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棟和小俞幾番激烈交手,在放慢速度互相對峙評估了一番之後,兩人的動作都忽然加快,雙方拳腳相交,身形交錯,看得周晚晚這個外行幾乎眼花繚亂。籃。色。書。巴,
忽然,沈國棟與小俞手臂想抵,沈國棟一捋一擠,牽引著他被迫跟自己“打輪”。小俞被沈國棟壓制著慢慢處於下風,忽然一個趔趄失去了平衡。
沈國棟趁機發(fā)力,一推一擲,小俞雙腳騰空被摔飛出去兩三米,而沈國棟則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安穩(wěn)自若。
“好”院子裡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歡呼叫好聲,所有人都爲這個十六歲身手不凡的少年鼓掌叫好。
沈國棟穩(wěn)穩(wěn)地一個樁步收式,最後一個動作到位,臉上的專注銳氣瞬間消失。他急急轉(zhuǎn)頭找了一圈,看到被爺爺抱在懷裡的周晚晚,臉上馬上露出秋日暖陽一般的燦爛笑容。
那一老一小都熱烈地拍著手爲他叫好,臉上是一模一樣的不加掩飾的驕傲喜悅,讓沈國棟一下覺得今天這場勝利太值了
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大都是二十幾歲的軍人,這場激烈的比賽看得他們也一樣熱血沸騰,一分出勝負,蜂擁而上,把沈國棟擡了起來,歡呼著拋向空中。
沈國棟被拋上拋下了十幾次才被放下來。沈爺爺幾位老人也看得哈哈大笑。
大家圍著他捶肩膀揉腦袋,親親熱熱地問東問西,好像一場比賽下來,沈國棟一下成了他們的熟人,無形中親近了不少。
小俞也過來笑著拍著沈國棟的肩膀,“好小子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國棟被圍了好一會兒,要不是顧忌他的身份,又有幾位老將軍在座,這些熱血沸騰的大兵肯定又得拉著他比劃比劃。
沈國棟終於脫身,往沈爺爺這邊笑嘻嘻地跑過來,小汪也跟在他身後。伸著大舌頭跑前跑後地樂呵得不行。
剛纔沈國棟被扔起來的時候,小汪也跑過去湊熱鬧。它在人羣裡擠著,看準了尋個空隙拿爪子撲沈國棟一下。
沈國棟被扔到空中小汪跟著站起來跳一跳,大兵們歡呼一聲小汪也嗷嗚著嚎一聲。這一場鬧騰下來,它玩兒得比誰都樂呵。
沈國棟跑過來,搶過周晚晚也不管頭臉,先狠狠親了兩口,“走。跟沈哥哥洗臉去”
一場比試下來,沈國棟滿頭滿身的大汗,襯衫幾乎都溼透了。
“放下放下”沈爺爺氣得啪啪抽沈國棟的後腦勺,“我們爺倆還有事兒呢你來搗什麼亂囡囡又沒滿身臭汗,跟你洗什麼臉”
沈國棟把滿是汗珠的腦門往周晚晚的額頭上一頂,笑嘻嘻地氣沈爺爺,“你看,現(xiàn)在她也一腦門兒臭汗了吧”
然後也不顧沈爺爺?shù)慕辛R,樂呵呵地抱著周晚晚跑。小汪蹦蹦跳跳地跟著,它剛纔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走兩步跳一跳,搖頭晃尾巴,所過之處撲花撞椅子,一片混亂。
等周晚晚和沈國棟收拾好再回到院子裡的時候,三位老將軍已經(jīng)把茶換成了酒,聚在一起肝膽相照地舉杯話當年了。
樑晴帶著沈國慧和郭克貞坐在另一張小桌子邊,陪著一個美麗的少婦說話,那少婦氣質(zhì)高雅衣著高檔精美,五官和楊浩非常神似,任何人看一眼能知道。他們倆肯定是母子。
楊浩的母親叫呂心雲(yún),她看起來也二十歲的樣子,舉手投足從容優(yōu)雅,一看是教養(yǎng)良好又生活優(yōu)裕。沒有長時間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培養(yǎng)不出來這樣的氣質(zhì)。
楊浩還是坐在原來跟周晚晚下棋的椅子上,看見沈國棟抱著她出來,眼睛亮了一下,人卻文絲未動。
他把一直放在面前的一個小包打開,從裡面抓出一把巧克力糖,一顆一顆地把包巧克力的錫箔紙打開。將巧克力在桌子上的茶盤裡慢慢堆了個金字塔的形狀,認真而專注。
呂心雲(yún)一直關(guān)注著楊浩的情況,看見他自娛自樂得挺高興,竟然沒像往常一樣出去做客一會兒煩了,更沒自己直接回家,輕輕抿了一下鬢角,笑著跟樑晴說了幾句話。
樑晴和沈國慧幾個齊齊看向楊浩,樑晴趕緊開始誇獎楊浩漂亮聰明,懂禮貌又有教養(yǎng),沈國慧和郭克貞也被這個漂亮又神秘的小男孩吸引,在樑晴的鼓勵下過來“帶著小弟弟玩兒”。
“走開。”她們倆剛要靠近楊浩,還沒走到他近前,他頭都沒擡一下,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手上堆巧克力金字塔的動作一點兒沒受影響。
沈國慧和郭克貞對視一眼,這麼灰溜溜地回去了,也太沒面子了他們倆還能哄不住一個七歲的小男孩兒
“浩浩啊呀”沈國慧的話還沒說完,楊浩一杯茶水潑過來,她和郭克貞的鞋子一下都被淋溼了。
“你”沈國慧從小受寵,哪受過這種委屈,氣急之下要去打楊浩。
