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靜妃收回手掌,一臉的難以置信,“難道連母妃你都不捨得給?”
“不是,母妃,你聽兒臣細說!”冷浦澤帶了解釋的口氣說著,“眼下兒臣剛剛從昏迷之中醒來,府裡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商鋪已經全部轉手出去,兒子總要有點家底養家纔是,眼見著王妃的身子一日大過一日,您總該爲就要出生皇孫兒想想…”
“總而言之,我兒就是不肯給是吧?”靜妃不想聽他囉嗦下去,只想聽到他的答案。
冷浦澤緘默,低頭不語。
“滾——”
靜妃歇斯底里的喊著,語氣中滿滿的喝令和痛心,一張老臉更是道道褶皺乍現,頃刻間衰老許多。
“母妃?”上官婉凝帶了撫慰的語氣柔聲喊著,看著母子二人反目,這場景還真是大快人心,“王爺也是替日後的生計著想,您何必如此動怒?小心傷了身子…”
“閉嘴!”靜妃果真是瘋了,似乎沒了那昂貴的香料,她就不能再活下去一般,“連你也不捨得爲本宮買,外人生的就是外人生的,本宮就算待你再好,也換不來你半點的真心!”
上官婉凝一臉的委屈,故作期期艾艾的抽泣開來。
冷浦澤也不去管她,只管和靜妃講著道理,聲音比靜妃還要高出許多,“母妃,難不曾離了那香料您就不能活了嗎?”
“孽子,是本宮白疼你一場!”靜妃高聲罵著,氣得整個身子都開始搖搖晃晃,“今日若是你不肯將那三十萬兩黃金交到本宮手裡,本宮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我們從此斷絕母子情分,再無瓜葛!”
“母妃?”冷浦澤眼眸之中似有憤怒的淚花,憤憤的高聲喊著,“你眼裡除了爭寵,究竟有沒有過我這個兒子?”
……
二人吵得整個靜妃寢宮沸沸揚揚、人仰馬翻,似乎連過往的路人都能聽到這寢宮之內的吵鬧聲,所幸老皇帝帶著冷璞玉去郊外打獵去了,怕是趕不上這大好一場戲碼了,還好,沈若蘭定是知道了,或許該是自己找個地方好好訴訴苦水了!
“出去——”
夫婦二人踏著滿地狼藉殘片,一前一後的走出靜妃寢宮,看來日後定能好好清淨幾日了,可惜了靜妃娘娘的獨寵,上官婉凝心裡忍不住扼腕嘆著,本來冷浦澤若有半點人性,這靜妃完全可以在獨寵後宮幾日,只是…
算了,自己何苦替他人惆悵,畢竟自己又不是那始作俑者,無非就是在原有的關係基礎之上,摻了點小小的催化劑,其實就算沒有自己這個香料做誘餌,她們母子二人也早晚會走到今天。
剛走出靜妃的寢宮,冷浦澤就一臉的怒目相向,“都是你,送什麼不好,非要送什麼該死的香料,眼下你滿意了!”
呵呵?上官婉凝心裡好不愜意,這男人還真是有趣的很,剛剛還和自己的呃母親在裡面吵得面紅耳赤,硬是一文不出,簡直比那鐵公雞還鐵公雞,今天還當真是領教了。
“啪——”
上官婉凝唔得一巴掌甩在了冷浦澤正一臉興師問罪的白皙面頰之上,陡然之間,一記紅紅的五指山躍入眼簾,憤憤的罵著,“冷浦澤,你他媽的就是一混蛋!”
冷浦澤依然停留在剛剛吵架的氛圍中未醒,待上官婉凝這一記響亮的巴掌甩了過來,猛地驚醒過來,擡手就要還將過去,憤憤的罵著,“死女人,你活得不耐煩了!”
上官婉凝自知躲閃不過,唔得閉上雙眸,等著那重重的一巴掌下來。
“啊…”
上官婉凝本能睜開雙眼,卻看到眼前俊美絕倫、身材欣長的冷璞玉,一襲暗黃色長衫唔得闖進了自己的視線,只見他一隻手緊扣著冷浦澤正準備重重落下的那隻蒲扇巴掌,另一隻手伸出兩隻修長的手指出來,緊捏著對方的咽喉命脈。
語氣中全是孩子般的稚氣和憤怒,“大壞蛋,你竟然要打本王最最親愛的哥哥,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說著,一個提步將冷浦澤的身子橫放在了半空,擡腳一踹,整個人像個球一樣飛的無影無蹤,也不知踹到了何方。
“咦?”冷璞玉帶了疑惑的語氣問著,“人呢,這般的不禁踹,還妄想打璞玉的哥哥!”說著,拍了拍兩隻手掌,一臉欣喜的投身向上官婉凝矗立的方向,語氣帶了滿滿的驚喜和責怪,“哥哥,璞玉終於找到你了!”說著,給上官婉凝來了個密不透風的熊抱,唔得將上官婉凝嬌巧玲瓏的曲線身軀,裹在他筆直的心懷之中。
“璞玉早就知道,哥哥肯定不會丟下璞玉,一定會進宮來看璞玉的…”冷璞玉依舊帶了稚嫩的聲音碎碎絮叨著,一副長不大的孩童模樣,上官婉凝完全被他的一腔熱情融化,本來畏首畏尾的表情,變成滿滿的寵溺。
“乖…”忽然,似乎又嗅到一股淡淡藥香,或許是自己對香料太爲敏感的原因,總覺得這藥香不對,不比以前只有止咳潤肺的作用,似乎還有一味藥無關這心肺,會是什麼了?
“你今天又吃了藥?”上官婉凝推開身前冷璞玉,表情很是疑惑的問著。
“嗯嗯…”冷璞玉點頭應著,一臉誠實的說著,“是趙公公讓吃的,他說吃了那藥草可以讓人變聰明!”
“可哥哥的璞玉本來就不笨啊?”上官婉凝帶了寬慰的語氣說著,看著他那張白皙透亮的絕美臉蛋,忍不住伸手捏了兩把,自冷璞玉變傻以後,這完全成了上官婉凝的專列,似乎每天不捏上幾把,都看不出二人的情分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
“哇…哇…”冷璞玉募得坐在了原地哇哇大哭起來,引來路邊宮女太監忍不住留戀觀看。
“怎麼了,璞玉?”上官婉凝帶了安慰的語氣問著,“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哇…哇…”上官婉凝一問,冷璞玉似乎哭的更兇,乾脆投進上官婉凝懷中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