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戰友的,他家裡有幾條,這個就先讓我弄過來了,等過了這幾天我再還回去,然後弄個小的過來,這個養出來感情了。”
溫柳猜測還是那個他拿蝦的戰友,給狗切了一塊肉。
那狗被教的極好,溫柳把肉都送到嘴邊了,沒人命令,它也只是眼睜睜的盯著流口水。
“吃吧。”
溫柳下命令也沒用,蕭敬年開口:“大黑,開飯了。”
瞬間,一塊肉直接被叼走。
幾乎沒怎麼嚼直接吞進肚子裡。
溫柳呆了一下,越看那狗越覺得帥。
蕭敬年道:“這下放心了?”
溫柳道:“那你娘要過來……”
她後面的話沒說出口蕭敬年便已經理解了:“他一般情況下不咬人,但嚇唬住我娘還是沒問題的,大黑,叫。”
後面幾個字明顯是對狗下的命令。
“汪汪汪!”
狗叫著還往前撲,剛剛還平靜的狗這般模樣,溫柳都嚇住了。
蕭敬年見狀命令:“大黑,閉嘴。”
“汪汪汪”的聲音戛然而止。
溫柳走上前,試圖伸手摸了摸它的頭,狗不僅僅不生氣,頭還往她手心蹭了一下。
等小月兒二娃三娃放學了,溫柳專門都在大黑麪前嘀嘀咕咕不讓大黑傷害小孩。
蕭敬年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眼底也滑過一絲笑容。
溫柳這次讓蕭敬年提前買了票,總算不是硬座三十多個小時,雖然坐火車也不舒服,但比上次好多了。
一路到羊城。
這會天氣冷了,溫柳進貨的時候著重看冬裝和棉衣了,還進了不少款式新穎的毛衣,那種花型和麪料都是織不出來的。
手工能織出來的,她就沒再進,這會人人都不太富裕,那種能織出來大家還是買毛線手織的多。
溫柳想在批發市場上找到賣羽絨服的,可幾乎逛了一大圈也沒看到羽絨服的影子。
最後問起來一個老闆,按照羽絨服的模樣描述一圈。
老闆是個中年的女性,在溫柳的細緻描述下,許多她雖然聽不懂,但鴨絨鵝絨這個她聽懂了。
“你說的是麪包服?”
溫柳愣了一下。
老闆繼續道:“裡面填鴨絨鵝絨的,不是麪包服是什麼?”
說著自己還進去翻了翻。
翻出來一件灰撲撲的衣服,拿給溫柳:“是這個嗎?”
溫柳接過來看著老闆拿出來的“麪包服”,手指抹了抹,是羽絨服,但是,和後世的羽絨服有挺大的區別的。
笨重,含絨量好像也不高,溫柳摸不出來是什麼面料,但是不太舒服,拉開拉鍊一看,還有細小的絨毛跑出來。
“這個不好,賣不出去的。”老闆道:“貴,有錢的人都託親人買海外的了,沒錢的人,也穿不起這個。”
溫柳這次過來主要就是想進一些羽絨服的,這個是上輩子北方過冬缺少不了的衣服,不管大人小孩,誰家過冬都要有個一兩件的。
後世羽絨服的款式也是各種各樣,不少輕薄保暖的,還有做到極致輕薄,防寒,價格一件好幾千。
現在,看著手裡鑽毛笨重的羽絨服。
溫柳清晰的看出來了這幾十年的進步。
中年阿姨看著溫柳道:“這個不好賣,我們這也沒有,只有這一件,你拿這個呢子大衣,這個賣的好。”
說著遞給溫柳一件長款的呢子大衣。
溫柳見過這種大衣,前世她和父母住的家裡還有,款式很類似,時尚是一個輪迴,甚至這種長款的大衣在後世也流行,只是款式多少有點區別。
大衣不便宜,一件要幾十塊,溫柳拿了三四件。
市場轉了一遍,也沒找到她要的羽絨服。
一下子把她原本的想法打亂了。
不過她也沒太鬱悶,把東西和蕭敬年送到招待所,然後和他出去吃飯,逛夜市。
兩個人照例去了雲吞攤子。
老闆也還是那個老闆,看到她倆印象深刻:“我記得你倆纔來沒多久,這麼快貨就賣完了?”
溫柳笑道:“您還記得我們啊,進的貨不多,賣完了。”
“我在這也兩年了,這火車站附近人多,長得好看的人也多,但像你們兩個都長這麼好看的,不多見。”
老闆笑呵呵的:“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老闆把雲吞放下,四處看看,低聲道:“那個張龍出來了,來這邊找了你們幾次,沒找到,你們還是進過貨趕緊回去吧。”
“別再惹禍上身。”
溫柳聽到這話,心下有點感激:“多謝您了,要不您,我們這還不知道呢。”
老闆笑笑沒說話趕緊去下另一碗雲吞了。
溫柳看向蕭敬年。
蕭敬年臉色平靜,顯然不帶怕的。
他不怕,溫柳也不怕,如果張龍這次安分了還好,如果不安分,那就別怪她了。
吃了一份雲吞,溫柳又在夜市上看看羊城最近的流行。
羊城天氣熱,即使這會,晚上街上穿著裙子踩著高跟鞋的女郎也不少,賣的衣服這些多數也是薄衫,顯然這些,溫柳是沒什麼參考的。
不過這路上不少女人都是一頭長長的捲髮,紅脣,明豔豔的看著就惹人喜歡。
溫柳不小心就在人羣中看到一個熟人,目光撞上。
溫柳心裡感嘆世界真小,她是沒準備和這本書裡的女主打招呼的,索性躲開眼神,裝作沒看到,彎腰看向別的攤位上的口紅髮夾,髮帶這些東西,款式新穎,這些都被溫柳加入了進貨的清單。
她正在看款式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帶笑的聲音:“真的是你們啊,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呢。”
許靈犀的聲音溫柳記得清楚,她既然已經主動來打招呼了,溫柳也無法躲避下去。
扭頭笑道:“我剛還以爲看錯了,是許小姐啊。”
兩人這次沒再撞衫。
在溫柳轉過頭那一瞬間,許靈犀臉上堆著的習慣性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這個人臉。
看一次讓她震撼一次,明明未施粉黛,卻格外的動人。
許靈犀心裡泛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這些想法只是在喘息的瞬間,很快她臉上又是真摯的笑容:“沒想到溫小姐又過來羊城了,聽陶阿姨說,你的手很巧,上次的妝容就是你給阿姨化的,還有那些護膚品,也都是你給阿姨的。”
“不知道我能不能向溫小姐求一份呢?”許靈犀看著溫柳笑道。
許靈犀的話說的很禮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幾個孩子的原因,溫柳看著她的笑容,莫名的覺得有點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又無從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