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歇息就到酉時,兩人起來用了晚膳,趙佑棠也沒有立時走,去書房轉(zhuǎn)一轉(zhuǎn),看到她描紅的字帖,坐下來寫了一幅字。
馮憐容探過去瞧瞧,竟不認識出自哪裡。
“像是碑貼?”她詢問。
趙佑棠笑道:“是前朝餘明遠的中秋帖。”他側(cè)頭看她,“來,你照著寫寫。”
他也非自傲,實在這手字不遜於世間名家。
馮憐容坐下來,拿起他剛剛用過的湖筆。
此筆出自湖州,乃是良品,她爲(wèi)貴妃,現(xiàn)今所用之物,自然是上上選的。
她屏氣凝神,慢慢劃出一筆。
趙佑棠立在旁邊觀看,見到她有寫不好的地方,微微彎腰,握住她的手道:“這裡不要停頓,需一氣呵成。”
結(jié)果馮憐容本來很專注的,被他這麼握著,這一橫是越寫越歪。
趙佑棠看看她,見她臉也開始紅了。
他裝作不知,手更緊些,與她一同寫後面的字。
他俊美的臉近在咫尺,手指修長有力,那麼認真的教她,可馮憐容卻絲毫無法集中心神,心猿意馬的整個人都要歪倒在他身上。
眼見這字是醜得不能看了,趙佑棠立直之後,斥責(zé)道:“朕這般教你,你還寫成這樣!”
馮憐容知道是自己錯,慚愧道:“是妾身不對。”
趙佑棠垂眸看她一眼:“坐得也不好,起來。”
馮憐容忙站起來。
誰料到趙佑棠卻坐下去了,又把她給抱在腿上,忍住笑道:“寫罷。”
旁邊兩個宮人見此,忙識趣的退到門外。
馮憐容一張臉通紅,這會兒真想把筆扔了,扭著身子嗔道:“哪裡有這麼寫字的,妾身寫不好。”
趙佑棠嘴角一彎,掰過她的臉問:“爲(wèi)何寫不好?”
馮憐容又不是真傻,正常教字豈會弄成這樣,分明就是他在逗她呢,她也沒回答,湊過去就親在了他嘴上,兩隻手使勁摟住他的脖子。
趙佑棠原本也有這個心,自然是來者不拒,二人纏綿一會兒,他看她轉(zhuǎn)著彆扭,索性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掰開她兩條腿,讓她面對面坐在自己身上。
這姿勢就有些羞人了。
馮憐容臉紅的跟夕陽似的,把頭完全埋在他胸口。
趙佑棠原本興致來了就不拘小節(jié),想到有次在桌上,這回在椅子上,反而是更加興奮,當(dāng)即就脫了她裡衣上下聳動起來。
外頭的人吹著冷風(fēng),裡頭卻是熱火朝天,莫約過了半個時辰纔沒了聲音。
趙佑棠靠在椅子上微微喘氣,一邊輕輕拍著馮憐容的後背。
她這會兒正哭呢,剛纔都說不要了,他非是不停,她又不好意思怎麼叫出來,愣是憋著,想咬他一口又不敢咬。
“好了,是朕剛纔沒注意,別哭了啊。”趙佑棠歇息了會兒才能說話,把她抱起來,不再叫她跨坐著。
馮憐容輕哼一聲,眉頭顰起來:“好酸,不能動了。”
“麻了?”他手在她腿上捏了幾把。
結(jié)果更酸,馮憐容身子縮成一團,啊啊啊的慘叫。
趙佑棠哈哈笑起來,好像找到好玩的了,在她腿上又是一陣揉捏。
馮憐容叫的上氣不接下氣。
外頭的人也不知裡面在幹什麼,光是聽聲音,幾個宮人是面紅耳赤,旁人也免不得都有些好奇。
嚴正暗自心想這次皇上可弄恨了啊,是不是該叮囑膳房明兒弄些大補的湯藥來?
趙佑棠捏得一會兒,一拍馮憐容腦袋:“還叫什麼,早不麻了罷?麻了就是要捏捏纔好,要不下地走走。”
他剛纔不捨得放她下來,只給她捏腿了。
馮憐容這才發(fā)現(xiàn)果然好了,不過回味下剛纔他給自己揉腿,也捨不得下來,指指右腿,撒嬌道:“這邊還有點兒麻。”
趙佑棠抽了下嘴角:“你可知道何叫欺君之罪?”
他發(fā)現(xiàn)她有時就會得寸進尺。
馮憐容聽著又害怕了,肩膀縮一縮,朝他眨巴了兩下眼睛。
瞧著那無辜的小臉,他還是給她捏了捏,一邊問:“朕給你揉,就這麼舒服?”
她點點頭,真心實意道:“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了。”
“哦?”他邪笑了一下,“朕看你剛纔更舒服啊。”
馮憐容的臉又紅了。
稍後,趙佑棠便命宮人準備熱水,二人洗了個澡。
在她這兒消磨了好久時間,不管如何,他心情比原先舒暢得多,倒是馮憐容想到一件事,問道:“皇上,妾身哥哥現(xiàn)在成親了沒有?”
