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棠阻止不及,祁爺爺眼巴巴的看著蘇瑾棠手里的螃蟹:“瑾棠丫頭,上次的面是誰做的?味道真的是絕了,就是在國營飯店,我都沒有吃過這么好的。”
每一個廚子都不能拒絕別人對她手藝的夸獎,蘇瑾棠也不另外。
她忍不住露出笑臉,嘴上卻謙虛:“祁爺爺,上次是我隨便做的,你喜歡就好。”
祁爺爺覺得這個丫頭十分有趣:“哈哈哈,這個手藝可不隨便。”
最后,蘇瑾棠手里拿著3個大大的紅蘋果離開了祁家。
自己也是好久沒有吃水果了,看著手里的蘋果,她口中不自覺分泌唾液。
回去之后,阮棉不意外又念叨了蘇瑾棠一番,她和小弟吃著蘋果,偷偷發(fā)笑。
真好,這就是母親的感覺嗎?
蘇瑾棠家中一片溫馨,祁家,祁淮左心里一陣凄涼,感覺自己是撿來的。
祁淮左是個狗鼻子,回來就聞到了味道,詢問奶奶,說是給他留了一只螃蟹。
雖然被某人蔵了起來,但并沒有用,指著螃蟹,他面無表情的開口:“爺爺,為什么我只有半只螃蟹了?”
祁爺爺也是個管不住嘴的,這個實在是太好吃了,忍不住多吃了。
見孫子發(fā)現(xiàn)了,他厚臉皮笑道:“你這不是嘴巴挑嗎?爺爺幫你嘗一下這只好不好吃,還行,這半只是專門留給你的。”
祁淮左看了睜眼說瞎話的爺爺一眼,端起盤子離開了,背影透露出凄涼和委屈。
祁爺爺良心過不去,偷偷出來查看,孫子正在認真的吃著半個螃蟹。
雖然已經(jīng)吃飽了,但是想著那個味道,他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祁奶奶笑罵:“你真的是越活越年輕了,連給孫子留的螃蟹都要搶。我難道沒有讓你吃飽嗎?”
這哪里一樣?
祁爺爺想要反駁,但是看著老婆子的臉色,頓時慫了。
祁淮左聽到奶奶幫自己教訓爺爺,認真的點了點頭。
祁爺爺見此,打著哈哈逃了:“哈哈哈,我突然肚子不舒服,走了。”
祁奶奶無語了:“你看你爺爺,真是……”
祁淮左已經(jīng)光速解決完這半只螃蟹,認真的開口:“奶,下次阮家再送東西來,爺爺?shù)哪且环輾w我。”
說完,端著盤子進了廚房。
祁奶奶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孫子的背影,腦子只有一句話:面前的這個幼稚鬼,真的是我孫子嗎?
三漁鎮(zhèn)的大集每三天一次,蘇瑾棠問了母親,提前一天下海抓了螃蟹。
也不知道蘇瑾柔給蘇老太太說了什么,蘇瑾棠去要漁船的時候,她雖然臉色不好,但是卻沒有耍賴。
但是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女主,那邊年代文里面的團寵幸運星,真的是讓人遺憾。
趕集都要起得早,阮棉領(lǐng)了補漁網(wǎng)的活,順便在家里看兒子,只要蘇瑾棠一個人去賣螃蟹了。
她給了蘇瑾棠一塊錢:“你二堂叔一家都是好人,昨天你二堂嬸又拿了10斤瑾米面過來,還借了10塊錢給我,這一塊錢你拿著,等一下去村口等著坐蔣叔的車。”
聽到母親的話,蘇瑾棠腦子里閃現(xiàn)出二堂叔一家,二堂叔蘇國生是秦嶼縣運輸廠的司機,在這個年代算是條件好了,一家人心地善良,幫助了阮棉母女三人很多。
蘇瑾棠心里記下了他們的好,簡單的點頭離開:“好。”
到了村口,已經(jīng)有6、7個大嬸等著了,其中,就有討厭的大堂嬸一鄭等。
蘇瑾棠不想惹麻煩,默默的站在了邊緣,正巧,蔣叔趕的牛車來了,大家都急匆匆的上車了。
蘇瑾棠特意離鄭蕁很遠,做出一副沉默的樣子。
旁邊的大嬸找話聊:“瑾棠丫頭,你今天趕集干啥?”
蘇瑾棠禮貌的敷衍:“嬸子,我抓了幾只螃蟹打算賣掉。”
嬸子點點頭:“嗯,可以,這半個多月的螃蟹叫的上價,等一下你不要去收購站,直接去菜市場賣,雖然有2角錢的擺攤費,但是要比收購站貴上至少2角錢一斤呢!”
蘇瑾棠原身的記憶里面也很少去鎮(zhèn)上,起了幾分興趣,忙問道:“嬸子,我也沒有經(jīng)驗,這個收購站多少錢一斤,菜市場又是多少錢合適呢?”
嬸子也十分健談,立刻給她講解:“咱們這里的螃蟹,一般就是青蟹、蘭花蟹和大閘蟹了,普通蘭花蟹5角一斤,普通青蟹8角。到了市場上都要貴上兩角,超過一斤的螃蟹,價格要翻一倍。”
蘇瑾棠連連點頭,腦子瘋狂計算:自己抓了22只螃蟹,都是蘭花蟹,一只至少有一斤,那么自己至少賺20塊錢。
想到這里,蘇瑾棠忍不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謝謝嬸子,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不知道該賣多少錢呢!”
嬸子笑呵呵道:“不用謝,這個你隨便問一問就知道了。”
一路上十分的無聊,現(xiàn)在也沒有手機這個東西,大家都聽著蘇瑾棠二人的談話。
鄭蕁突然陰陽怪氣:“瑾棠丫頭,你笑得這么開心,難不成抓了好多螃蟹?”
這個怎么可能,就連白漁村運氣最好的蘇瑾珠也從來沒有一次抓過10只的。
蘇瑾棠皺了皺眉,這個鄭蕁為什么總是找她麻煩,簡直就是一個杠精!
她直接無視了她,鄭蕁氣得臉都紅了,給一個好姐妹使了眼色。
突然,坐在蘇瑾棠隔壁的馮桂花猛地把她的背簍給掀開了。
馮桂花是吳玫的媽,因為自己女兒早就看不慣蘇瑾棠了,本來打算嘲諷兩句,但是看見背簍里面的東西,頓時驚訝大喊:“怎么這么多蘭花蟹?”
其他人立刻伸長了脖子,紛紛變了臉色,或羨慕或嫉妒。
蘇瑾棠狠狠的皺了皺眉,瞪了馮桂花一眼,語氣不好:“誰讓你亂動我的背簍的?"
馮桂花不以為意:“不就是看一看嘛,又沒有什么。"
鄭蕁離得太遠,看不見,但是看大家的臉色,就知道數(shù)量不少,貪心之下,厚著臉皮問道:“瑾棠丫頭,你的水性可是一般,怎么抓了這么多?是不是找到螃蟹窩了,咱們可是一家人,也讓大堂嬸我發(fā)發(fā)財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