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不明白,明明是蕭敬年拒絕她的,沒事來瞪著她做什么。
宋韻兒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你不要毀了蕭敬年。”
溫柳慢條斯理地把手里的紅本本打開:“宋同學(xué)應(yīng)該識字,你仔細看看上面寫的都是什么。”
“蕭敬年同學(xué)與我是自愿結(jié)婚,我們夫妻在一起吃個飯,怎么就是我毀了她。”
“宋同學(xué)剛剛那些話,才是想讓蕭敬年犯錯誤吧,你父親母親都是學(xué)校的老師,怎么,和你在一起能給蕭敬年一個更好的前途?”
溫柳的聲音不高,但是四周的人都能聽見。
宋韻兒看著結(jié)婚證那幾個紅色大字,再看向旁邊,赫然是蕭敬年和溫柳的照片并排在一起。
照片里的蕭敬年和溫柳都沒眼前如此的耀眼,但的確是他們兩個人。
宋韻兒這一瞬間血液逆流,剛剛羞澀和憤怒紅了的小臉急促退下,臉色蒼白。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宋韻兒身邊原本也是跟著幾個同學(xué)的,看到這一幕,簡直替宋韻兒尷尬。
溫柳淡淡道:“宋同學(xué),你看清楚了嗎?”
“如果沒看清楚,我可以每個字都給你再念一念。”
宋韻兒幾乎是落荒而逃,跟著她一塊過來的人見狀也趕緊跑了。
等人都走了,溫柳又把結(jié)婚證意念放在小院里。
看著眼前的蕭敬年。
蕭敬年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溫柳在桌子下輕輕踢了他一腳:“你笑什么笑,都是你招來的桃花。”
蕭敬年被她踢了,也不生氣,反倒是笑容更深:“我以為,剛剛你不會說話,只會坐在一邊看著我。”
“你這樣,我很開心。”
蕭敬年認真道。
溫柳知道,蕭敬年也希望看到她明目張膽的吃醋,看到她的在乎。
“我只是,討厭她打擾了我們吃飯,咱們兩個現(xiàn)在坐在一起吃個飯容易嗎。”
宋韻兒一走,兩個人吃飯再沒人打擾,一會就要各自回宿舍了,蕭敬年習慣吃得快一些,這時候也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兩個人隨意地聊著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飯總有吃完的時候,溫柳回到宿舍,宿舍的幾個小姑娘也看著她。
溫柳實在是不想再解釋了,對上那好奇的目光:“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明天老師應(yīng)該會解釋,我解釋累了想休息一下。”
她宿舍的小姑娘人都不錯,聽到她這樣說,有人小聲道:“你趕緊休息吧,我也覺得那流言來得奇怪,我看著你不像是那種人。”
“我也覺得不像,溫柳平時回家還給我們帶飯呢,她做的飯那么好吃,肯定不是那種人。”
……
溫柳聽了想笑,實在是不清楚她做的飯好吃和她人品有什么關(guān)系。
簡單收拾一下休息一會。
蕭敬年回到宿舍倒是沒休息,對于室友投來好奇的目光,簡單解釋了一下兩個人是夫妻的事情。
室友原本的好奇變成了震驚。
“怪不得,軍訓(xùn)的時候,老三開了一下溫柳的玩笑,你那么生氣。”
“你倆竟然是夫妻,夫妻倆個都考上了華大,怎么就沒有一個美女陪我考學(xué),有的話我也不用考這么多年。”
“老大,你要有美女陪著你考,估計你更考不上了。”
蕭敬年宿舍最大不是他,反倒是一個復(fù)讀了許多年的人。
“我聽說,溫柳是你們那的省狀元,考的分數(shù)可不低,甩了第二名很遠,聽說咱們學(xué)校的老師很關(guān)注。”
蕭敬年道:“嗯,她的確很厲害,我學(xué)習,也是她輔導(dǎo)的,要不然我考不到這。”
蕭敬年說得很坦然。
寢室的人看著他一臉淡定的講這些事情,總覺得他似乎是在……炫耀。
寢室里的老大更是哀嚎著,上天對他不公。
蕭敬年已經(jīng)坐在自己桌子前,又開始低頭看書。
大家哀嚎一陣子,看著蕭敬年用功,也清楚,腦子不行,不努力,誰教也考不上來。
進入大學(xué),他們原本還想放松一下,可每次看著蕭敬年,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宿舍學(xué)習,大家也不能放松起來。
*
果不其然,第二天老師就在課堂上澄清了這件事,還有人在校園廣播里說了,大學(xué)是來學(xué)習的,不要捕風捉影造謠生事。
不過這件事有好處也有壞處,大家對溫柳和蕭敬年看過來的目光總算是不是鄙夷了,但那些看過來的目光并沒有減少。
還有一些流言也傳進她耳朵里,就是蕭敬年是她輔導(dǎo)著進了學(xué)校的。
那些目光也變成羨慕和佩服,溫柳清楚,一時半會這些目光也不會完全消失,不過,總比那種鄙夷的眼神好。
她倒是不受困擾了,宋韻兒那天在餐廳的話不知道怎么就被傳出來了,還有溫柳對她說的話也一同傳出來了。
宋韻兒最近飽受非議,大家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她整個人短短的時間內(nèi),憔悴了許多。
這些,溫柳都無暇顧及。
因為她找到合適的鋪面了,她最近都忙著打聽怎么能把店面租下來,賺錢的事情重要,哪里有時間在乎學(xué)校這點流言蜚語。
溫柳圍著那房子把四周的人都打聽了,只打聽出來,這家人好像出國了。
“那您知道,他把這房子托給誰照顧了嗎?”溫柳不死心。
她轉(zhuǎn)了許久才找到的房子。
溫柳長得好看,又禮貌,一個小姑娘來了幾次,每次又是給他們糖又是給家里男人煙的。
這次數(shù)多了,他們也不好意思不上心:“好像沒委托給誰,不過他家里倒是還有一個兄弟在豐臺那邊住著,郊區(qū)了,你要不然去打聽打聽。”
“那邊挺遠的,也窮。”
溫柳心道,上輩子就是豐臺的房子對于普通老百姓也是天價了,現(xiàn)在在大家的眼里看著,那邊窮得很,是鄉(xiāng)下了。
溫柳也沒說這些,打聽出來,他那個兄弟姓張,叫張什么德,不是溫柳沒記住名字,是大家也沒記清楚。
時間不早了,溫柳也沒準備自己今天跑去豐臺那邊,騎車回學(xué)校去圖書館找蕭敬年提了這件事。
蕭敬年聽了:“明天休息,我和你一起去。”
溫柳看了看時間:“你下午還有課嗎?”
蕭敬年微微搖頭:“沒了,早點回家吧,想吃你做的飯。”
蕭敬年說著就收拾東西,兩個人剛出了圖書館的大門,就被兩個打扮的文質(zhì)彬彬一副學(xué)者模樣的人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