因他也親自參與的了,故而比較關(guān)注:“聽說兩家定了,應(yīng)是不久就要成親,女家正是吳家。”
馮憐容自然高興,有道是成家立業(yè),哥哥早日娶了妻子,安定下來總是樁好事,她搖一搖趙佑棠的袖子:“妾身能弄份賀禮嗎?”
“你想送什麼?”
馮憐容道:“想送一對金手鐲給大嫂,”她頓一頓,“不過御賜的首飾不能送呢,不然妾身這兒有好一些。”
趙佑棠回想了一下,好似沒見到她戴什麼光華耀眼的頭面,他道:“你有些什麼,給朕瞧瞧。”
寶蘭連忙拿過來。
馮憐容喜滋滋的一樣一樣拿給他看,她這兒首飾也是琳瑯滿目,珠釵,華盛,步搖,髮簪,玉鐲都有。
可趙佑棠見過的好東西太多了,在他看來,實在算不得什麼,也就她還當(dāng)寶呢,他說道:“你要送手鐲也無妨,朕命人打了送去。”
馮憐容大喜,連忙謝過。
趙佑棠道:“銀錢拿來。”
馮憐容怔了怔,原來還要問她要錢啊!
“你當(dāng)朕替你白做?”趙佑棠挑眉,“上回要送個大宅子,不是喊著無功不受祿嗎,這回的也一樣。”
馮憐容心想,這是小東西麼,忽然又跟她小氣起來了,她叫寶蘭取來兩個大銀錠。
趙佑棠讓嚴正拿著就走了。
到得九月,金鐲子打好了,嚴正便送去馮家,這會兒,正是馮孟安要娶妻的前幾日,聽說是馮憐容送來的,全家自然高興,唐容挽留嚴正坐下喝盅茶,順便就抓緊機會問問馮憐容的情況。
嚴正心想皇上隔三差五的臨幸馮憐容,不用說,反正是沒有膩味呢,他笑道:“貴妃娘娘很得聖心,夫人切莫擔(dān)心,大皇子也很健康,已經(jīng)會走會說話了。”
唐容很高興。
送走嚴正後,唐容道:“總算又放了迴心,希望容容一直都好好的。”又把金手鐲的盒子打開看,嘖嘖兩聲道,“可比那些鋪子打的好多了。”
宮裡匠人的技藝不用說,都是精工雕琢的,這金手鐲不輕不重,分量剛好,雕著花開並蒂紋,金光燦燦的,她笑道:“兒媳婦肯定喜歡,孟安你也來看看。”
馮孟安看一眼,遺憾道:“可惜不能當(dāng)面同妹妹道謝。”
“以後總有機會的。”唐容道,“不是有些貴妃可以回家探親嗎?”
“那是少見的,咱們?nèi)萑荨瘪T澄也不想有此期待,“算了,尋常咱們能得些她的消息,已該滿足。”
唐容想了想,嘆口氣說道:“現(xiàn)今我只想著兒媳婦也很高興了,瞧著就是個好姑娘,不知道何時咱們能抱孫子。”
馮孟安臉微紅,轉(zhuǎn)移開話題:“父親,孩兒看今次京察撤了不少江西的官員,看來皇上也看出苗頭。”
馮澄道:“是該這樣,不然早晚弄個江西黨派出來。”他頓一頓,“武將也有變動,好幾位總兵被撤職了。”
說到這兒,父子兩個都沉默了一下。
馮孟安忽然笑道:“父親,孩兒覺得您可能要升職了。”
馮澄瞪眼:“你小子真是開口就敢渾說。”
馮孟安一笑:“父親何必謙遜,又不是因妹妹的緣故,父親在任上兢兢業(yè)業(yè),克己奉公,如今京察,父親這樣的正是楷模,早該升官了。”
唐容也道:“可不是,相公你不升官,天道不公!”
果然如馮孟安所料,就在他成親之後不到半個月,馮澄被調(diào)任都察院,升四品左僉都御史。
同時,也有好些官員產(chǎn)生了變動,其中武安侯被封爲(wèi)宋國公,崇信伯被封爲(wèi)清平侯,世襲罔替,前者是太皇太后的親弟,後者是皇太后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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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得知這消息,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上回趙佑棠傷了她的心,去除她在宮中的心腹,如今又大封她陳家,是他對她這皇祖母的道歉。
太皇太后長長嘆了口氣。
她是老了,如今景國是趙佑棠的天下,她又管得了什麼?只要他能從始至終的善待陳家,興許她是該老懷安慰。
太皇太后微微閉起眼睛,可她那兩個兒子呢?
倒不知他又會如何對待?
趙佑棠剛剛召見了幾位重臣,這會兒歇息的時候,把嚴正叫來:“把上回各地各國進貢的首飾拿來。”
他之前一直不得空,現(xiàn)又想到了。
嚴正便命人去取。
這些首飾全都裝在楠木大箱裡,嚴正與唐季亮小心捧出來,趙佑棠看一眼皺眉道:“找些好的,小件的就別拿了。”
二人只得又去翻找。
過得好一會兒,才尋到十二件出來。
趙佑棠坐著,一眼就看中了裡面的一支桃花簪。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打賞,這本打賞挺多的,真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大家能支持正版就很高興啦!二更在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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