楊浩拿起桌上的茶壺,啪一下摔在沈國慧腳前,嚇得她們兩人尖叫著跳出老遠。
樑晴和呂心雲(yún)趕緊跑過來,各自去照看安撫自家的孩子。
“他潑我”沈國慧尖叫著告狀。
“她剛被狗舔完,一身狗味兒。”楊浩躲開母親去摸他頭的手,冷淡地看著哭哭啼啼又叫又跺腳的沈國慧和郭克貞,形狀美好的眉頭嫌棄地微微皺起。
呂心雲(yún)長出一口氣,充滿歉意地跟樑晴三人解釋,楊浩從小有哮喘病,對味道和灰塵特別敏感,平時家裡人都特別注意這些,否則刺激到他,他有可能發(fā)病。
樑晴本來有心跟呂心雲(yún)搞好關(guān)係,這可是軍區(qū)話劇團的臺柱子,在軍區(qū)和省裡的人脈四通八達,以後說不定有什麼事兒得求到人家那裡。
而且這事兒也是事出有因,並不是楊浩故意淘氣,樑晴趕緊表示沒關(guān)係,然後安撫著沈國慧和郭克貞,哄著兩個小女孩兒去換鞋了。
呂心雲(yún)以爲楊浩經(jīng)過這麼一折騰,肯定會馬上要回家,可是她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兒子一點想要回去的意思都沒有,又跟重新出來招待她的樑晴聊了起來。
兒子難得有耐心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又是環(huán)境非常好的沈參謀長這裡,一點誘發(fā)他發(fā)病的危險都不會有,呂心雲(yún)當然得積極配合。
周晚晚洗完臉出來坐在小板凳上聽沈國棟講剛纔跟小俞比試的經(jīng)過。
講到激動處,沈國棟還得站起來給她示範兩下,小汪接著跑前跑後地圍著沈國棟蹦蹦跳跳,沈國棟被它鬧騰煩了把它當對手摔來摔去。
小汪傻乎乎地以爲沈國棟在跟它玩兒,蹦躂得更歡,一時間兩人一狗玩兒得不亦樂乎,外人完全加入不進去。
沈爺爺笑瞇瞇地看著他們,覺得自己跟前有這麼幾個總是樂呵呵的小傢伙晃悠著,他的日子馬上過得有滋有味兒起來。
聊著聊著,沈爺爺忽然聊到他最近一直在研究的填字遊戲來,讓小張把他的書拿出來,指給兩個老戰(zhàn)友看,“你們不會玩兒只能從最簡單的來”
沈爺爺馬上變身老小孩兒,開始跟他的朋友們顯擺自己的新玩具。
三個七十多歲的老將軍瞬間變身發(fā)現(xiàn)新遊戲的小朋友,開始頭對頭地研究那本以戰(zhàn)爭、槍械爲主,中國地理、歷史爲輔的填字遊戲。
沈爺爺好幾次都被老戰(zhàn)友稀奇古怪的問題給問住,沒辦法,只能把周晚晚招過去給他們解答。
周晚晚搬著小板凳坐在沈爺爺腿邊,給幾位老將軍普及填字遊戲,偶爾還得客串裁判,給他們莫名其妙的答案做裁決。
小汪自動自覺地趴在周晚晚腳邊,無聊地拿爪子扒拉幾下青草,或者拿嘴咬一咬,覺得周晚晚還是跟沈國棟玩兒的時候有意思,它也能摻和一下,這些喝酒的老頭子脾氣大嗓門高可是坐著不動,真是太不好玩兒了。
沈國棟也沒走,坐在他們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郭克儉說著話,眼睛一直不離周晚晚和沈爺爺。
樑晴忍不住一眼一眼地看著沈爺爺這邊的情況,當看到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幾位老將軍都哈哈哈大笑,沈爺爺把周晚晚抱過來使勁兒親了一口,抱在懷裡不撒手了,最後被沈國棟硬是給搶走時,她臉上的表情徹底控制不住了,幾乎扭曲起來。
“嫂子,時間也不早了,來接我的車可能也快到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準備回省裡了。”呂心雲(yún)放下茶杯準備告辭。
她當然看得出來樑晴眼神裡的妒恨,可這是沈參謀長的家事,她的教養(yǎng)不允許她隨便打探,而且她對樑晴的觀感並不好,要不是爲了陪著兒子,她纔不會在這聽這麼一個市儈庸俗的婦女說家長裡短和那些小中層領(lǐng)導(dǎo)的八卦。
“那個農(nóng)村丫頭,從頭到腳都是我們家老爺子給的你看看她身上哪樣都比我們家那倆親孫女好一個土包子,再打扮以後也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在土裡刨食的命老爺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寶貝成那樣”
樑晴的情緒終於衝破了理智的控制,也不管呂心雲(yún)尷尬的神色,抓住個人開始滔滔不絕地抱怨。
呂心雲(yún)幾次想站起身來告辭,都被樑晴硬拉住,要不是顧忌沈參謀長的面子,她早甩手離開了。
“國棟你把那個誰,周晚晚,抱過來,我問問她上回給他們農(nóng)村送去的衣裳,她怎麼沒穿呢”未完待續(xù)。~搜搜籃色,即可全文閱讀後面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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