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云正呆呆的站在帳外候著,見上官婉凝出來,慌忙迎上前去,接過上官婉凝手裡的夜壺,麻利的處理完小跑過來,一張清秀的小臉之中全是強忍著的笑意。
“想笑就儘管笑出來,可千萬別憋出什麼病來。”上官婉凝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小云一臉的極力壓制著的陰笑,語氣冷冷的哼著。
“沒有?”小云極力辯解著,笑的更甚,“娘娘何等英明,一夜之間,竟能將被軍醫都判了死刑的冥王殿下從鬼門關裡來了出來……”
“好了好了,看來你這丫頭還真是長大了,定是想歪了吧,告訴你啊,昨晚本妃和冥王之間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呃……”小云瞪起一雙好奇的雙眼問著,“娘娘,何爲越軌之事?”
上官婉凝擡手裝作去打的樣子,這丫頭越發大了膽子,一臉慍怒相向。
“娘娘莫打!”小云逃離般的退後兩步,做著討饒的樣子笑著,“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上官婉凝收起一臉的怒色,循聲問著,“趙公公呢,找他過來!”
“哦!”小云收起顏色,一臉惋惜的說著,“娘娘您忘了嗎,趙公公昨天跟著將軍也去了南疆敵營!”
上官婉凝腦袋一沉,應聲問著:“他沒有回來?”
小云慌忙搖頭解釋著,“回來是回來了,只是也受了很重的傷,如今也在昏迷!”
聽小云一說,上官婉凝唔得心裡沒了依靠,本想著冷璞玉只要能撐過今晚,以後的事情便交給趙公公去照應了,不曾想他也受了重傷,眼下只能靠自己了,冷璞玉好容易從鬼門關爬了出來,自己且不能前功盡棄。
“娘娘?”小云看著上官婉凝一臉難色,明白她的心意,帶了試探的語氣說著,“要不您去歇著,交予奴婢照應冥王殿下的起居!”
“不必了!”上官婉凝毫無表情的否決著,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賈與他人之手,“這是本妃欠他的,藉著這個機會還了他的人情也好!”
上官婉凝說完,轉身提步朝冷璞玉的帳內走去,第一次有一個人,讓自己如此的放不下。
天國皇宮,朗坤大殿之內。
“皇上?”海公公尖聲喊著,抱著拂塵彎著身子小跑過來,一臉的神秘之色。
天國老皇帝屏退左右,冷聲問著,“何事,如此慌張?”
海公公站定,雙眉一擰的低聲秉著,“不好了,九皇子殿下受傷了!”
“什麼?”老皇帝雙眉一揚,眼神中全是驚慌,“傷的重不重,密探怎麼說?”
“很嚴重,據密探來報,說王爺帶了八百死士,獨創南疆敵軍宿營,所幸被上官明志救了回來,如今也是生死一線,軍醫偷偷地將皇上臨行前給的那顆還生丸加在藥裡給服下了,只是未見有何反應……”
“混賬!”天國老皇帝重重的拍著扶手旁的龍頭,狠狠地罵著,“他分明就是再跟朕作對,他心裡還是記恨著朕,他想死,朕偏不讓他死,吩咐下去,將剩下的幾顆還生丸,還有什麼千年人蔘、鹿茸、燕窩的什麼的大補藥草,統統送往南疆陣營,讓軍醫天天給他吃,朕就不信他死的了!”
“嗻!”海公公身後冷汗直冒,看著一臉因生氣而變得猙獰可怖的容顏,不敢再擡起頭去看。慌忙轉身,快步跑去了皇宮的藥房,按照皇上的意思,將宮中所有能續命的上好藥材,統統規整好以後,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南疆陣營。
反覆幾日,冷璞玉時冷時熱,身體的溫度也是燒了退、退了燒,還好,身邊一直有上官婉凝知冷知熱的相陪,一直不離不棄。
幾日下來,冷璞玉身上的傷口慢慢的開始結介,大有好轉的趨勢。
漸漸的,冷璞玉的臉色也開始恢復紅暈,呼吸也變得暢通許多,不再像前幾日般氣息奄奄,連呼吸也是時聽到時聽不到。
半個月以後。
上官婉凝累得已經整個人開始散了架,出去每天幫他擦洗身子、換藥、包紮,日常三餐等,還要每隔一段時間幫其翻著身子,只要有點空閒,便趴在他的身邊小憩一會兒。
這天,上官婉凝正睡得香甜,忽聽有人一遍又一遍的喚著自己的乳名,凝兒?凝兒?
而她實在累得夠嗆,半睡半醒的睜開眼睛看著牀上平躺著的冷璞玉,似乎沒有什麼異樣,或許該是伺候他小解的時辰了,迷迷糊糊的從牀底拿出夜壺,後又半睡半醒的撩開他的被角,正要伸手去抓某人身下那柄神物,唔得被一直包著紗布的大手緊緊扣住,那人一臉痛色的起身,看著身下動作嫺熟的某人,一臉羞愧之色,一張白皙的俊臉瞬間紅到脖頸之間,嘶啞著嗓音說著,“怎麼會是你?”
上官婉凝唔得從半夢半醒之間清醒過來,拼命的搖晃了幾下腦袋,眼前變得清晰很多,一張絕美的冰冷容顏,一雙悽迷疑惑的深邃雙眸,脣色淡雅粉紅,一隻手緊緊的扣著自己那隻即將要探向他某處小手,上官婉凝顧不得去看他某處開始蠢蠢欲動的反應,帶了驚喜的表情看向那張滿是心疼和疑惑的雙眸,會心的喊著,“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美男上半身,瞬間石化在一旁,難道她就不覺得這樣很尷尬嗎?
上官婉凝見他一臉的冷色示人,順勢從他胯下將手抽了出來,俯下身崛起屁股將夜壺放回原地,那動作笨的煞是可愛,冷璞玉趁機拿了被子將自己赤條條的身子裹好,看著她一連串怪異而又嫺熟的舉動,笑的異常難捱。
上官婉凝起身,一臉的討好之象,他醒了,他竟然真的醒了,自己果真不負衆望,救醒了萬人敬仰的冥王,還有,爹爹一定會很高興,其實最最高興的應該是自己,不爲其他,只爲自己的一顆心,要不然,沒有任何一種力量,會支撐自己走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