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子熠。我是正好碰上他了?!蹦菽菘吹竭@幾個(gè),都是學(xué)校里熟悉的面孔,宋子熠的那些鐵哥們。她呵斥道:“你們怎么讓他喝這么多?他心情不好還讓他喝多?”
“因?yàn)樾那椴缓貌藕榷喟 辰悖錾夏阏媸翘闪耍纱啵惆阉槺銕Щ厝サ昧耍覀兏鐜讉€(gè)和他也不順路?!?
妮妮皺眉,“不……”一個(gè)行字還沒說出口,那幾個(gè)混小子一溜煙的全都跑了。
“哎——”她氣得直跳腳,再看宋子熠時(shí),一臉嫌棄的說他:“看看你混得這個(gè)慘樣,人家都不稀得送你。”
宋子熠嘔一聲,她哎哎的推著他,“你可別吐我一身啊,宋子熠,你要敢往我身上吐,你就完了!”
喝多了的人哪里還有神智,宋子熠憋了兩輩子的心事,如今終于了了,他心情放松之下,終于哇一聲,饒是妮妮躲得快,也被濺了一些嘔吐物。
妮妮呆了片刻,啊啊的叫起來,朝著宋子熠撲過去拳打腳踢的,“宋子熠,你要死啊啊啊啊,你氣死我了……”
有服務(wù)生過來收拾,妮妮訕訕的朝人家道了謝,看著癱倒在墻邊的臭男生真想把他扔下不管……
“等著,我去叫我哥過來?!?
包房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她耷拉著臉推開門,剛要張嘴喊“哥哥”,眼前的這一幕讓她驚訝的張開嘴,一時(shí)忘了把門關(guān)上。
小念和馮樂樂抱在一起,吻得難解難分。
小念看到妹妹進(jìn)來,耳朵有些泛紅,酒精的作用下,曖昧的氣氛下,他竟然一時(shí)沒能把持住,讓妹妹看到了,這可真是丟人……
他推開馮樂樂,嗯哼干咳一聲,問妮妮:“怎么去了這么久?”
妮妮瞪了他一眼,“給你們讓地方啊。”
馮樂樂有些羞澀卻又大大方方的朝她伸手:“快進(jìn)來咱們接著唱歌?!?
妮妮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自己身上,“我身上有點(diǎn)埋汰,哥,咱們回去吧,我碰著子熠了,他喝多了,吐了一身,你看咋辦?。俊?
她的舉動讓馮樂樂臉色不太好看,聽到她解釋的話忙笑道:“那咱們就回去吧!那個(gè)人在哪,徐念你快過去看看吧?!?
非常大度善良。
妮妮往后又退了一步,指著走廊那邊,“都站不起來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徐念歉意的朝馮樂樂道:“那今天就到這兒吧!”
馮樂樂拿著包跟上他,“沒事,以后咱們再來玩。還是送人要緊。”
徐念一邊跟著妹妹一邊問:“他跟誰來的?怎么會喝多了沒人管?”
妮妮有些懊惱,“他和同學(xué)一起過來的,結(jié)果那些人看著我就都跑了,說是和他不順路,讓我順便把他送回去。結(jié)果倒好,他吐了一地,喏,還濺了一身……”她氣鼓鼓的說:“看他酒醒我怎么收拾他!還有他的那些朋友,哼,敢跑了把人扔給我,我要不把人們打的求饒我就不是暢姐!”
徐念有些無語,這丫頭在學(xué)校稱王稱霸的,人稱暢姐!
在他看來,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可她倒挺當(dāng)真。
“以后少和宋子熠來往?!彼f了妹妹一句,要不是你和他來往密切,人家能把人扔給你?
妮妮撇撇嘴,都是一個(gè)大院的哪能少了啊!
宋子熠已經(jīng)被兩個(gè)服務(wù)生給扶了起來,徐念好像沒看到他身上被濺的臟東西,鎮(zhèn)定自若的過去把人扛起來就走,“妮妮買單去!”
馮樂樂看到這一幕有些吃驚,徐念看著很瘦,而且他是文職……
聽到這聲音又看到妮妮跑去了前臺,忙小跑跟過去,“我來我來,妮妮讓我來買單,你是學(xué)生,還沒掙錢呢,哪能讓你買單啊!”
妮妮笑笑:“沒事,反正花的也是我哥的錢。再說,你不也是剛畢業(yè)沒參加工作呢嗎?都一樣!”
馮樂樂沒接這個(gè)話茬,卻有些好奇的問她:“你哥不是什么科研單位的研究員嗎?怎么這么有力氣啊?”
宋子熠也得有一米八的個(gè)頭,可小念卻輕松的就把人扛起來了,這氣力可真驚人。
“噢,我哥從小就鍛煉身體,我們是軍人家庭嗎?所以這很正常啊!”妮妮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不過,我沒想到這些年他在外面上學(xué)工作,這鍛煉還沒落下,真不錯!”
馮樂樂聽著最后那一句像是長輩表揚(yáng)晚輩的語氣就抽了抽眼角,看來徐家長輩說的話,這姑娘拿來用在她哥身上了。
徐念出來就叫了一輛車,“樂樂,你自己回去能行嗎?”
