼身侍婢!”
上官婉凝似有頓悟,接口問道,“王爺喜歡她?”
小德子含糊其辭,不知該如何迴應(yīng)。
“小德子?”上官婉凝一臉的凝重,“現(xiàn)在王爺不管是身體和精神都飽受摧殘,本妃作爲(wèi)王爺?shù)耐蹂仨氈劳鯛數(shù)南埠茫鯛斎羰窍矚g她,本妃可以想辦法將她討來,說不定王爺?shù)膫麆輹玫母欤 ?
小德子看上官婉凝一副很是誠懇的表情,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迴應(yīng),這個笨娘娘,這丈夫都這樣了,她還想著一味去討好王爺,竟然不知道爲(wèi)自己爭取點(diǎn)什麼?哎,也罷,先幫王爺把這慌圓過去,以後再從長計(jì)議吧。
“是,娘娘!”小德子很是恭敬的答著,“王爺記掛這丫頭多時(shí),只是一直不敢向靜妃娘娘去討。”
“好!”上官婉凝怔怔的答著,加重語氣吩咐道:“你現(xiàn)在就去,務(wù)必將王爺?shù)膫麆菹蚰稿f清楚,今晚一定要把那叫蘭兒的丫頭叫來,就說本妃已經(jīng)同意,爲(wèi)了王爺?shù)膫麆荩€請母妃不要介懷,早些成全二人要緊,這樣一來王爺?shù)膫麆菘赡芎玫母欤硪材軒屯鯛斣缧┚d延子嗣,光耀軒王一脈,速去速回!”
小德子似有難色,但又不敢違拗上官婉凝的意思,這可如何是好?
起身,一步一回頭的走出了內(nèi)室,上官婉凝見他走得痛苦,心裡卻輕鬆很多。
冷浦澤這一傷不知何時(shí)能恢復(fù),要自己安心守著他這破身子侍奉左右,靜妃娘娘,她也不想想自己好歹也是有孕之身,若是跟著他幾夜折騰下來,肚子的芽兒該不高興了!本妃寬宏大量找個小妾給他,好好懷念他的蘭兒去吧!至於自己,繼續(xù)帶著芽兒,去前方收羅錢財(cái)要緊,這年頭只有錢最靠譜!
是日晚,小德子真真從宮裡帶了個宮女過來。
此時(shí),上官婉凝正於自己的小院裡用膳。
“奴婢蘭兒,給王妃娘娘請安!”名喚蘭兒的宮女,尾隨小德子碎步走來,表情恭敬的俯下身去,因著是靜妃的貼身侍婢,無需向上官婉凝行什麼叩拜大禮。
上官婉凝餘光一撇,繼續(xù)低頭喝湯。
只這一瞥,上官婉凝就看了個明白,靜妃之所以順?biāo)浦鄣膶⑸磉呉粋€自己都叫不上名字來的貼身侍婢送來,應(yīng)付自己聽的冷浦澤神志不清喚著的沈若蘭的乳名,是因爲(wèi)她一心想要依靠的冷浦澤變成如今這般摸樣,眼下只有指著自己肚子裡這一脈骨血,若是真把上官婉凝得罪了,豈不是斷了軒王這一脈的香火。
與其是上官婉凝冒名爲(wèi)冷浦澤納妾,不如說是在試探靜妃的虛實(shí),自己倒要看看,軒王絕後了,靜妃會不會對自己肚子裡的芽兒厚待一些。
須臾,上官婉凝漱完口,等小云等人撤去殘羹,才慢悠悠的起身走了過去,只見眼前女子,貌似比自己長上幾歲的樣子,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斜插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xì)細(xì)一縷銀流蘇 一張小巧的心形臉蛋,挺拔的鼻子,彎彎的眉,薄薄的嘴脣,一副小家碧玉的可人,“你就是蘭兒?”
那丫頭再次福了福身子,柔聲稟著,“是,娘娘,奴婢正是蘭兒!”
“啪!”上官婉凝擡手就是一記響亮的巴掌,蘭兒未及反應(yīng),唔得捂著被打的側(cè)臉,眼眸之中先是有隱藏著的厲色,繼而變得驚慌,一下子癱倒在地,抽噎著乞求著,“娘娘息怒,王妃娘娘息怒!”
“賤人!”上官婉凝指著蘭兒的眉心冷聲罵著,“好端端的王爺,讓你禍害成這般摸樣,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是的……”蘭兒梨花帶雨的哭訴著,“娘娘,奴婢沒有……”
“娘娘?”小德子慌忙接口,生怕她說漏了嘴,帶了勸阻的意味,“切勿動怒啊,當(dāng)心氣壞了身子,要打要罵,交給奴才就行了!”
“哼!”上官婉凝轉(zhuǎn)身,憤憤的端做回軟榻之上,怒目而視,“說,你是怎麼勾引我家王爺?shù)模勘惧购芟胫溃闶怯昧撕畏N手段,竟能在母妃的眼皮子地下敗壞我軒王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