馮樂樂有些不高興,你要真擔(dān)心就先送我回去不就得了?
徐念沒等她說話呢,又說上了,“這小子身上埋汰,要不,打兩輛車?我們在后面跟著你,看你進(jìn)了你家樓道我們再走?!?
“妮妮,再攔一輛車?!?
妮妮嘟呶一句,“麻不麻煩?。窟@才幾點(diǎn)???樂樂姐不是出國留學(xué)回來的嗎?不至于膽子這么小吧?”
要知道現(xiàn)在才九點(diǎn)鐘。
馮樂樂只好笑道:“我不害怕,沒事,我自己回去可以。”
徐念想了想,“那行,你小心些。我是明天早上的飛機(jī)……”
“我去送你。”馮樂樂忙道:“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我們一塊去送你?!?
徐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那明早見!”
等馮樂樂上了車,徐念才批評妹妹,“你說那些干嗎?要是外面那些男人這么晚了讓你一個(gè)人走,我也不會高興的?!?
妮妮撅嘴,本來就是嘛,她又沒說錯。
“走吧,有車來了?!毙炷畎阉巫屿谌拥杰嚿希亮税押沟溃骸八莱了莱恋?,醉得跟豬一樣!”
妮妮也哼道:“不能喝就少喝,看看這喝得爛醉如泥的樣,真是丟人!”
司機(jī)回頭瞅了一眼,“這喝多了把我車弄臟了啊……”
小念立刻道:“我們加錢?!?
師傅不吱聲了,妮妮坐到前排,告訴司機(jī)地址,然后嘟嘟開了,“你說說他是不是傻?喝成這樣現(xiàn)在是忘了,可醒了以后呢?醒了還能變失憶了不成?哥你說他是不是缺心眼?”
徐念回去的晚,并沒有聽到當(dāng)時(shí)妮妮跟父母說得話,不過宋子熠家出事他是知道的。
他指著他那豬頭臉問:“這是誰打的?”
“那個(gè)男的,還有他媽?!?
徐念挑挑眉,一臉不可思議,“這么囂張?”
“是啊,宋叔叔氣壞了。不過那個(gè)男的也沒得好,抓起來了,要不他媽怎么能打他呢!”
徐念搖了搖頭,“這可是親媽!”
“就是!太過分了?!?
“那他爸媽?”
妮妮明白他問的是什么,“離婚了,等單位上班就辦手續(xù)。他跟他爸!”妮妮說著嘆了口氣,“子熠真可憐!”
徐念挑挑眉,“有什么可憐的,他都二十了吧?都是成人了,還可憐?”
他說著皺起眉,“這小子是不是學(xué)習(xí)不好???怎么這么大了還在高中混著?”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學(xué)霸一個(gè)啊?”妮妮解釋道:“他上初一的時(shí)候病了一場,休學(xué)了三年?!?
“怪不得跟弱雞似的。”徐念貶了他一句,問道:“什么病啊病那么厲害?”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腦子突然不好使了,腿也不好使,走不了道,還不認(rèn)人之類的?!?
徐念嚇一跳,“不認(rèn)人?那不成白癡了嗎?那這小子咋又好了?”
“治好了唄!”
宋子熠的臉頰抽了又抽,這兄妹倆議論人都這么不留情面的嗎?
徐念似笑非笑的低頭問:“醒了?”
他悶悶的嗯了一聲,“謝謝小念哥送我回家?!?
“不用,記著以后離我妹妹遠(yuǎn)點(diǎn)就行?!?
宋子熠郁悶極了,你是妹控咋的?你是妹控你不是還照樣處女朋友?憑啥管著他去追妮妮?
妮妮回頭朝宋子熠比劃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等過兩天再收拾你!”
“隨便收拾。”宋子熠剛想裝可憐,小念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媽的,敢當(dāng)著老子的面撩我妹妹,不想活了是吧?
宋子熠很慫的咽了下口水,把后半句話咽了下去。
算了,惹不起躲得起,等他走了咱再說。
反正你又不可能天天看著你妹妹。
妮妮遲早是我的!
那邊馮樂樂坐上出租車,想到徐念沒說先把她送回家就一肚子氣,可又想到二人更進(jìn)一步的接吻,臉上又不由露出一抹得意又甜蜜的笑。
徐念明天就要走了,接下來她就要趁去首都之前,把徐家三口人拿下來,讓他們喜歡上自己才行。
出租車停到樓下,她付了車費(fèi)剛一下車,突然從旁邊出來一個(gè)瘦高的男人,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就往旁邊拽,“樂樂,咱們談?wù)?!?
馮樂樂看到來人,臉色大變,使勁掙脫他,啪的就給來人一巴掌,“你來干什么?我們早就分手了?!?
“樂樂,你不能這樣,我們在一起五年,整整五年啊。我給你花了那么多錢,你說分手就分手?你說把我甩了就甩了?哪有這樣的好事!”來人也急眼了,又要伸手去拉她。
馮樂樂抄起皮包就朝他身上砸去,“不要臉,誰花你錢了,那是你自愿的,我又沒讓你給我花錢。滾,你給我滾!再來糾纏我,我就報(bào)警了。我可跟你說,我男朋友可是軍區(qū)首長的兒子,你再敢來,我就讓他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